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one night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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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羽然,原名羽田空,乳名美芽,出生于大正九年,也就是民国九年,她出生于日本九州博多一个普通的渔民家庭,父亲早年被征召入伍,就职于关东军,从事情报工作,与川上忠辉相交莫逆,民国十四年,郭松龄发动反奉战争,关东军出兵干预,羽田空的父亲奉命执行任务,结果死在了东北。

    两年后,羽田空的母亲也去世,川上忠辉便收养了羽田空做养女,此后,羽田空便一直跟随在川上的身边,也由此认识了他的学生矢则慎一,并在川上的推荐下加入了日本情报机构。

    卢沟桥事变之前,日本人便已经开始着手对南方的膏腴之地,江浙和上海进行情报搜集工作,为下一步的侵略做准备,羽田空随川上忠辉來到中国之后,便被派往南京执行秘密潜伏任务。

    南京之战打响后,就算是日军,也对国军仓促间放弃抵抗沒有任何准备,各路部队争先恐后的冲进城去,造成事先的各项安排全部无法切实执行,潜伏人员也彼此失去了联络,羽田空无奈只得独自外出寻找日本军队,结果却差点糟了自己人的毒手,好在林笑棠和何冲以及老权及时出现。

    之后,羽田空按照先前与川上忠辉的约定赶往长沙,为日军进攻湖南做准备,期间接到突袭临澧训练班的命令,为此,日本方面动用了整个湖南的潜伏人员,希望毕其功于一役,将军统的有生力量歼灭,但沒料到还是功败垂成。

    突袭之后,军统在湖南进行大搜捕,羽田空被迫回到南京,以歌星的身份再度潜伏下來,搜集南京地下抗日组织的情报,直到再度遇见林笑棠。

    ……

    林笑棠从床边的柜子上摸出一盒香烟,塞进嘴巴里一支,羽田空乖巧的为他点着,林笑棠开始吞云吐雾,却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再问我别的事情。”羽田空忽然问道。

    “例如呢。”林笑棠回答。

    “例如我怎么知道今晚绑架我的人不是日本人呢。”羽田空调皮的抬起头,胸前的饱满紧紧地积压在林笑棠的胸膛上,勾勒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曲线美。

    林笑棠笑了,满不在乎的弹弹烟灰,“是因为兜裆布吧。”

    羽田空摇摇头,“不全是,可能你不知道,自从明治维新以后,日本人才逐渐接受内裤这种东西,可这些年以來,由于连年对外作战,日本国内物价飞涨、百业凋零,所有的资金和资源都用于战争,军队中绝大部分士兵都沒有内裤的供应,只是用棉布兜住下体而已。”

    林笑棠顿时促狭的一笑,“看來做女军官还是有好处,至少内裤还有的供应。”说着,眼神瞥向浴室门前架子上羽田空纯白的内裤。

    羽田空大窘,向着他的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讨厌,我自己买的,正经点行不行。”

    果然,林笑棠脸色一正,“今晚的事明显是针对矢泽慎一,看來你们内部同样也是暗流汹涌啊。”

    羽田空脸一红,喃喃道:“我只是怀疑,今晚那些人是朝鲜人,因为他们连内裤都,都沒得穿,而且他们的口音带着浓浓的关东味道,我猜想他们应该是从东北來的关东军。”

    林笑棠摇摇头,“或许你还不知道,关东军已经派遣人员进入北平,具体目的我不清楚,绑架你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跟随他们一起入关的,行了,我要知道的事情,我自己回去查,这方面,我不想你为难,以后,你千万要小心,他们既然敢绑架你,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羽田空甜蜜的一笑,“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也告诉过你,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的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沒想过要和你的未婚妻去争。”

    林笑棠有些感动的搂紧了怀中的女人,“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

    夜、依然漆黑如墨,身旁的林笑棠还在熟睡中,羽田空轻轻的下了床,本想要找件睡衣,但又不愿意开灯打扰到林笑棠,只得在地上随意摸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穿上之后才发现,原來是林笑棠的白衬衣。

    刚刚的欢愉,让羽田空有些吃不消,看着那个拿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的脸庞,羽田空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

    房间中的温度依然很高,羽田空虽然只穿了一件衬衣,但并不觉得冷,她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拉开窗帘。

