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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篇的剧情,我想写得比较武侠化一点……就是类似电影龙门客栈、笑傲江湖(没有青霞阿姨的哪个)一点——2更滴分割线——
主意打定,杨昭便伸手要去把旦梅抱起。但念头刚起便又停手。刚才安隆那死胖子,却是已经把人家姑娘的衣服都撕烂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抱在手上走进犍为县县城,非被人当成是采花淫贼当众围观不可。再怎么说……至少找件衣服替她遮掩一下吧……不过眼下天气炎热,杨昭自己也只穿着单衫。包袱里面倒还有两套换洗衣物,不过那是明月熬夜给自己赶工做出来的,旦梅此刻身上却又是泥又是汗,小王爷却不舍得随便把它们弄脏了。
眼珠转了两转,小王爷忽然“哈~”地一声短笑,转身走开两步,回到了刚才弓辰春被自己打晕的那棵大树后面,低头对那疤面客喃喃道:“弓老兄啊弓老兄,你存心不良,本来是要作法自毙,走火入魔而死的。今日幸好本王在此,虽然打破了你的如意算盘,却也好歹将你从鬼门关上扯了回来。不用说多谢,就把你这身衣裳贡献出来当作报酬吧。”说话间早三下五除二,将弓辰春扒得清洁溜溜的,连内裤都没给他剩下(当然是随手就扔了),也不管这家伙死活(豺狼虎豹大概也不会喜欢吃这么个臭男人吧),径直回转,用弓辰春的外衣往旦梅身上一裹抱起,往犍为县县城的方向,迈开大步而去了。
这处小树林看似荒僻,其实距离犍为县县城,也不过就是二、三里的路程。只因为地广人稀,所以才显得十分地“原生态”。杨昭施展轻身功夫赶路,片刻之间也就到了。这小县城并无县官坐衙,自然也没士兵把守城门,城墙更只是一圈低矮的夯土墙而已,连块砖头都没有。不过入城一看,里面非但并无之前想象的那般狭小杂乱,相反倒显得颇为整齐热闹。城内合共有四条主街纵横交错,居高临下俯视,便恰好形成个“井”字形。再配合其余次要街道,也学着大兴城那样把城中划分成几个大小不同的坊里。其实这也是现如今最流行的城市建设规模,倒不值得怎么大惊小怪。最让杨昭惊奇的,反而是城中居然也像大兴城一样,到处都有服饰各异的人物,牵扯着各种驮满了货物的牲畜在四下走动。骤眼看起来,倒也十分兴旺热闹。不过想想也是,作为汉地与南蛮交接的贸易中转中心,这地方确实想不热闹也不行。
只是这奇人奇物虽多,可像杨昭这般手上横抱了名大姑娘满大街转悠的,却还当真独一无二,惹眼得很。小王爷这么往大街上一站,登时“唰唰唰~”地吸引过来无数人注视,惊奇、诧异、嫉妒、愤怒、好笑、恍然……什么样的目光都有。杨昭眼见不对路,急忙找人问了两句“客栈在哪里”之类的话,一溜烟地跑到城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反正几乎每座城最繁华的那条路都叫做朱雀大街了,就比如现在每座城市都有北京路一样),逃命般冲进最大的客店兼酒楼艺泉居,也不等店小二上前招呼,先自从怀里取出张银叶子往柜台上一拍,喝道:“掌柜的,给准备两家相邻的上房,再打盘热水来。”
那掌柜长得胖胖白白,面上笑容可掬,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虽然见这两名客人来得怪异,却也并不多问,只是先抓起银叶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大隋朝时候,白银极少在市面上流通,因而价格奇高。这张银叶子至少也有半两重,大约可以折合千枚足色五铢钱,而五枚五铢钱已经可以换米一斗。胖掌柜确认过那确实是纯银之后,当即笑得双眼眯成两道缝,忙不迭地从柜台后走出向杨昭殷勤问好,更不多向他手上抱着的大姑娘多看半眼。只是连声呼唤店小二过来带客人上房间。
犍为县城虽然地近南蛮,但这座酒楼艺泉居的老板却不知是何许人也,居然将酒楼布置得极是富丽堂皇,并不下于大兴城的一流酒家。合共五层的建筑,一、二楼是酒楼大堂与雅间,余下三层则是客房。房间内环境清爽,床铺干净,陈设典雅,哪怕再挑剔的人,也实在没办法不满意了。那店小二带领小王爷上了客房,斟茶递水地颇是热情,稍倾,又送来一大桶热水和崭新的毛巾。杨昭赏了他十来个五铢钱打他走人,随即盘膝坐到旦梅身边,输送过去一道柔和醇厚的乾阳真气。
真气到处,立生反应。旦梅“嗯~”地从瑶鼻中哼出一声娇慵呻吟,丰满高耸的胸脯起伏幅度明显加大,娇躯轻颤,终于悠悠醒转。她微微睁开眼睛,弱弱地轻声唤道:“公子?”
