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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沉默时,马蹄声不敢稍停。
楚思一动不动的窝在他的怀中,暗暗想道:我现在对自己这个身体的情况一无所知。
现在又落到了他的手中,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哎,也不知从哪里可以知道我这个身体的具体情况。
以她可怜的历史知识,虽然知道慕容恪其人,却并不知道具体的历史事迹。
十七岁的慕容恪,居然就上了战场,还似乎颇受下属的爱戴和敌人的畏惧。
这样偎在慕容恪的怀中,楚思居然很快便昏昏欲睡。
身子扭了扭,在慕容恪的怀抱中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楚思沉入了梦乡当中。
再次醒来,周围已喧哗声一片。
吵嚷声,马蹄声,群马嘶鸣声混杂在一起,不停的传到她的耳中。
楚思睫毛扇了扇,却没有睁开眼来。
倾听了一会,她终于知道,一行人已经与燕大军会合了,这一次,她怕是真的逃不掉了。
思绪百转,楚思寻思道,现在当务之急,最好是找到属于这个身体的功夫,那样子才是进可攻退可守。
她在那里寻思,她所依靠的胸脯却开始传来沉沉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私自赶走我的人,还敢闹事!”“将军,郡主她,情绪十分激动,这两天都没有进食,还不停的大哭。
属下怕她这样闹下去,会生病的。”
慕容恪冷笑起来:“是吗?这样说来,她要是病了死了,本将军还得赔葬不成?”他恼怒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吩咐下去,派十二骑全力送郡主进京。
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把她打晕了送回去!告诉郡主,她居然敢易容冒充侍女,打我的人的主意,以后永远也别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然,我毁了她那张自以为漂亮的脸!”声音中那腾腾的杀气,让楚思不由一凛。
她僵着身子动也不动的靠在慕容恪的怀中。
慕容恪凛冽的杀气一敛,声音不由低沉下来:“都出去吧。”
“是。”
众人退下后,他低下头凝视着楚思。
看到她还是紧紧的闭着双眼,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由嘴角一扬,手指对着她的睫毛轻轻一夹。
轻轻的扯了扯楚思的睫毛,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慕容恪闷闷的笑出声来。
他食指一扣,对着楚思的睫毛一弹。
到了这个时候,楚思自是不能再装睡了。
她无力的睁开眼,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慕容恪才不惹事。
于是楚思眉目低敛,慢慢的坐起身来。
她挣了挣,搂在腰间的手臂反而更紧后,楚思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放开我。”
“不!”慕容恪凝视着她的脸,低低的笑道:“不放开,我以后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如此温柔的声音,从如此英俊的人的口中吐出,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溶掉。
楚思的心刚刚一跳,却想到眼前人喜欢的只是本尊。
因此她的嘴角微微一掠,绝美的面容浮出一抹冷嘲:“是吗?你不是说,要给我洞房花烛,要明媒正娶吗?难道你说的本是假话,准备就在这种地方跟我苟合了?”慕容恪双臂一紧,低低的说道:“没有。”
他把脸偎在楚思的额头上,轻轻的说道:“思儿,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想抱着你。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动你的。”
楚思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了半。
她无力的想道:真要日夜守在一起,你又不是圣人,我怎么能信得过。
咬着下唇,楚思声音温柔起来:“你可以睡在外殿。”
慕容恪深深的凝视着她,直到她的脸上染出一抹红霞,才低笑出声:“我的思儿害羞了。”
见楚思小脸别开,红晕染到了玉耳上,他心中大乐。
楚思用力一挣,强行要跳离他的怀抱。
慕容恪双臂再紧了紧,可楚思还是涨经着小脸,不停的挣扎着。
生怕楚思伤到自己,慕容恪无奈的说道:“好,我答应你,我睡外殿。”
得到他的保证,楚思心中一松。
便也不挣扎了。
看着温驯的躺在怀中的楚思,慕容恪低低的说道:“思儿,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却总是很难对你生气。
哎,陛下说得对,这也是魔障啊。
思儿,只要你以后再也不离开我,真是要我做什么也愿意。”
慕容恪的声音温柔无比,却带着一种刻入骨子的强硬。
第二天,一行人就起程了,约走了一个月,这是已进入秋天,黄叶纷纷落下,早晚之时,寒意渐渐袭上人体。
这一个月里,楚思与慕容恪形影不离。
不知为什么,他那霸道的温柔,一点也没有给楚思带来半分安全感。
反而因京城越离越近,而慌乱越甚。
想到这里,楚思苦笑起来,自己连这个身体都一无所知,又怎么会有安全感呢?到了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了,刚开始的欢喜新鲜全部淡去,换而代之的是对家人的思念,和前途的恐慌。
“思儿,你在想什么?”一双手臂从背后伸出,强行把楚思按到自己的怀中。
楚思低着头,讷讷的说道:“就要到蓟城了?”“是啊,就要到蓟城了,那里很漂亮呢,思儿,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微微一笑,慕容恪的脸上掩不去渐近家乡的喜悦。
指着前方出现的青石垒成的城门,慕容恪的声音飞扬起来:“思儿,你看蓟城是多么的美丽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声音一低,凑到楚思耳边温柔的问道:“冷吗?要不要加衣?”楚思是有功夫的人,虽然秋风瑟瑟,却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她摇了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粗陋宽大的城墙,还有城门内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心里暗暗想道:这里好生荒凉。
燕才进入此地不久,蓟城比起南方诸城来,实在是荒凉得太多。
不过楚思刚来此地,也说不出比较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