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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那个冰块儿声音说道:“所以你就把这条蛇用冰块冰住,看看他是不是会找个温暖的洞冬眠?可这里都是青砖铺地,它可找不到洞穴。”房俊的声音很诡异:“那可不一定,只要是温暖的洞,它就会自动钻进去,不信?你接着瞧,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褚彦博很想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扯东扯西?
然后他就觉得腿上的那个凉凉的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又动了一下,渐渐的从腿上来到了胯下。
是哪个地方相对来说体温较高吗?
可是那东西并未停住,还在往下,居然一直往自己夹得很紧的那地方钻……
额滴个娘咧!
褚彦博终于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头发根都站起来了,这特么是条蛇啊!
被冰块冻僵了的蛇?
快要冬眠了的蛇?
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家的蛇?
哪里有温暖的洞穴呢?
当然有啊,自己的菊花里肯定很温暖……
褚彦博彻底崩溃,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在椅子上奋力的挣扎,想要使劲并紧双腿,可是足踝被绳索分开捆住,任他如何努力,双腿也是并不上的,那条又软又凉的蛇似乎也发现了温暖的所在,一个劲儿的往菊花那边爬……
褚彦博已经完全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疯狂的哭嚎:“房俊!我恁你姥姥!快点把他玩意拿开……呜呜,房俊,你是我亲爹,不是,是亲爷爷!房俊!求你了,快点拿开那条蛇……快点啊!它钻进去了……”
刑房里污秽遍地,屎尿横流,充斥着一股熏人欲呕的臭味。
李崇真捂着鼻子,无语的看着房俊将一条卷曲成一条卷儿的沾了冰水的丝巾用棍子挑着丢掉,心说这人也太损了……
不过,其实卷起来的丝巾跟真正的蛇,效果并不会有差异,只要想想一条冻得不行的蛇想要钻进后门里取暖,李崇真瞬间菊花一紧……
搁谁也得崩溃!
这可比什么剁手指钉竹签的杀伤力太大了!
再看看此时依然完全崩溃掉的褚彦博,李崇真突然泛起一丝同情的感觉……
此时的褚彦博就像一位被剥掉衣服并且绑在床上的少女,完全不设防,所有的理智都已飞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那条死蛇给我拿开。
为此,他甚至可以爆出自己老娘的绯闻……
房俊很嫌弃的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问道:“明月姑娘被你藏在哪里?”
自从得知张士贵曾先后围剿僚人叛乱,房俊便怀疑是不是僚人隐藏在长安城,想要伺机刺杀张士贵,以报血海深仇,毕竟死在张士贵手里的僚人,几乎成千上万……
而且第一时间,房俊就怀疑到醉仙楼的那位明月姑娘身上。
她脖子上的那个纹身,房俊前世的一个女友就曾有一个,那是一个东南少数民族的古老的象征。而张士贵先后围剿的僚人,恰恰就是都是东南地区几个少数民族的直系祖先……
房俊已经有七成把握,这次刺杀张士贵的事件,那位明月姑娘会牵连其中。
但是他不认为明月姑娘会在行刺失败之后依然留在醉仙楼,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她不能保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更何况这件事情前后牵扯的人很多,更不保险。
若是被人顺藤摸瓜,她留在醉仙楼岂不是插翅难飞?
虽然让李君羡去了醉仙楼,房俊也知道纯属无用功。
想要将明月姑娘挖出来,只能找到那个在她背后给予帮助的人。
只有这个人,才有可能知道她的隐藏之处。
“无漏寺……”
褚彦博此刻完全成了小绵羊,问什么说什么。
虽然那条该死的蛇已经不再自己股间钻来钻去,可谁知道下一刻房俊这个恶魔会不会再把它放过去?
想想又尖又滑的蛇头钻进自己的菊花……
褚彦博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李崇真却有些疑惑的看着房俊:“可你是怎么知道褚彦博看上了那位明月姑娘,而且还求他帮助弄来弓弩呢?”
“如果我说是猜的,你信不信?”房俊随意说道。
事实上,他就是猜的。
像是褚彦博这种人,不缺钱,也没有什么抱负,能被女人利用的,也只有美人计而已。这种世家公子最是自负,对自己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充满信心,女人只要泫然若弃、幽怨凄凉的编造一些小故事,就会让他们信之不疑。
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这时候,褚彦博却突然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房俊……这件事,能不能不让我爹知道?”
房俊有些发愣,你都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关注这个?
再说了,你们这些纨绔公子,跟一个青楼粉头发生点什么风流韵事,会怕自己的老子?
房俊眼珠转了转,拒绝道:“抱歉,这肯定不行。令尊现在必然已经到了皇宫,接下来某就得面对陛下的质询,若是没有合理的理由,某可就倒霉了……当然,房某义薄云天,对朋友最是两肋插刀,你若是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某会考虑。”
褚彦博苦笑一声,无奈道:“因为……我爹也看上了明月姑娘,还想将她收为妾室……”
房俊吓了一跳,你俩父子居然玩这个?
老爹看上的女人,儿子给勾搭上了……虽然人家明月姑娘肯定是施展美人计游走在二人之间,左右逢源,可你们爷俩就悲催了啊!
“无漏寺那边,就是你为明月姑娘准备的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房俊问道。
“是……”褚彦博回答的有气无力,他算是被房俊吓怕了,什么都说……
房俊跟李崇真对视一眼,后者立即说道:“卑职即刻带人前往无漏寺!”
房俊也转身向外走“一起吧!”
他不认为明月姑娘会老实的呆在褚彦博为她准备的地方,这一趟多半也会扑空。可总比在这里对着一堆屎尿强吧?
刚走到门口,守在外面的兵卒便急急忙忙进来禀报:“侍书褚遂良硬闯进来,手里拿着圣旨,卑下不敢阻拦。”
话音未落,褚遂良矮胖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门口。
褚遂良手里擎着圣旨,瞪着房俊说道:“某请来圣旨,将吾儿带上进殿面圣,有何罪责自然对陛下交代,新乡侯可有异议?”
房俊耸了耸肩:“随您的便,不过,向陛下交代就不必了。”
褚遂良一愣:“什么意思?”
“令公子都招了,还费那个劲儿干嘛?您还是再去找陛下,求一道恩典宽宥的旨意吧,不然令公子怕是得流放到琼州……”
褚遂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前后才多长时间,儿子就招了?
能让儿子招供这么痛快,不需说,必然是用了残酷的大刑,儿子实在是抵受不住!
褚遂良心急如焚,一把推开房俊,迈步走进刑房。
只是看了一眼,褚遂良就怒发冲冠!
自家儿子光着两条腿,被死死的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下黄白之物横流,眼睛被蒙着一个布条,脸上鼻涕眼泪一塌糊涂。
褚遂良心都颤了一下,这个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形貌英俊傲然帅气的儿子?
褚遂良霍然转身,死死瞪着房俊,脸上一片涨红,连一双眼珠子都血红,腮帮子的肌肉一阵蠕动,咬着牙龈恨声道:“房俊,尔简直欺人太甚!犬子有何罪责,自有陛下和大唐律法处置,尔何敢私设公堂,动用私刑?”
心丧若死的褚彦博冷不丁听到父亲的声音,顿时宛如灰暗的世界迎来阳光,嘶声大叫道:“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