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70章 她泡在血红的浴缸里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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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乔觉得自己的一拳头跟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大概是这几天她说难听的话特别的多,所以他免疫了。【狅-人-小-说-网】ΨωΨ。XiAoShuo'kR
"你喂我。"她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他坐着不动,她偶尔会像这样把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几根发丝也会随意凌乱的落下来。
叶瑾堂喉结上下滚了滚,心下一动,她此时看自己的眼神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然而,他心里清楚,依然打算上当。
在她身边坐下来,端着饭碗,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她冲他明艳笑了笑,素白的手抓住了他拿着勺柄的手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怎么这几天不见你对我动手动脚了?我不过是瘦了一些,美还是很美的。"
叶瑾堂的手从她手中轻易的收了回来:"吃饭完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他神色淡然,将饭送到她嘴边。
叶乔也只好乖乖吃饭,一碗粥,她吃的很慢,这段时间她一直就没有什么食欲,每顿饭能像这样吃一碗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看着叶瑾堂这一脸很有耐心的样子,心底里忽然泛着酸意,她一直都很抵触叶瑾堂对她的好,觉得这个人恶心变态,可是她遇到事情,还是要无可奈何的依靠他。
从那次挨打之后,她自己已经感觉到她不是那么讨厌叶瑾堂了,人心都是肉长了,何况她还是个内心十分孤独的人,对于这样的温暖,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她只想靠近,不断的靠近,甚至是想要紧紧地抱住不想撒手。
这种感觉跟喜欢叶铮的感觉截然不同,她喜欢叶铮这么多年,觉得身心都痛,但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依靠他。
叶瑾堂明明威胁她在先,明明更可恶,可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以前所有的憎恶讨厌以及恨,都在一点点的消失。
她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
一顿饭喂完,叶瑾堂才发现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眼眶发红,心疼的皱了皱眉,粗粝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
叶乔伸手,大概是要抱抱的意思,叶瑾堂心软的不像话,凑过去任由她保住了自己,他仍然有点不可置信,这么多天,她都不愿意跟他说话。怎么忽然之间愿意这么抱着她了。
从她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这么做了,想要抱住他寻求安稳。
"乔乔?"他的声音压低了很多,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
"我不想要你对我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她低声的问,声音有些颤抖,略微带着些哭腔。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那就是我的事,你怎么样也管不到我头上,乔乔,我不想看你受伤,更不想看到你自己逼着自己孤独。"
叶乔心尖在发颤,长这么大,叶瑾堂是第一个对她好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就连叶铮也做不到如此,在她需要依靠,需要一个怀抱的时候。只有叶瑾堂能够做得到。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其余的她不想知道,叶瑾堂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以前很讨厌你。"叶乔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时候被送到叶瑾堂身边,这个男人是怎么折磨她的,差点让她死了。
那时候自己身体真是差,可是长大之后身体变得这样好,她才明白叶瑾堂那样不过是为了让她的身体能锻炼的更好。
叶瑾堂轻轻挑了挑眉:"那现在呢?"
"还是不喜欢。"
叶瑾堂低声笑了笑,把她从自己怀中扯了出来:"去后面的草坪上走走,医生一直都跟你说要运动,你一直都不大配合。"
然后叶瑾堂端着餐盘就要离开,再抱一会儿的话,他恐怕会很难控制的住自己身体内那些原始的欲望。
"我等你陪我去。"叶乔往后靠了靠低头去看手机,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叶瑾堂背脊一僵,叶乔的态度转变的有点快,他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也分不清她这是真心还是做戏。又或者别有所图。
"好。"叶瑾堂应道,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抬脚大步的从房间里出去。
叶瑾堂只是把餐盘送下去,很快就上来,带着叶乔去了别墅后面一片偌大的草坪上散步,现在还是寒春,有些冷。
男人在她身侧给她披了一件男式的外套,叶瑾堂的衣服好像每一件都很温暖,大概是跟他的年纪和性格有关,没有讲风度的那种习惯。
"我总觉得这几天好像有人在盯着你的房子,还是说,在盯着我?"
