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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意料之外此时的天津到处是尸体,到处是破碎的内脏,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水四溢,一脚下去必然是血花飞溅。
天津作为大都的南部战略屏障,在此处制造恐怖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对蒙古人心灵的震憾比在其他地方制造恐怖效果更大。郑静和没有明确地下达命令,要求宋军如何制造恐怖,他的命令含糊不清“把死亡的恐怖送到鞍子的家里去”。
其他高深的道理,士卒也许不太明白,杀得越多,恐怖程度越大,对蒙古人的士气打击越大,这种最浅显易懂的道理士卒还是能明白,对于宋军士卒来说完成郑静和的命令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杀戮来制造恐怖,宋军一到天津城里开始大杀特杀,蒙古兵卒自是他们最好的屠杀对象,那些居住在这里的蒙古贵族也是很好的待宰羔羊。
自从忽必烈定都大都后,天津的地位急剧提高,除了加强军事建设外,也在加强城市建设,不少蒙古贵族仗着特权在这里定居,圈占地皮。当时是为了财而来,没想到今日却是为了财而亡,真是报应!
“杀杀杀!跑跑跑!加油!加油!”宋军士卒吆喝着,一张张脸上满是喜气,眼神是那种把握十足的猎人欣赏走途无路猎物奔逃时的眼神。
一群蒙古贵族,不下百十人在一群藏獒驱赶下没命似的奔逃,一个个气喘嘘嘘,嘴里喷出的白气比起长途奔跑的马匹还要粗壮,满脸的惊惶,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横气。
这些蒙古贵族一身的血污不说,他们的背上还背有鲜血淋淋的人体碎块,不是他们愿意背着人体碎块进行“逃亡比赛”,是宋军士卒把他们抓住,硬是把那些破碎的人体绑在他们身上,在屠刀威胁下,这些蒙古贵族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好认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士卒想到这种别开生面的“比赛”方式,把一群刚刚缴获的藏獒赶来,往蒙古贵族群里一扔,蒙古贵族的乐子就大了。藏獒嗜血,闻到蒙古贵族身上的血腥气,还有那鲜美的人肉味,还有不食欲大动的道理,直朝蒙古贵族扑去。几个反应慢的蒙古贵族给扑翻在地上,他们背的人肉成了藏獒的美食不说,就连他们自己都成了藏獒的腹中物。
这些藏獒是从蒙古贵族家里缴获而来,蒙古人横行无忌,平日里就没少害死老百姓,没少用老百姓的肉喂养藏獒,藏獒吃到人肉那还得了,群起追捕这些蒙古贵族,要想蒙古贵族的乐子不大都不行。
蒙古贵族自然明白勾起了食欲的藏獒有多可怕,撒开双腿就逃,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可是,奔跑他们又哪里是藏獒的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不少蒙古贵族就成了藏獒口中的美食。
这种别开生面的乐子,宋军士卒从来没有经历过,哪里会有不坚决把乐子进行到底的道理,无不是兴高采烈,兴致大发,在后面大吼大叫,给藏獒助威。蒙古贵族听在耳里,惊在心头,而藏獒却是更加兴奋,跑得更欢,追逐猎物。
宋军士卒的兴致实在是太高了,决定把这一妙事公之于众,赶着蒙古贵族和藏獒满大街“表演”,不一会儿功夫就引来不少人参观,这些人中有宋军士卒,有老百姓。对于宋军士卒来说,这种妙事十年也不见得能遇到一回,见者人人兴致高昂,大呼小叫,尽情地发泄他们的喜悦。
对于老百姓来说,蒙古贵族平日里欺负他们,可恨可憎,无不是拍手称快,呐喊助威。更有甚者是捡起石头砖块对着蒙古贵族砸去,这一来,蒙古贵族除了和藏獒进行比赛外,还要躲避石头砖块,葬身藏獒嘴里的贵族就更多了。
历来只见赛狗,未见赛人,宋军士卒的发明真是非同凡响!中华有人!
“让开,让开。”一队身材高大的宋军士卒排开众人,护着郑静和挤进人群。等到看清眼前情景,那些为郑静和开道的亲兵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少人抿着嘴巴偷着乐,心想这种事情他们也想得出来,真不愧是好兄弟。狠虽狠了点,但是很解恨。
他们之所以抿着嘴偷着乐,是因为郑静和在跟前,要不然的话肯定是跟那些宋军士卒一起呐喊助威了。
郑静和四下里一扫,眼神好似利剑,那些正在吆喝的宋军士卒不自然地停了下来,望着郑静和。
“王烈,谁叫你们这么做的?”郑静和脸无表情地问道。
王烈作战勇敢,很得郑静和的赏识,一个立正道:“回将军,鞑子太可恨了!没少欺负咱爷咱娘……”他是怕郑静和追究他们虐待战俘罪,才搬出蒙古贵族欺凌老百姓的事,还说成咱爷咱娘。
郑静和打断他的话,问道:“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停下来?你们的任务不是分派下去了吗?为什么不执行命令,在这里起哄?是不是你以为朝廷的军法不起作用,想去试试?”