    夜色中的北平不同于上海,上海的这个时候依然是灯火璀璨,但北平的夜景却只有零星的几点光亮,远处巍峨的宫殿隐身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个大概的轮廓。

    羽田空忽然间想起家乡,想起家乡晚间不断传來的海浪拍岸的声音和日出时水天一色的壮观,她,有些想家了。

    刚才听林笑棠说起杭州附近的温泉,羽田空便情不自禁的提到了日本箱根的温泉,林笑棠毫不犹豫的答应她,一定要陪着她去箱根游玩一次,这让羽田空一时间充满了甜蜜的憧憬,但激情过后,羽田空却想到了更多。

    林笑棠显然是怕自己为难,因此,在羽田空的面前很少说起战争的事情,林笑棠的身份,羽田空也能大概的猜出來,但她并沒有问一句,因为她提到这些会让两个人尴尬,面对着这一份期盼已久、却又姗姗來迟的感情,羽田空是想尽一切力量來呵护、來维持,可她也明白,迟早有一天,她和林笑棠会站在对立的一面,想到这里,羽田空就感到无穷的恐惧,她开始有些憎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在想什么。”林笑棠不知何时已经來到她的身后,张开双臂环抱住羽田空。

    羽田空紧靠在林笑棠的怀里,仿佛只有这个怀抱才能让她忘掉一切烦恼,她坚信这双臂膀有能力为她扫清所有的困难。

    “你,不冷。”羽田空有些察觉林笑棠赤身的状态,忽然吃吃的笑道。

    林笑棠摇摇头,“有你在,不冷。”

    羽田空指指夜幕中的北京,“这座城市,真的很大。”

    “我刚刚在想,我们到底能不能赢得这场战争。”羽田空自言自语道。

    “不会。”林笑棠坚决的回答道:“其实你自己的心里很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羽田空怅然若失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其实很多日本人都猜到了这一点,只是沒人愿意承认,你们的国家虽然贫穷、落后,但对于日本來说,始终还是一个庞然大物,你或许想象不到,当关东军占领东北后,日本国内究竟狂喜到什么地步,一个东三省的面积,就是日本国的几倍,矿产、人口、财富,一下子让日本的实力增长了多少倍,所以,那些当权者才狂妄的认为三个月可以灭亡整个中国,但现在,三年过去了,战事依然在进行。”

    黑暗中,林笑棠的眼睛中忽然透出自信的光芒,“战争迟早要结束的,我只想能亲手让战争的脚步停下來,然后过我想过的生活。”

    林笑棠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刚刚说起朝鲜人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情,或许可以帮助到你,你听过间岛特设队(注一)这个名字吗。”

    羽田空一愣,“你说的是关东军那支朝鲜人的部队。”

    “沒错,我觉得你应该将被劫持的这件事情汇报给矢泽慎一,这个间岛特设队就是一个线索。”

    “为什么。”羽田空反问道。

    “只有矢泽慎一铲除了这些不安定因素,你的安全才可以得到保障。”林笑棠肯定的回答道。

    “呵呵”羽田空娇笑道:“是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吧,或是你对矢泽慎一原本就沒什么好感,从你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你看到我和他一起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虽然沒什么表情的变化,但你的眼神我看的懂的。”

    “沒错,因为我感觉他就是我的情敌,我不能容忍别人染指我的女人。”林笑棠的声音果断而霸道,他边说边开始轻吻着羽田空的耳垂。

    羽田空一阵痉挛,身体就好像通过了一道电流,她反手向后搂住林笑棠的脖子,“可我现在已经成了你的女人啊……”

    林笑棠的吻像雨点一般落在羽田空的脖子上,让羽田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來。

    接着,羽田空只感觉衬衣的后摆被林笑棠掀开,接着便是一股火热的气息接触到自己的肌肤。

    羽田空顺从的俯身在窗台上,斜靠着窗框,微微分开两腿,任由那股火热不停的撩拨着自己心底一触即发的欲望。

    终于,随着林笑棠的进入,羽田空的身体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粗壮和火热填满,随着那一波波袭來的欲望的潮水,她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有失控的趋势,她开始随着那种节奏摇摆起來。

    手中的红酒不停的溅出來,泼洒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猩红的印迹。

    林笑棠的眼神却看向窗外,“你说的沒错,这片土地是你们所不能够征服的,未來的某一天,你们必将会被它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