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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守城六》分明已是半夜二更时分,但此时伸手不见五指的凌州城中却半点也不安静,城头响了近一个时辰的金鼓声让合城百姓心中惊疑不定,纷纷在心中揣测着是不是该死的吐蕃人卑鄙的动了夜袭,心中沉甸甸的睡不着,就有那一等心急的百姓索性穿衣起身,等待必定会随之而来的征召。
但是直到声声催人的金鼓声彻底结束,不仅他们预想中的征召令没有下来,而且竟自城楼上热闹的很,但屋外的街道上却是一片寂静。
既然没有征召,就说明战事并不太吃紧,城民们心中疑惑的同时,心底却也长出一口气来,至此,身心俱疲的他们才感觉到浓浓的困意,在各种揣测战事的嘀咕声中,深夜中的凌州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与城中各坊区的百姓们不同,凌州府衙内此时却有一个惊喜之极的呼喊声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布极远,“郑公子,郑公子!”,这个身穿下层青色官衣,疾步跑动中的吏员此时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还在大老远他便对着唐离的房间叫喊不停。
因已知道今晚的计划,府衙中那些值守的吏员们也没心思睡觉,都在亮着烛火等待“郑公子”这个奇思妙想草人借箭计的最后结果,此时听这吏员惊喜的叫喊声,他们已是知道了答案,心下一喜,口中吐出一口气的同时,脚下却是不约而同地起身拉开房门向唐离宿处而去。 守城坚持了两天,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吐蕃人压着打,众人又是忙碌又是担忧,心中早憋闷的很了,此时有这么个机会沾沾喜气,泄泄心中的郁火儿,也是一件大快意事。
等那报信的吏员跑的近了。 才现唐离的房门早已打开,而无论何时总是衣衫雅洁地“郑公子”早已在门前等候他的到来。
“成了。 草人借箭大功告成了!”,气喘吁吁地跑到唐离身前,那吏员一时惊喜之下也忘了行礼,也没注意到身后随他而来的其他吏员,顾自直嚷嚷道:“吐蕃人中计了,前后持续近两个多时辰,据刚刚草草清点出的数字。 此次草人借箭共获箭十二万支有多,兵马使大人命在下来给公子禀报好音,还说此次借箭乃是公子功,等敌退之后必专折奏报朝廷为公子请功。 ”
“十二万!”,报信人后面的话并没有多少人听清,那些随行而来听好消息的吏员们先听说吐蕃人果然中计时已是心下大喜,及至再听说获箭十二万有余,更是再也忍不住的欢呼出声。 忍了两天一直被人打,此时终于有这么个机会扬眉吐气一下,又有谁不欢喜,当下就有一个吏员笑着重重啐了一口道:“腥臊泼赖的蛮子,尽自野蛮,终究脑袋还是不够使。 看咱们守城缺箭,他们可就巴巴地送来了,看他们这争先恐后的样子,竟生似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
这声骂惹来众人的一片轰然而笑,其中更有一人长叹声中接道:“十二万支箭!就是城中铁器作坊全力开动,至低也要半月才能造的出来,有了这十二万支箭,我老刘总算也能睡一个好觉了!要不,明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城楼上厮杀的军士们交待。 菩萨保佑,实在是菩萨保佑!”。 不消说。 这说话的就是那个专司弩箭供应的胖子吏员了。
“虽说有上天照应,这也是郑公子计好。 要不,你老刘就准备掉下这一身肥肉吧!”,黑暗中,也不知是那个吏员地接话让众人一时醒悟过来,当下纷纷凑前了几步,向正自微笑着的唐离拱手道贺不绝,虽然前后间隔不过十来个时辰,但此时这些满脸欢笑的吏员看向唐离的眼神中已满是钦佩,那儿还有半点儿轻视的意味儿。
草船借箭的改良版大功告成,一举解决了目前守城最紧缺地弩箭问题,唐离也是满心欢喜,拱手答谢众人,乱纷纷的闹了一会儿后,见场面气氛渐次安静了下来,没能亲上城头的唐离向那吏员道:“难得大家高兴,你且细说说!”。
“是!”,那吏员一声轻咳后,随即眉飞色舞道:“遵公子令,从今个儿下午开始直到晚上,合城百姓共赶制出了两千七百多个草人儿,都用绳子系好后,等天一黑定便由民夫们转运上了城楼,赶着也是天公做美,今晚这星月无光的,草人一套上早就收拾好的军衣,不说隔的远,就是五步之外也难分的清楚”。
这吏员口齿伶俐,引得其他人都不自觉的围在了他身边,细听其中的经过,“等一切安排妥当,离子时也就不远了,李将军又嘱着大家等了小半个时辰,这天寒地冻的,城下吐蕃营中早已睡地熟了,直到咱们绳系地草人都放下城头三分之一远近了,那些缩在帐幕里围着火堆的值守吐蕃兵居然还没现”。
“没有现?”