从她出来这会儿,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她天生就是那种多疑敏感的人,所以她能够感觉到。
叶瑾堂闻言,眉眼渐渐地沉了下去,他又怎么会没有这样的警觉性,可是这样去贸然打扰的话,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乔在他家养病,叶家也是知情的,并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讨厌,我让阿三赶走。"叶瑾堂到底是在部队里待过,无论如何都是心怀坦荡。
叶乔摇了摇头,唇角有些淡淡的笑意:"不必了,你都这么心怀坦荡,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而今的自己,除了这么一条命,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空旷的草地上,他们宛若平常人一般散步,叶乔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却再也没有刚刚在屋内那般煽情的态度,不过也还好,她起码愿意跟自己交谈说话了,这是好事。
"你在是美国国籍么?"叶乔双眼没有焦距的凝视着远方,淡淡的问身边的男人。
"不是。"
"为什么不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为什么不是叶家户口。"她不过是忽然之间想起来这个事,问一问,也没有特别的好奇。
豪门家族里,谁没点隐晦的私密,说不定叶瑾堂跟前面两位哥哥是同父异母,越是有权势的男人,就越是可能会处处留情,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想听?"叶瑾堂跟她一样不约而同的望着远方。
"并没有那么好奇。"
"也的确不是什么值得讲的事,乔乔啊,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依然还是觉得叶家很重要么?"叶瑾堂低头去看她干净如洗的脸蛋,很认真的问她这个问题。
倘若有一天要非要她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他还是叶家呢?
他其实心里没底,也害怕直面的问她,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位置,不管叶家多么无情的对她,她对叶家也依然会怀抱感恩之心,从她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们是我的家人,应该重要。"叶乔的回答跟他预料中的异样,难过只是暂时的,叶家对她来说依然很重要。
叶瑾堂静静地注视着她,脚步都停了下来,叶乔往前走了好久才发现身侧的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下来回头去看他。
他所有的声音像是堵在了喉咙里,他不应该期望的很多,已经不择手段过,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他怎么还能想着叶乔有将一天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那时候她不为叶家来捅他一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怎么了?"叶乔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叶瑾堂这个样子,怎么有种呆若木鸡的既视感。
"没什么,冷不冷,冷的话我们回去。"
叶乔眼神很淡的扫过他的脸,然后转身:"我还想自己走走,你回去吧。"
叶瑾堂没有在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了许久,他大概是用了最错误的方式,才将她害成这样,而他内心的期望又很高。
叶乔独自在草坪上走着,精神有些不集中,她总是在想叶瑾堂,某些时候觉得整个脑子里都是他。
原先的设定被推翻,她很不习惯。
晚间,叶乔第一次下楼坐在餐桌上吃饭,家里的厨子一高兴,把每个菜系的菜都做了两道出来。
她自小就没有特别喜欢的口味,独独爱吃麻辣口,但是在美国这种地方,除了唐人街,别的地方也吃不到相对地道的麻辣口味。
"在叶家一直装着清淡口是为什么?"
"他们都喜欢清淡口,就我一个喜欢麻辣口,就该为难厨子了。"她笑了笑,这话说起来她好像挺善良的。
叶瑾堂微微抿着唇,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她觉得迎合一下叶家人的口味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罢了。
兴许叶铮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叶乔最爱的事麻辣口,可他却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他很爱她,也不知道爱她什么。
叶乔吃了好多水煮肉片,叶瑾堂看着她吃的小脸发红,将水煮肉片推远了一些。
"别吃这么多,小心上火。"
叶乔颇为不悦的皱起眉头瞧着他:"你不觉得我是因为病好了才有了胃口的吗?"
"你是不是好了,医生说了算。"叶瑾堂没有容许她继续吃,面前给她盛了一碗海鲜粥放在她面前。
叶乔努了努嘴,依然是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麻辣口的?"
"你进家门第一天。"
叶乔愣住了,进家门第一天?她快要不记得自己那天到底吃了什么,他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桌上有一盘很地道的泡鸡爪,就那么一道菜,你连续吃了两个鸡爪,那种小辣椒泡出来的鸡爪十分的辣,而你的反应很一般。"叶瑾堂想起来那天饭桌上的情形,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
叶乔却被牵的整颗心都不由自主的紧缩在一起,温软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手背:"别说了。"
叶瑾堂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她,慢慢意识到,她当时不过几岁而已,她是不是认为他那时候就已经很变态了。
"是不是觉得挺变态?"叶瑾堂问她。
叶乔心里此时没有想是不是变态的问题,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越发的深不可测,是一个很懂得蓄谋的男人。
心里有小小的悸动,也同样觉得有些可怕,比起狮子老虎,像豹子一样的男人,更让人觉得可怕。
叶瑾堂毫无预兆的就被忽然之间凑过来亲了他的脸,叶乔也是第一次觉得他的脸原来和他平常的神情一样,冰凉冰凉的,而且皮肤很好。
叶瑾堂反手捉住了她的掌心一点点的收紧,侧头凝视着她:"乔乔?"
