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厌逗她,“拍照又没关系,给你p个图不就完了。”
“不要。”柯黛是拒绝的,“纯天然不好吗,无美颜无滤镜,我不喜欢那些精修后的照片,特别是结婚证,必须郑重对待。”
“那你说怎么弄?”
她没多考虑,“缓缓吧,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有一个不完美的新娘,说我配不上你,至少得把脸上的疤祛掉。”
褚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管别人做什么,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完美的。”
“但我也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你呀。”
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褚厌心痒难耐,“行,你怎么说,就怎么做。”
柯黛勾唇,星眸弯弯的看着他。
对视两秒。
褚厌俯首吻住她。
她乖乖仰着头,主动迎合。
浴室的雾气散了不少,温度却逐渐飙升。
隐约能听到身体摩擦,唇舌交缠的暧昧声。
那件原本要给他穿的浴袍,掉在了地上。
没多久,一件吊带睡裙也跟着坠落。
夜色,漫长又迷人。
……
晁家。
一大早,晁云倾就进了书房,听着下属汇报。
“家主,昨晚派人暗杀二少爷的行动,失败了。”
“什么?!”
晁云倾瞬间不淡定了,“派了那么多人去,还失败了?!”
黑衣人不敢抬头,“…是。”
“那小子身边不是只有两个人吗,哪来这么大能耐,这都给他跑了。”
那个叫陆九的下属,是武装军团中的最高指挥官。
而那个叫无刃的,是全球格斗榜排名第三的杀手。
虽然这两人身手好,实力强,但晁云倾这边派出的,也全是经过特训的精英,褚厌那边人少,寡不敌众,不应该有胜算。
“家主,您低估了二少爷的能力,他一个顶俩,比那两个下属都厉害。”黑衣人说出关键,“而且在中途,还有另一个不明男人加入,武器对他没用,根据判断,应该是二少爷研发的机器杀手。”
“砰—!”
晁云倾气的拍桌,不甘心的往座椅上一靠。
不等他再说什么,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他们刚才还在说的人物,陆九跟无刃,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书房。
而紧跟其后的,是单手揣着兜,慢悠悠走进来的褚厌。
看到他,晁云倾如临大敌,“你想干什么!!”
陆九走上前,单手将他从椅子上拽出来,拖到书房中央。
“放开!褚厌!你反了你!我是你老子!”
被一个下属这样对待,晁云倾火冒三丈,还在不停的挣扎,直到一把枪抵上他太阳穴,他这才僵住身子。
原本想上前解救他的黑衣人,也被无刃制服。
一主一仆,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周围霎时间消了音。
在晁云倾恶狠狠的瞪视下,褚厌绕过书桌,坐在了他刚才坐过的那把座椅上。
男人姿态嚣张,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是你父亲!是你老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听这盛气凌人,理所当然的语气。
褚厌笑意加深,“有当父亲的,派人暗杀自己儿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晁云倾不会承认的。
“可以啊你。”褚厌也不恼,惬意的翘起二郎腿,“昨晚那群家伙,在里面逮了个活口,剐层皮就全招了,你是想跟他比比谁的嘴更硬?”
晁云倾转了转眼珠。
看样子,对方把他供出来了。
既然如此,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
他直接摊牌,“谁让你先整我的,还抓了你母亲,让人对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褚厌,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褚厌眯了眯眸子,唇角弧度变冷,“那你们呢?”
“……”
“生了我,却想方设法要杀我。”他眼底布满寒戾,“在你们眼里,只有晁谨谦是儿子,我特么连人都不算是吧?”
晁云倾愣在那儿。
二十多年前的真相,在这一刻彻底撕开幕布,浮出水面。
残忍,又血淋淋的摊在眼前。
避无可避。
所以,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短暂的沉默后,晁云倾临危不惧,“事到如今,我也不卖关子了,你说来说去,就是在怨恨小时候的事?”
褚厌冷声反问:“你们为了救晁谨谦,甘愿拿我的命去换,要不是有个好心人相救,或许我早就死了,难道不该恨吗?”
晁云倾稳住阵脚,“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包括假意回到晁家,也都是为了报仇?”
褚厌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拿了根烟,“怎么说呢,要怪就怪你们太贪,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也怪你们太笨,没用对方式,如果在我回到晁家之前,你们能早点跪在我脚下磕头认错,或许我心肠一软,大发慈悲饶你们一条狗命,小时候的事没准儿就这样翻篇了,可你们怎么做的?”
男人点烟,悠哉的吸一口,熟练吐出烟圈,“假意认回我,一个个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实际上,不仅想干掉我的人,还想不着痕迹吞掉我的势力,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啊,新仇旧恨的,我不该报吗?”
他用风轻云淡的口吻,描述着背后的阴谋诡计。
话里藏着多少杀气,晁云倾通通感受到了。
他怒气更甚,勃然大喝:“不管晁家怎么对不起你,我跟你妈都是你的亲生父母,是给了你生命的人!你凭什么埋怨,又有什么资格向我们报仇!你就算要怪—”
说到这里,晁云倾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要怪就怪你爷爷!小时候谨谦患病,是你爷爷逼着你母亲,用你的命去救你哥哥!也是他出的主意,想吞并你的势力,跟我们无关!”
这话一出,连陆九跟无刃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把一口黑锅往晁老爷子身上甩?
然而晁云倾就是这样想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褚厌想报仇,那就去找老爷子算账吧!
但老爷子已经死了,这下看他还能怎么样!
“呵。”
褚厌冷笑,用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凉凉睨着晁云倾,“我记得那老东西咽气之前,还一心惦记着家族大业,如果让他听到自己的儿子说这种话,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