“军马使大人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就让一个军士从城头扔了一块儿擂石下去,口里还拖出一声惨叫来,别说,这招儿还真好使!那些吐蕃兵立即就有了动静儿,先是出来一个,然后就是一群,再然后牛角号声就响了,不多久,下边就跟炸了营一样,乱糟糟地那叫一个热闹,不过吐蕃人反应还真叫快,刚刚没一会儿,嗖嗖的羽箭就射过来了。 ”
“然后呢?”
“然后!然后咱们就攥着线躲在城跺子下边等。 一边等一边口中‘惨叫’不停”,说到这里,那吏员又是嘿嘿一笑,“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吐蕃人攻上来是不成的了,他们只能从城头插着的火把上看到咱们凌州城墙上爬满了黑影。 感情这些吐蕃蛮子想着咱们定是被围地急了,走投无路的想要破釜沉舟从城楼上吊人下去偷营,我们在上边惨叫的越厉害,他们在下边射的就越高兴,隔着这老远,我都能听见他们在下边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没断过,那叫一个得意!”。
吏员说到这儿。 又引得围听的人轰然而笑,“就这样咱们叫着。 他们射着,来来回回持续了个多了时辰,李军马使大人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因就吩咐军士们慢慢收声儿,咱们的‘惨叫’越小,吐蕃人鬼哭狼嚎地声音就越大,直到李兵马使吩咐把草人都拉起来的时候。 吐蕃人地欢呼声怕是隔着十里外都能听见。 却不知道咱们兄弟们忍笑忍的多辛苦。 ”
“你是说吐蕃人还不知道咱们现在用的是草人?”,听那吏员说到这儿,唐离因插话问了一句道。
“不知道,天黑成这样儿,吐蕃人也就只能看个影儿。 再说,草人刚一拉上来,李将军就嘱着军士们改‘惨叫’为‘大哭’,就我刚才下来的时候。 上边还正哭的热闹。 倒是下边的吐蕃人高兴的很”,粗粗讲完了事情经过,这吏员说完最后两句时,已是先自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一笑其他人更忍不住了,一时间场面真是热闹的紧。
知道李光弼肯定是想借着草人借箭的事儿再做生。 只是此事到现在已经出了唐离的职守范围,他也就没再多想,又等了一会儿等场面安静下来后,唐离才一挥手肃容道:“今晚吐蕃兵以为重创我凌州守城军力,明天一早必定想趁机一鼓作气的攻破城池,所以明日一战必定惨烈无比,守城自然有李将军,但仗一打的烈了,物资消耗就快,这点儿咱们不能不预做准备。 明天大家多辛苦些。 各项支应的总量在今天的基础上再提三成以备不时之需。 ”
草人借箭地成功实施,除了使凌州守军多出十余万弩箭外。 一个更直接的副作用就是使唐离以最快的度获得了这些吏员们的认可,与上午借助军法威压不同,现在这种认可却是实打实的自心底,是以唐离这一说话,心气儿正高的众人都是凛然而遵。
“好,只要有这个精气神儿,何愁凌州不能坚守?”,接着室内烛火地光亮将身前这些吏员一一扫视过后,大感满意的唐离略提了三分音量道:“柳七!”。
“在”,应声的正是白天那个瘦子。
“今日下午,李怀北已同意出奚人八百子弟上城助守,明天一早,你亲领这些人上去,怎么安排自有李将军调度,但你一并告诉咱们在上边负责支应的人,对这八百奚人,在各项支应上一定要做好,吃穿用度,被盖取暖等物凡有一项怠慢处,休怪我以军法办他。 ”
见那素来软硬不吃的李怀北这下子居然一下就交出八百人来,原本白日里还等着看笑话儿的瘦子柳五满脸吃惊的看了唐离一眼,至于其他那些吏员都是久在凌州的,又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关碍?此时见唐离上任不足一日就办下这么件难缠的事儿,心底惊异之余,这位“郑公子”在他们地眼中就显地愈高深莫测了。
唐离却没心思猜度这些人的想法,吩咐完瘦子柳五后,他便随即道:“张公度!”。
“在”
……
…… ……
约花了柱香功夫,唐离一一分派完毕,见众吏员都四散而去后,招手叫过刚才前来报信地吏员道:“说不得又要劳烦你了”。
“守城抗敌,匹夫有责,何况我还吃着朝廷的禄米!”,那吏员重复了唐离日间在城头的“名言”后,随即一拱手道:“公子有什么事儿,但请吩咐就是!”。