叶乔咧嘴笑着,笑意浮在面上。叶瑾堂有点鬼迷心窍,所以辨不出来这笑意是真还是假。
"我第一次发现还有比我更了解我的人。"她未曾将自己的矛盾表现出来,但是心头泛起的酸涩依然让她觉得很想哭。
她不知道感动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就是这样的么?
叶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如叶瑾堂对自己这般细心过,这大概是最触动她的,她想要忘记叶铮,那么多年缠绵痛苦的单恋,她想要结束,所以她拿叶瑾堂当跳板。
可是如今她有些退缩,这个跳板她怕自己会跳不走。
"家里还有佣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叶瑾堂逐渐的回过神来将她微微推开,正襟危坐。
叶乔重新将那一碗水煮肉片挪到自己面前,雾气逐渐遮掩了自己的视线。
她想要什么样的温暖,叶瑾堂就会投其所好的给什么样的温暖,即便是她下意识的要讨厌,下意识的不要,但是他还是给了。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吃过晚餐回到楼上,叶瑾堂在书房里处理公司事务,叶乔去衣橱里挑了一件白色的丝质很显身材的睡裙。
裙子很短,她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就显得越发的长了,以这么一个姿势躺着,难免有点勾人的味道。
所以叶瑾堂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瞳孔微缩,脸黑了下去。
去床上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怎么穿成这样?"
叶乔丢了手机及时的抓住了他的手,叶瑾堂猝不及防的被拉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了她身上,沙发往下陷了一些。
"叶乔??"叶瑾堂的声音逐渐沙哑起来,带着浓浓的不悦,他不喜欢她用这种方式捉弄。
"拉斯维加斯那天晚上,你没有碰我对不对?"在锦城那次她就有了这种感觉,第一次痛过怎么之后还会痛。
但是细想起来,好像两次都是意识不清楚之下,到底做没做,她自己也不知道,至于身体的酸疼反应,以叶瑾堂的力气,不是做不到。
叶瑾堂一怔,打算起来,叶乔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准他起身。
"别闹了。"
"叶瑾堂,这一次,我绝对是心甘情愿的,意识清醒,心里也没有想任何人。"她望着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你只是病了这么久,脑子可能有点坏了,你要么就在这儿睡,要么就去侧卧睡。"叶瑾堂不想这么贴近她,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映,想必她也已经感觉到了。
这种感觉,有点莫名的羞耻。
"可是叶瑾堂。你的身体很诚实。"叶乔笑了的,百媚丛生,叶瑾堂陷入她这样媚态的美色里,无法自拔。
有力的手掌穿过她的脖子,扣住她的颈椎,眉眼深沉无光,眼底深处是浓郁至极的欲、望,叶乔于他来说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她只要稍稍勾一勾手指头,他一定会过去,没有半分犹豫。
"叶乔,你要疯,我自然奉陪到底,只是,不要后悔。"叶瑾堂在警告她,他这张床要是真上了,想下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当初不碰我?"
叶瑾堂亲吻着她的耳根一边说:"怕你痛。"
"叶瑾堂,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叶乔惊愕,情场老手的话,会有着顾虑?
叶瑾堂嗯了一声,叶乔的一只手垂落到他肩上,她就知道,叶瑾堂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那有什么女人,她不算吃亏。
"为什么突然愿意了?"叶瑾堂仍然觉得有些一丝丝的不可置信,他是不是做梦没行呢。
"不知道,就是突然愿意了。"
这一夜叶乔不记得是怎么过去的,漫长又夹着些痛,她真的不排斥这个男人,这是她昏睡之前从脑海里掠过的字眼。
叶瑾堂不会纵欲过度,对她很温柔,她累了,他就不要了。
早上叶乔醒来时,发现身子并没有那么痛,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太忘乎所以。
翻了一个身,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温度冰凉,她心头微微一缩,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有些衣衫不整的从卧室里出去。
她没有想过要他负什么责任,但是她这个反应明显的就是担心这个男人不负责任,她在门口顿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卧室。
身上干净清爽,昨晚叶瑾堂给她洗过了,她隐约记得自己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他放在浴缸里泡着。
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才给叶瑾堂打了电话:"怎么?怕我早上爬起来找你负责?"
