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就不信你做得到!”
刀疤哥反正是做不到。
他一张脸近乎狰狞,“相反,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就言出必行,答应你的要求。”
跪在褚厌面前,喊他爷爷。
“行。”褚厌散漫的坐下,“谁先来?”
那套骰盅已经在他手里,一副轻狂,目中无人的架势。
刀疤哥咬了咬牙,“我先来,有本事,你就掷个23点看看!”
褚厌人狠话不多,直接摇骰。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给他任何使诈的机会。
几秒后。
手落骰定。
他缓缓揭开。
五个骰子朝上的那一面,加起来正好23点!
包厢里响起一阵惊哗。
神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大家的表情神同步,个个如遭雷劈。
陈经理不信邪,“我就不信了,再来!”
接下来,褚厌给现场的人,好好上了一课。
有人报19。
褚厌如他所愿。
“27!”
如她所愿。
“4!”
如他所愿。
“11!”
如他所愿。
一系列的神操作下来,惊的众人是目瞪口呆。
刀疤哥牙都快咬碎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褚厌似笑非笑看着他,歪头,掌心转着几个骰子,“服不服?”
服又怎样。
不服又怎样。
刀疤哥一想到自己要履行的承诺,脸色铁青的厉害。
……
电梯门打开。
褚厌嚼着泡泡糖,走进去。
黎今雾紧跟其后,进了电梯,也只是站到了他身后,低头不吭声。
脑海中回想的,是刚才在包厢的画面。
褚厌的逆天之举,让那群人惨遭打脸。
刀疤哥输了。
就意味着,他要跪在褚厌面前喊爷爷。
就在所有人以为,刀疤哥会言而无信的时候,他竟然真的起身了。
然而褚厌的做法,更让人大跌眼镜。
他并没有让刀疤哥下跪,反而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抬着二郎腿,“下跪就免了,我没有你这样不中用的孙子。”
刀疤哥双眼冒火。
“但活罪难逃。”褚厌说完,向一旁的黎今雾斜了斜额,“你给她道歉,这事就翻篇了。”
没人能体会到,黎今雾那一刻的心情。
震撼。
感动。
复杂。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眼眶湿润。
电梯缓缓下行。
黎今雾不禁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却突然从对面的镜子里,撞上一道冷魅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
褚厌将口中的糖吹出一个泡泡,从镜子里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眸中仿佛藏了一个漩涡,拥有蛊惑人心的吸引力。
黎今雾招架不住,慌忙低下头。
她揪紧身侧的衣摆,一颗心乱的,早已失了频率。
……
柯黛赶到环球会所,正好撞见晁谨谦从里面出来。
看见她,男人皱眉,“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过来吗。”
柯黛是公众人物,实在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心急如焚的问:“他们人呢?”
指的是褚厌跟黎今雾。
“早就走了。”晁谨谦略微蹙眉,“小厌深藏不露,这次能从刀疤哥手里全身而退,不能高兴的太早,因为刀疤哥记仇,小厌让他吃了憋,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尽管在电话里,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开龙去脉。
柯黛还是不放心,“今雾呢?没受伤吧?”
“有小厌在,她安然无恙。”
“……”
柯黛沉默一瞬,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今晚这件事的?”
“我在环球应酬。”男人淡淡解释:“本来我也不认识黎今雾,直到看见小厌来了,并且为她出头,我就基本猜了个大概,阿黛。”
他神色认真,“你之前在剧组给我举的例子,就是指小厌跟黎今雾对吗?”
柯黛当时说的很隐晦,拿自己的朋友举例。
其实说的就是她自己。
见她默认,晁谨谦更加了然,“所以,是小厌在追求黎今雾?”
柯黛心烦气躁,“我会阻止他们在一起的。”
她转身要走,晁谨谦上前拦,“等等,你为什么要阻止?小厌找到新的意中人,这是好事!”
“好毛线!”柯黛甩开他的手,“今雾跟他在一起,只会受到伤害,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你的想法太自我了。”晁谨谦并不赞同,“你为什么一定认为小厌会伤害黎今雾呢?”
“我…”
“他追求黎今雾,才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事。对你,他那是大逆不道,有违伦理!”
晁谨谦试图说通她,“你该庆幸他喜欢上了今雾,而不是阻止他们在一起,懂不懂?!”
“不懂!”柯黛气急败坏,“反正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晁谨谦的胸膛上下起伏,看她的目光透着审视,“你为什么这么抗拒?难道…你喜欢上了小厌?”
柯黛浑身一震,“你瞎说什么!”
“不然呢,你反对什么?”晁谨谦一口咬定,“你在吃醋!”
“我没有!”
她否认的极快。
可在晁谨谦看来,她就是心里有鬼。
男人语气极重的提醒她:“柯黛,小厌发疯不懂事,你也跟着一起疯吗?他是你弟!”
柯黛一时头脑发热,脱口而出:“他才不是我弟,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说完,她捂住嘴,懊恼自己说的太快了。
晁谨谦已经震惊不已,“没有血缘关系?”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瞒不住了。
柯黛索性如实交代:“是,小厌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孩子,是从福利院抱养回来的。”
晁谨谦缓缓收紧掌心。
一旦没有血缘关系的束缚,褚厌跟柯黛之间不再是姐弟关系,还可以发展成正常的男女关系。
霎时间,晁谨谦内心升起一股极大的危机感。
他脸色沉沉,“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才毫无顾忌的,喜欢上了小厌,对吗?”
柯黛无奈,心累,“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他!”
“那你就不应该阻止,小厌有追求真爱的权利。”
“不。”她坚信,“他不适合今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今雾受到伤害。”
“呵。”晁谨谦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为黎今雾好,但你问过她的想法吗?有尊重过她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