杨昭也不说话,只是径直运转疗伤篇,以乾阳真气帮助旦梅将体内的莲环罡劲逐一驱除。天心莲环确实阴损霸道,但旦梅身为阴癸派弟子,本身根基也扎得极厚。再加上无字真经之神妙,只花费半柱香的时间,已然大功告成。娇艳妩媚的俏脸上总算恢复了几丝血色,嘴唇也不再白如敷粉。旦梅长长吐出口气。低声道:“好啦。多谢……多谢公子。”
杨昭撤掌散功,笑道:“也没什么。路见不平则拔刀相助,原本就是我辈江湖子弟的本分。旦梅姑娘,这里有桶热水,妳先洗把脸再说吧。”
旦梅“嗯~”地答应着,身子才微微一动,却立时粉靥飞红,显得甚是娇艳可爱。原来她本来的衣衫已经被安隆扯烂,雪腻双峰都暴露在外。虽然现在裹了弓辰春的外衣,不至于春光尽泄,但稍稍动弹,雪岭上那对嫣红蓓蕾便立刻和粗糙的衣料相互摩擦,立时不管不顾地自行挺立,在衣物之上顶出了诱人暇思的两点。再想起刚才自己晕迷的时候,那模样必定已经全让对方看去了,旦梅便禁不住只感两颊滚烫,几乎都和那热水一个温度了。
天可怜见,她虽然是阴癸派弟子,理论知识也从小学了不少,可是还没有机会实习过,至今仍是黄花处子呢。旦梅偷偷地以眼角余光偷偷打量杨昭,越看越觉心跳加,竟不由得痴了。
这种女儿家的心事,杨昭却是猜不出来。不过即使是“阴癸妖女”,也万万没有当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陌生男子换衣服的道理。当下起身道:“旦梅姑娘,在下这便暂且回避,妳请自便。”随即退出房间反手掩上门板,却又去到旁边自己的房间,把包袱放下。施施然地走到楼下,就在二楼的雅阁处要了张桌子,叫了风味荞丝、金钱火腿、红烧鸡棕菌、芫爆松茸菌、香茅草烤鱼、金沙大虾、贡山烩双宝、夹沙乳扇、凉米线、春卷等几味当地特色小菜,又要了一壶酒水,自斟自饮起来。
这酒楼的大师傅,手底功夫委实硬是要得。几味特色小菜用料精到,味道清香回甜,酸辣适中,更兼酥脆香糯。虽然重油醇厚,但熟而不烂,嫩而不生,点缀得当,造型逼真,正使人拍案叫绝,胃口大开。杨昭放开肚皮,大快朵颐。正在吃得不亦乐乎之际,忽然心中微微一动,随即放下筷子,低头往楼下的大门处望去。只见有七八人簇拥着位女子,犹如众星拱月般走进酒楼里来。观其神情气度与举手投足,居然全是不下于毛燥、房见鼎、向霸天等三大寇的武林好手,其中几人,甚至比曹应龙都还要更加高明。这穷乡僻壤的小小犍为县城,却是为何竟能吸引了这么多的好手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