这话说得很重,按道理王烈应该是提心吊胆,没想到王烈听了这话,脸上一下绽放出一朵花儿,那是因为郑静和的弦外之音根本就不过问他们戏耍蒙古贵族一事,只是追究他们不遵军令一事,他哪有放下提着的心的道理,道:“将军,弟兄们的缴获太多了,不得不安排一下。”
“就这点,也算多?真没志气!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些自有人处理。”郑静和四下里望了一下,最后看着那些正在逃命的蒙古贵族,不屑地道。
为了减少军队的负担,郑静和动员了不少老百姓随军队来天津,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负责搬运战利品。
王烈马上解释道:“将军,你误会了,你误会了。这些鞑子谁也不希罕,一身的羊膻味,熏也把人熏死了。是弟兄们缴获的金银珠宝,粮食,药材,多得不得了,堆成了山,要是不处理一下,那能行吗?”
他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此次行动非常成功,天津这个大仓库存放了不少东西,全成了南宋的战利品,这是自临安保卫战以来缴获最为丰富的一次行动,看着象山似的物资,王烈他们还有不惊呆的道理。
郑静和的脸色稍好,数落起来,道:“就这点东西,就把你乐疯了?没出息!告诉你吧,后面的收获还会多得多。你,马上带上你的军队组成执法队,要迁延在直沽寨的军队马上出发,要是不听,就地正法。你记住了,要是有一个人没有按时上路,我唯你是问!”
“遵命,将军!”王烈领受任务,问道:“将军,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郑静和在亲兵的护卫下已经挤进人群,头也不回地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王烈听了大喜过望,一打手势,宋军士卒弯弓搭箭,对准那些蒙古贵族射去。嗖嗖之声不绝,蒙古贵族吃了一惊,惊惶后退,可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藏獒扑翻在地上,活活咬死。
只一会儿功夫,这些蒙古贵族没有一个存活的,王烈再一挥手,宋军士卒再次弯弓搭箭,一阵箭雨射过去,那些藏獒就一命呜呼了。
“全体都有了,整队!”王烈大吼一声,宋军士卒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很快就集合完成,王烈对他们训话道:“奉郑将军之命,从现在起,我们是执法队,敢于迁延在直沽寨的一律军法从事。预备,跑!”带着军队跑走了。
在他们身后传来一片“王师万岁”的呼声。他们处置了这批横行不法,欺凌老百姓的蒙古贵族,老百姓还有不爱死他们的道理,山呼万岁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王烈,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嫌朝廷的军法拿你没办法?”郑静和着看一头撞进屋里的王烈问喝道:“要你去执法,你跑来做什么?”
王烈满身血污,伤痕累累,一脸气愤地道:“回将军,我们遭到鞑子的袭击,有不少兄弟死伤,末将是来向将军求援,请将军派点兄弟们过去,把鞑子杀光。”
郑静和剑眉一挑,问道:“就这点屁事,你都做不好?你的军队呢?他们是吃干饭的,还是吃屎的?”
听了郑静和的话,王烈气愤的脸孔扭曲得变形了,要不是郑静和在跟前,肯定是破口大骂了,道:“将军,是末将不好,不关兄弟们的事。都是末将不好,让鞑子给瞅了冷子,兄弟们死伤惨重,十个兄弟剩下不到五个。呜呜!兄弟们,都是我不好,让你白白送了性命!”一下拔出宝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郑静和手疾眼快,一把夺过他的宝刀,道:“男子汉,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你就这点出息?象个娘们,遇到点意外,就想寻短见,丢人!”郑静和知道他有五百来人的军队,一下子就给蒙古人杀得十成剩下不到五成,问题相当严重,不用说蒙古人隐藏在直沽寨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大,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劝阻王烈寻短见,问清情况才是正理。
“将军!”王烈一下跪在地上,道:“将军,你让我死吧,我对不起弟兄们!”