"我在公司。"
"哦?这么兢兢业业。"
"要养你,当然要兢兢业业。"叶瑾堂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叶乔有点吓傻了,什么都没说便挂断了电话。
她刚刚因为他这一句话,心跳都快了。
叶瑾堂看了看手机屏幕,微微弯着唇角。笑容不自觉的就爬上了脸。
在办公室里其他的高层都看到常年没什么表情的叶瑾堂露出这么温柔的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叶总吃错药了吧。"
"电话那头是女人吗,肯定。"
阿三看着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干咳了一声:"叶总,会议继续吗?"
"嗯。"叶瑾堂神色恢复如常,扫了一眼坐几个高层。
"叶家的生意开始想要渗透到亚洲,我们做着同样的行业,当然不能凭空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叶总,我建议,对叶氏集团采取措施。"有人提出建议,他们看叶氏集团早已经是十分的不顺眼。
可能叶家也想不到,如今的亚洲市场是永乔国际一家独大,从百货到吃穿用度,永乔国际都做的最大的,且是别人赶不上的差距。
这叶家也是实力雄厚,野心可鉴,亚洲市场当然不能让他们进去。
"叶总?"
"叶氏集团偷偷在亚洲建了几个点了?"叶瑾堂抬眸看了一眼阿三。
"十个。"
叶瑾堂嗤笑了一声:"野心比想象中的大。那么你们觉得亚洲时常他们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叶总有良策?"
"永乔国际用了十年才做了老大,他们一两年是做不到的,这一两年之内,他们也无法再继续在亚洲建点。"
欧洲市场和亚洲市场的需求本来就有所不同,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永乔国际做中高端,叶氏集团却只做高端,亏损是必须的。
因为叶氏集团这个事情突然之间才被查出来,公司内部的人一时间肯定就有点慌神。
叶家想要回归本土,他偏不让。
"告诉那边的人,对叶铮不要手下留情,最好,将他踢出叶氏集团。"
"明白。"
十年磨一剑,为的不就是一个赢字么?
办公室里的小会议也开了有两个小时,会议结束后,叶瑾堂的时间就空下来了,想起来早上跟叶乔通的电话,心情很好。
叶氏集团并不能影响他什么,昨晚,的确是足够令人难忘,不算是绝对的心甘情愿,起码是她自己愿意的,也没有任何抵触,这样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够奢求的过多。
"阿三,接下来的行程你替我跑一趟,如果叶氏集团联系你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明白的,爷,这又要回去了么?"
跟在叶瑾堂身边这么多年,他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够感觉出来,今天的叶瑾堂格外的春风得意,估计在床上征服了某位美人儿吧。
"叶乔公司那边打好招呼,她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够正常上班,让他们多做点事。"叶瑾堂拿着西装外套打在臂弯里嘱咐完就离开了。
叶乔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她才想起来那天早上从酒店醒来床单干干净净的,但是那时候自己心乱如麻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小姐一直没有下楼来吃早餐,她不允许任何进卧室去。"家里的佣人看到叶瑾堂回来,立马跟叶瑾堂报告了这个问题。
这里的佣人其实都是明眼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叶乔在主卧一整夜都没有出来。
只是这些关系不能说道,更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就是惹祸上身。
"没有跟她说上话?"
"小姐说她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想吃饭的时候会叫我们。"
"知道了,准备早餐。"叶瑾堂抬脚往楼上走,推开卧室的门,她发呆的模样便落入眼里。
叶瑾堂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是盯着床单发呆,那是女人贞洁的象征,叶瑾堂不由得就想起来昨晚的旖旎风光,眸色暗了许多,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捞入怀中。
"在想什么?"他的下巴支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她。
"做完没尽兴吧。"叶乔大概还是知道的,这种常年禁欲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你还在养身体,怕弄坏了你。"
"要了我,后悔吗?"叶乔问他,如果这种关系被曝光的话,她还是一样下场会很惨,可是她心底里忽然有些期待,激烈而酣畅的感情才能得以发泄。
叶瑾堂眉心微微一拧:"给了我,你现在后悔了吗?"
叶乔索性整个身子都靠在他怀中慢慢的闭上眼睛,扯着嘴角笑着:"有什么后悔的,我已经成年,有一两个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叶瑾堂抱着她的手猛地收紧:"乔乔,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别去招惹别的男人。"
叶乔轻轻应了一声。男人的这种独占欲真可怕。
他将她的身子扶起来,吻上了她的唇瓣,好一会儿才松开她:"去吃饭,你公司我已经请好假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
"你这是金屋藏娇呢?"
