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被**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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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是齐腾兵营以及附近区域的地形图,兵营以北20公里是柏林中心城区,现在符腾堡公爵、比洛将军、鲁普雷西特****的部队分别驻扎在军营西南、中部、东南,而我们所在的是东北角,这些都是陆军部之前就安排好的!但是经过我们刚刚的侦察发现,比洛将军、鲁普雷西特****的部队已经进行了大规模调动!比洛将军的部队占据了兵营西出口、北出口并在西区和北区警戒,鲁普雷西特****的军队占据了兵营东出口、南出口并在东区和南区警戒,兵营中央由两支部队共同控制,符腾堡公爵的部队暂时还呆在原驻地。现在兵营仍能自由进出,不过比洛将军和****殿下的部队随时可以封锁整个兵营!”

    在奥利兵团的指挥部里,军官们围拢在一张方形桌子旁边,众人头顶的吊灯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光线,而一边指着地图一边介绍情况的,则是先前那两个尉官中的一个。

    正如这个军营中怪异的气氛一样,奥利和他的军官们发觉这里的形势的确很微妙。

    “很显然,这里的阵线以比洛将军和鲁普雷西特****为一方,符腾堡公爵为另一方,双方似乎处于一种奇特的对峙状态,前者已经采取行动并占据相当的优势,而且20个团对10个团,他们在数量上也占据多数。”奥利托着下巴说出自己的推断,视线则在地图上小幅度移动着。

    “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发生内杠吗?”发出疑问的是奥利手下的一位步兵团长。有人说德国军人军事上都是一流的,政治上却弱得可以,这并不是毫无道理。

    奥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刚才那位尉官,“我们进驻兵营之后,比洛将军和鲁普雷西特****的部队有没有再进行什么明显的调动?”

    年轻的上尉想了想,“报告将军,除了给我们的部队让道之外,他们没有再进行过营级以上规模的调动!”

    奥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立即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殿下!另外各团保持高度戒备,让士兵们今天晚上和衣睡觉并轮流值勤!尤其是装甲团,随时准备出发和执行任务!”

    在第2集团军所部的军营里,符腾堡公爵同样在苦苦思索着,在接到副官的报告之后,他亲自赶到军营并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了。

    “还是不能接通比洛将军和鲁普雷西特殿下的电话吗?”公爵焦躁的问自己的副官,说完之后便继续在他的指挥部里不安的来回踱步。

    “是的,公爵阁下。电话仍不能接通,他们的指挥部好像没有人在一样,我们之前派去的联络官也暂时还没音讯!”公爵的副官、一个高个子上校一脸无奈的回答道。

    “荒唐!”公爵的语气显得非常不满,“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副官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公爵最终无可奈何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令他头痛的两人人,一个是年逾六旬的比洛将军,他在军事上老谋深算,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有性格;鲁普雷西特****,平时为人低调,但眼神中好像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帮我接陆军部,我要向上将报告这里的情况!”公爵叹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令他感觉糟糕透了。

    柏林郊外的兵营里暗藏潜流,柏林市区却一片平静,在这寒冬的夜晚,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不过在主要街道和各个街口,禁卫军官兵仍在警惕的戒备着,一个个尖顶头盔不断抖动着,看来入夜之后的柏林气温又降低了不少。

    在那座被哀伤和抑郁的气氛笼罩着的皇宫里,灯火依旧通明。

    “殿下!很抱歉如此着急的请您返回柏林!正如您所看到的,陛下遭遇不幸,整个德国都陷入无限的悲痛之中!”比洛开口了,只是他的开场白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

    辰天转过身来看着比洛,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对视,但在这之前两人从未站在现在如此对立的立场看着对方。辰天目光锐利,表情坚定而冷漠,比洛的眼神看似温和而平静,实际上没有丝毫的退让。

    数秒之后,辰天不温不火的说道,“的确,对于德国,对于人民,这都是个糟糕的消息!”

    “殿下为了国家在英国作战真是劳苦功高,我代表内阁和政府向您致敬!”比洛的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这种平静更多的来自于他丰富的政治经验,当然,在陆军大臣的支持下,他说话也有了底气。

    辰天的冷漠,既是日尔曼贵族的气质,也是天蝎座男人的本性。

    “赞扬就不必了,我是回来继承皇位的!”辰天的话语有种淡淡的漫不经心,但听者无不震惊。

    比洛愕然,皇后抬起头用她那哭红的双眼惊恐的看着辰天,在场的几位大臣和一群侍卫更是不知所措。

    “继承属于我的皇位!”

    辰天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次语气坚定而有力。

    比洛愣愣的看着自己所面对的这个人,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优秀指挥官,这个在政治上默默无语的代皇储。

    这是辰天第一次在比洛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锋芒,一鸣惊人!