郑静和看着他,道:“是死是活,等会再说,你把情况说清楚。”
“将军,末将奉命去执法,把还迁延在直沽寨的兄弟们都打发走了,将军你放心,现在在直沽寨的弟兄没有一个是不能呆在这里的。”王烈抹着眼泪开始解释情况,道:“末将准备带着弟兄们上路,突然发现几个鞑子,就带着弟兄们追过去。这些死鞑子,真是太可恨了,太狡猾,他们把我们诱到一片居民区就不见了。弟兄们正搜索时,突然冒出很多鞑子,弟兄们猝不及防之下折损了不少。”
这不可能是那些没有给清剿掉的蒙古散兵做的,因为宋军登陆后实施大扫荡,在他们象梳子一样的扫荡面前,不可能有多少蒙古军队漏网,要想一下子把王烈的军队吃掉一半,蒙古军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支漏掉的军队还完好无损,决不能让他们逃掉,郑静和分析完,问道:“后来呢?”
“将军,末将指挥弟兄们力战,可是事起仓促,很难占到上风,弟兄们死伤越来越重,末将只好下令先撤出来。”王烈继续汇报,道:“鞑子的意思好象是想把我们全部吃掉,只可惜鞑子没那么大的胃口,给我们撤出来了。”
听了王烈的解释,郑静和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分析问题,很明显,这支蒙古军队有大问题,按理说,要是这是一支残部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胃口,他们更没有那胆想到一举吃掉王烈的军队。
这次行动辅以非常周密的情报工作,郑静和对天津的蒙古军队情况不能说了若指掌,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宋军登陆直扑各自的目标,这些目标几乎是给全歼,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还有这样的胆气,居然想吃掉一支为数五百人的宋军。
再说了,宋军得到老百姓的支持,要寻找那些蒙古军队还是很容易,如此数量的一支军队居然没给搜索到,还真是有点奇了,这里面的问题肯定很大,郑静和想通此节,问道:“在哪里?你带我去。”对亲兵队长道:“你马上去通知附近的军队,要他们也赶来。”
亲兵队长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带路。”郑静和对王烈说。
王烈站起身走在头里,恨恨地骂道:“老子要是不把鞑子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老子就不信王。”
“就这里?”郑静和问王烈。
王烈四下里一打量,道:“是这里!就是这里!”顿了顿,很是惊奇地道:“咦,尸体呢?明明几百具尸体,怎么一具也没有了?”
这里房屋栉次鳞比,全是老百姓居住的房子,真正意义上的居民区,要说王烈在这里遭到蒙古人的伏击,要不是他的悲恸神情绝非作伪,还真难让人相信。
更奇的是,刚刚才发生战斗,宋军折损了两百人,他们都是精锐之师,不是好惹的,虽是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必然会奋起反击,给蒙古人以重大杀伤,双方丢在这里的尸体少说也该有四五百具之多,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一具也没有,由不得王烈不惊奇。
王烈揉揉眼睛,把四下里一打量,道:“明明是这里,准没错!可是,这些尸体呢?难道还会乍尸不成?”战斗间歇没多少时间,几百具尸体一下子全不见了,除了解释成乍尸,王烈还真没有其他的更好说法。
这事真的是很奇怪,到后来了,王烈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很不好意思地道:“将军,可能是末将记错了。”
郑静和并没有马上发表看法,在亲兵的护卫下不断走动,一边走一边查看,道:“不,是这里。”
“将军,你这是……”王烈在没有信心的情况下乍闻是言,更是奇了。
郑静和指着一处划痕,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打斗痕迹。现在之所以模糊不清,是因为给人处理过了,是想掩盖事实。还有这里,你看,是血迹,也是给人处理过了。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到,你用鼻子嗅嗅,有什么味?”
王烈的鼻孔动了几下,双手一握拳,道:“血腥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王烈心伤弟兄们的死没有注意到,给郑静和提醒,方才发觉。想起惨死的弟兄们,恨不得马上报仇雪恨。
“有血腥气,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血迹,这就说明你们是在这里遭到埋伏。”郑静和给王烈解释,道:“这叫什么?这叫欲盖弥彰!”
王烈心里冒出一个问题,问道:“将军,鞑子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那是因为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郑静和成竹在胸,道:“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也要给他捅出来!来啊,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还有,马上派人到附近十里以内搜查,如有可疑人等,立即拘捕!”
对王烈道:“你带上人,逐屋搜查,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特别要注意地上,有没有异常。嗯,最好是你们带上一些大石块,每到一处砸在地上,要是声音是实的,就没有问题。要是声音是空的,那就对了。”
王烈一下子糊涂了,迟疑着问道:“将军,这是为什么?”
“我怀疑地下有问题!”郑静和指着地面给他解释,道:“这片居民区虽然大,但是鞑子要是想出去的话,就会给我们发觉,更何况还有如此之多的人。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最大的可能性是藏在地下。”
王烈恍然大悟,道:“将军高明!要是鞑子挖的有洞的话,石头砸下去就会发出空响,我们就找到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