"当然,我跟你之间只有男女之间的关系,没有其他的关系,乔乔,我原本不姓叶。"他灼灼的注视着她,多希望她弃掉心中那种想法。
他们之间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她在意的太多,目前好像还做不到。
叶乔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时猛地睁开了眼睛:"不信叶的话,那姓什么?"
跟他们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么?
"不管你到底姓什么,如果有人曝光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依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叶瑾堂浑身猛地一震,跟叶铮的事情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他不大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然而这么一句却是极有重量的,呀的叶乔心里头沉甸甸的。
她会不自觉的拿他跟当初叶铮的而态度相比较,其实叶铮当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所有的一切,也难有什么作为。
可是这种不自觉的比较一下,还是让心里头觉得很不舒服,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是盲目的爱情,她是一个冲动过后会理智的过分的人。
"去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了,我要是早上不回来,你打算在这里发呆一早上?"叶瑾堂起身,刚刚一直看着她,看的心痒的不行。
"你把这床单扔了吧,别让佣人扔,你去扔。"叶乔脸色有点发红,叶瑾堂点头答应。
"去吃饭,这些我来做,不会被人看见的,你要是觉得还不放心,我全部染黑怎么样?"叶瑾堂眼里有些戏谑。
叶乔的脸红的更厉害了,起身快速离开。
楼下的佣人见到叶乔从楼上下都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昨晚发生了什么,谁心里都清楚,叶瑾堂自然是不希望她觉得难堪,所以也就不让佣人伺候她吃饭了。
叶瑾堂冲了一个凉水澡扔了床单之后才下楼去陪她吃饭,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流,就只是吃饭而已。
"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医生过来要好好地配合医生。"叶瑾堂一边吃饭一边叮嘱她,叶乔不是一个多听话的人,这段时间是因为心理上有点问题,所以还算是乖巧,要是换作平常,估计早就跟他对这个干了。
不过这抑郁症也得的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病更进一步。
"我知道。"
"如果想工作。可以在家里电脑上完成,不过时间别太长。"叶瑾堂也在想,如果她不工作了,做一个无业游民该多好,他就有十足的理由养着她。
可是叶乔并不是那种太会花钱的女人,也不是特别喜欢逛街购物,她这两年的重心几乎都在工作上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可以说是充耳不闻。
而且她也的的确确的不需要谁来养。
"知道了。"她看起来吃饭很专心,眉眼压的很低,也很平静,叶瑾堂事无巨细安排的很到位,无可挑剔的完美。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瑾堂在家陪了她一天,医生过来看过了她之后跟叶瑾堂在一起讨论她的病情,她一般不听,所以待在房间里看书。
"所以她近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也还是跟她的病情有关?"叶瑾堂说到此,有些犯烟瘾,心底一点点的在变凉。
"嗯,小姐这样性格一般都是外强中干,所以遇到打击很容易承受不住,自然也就很依赖某种依靠和保护。"医生的话并没有刻意隐晦什么。
叶瑾堂只觉得满心的疼痛在蔓延,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想得太好了,为了这种依靠,她不惜献出了她自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倘若别的男人也给她这般的温暖和好,她是不是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这病是不是治不断根?"叶瑾堂眼底翻滚着浓郁的墨色,瞧着医生,淡声问道。
医生摇摇头:"如果她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很快就会治好。"
叶瑾堂涩然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一直把她这么放在身边,他的占有欲只会越来越强烈,怕到头来还是会伤到她。
"既然没什么事你就不用来了,她也不大喜欢看见你。"
医生点头,没有谁会喜欢心理医生的,毕竟一不小心就看透了别人的心,这感觉怎么都是令人很不爽的。
"好,如果有什么事叫我,随叫随到。"医生笑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如果叶瑾堂一直这么宠着这个女人,她会好的很快,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里的事情不准传出去,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你最好也是假装不知道。"叶瑾堂眼神阴森的看着他,冷声的警告。
"不敢,谁都知道叶小姐只是在这里养病。"
医生走后,叶乔才从房间里出来,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的男人:"医生走了?"
"嗯。"
"他又说我什么地方不正常么?"
"你哪哪都正常,以现在这种心态继续修养就会好的。"
叶乔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现在这种心态,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去想有关叶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不去想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只贪恋这么一份温暖,才觉得日子原来也能这样轻松的过。
晚上叶瑾堂没有再碰她,只是揽着她睡觉,把她困的死死地不能准她随意乱动。
一早醒来叶瑾堂就已经走了,叶乔想起来他说他这几天会很忙。
??