“好!”,当此之时听到这样的话语,唐离也倍感提气,伸手拍了拍这吏员的肩头道:“你这就去城中找些读书人,着他们把今天晚上的事儿写成曲辞,明天一早就交给梅七姑,着她拨出一组人来在城内各坊唱奏!,对了,告诉那些写辞儿的,这曲辞要通俗易懂,多用俚语。 少用典故,总之,要让那些没念过书的人也能听懂。 ”
“草人借箭之事李将军……”,闻听是这么个吩咐,那吏员迟疑了一下后道。
“兵马使大人这是要瞒着吐蕃人以备后用,瞒着自己人能有什么用?如今四城堵地死死,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还怕有人泄了机密?”,抬手又拍了拍那吏员的肩头。 唐离微笑道:“这两日守城,百姓们付出不可谓不多,如今有了好消息也该让他么知道,如此既是让他们高兴高兴,也是给合城百姓提劲儿,这样以来,咱们再办支应也更顺手儿。 更能得了支持!”。
“还是公子想的深远,我这就去办!”,这番话说的那吏员心悦诚服,当下一拱手之后转身便要去,却被脑中灵光闪动的唐离给叫住了,“写好曲辞之后,这些个读书人不用解散,在府衙里给他们找间房。 从明天开始,着他们每天都要写战报,这战报分两块儿,一块儿自然是城楼上的,告诉他们,上至军马使。 下至普通军士,凡是杀敌多的,就让他们在战报上好生替这些将士表功;至于另一块儿就是民政,凡是城中支应城头守军得力地百姓,也要一并颂扬,要直接点到坊,点到人,好词儿多用,把事迹给写足了。 写完之后立即由抄手多誊正一些,每一坊前都要张贴到。 总而言之。 一定要造出满城军力戮力同心共守凌州的气氛来。 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个人办地事都是在为守城出力”。 一时说的兴起,唐离负手在房前转起了小圈子,只是话语声却不曾有片刻间断,“再有空闲,就着他们把这些事迹写成曲辞交给梅七姑,另外告诉七姑,她手上的人自明日起就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在城头鼓舞士气,还有一组就下城为办这些民政,要说,布告总不如曲词来的人耳!至于人手,缺多少让她自己做主征召,合城伎家,不拘年龄容貌,也不拘伎艺如何,只要能唱就行。 这时节也无需讲究那么多了!”。
唐离顾自说,那吏员扳着手指一一记下,“另外,明个儿一早就先出一份文告,在城中征募女子代为照料城头受伤的守军,毕竟女子心细些,这样也能腾出些人手支应别的事儿”,见那吏员一脸错愕的表情,唐离因一笑道:“这是自愿,没有什么额度地限制,有人应征自然是好,若是没有也索罢了!都记住了?记住这就去吧!”。
目送那吏员去的远了,唐离这才折身回屋。
“放心吧,今天李兵马使下了死命令,再不准我上城楼。 所以尽管明天打的再厉害,我也没什么危险”,进房后见宝珠正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唐离乃上前将她搂进怀中笑着说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适才还是愁眉苦脸的宝珠立即高兴了起来,睁大一双水杏般的眸子紧盯着唐离道:“少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唐离点头,宝珠地脸上立时如花儿开放一般,绽放出满屋子的春意。 刚才外边的热闹她自然知道,只是对她来说,李光弼大人的这道军令要远比凌州守军得了十二万支羽箭更让她高兴。
“……君寄边——九天文学——莫绝,妾答同心心自结……”,任宝珠在那边高兴,回到书案前的唐离将家书中的这诗细看良久后,才以喃喃地声音呓语般道:“家国,家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少爷,你在说什么?”,闻声,唐离回转身去笑道:“天不早了,睡吧!”。
吹灭烛火,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将自己丰满柔软的身子紧紧偎在唐离怀中,宝珠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传来道:“少爷,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恩,说吧!”