    很难用语言形容比洛此时的心情,他很快意识到辰天的这两句话虽然看似直率而冒失,好像符合军人不懂政治的惯例,但他开场就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样丝毫不给自己在话语上设圈套的机会,而且彻底打乱了自己的思路,加之不远处海军将领们镇定的表情,这一切显然是有预谋的。

    在这位东普鲁士亲王成为德国代皇储之前,比洛与他的接触并不多,这与辰天在政治上的低调有着很大的关系。即便是在成为代皇储之后的这一个月时间里,辰天所作的基本上只是熟悉新环境和新位置,参与日德、日美谈判的时候他没有发表什么的意见,至于建立空军部与指挥军队进攻英国,所表现出来的则是他军事能力。

    在这一刻,比洛才发觉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对手,辰天和提尔皮兹的表情清楚的告诉他,他们决不是认命的绵羊。

    大厅里一片死寂,就像当初皇后忽然宣布普林斯已经醒来一样。

    僵持了十几秒之后,辰天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细微,以致于只有距离他两步之遥的比洛才能看到。

    比洛彻底的愣住了,辰天之前冷漠和高傲的表情并不令他意外,这是欧洲特别是德国贵族所特有的,然而刚刚那个浅浅的微笑对于他来说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在这种情况下敢于露出笑容的,如果不是傻子的话,那么就是胸有成竹、即将阴谋得逞的强人了。

    比洛心里的压力顿时陡增,他忽然感觉巨大的危险似乎正在靠近,或许这个皇宫、这个大厅已经被辰天的拥护者包围了。

    此刻法尔肯海因不在场,这对于以比洛为首、拥护普林斯登基的一派来说绝对是个失误,政客虽然阴险,但在对峙的时候,他们在气势上是无法和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军人相抗衡的。

    不过比洛毕竟是经验老道,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瑟瑟发抖,他尽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并回到先前的思路上。

    “可是尊敬的殿下,皇帝陛下的遗言说得非常清楚,如果普林斯醒来,他就将自动恢复皇储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们就要让这样一个毫无思想的人登基成为帝国的新皇帝?”相比之前的语气,辰天的话语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此刻是愤怒的。

    那是一种王者的咆哮!

    辰天右手食指直直的指向旁边的普林斯,左手紧紧按住佩剑的剑柄。血肉横飞与生死一线的场面,鲜血与阴谋的洗礼,这些非常人能够经历的东西让辰天看似冷漠的目光下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从心底感到畏惧的寒光。

    此刻,这个大厅里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辰天,只有普林斯能够“超然”的置身事外,这种“超然”也是辰天的观点最好的证据。

    对于普林斯的沉默,辰天并不领情,他向右一个跨步,右手一把揪住普林斯的衣领并且用力往上一拎,站在普林斯旁边的侍卫惊讶之余企图阻止辰天,然而辰天的动作如此之快、气势如此逼人,以致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普林斯被拎着站了起来。

    普林斯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辰天,已然不记得过往的一切,面部肌肉僵硬,毫无表情可言。

    “让这样一个废物当皇帝,你们答应吗?”辰天的怒吼是对内阁的质问,更是对政客们的叱责。

    “军队不会答应!人民更不会答应!”

    此刻提尔皮兹坚决而冷漠的话语更像是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在比洛等人的心里。

    帝国海军之父的话,代表着数十万海军将士,也代表着正在英吉利海峡支援陆军作战以及守卫全国各港口的数千艘舰船。

    大厅里没有人敢于提出相反的意见,即便是皇后或者比洛,他们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以及战时的权力,都远不及海军的主宰者。

    或许这个政治的天平从法尔肯海因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就开始倾斜了。

    再一次扫视大厅中众人的时候,辰天清楚的看到这些人与先前大不相同的表情。皇后借助哭泣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另外5个王子和1个公主无助的微微颤抖着,比洛则还在想着反驳的词语。

    然而辰天并不打算给比洛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松开自己的右手,普林斯无助的坐回到椅子上,侍卫们则惊恐的扶住这位“超级阿斗”。接着,辰天狠狠的白了比洛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大厅门口走去。

    提尔皮兹快速环视大厅一周之后紧随而去,后面的5位海军将领也显得非常坚决。与法尔肯海因不同,这些海军精英们懂得感恩,懂得谁才能引领他们走向胜利和辉煌。

    辰天走过的时候,站在大厅门口的格拉夫将军恭敬的向他欠身致意。

    待辰天等人离开大厅之后,比洛忽然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辰天刚才的言语和动作完全没有政治家的风范,他更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比洛忘记了,辰天的部队正是有名的“皇家野兽军团”。

    辰天走远之后也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爽!”

    此时在柏林的陆军部,法尔肯海因并不知道皇宫里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他更为关心的是如何在军事上确保普林斯顺利登基,疏不知内阁的政客们刚刚被无情的“ling辱”了。

    德国,法兰克福。

    夜晚10点,在法兰克福西郊的兵营里,大多数士兵都已准备就寝了,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只有被窝里显得更为舒服和温暖,至于战争和政局,对于这里1个半师大约2万名驻军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忽然间,尖锐的集合哨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军营里顿时亮起了十数盏探照灯,一根根巨大的光柱在营房和清冷的操场之间来回扫视着。温暖的营房内很快陷入一片忙乱之中,虽然战争爆发已经快半年了,但位于柏林以东70多公里的法兰克福还从未遭到过战火的骚扰。

    “干!又是临时演习吧!”

    士兵们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愤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演习。前往操场集合之后,官兵们得到了前往法兰克福火车站并迅速登车的命令,至于火车将开往何方,他们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