叶铮出院回家也是养伤养了很久,却还在关心公司的事情,最近这几天总觉得公司不怎么顺利。
因为他受伤,公司股东颇有微词,大概意思是打算让他再降一级的意思。
叶树成当然不同意,但是公司因为叶铮提出来的进军亚洲市场进展的不顺利对叶铮很有意见。
叶树成也只能不同意,之后让人去将这件事压下来,进军亚洲时常的事情也暂时停了下来。
"爸,您不觉得有人在这背后挑拨离间吗?"叶铮坐在叶树成的书房里,满脸阴郁。
和之前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有很大的差别,车祸过后的叶铮身上有些挥之不去的戾气,性格似乎也变得冷硬许多。
叶树成感觉到儿子的不悦,透过镜片注视着他:"那你觉得会是谁?"
叶铮冷然笑了笑:"如果我说三叔的话,爸你信不信?"
叶树成面色还算是平静,叶铮这么说出来有点惊到他,他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
"他是你三叔,不会做伤害叶家的事。"
"可是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未必就不会还手,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叶家的人。"叶铮眼底深处翻腾着层层波澜。
叶树成脸色变了变,看着叶铮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叶氏集团的正常规划发展,他有意的在打压叶氏集团。"
叶铮的语速不算快,他现在还没有痊愈,有些时候情绪太激动或者动作太激烈,身体还是觉得疼痛。
所以他很平和,受到匿名寄来的照片时,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气晕过去。
他一直都猜不到叶乔身边的男人是谁,也一直觉得叶瑾堂跟叶乔之间很奇怪,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之间会是男女关系。
叶乔分明是喜欢他的,如果不是叶瑾堂从中作梗,他们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照片里,他看叶乔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他靠着她,那么近,而他从未那样光明正大的靠近过叶乔。
疯狂的嫉妒和憎恨在心底不断的滋生,叶瑾堂凭什么染指本应该属于他的人。
"阿铮,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
"爸爸当年将他们家毁的那么彻底,那时候的三叔已经不是只知道吃糖的小孩子了,您怎么会认为他对您没有半分的恨意?"
叶铮注视着叶树成,他觉不相信叶树成没有防着叶瑾堂,或者,没有想过叶瑾堂的永乔国际。
叶树成将视线从儿子脸上收了回来:"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在美国虽然没什么权势,但是亚洲市场那边,还需要仰仗他。"
"爸,如果他有心愿意叶氏集团亚洲市场,他会不帮忙,而是这么一副看笑话的态度?"
"阿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前对你三叔可从来没有这么多意见。"
"是三叔狼子野心,我们不吃他,他就会吃了我们,爸,最起码,一定要把他赶出美国。"叶铮的情绪开始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那可充满嫉妒的心已经开始变质,连同着对待叶乔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从喜欢变成了占有欲。
跟叶瑾堂之间,势必有一战。
"啪!"叶树成拍案而起:"叶铮!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叶铮面上挂着淡的冷漠的笑:"爸,我只是变成了您期待的样子,您应该高兴,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这件事,我再休息一个星期就能够回美国,不出意外,我肯定会被接连降级。"
叶树成皱眉,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起身慢步从书房里一步步的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慢慢的驻足:"爸,把乔乔送到叶瑾堂身边,着实不是什么好办法,谁知道他会不会利用乔乔对我们叶家做什么。"
叶树成猛地一怔,原来他都知道,可是这些都是他们跟叶瑾堂心照不宣的事,叶铮又是从何得知的。
但叶铮还是提醒了叶树成,叶乔会被会被叶瑾堂利用,这的确是个问题,当时只是顾着叶乔的病情,并没有往这上面去想。
亚洲市场那边暂时停止就意味着亏损,这样一直暂停,就会一直亏损,这样继续下去,叶氏集团迟早会有吃不消的那一天。
叶铮回到卧室,胸骨有些泛疼,提到叶瑾堂,他就很难控制得住情绪。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叶家这时去要人,那么叶瑾堂是放人还是不放人,这个也很难说。
"阿铮?"安悦见着叶铮回到卧室里来,低声唤了一声。
"告诉你爸,最近最好安分一点。"叶铮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这种时候如果有人见风使舵就麻烦了。
安悦脸有些僵,这些天他几乎是不跟她说话的,不管她如何的示好,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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