“少爷晚上回来前水净一直在这屋里,她说……她说……”。
翻了个身子,将宝珠贴的更紧了,唐离才含糊着问道:“她说什么?”。
“她说要跟奴婢互换帕子,结成金兰姐妹”,不堪唐离那双不安分的手,宝珠扭动着身子道:“因不知道少爷是个什么意思,所以奴婢就没有答话”。
“结拜姐妹”。 收回正在做恶的手,唐离在黑暗中沉吟了片刻后蓦然道:“换什么帕子!宝珠你自准备见面礼,明天再找个中人过来,好歹立了书约,自明日起,你我二人就要多一个尼姑妹子了。 ”
…… …… …… …… …… …… ……
帝京长安 宫城宜兰院正殿
身姿慵懒地杨妃斜依在锦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殿中歌舞,尽管初冬的天气里地处北地地长安已是寒意浸骨。 但在这温暖如春地大殿中,酷嗜黄色的贵妃娘娘仍然是一身轻薄地淡黄宫装打扮。
斜依地身姿。 慵懒的神情,眉眼间地漫不经心,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杨妃整个身子透出一股浓浓的闲愁韵味,而这样的韵味再配合着她那凹凸的身姿,绝世的姿容,遂成就出一种别样惹人的风情。
“停了吧,别跳这劳什子地《拓枝》了。 直惹人困!”,杨妃懒洋洋的挥挥手道:“选‘离词’唱来听听!”。
以前有太乐丞大人在前边顶着,这些宫中教坊司的乐工还不觉得,但自唐大人离京之后,他们就感觉贵妃娘娘是益的不好伺候了,无论怎样变幻花样,总不能让杨妃满意,唯一能提起兴趣的大概就是“离辞”了。 只是这些辞来来回回唱了许多遍,此时再唱,倒让那带队的乐工一时不知该选那一才好。
见着贵妃这总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那领头的乐工心下一狠,向其他地乐工施了个眼色后,他便先自拨动怀中的琵琶开了新调儿。 前奏刚完,就见一个歌女开腔曼声而起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
这原是当日劝说杨妃的曲辞,后来贵妃娘娘在与玄宗的私宴间便作为调笑吟了出来,随即满宫里传开了,宫中教坊司虽然早已得了辞并谱出配乐的曲子来,但出于慎重却一次都没奏唱过,此时若非被逼的狠了想搏杨妃一笑,只怕也不会冒然唱出来。
“……天生丽质难自弃……云鬓花颜金步摇……”,听着这曼妙地曲辞。 微闭着眼睛的杨妃刹那间竟莫名生出一种错觉来。 似乎是那个狠心的“小冤家”在耳畔喃喃絮语的称颂自己的倾国姿容,尤其在听到“温泉水滑洗凝脂”这一句时。 贵妃娘娘的心中更是莫名一荡,思绪不自觉的就飘到了那个秋日的花萼争辉楼,那个胆大包天的状元郎伸出的那只胆大包天地手……
也不知是因为殿中太热还是别地什么缘故,斜依着锦榻的杨妃那张凝脂似地花容上莫名染上了一层桃花红,“他怎的知道我肤如凝脂?”,纷乱的思绪莫名停在这个地方,微闭着眼睛的贵妃娘娘脸上竟浮现处一个怀春少女般的笑容来,这笑容极轻且浅,甚至还带有微微的羞涩,但正是这轻浅而羞涩的笑容,却使此时的杨妃娘娘展现出绝不同于往日的纯美……
贵妃娘娘的轻笑就如同解冻的春风,吹散了大殿中的沉闷,那领队的乐工见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愈的卖力**起手中的琵琶。
可惜,大殿中如此良好的气氛却被一个急促的公鸭嗓子给打破,随即就见一个中年宦官忙忙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有大事儿,有大事儿!”,看这太监的容貌,赫然竟是当日前往河东传口诏的那位。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情致被打断,杨妃脸上也没了好颜色,挥手止了乐工的唱奏,贵妃娘娘冷着脸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见这太监支吾着不出声儿,杨妃谴出乐工及宫人后满脸不耐烦的看着这内宦,“别装神弄鬼了,快说吧!”。
“吐蕃人进攻陇西了!刚到的烽火传警,三牦牛部一十八万吐蕃兵跟蝗虫一样进了陇右”,太监公鸭嗓子里出的声音听来份外古怪,“陇右道凌州,城内守兵只有不足六千,但围城的吐蕃蛮子却是连六万都不止,形势危急,万分危急呀!娘娘!”。
吐蕃兵年年总要骚扰大唐边境,于杨妃而言,这次也只不过是人来的多些罢了,见这个太监急巴巴的跑来装神弄鬼的居然通报的只是这么个消息,杨妃的脸色就愈来愈差了。
好在这宦官机灵,见贵妃娘娘脸色不对,脑子一转便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当下急忙低着声音补充了一句道:“唐大人如今就在凌州城中!”。
“什么!”,杨妃此时的表情真当得上是“花容惨变”,猛的站起身子的她手指那宦官,语带颤音的问道:“唐……大人……,你说的是那个唐大人?”。
“就是新科状元郎唐离唐大人,娘娘,娘娘……”,幸亏这位与杨妃份属同乡的心腹太监腿快手疾,才没让身子摇晃不停的贵妃娘娘就此歪倒在锦榻上。
“去,去承天门往皇城带话,让杨国忠进宫,不,是马上进宫!”,这一刻,刚刚还是慵懒不已的贵妃娘娘脸色苍白,整个身子如同寒冬的树叶一般,瑟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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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长安生的这一切唐离丝毫不知,此时的他正为凌州的第五日坚守拼尽最后一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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