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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从下方涌来,瞬间就让张顺的皮肤上结了一层白霜,鼻子下面甚至凝结出了冰渣,一呼气就化成水往嘴里流,感觉像是在吃鼻涕。犯恶心的同时,心中满是惊讶与担忧,还没见到冻焰是什么样子就冷成这样,现在的问题不是该怎么样取火,而是要如何靠近。
把所有防寒设备连同先前拿的防毒面具都戴上,再变化出一身北极熊的皮毛、吃大量的食物、灌一肚子黄酒,体温流失的问题暂时得到了缓解,张顺加大力度,以每小时一米的速度向地底深入。
冰越来越硬,没多久就到了冰锄也无法承受的地步,冰锄很快就被敲成了一把大榔头,仍能破冰,但效果不如拳套的尖角好了,戴上拳套凿冰,冰层下面发出了“咚咚”闷响,太过深入,地面已经无法听到。
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一百摄氏度以下,几乎每往下深入一米,温度就要下降十度左右,动作越来越僵直、反应越来越迟钝、眼皮越来越沉重,张顺考虑了一下,进入妖牌睡觉去了,他怕在这里睡着后就再也醒不来,而且挖得这么深,他的尸体是绝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看了看海拔表,现在的海拔是两千五百多米,也就是说张顺已经深入地底一千多米,冻焰还没有找到,白障终于出现了。
既然名为障,这东西自然是十分坚硬的,张顺一拳套凿在白障上,打出了一片火花,手臂被震得酥麻,西瓜大小的一块东西,约百来斤重,硬得可怕、冷得可怕,要是没有妖牌,别说多拿,就算一块都没办法弄回去。
把白障装进妖牌里继续往下挖,白障越来越多,却始终找不到冻焰的痕迹,张顺不再向下深入,开始向周围扩展,仔细感受着温度的变化,大概是离得很近了,微微移动一点距离就能明显的感觉到温度变化,终于,在身体几乎完全被冻住的时候,张顺看到了在一个圆洞里的冻焰。
出乎意料的是,冻焰是纯黑色的,还不到拳头大的一团,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看到了冻焰后,张顺立即后退了几步,开始拼命的灌酒、努力的戴手套。
带来的所有酒都灌进了肚子里,身体开始发热,戴上了三双手套,勉强还能艹作盲道人给的小针管,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他开始谨慎的向冻焰靠近。
寒冷刺骨,呼吸已经成了一件奢侈的事,皮肤似乎被冻住了,一动就裂开,但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大脑只接收到了皮肤裂开时的震动感,肌肉应该也出问题了,但只要还能动弹,张顺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离冻焰还有一米之遥,思想还在前进,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酒液仍在肚子里晃荡,但酒精能够提供的热量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伸出颤抖的双手,把针管对准了冻焰,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前移动着,在针尖接触到冻焰的时候,张顺松了口气,现在只要拔起栓子,把冻焰吸进针管里,再把针管放进液氮储存罐就行。
可惜这一口气叹得有些早了,一只毛绒绒的白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张顺的左臂。
手很瘦,像是骷髅,白毛却是又密又长,耷拉在手背上,被一只怪手突然拉住,就算是在平时都能把人吓一大跳,更何况是在阴寒至极的冰层下面了。
猛的吸一口气,差点把气管和肺叶都冰住了,肾上腺素激增,张顺猛的一拉针管的栓子,将冻焰吸得干干净净。
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特别是在冻焰被吸干净后,更是疯狂的拉扯着张顺的左臂,像是想把这只手直接给扯断。
张顺奋力挣扎,却始终都无法把手臂从怪手中抽出来,惊吓加上兴奋,他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冻焰已经被吸进了针管,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他肯定会被冻坏。
正想把拳套拿出来砸怪手,惊变又起,一只长满了灰白色羽毛的黑爪从妖牌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怪手的手腕。
怪手显然吃了一惊,猛的一震,满手的长毛都抖动起来,手腕被捏,神经被压迫,手指是无法用力的,张顺立即就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了,用力一挣,从怪手中挣脱出来。
然而怪手松了,妖魂却不肯松手,仍是死死的捏着怪手不放开,尖锐的小拇指在怪手的手腕上一刮,刮开了一道口子,极为粘稠的血液便溢了出来。
妖魂没有任何表示,仍是抓着怪手,张顺立即就明白了它的意思,连忙调整手型,把妖牌伸到了怪手下方。
怪手猛烈挣扎,然而越挣扎,浓血就流得越快,十多滴稠血滴落到妖牌上之后,怪手的挣扎终于停止,垂着不再动弹,不过妖魂仍不放手,张顺想了一下,回忆起水和尚唤醒妖魂时的情景,拿出那把秃头冰锄,齐根把怪手砸断,在这个过程中,怪手始终没有动弹,显然已经死透了。
妖魂的手臂抓着怪手缩回妖牌中,张顺长长的松了口气,萎坐在地上,从妖牌里拿出了液氮储存罐,把针管放进去,关紧盖子又放回了妖牌里。
大功告成,身体却已经被冻得不像样子,张顺进入妖牌运功恢复,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出来,沿着他挖出来的冰洞往上攀爬。
大约爬了五分钟左右,洞穴上方突然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响声,他皱了皱眉,抬起头来一看,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就砸在了他的脸上,弹了一下,继续往下落去。
虽然只是一瞥,张顺却看清了这个东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双手撑住洞壁,把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鱼鳞。
爆炸声轰然响起,热度极高的火焰从下方冲上来,瞬间就把洞里的氧气消耗得干干净净,衣服裤子都被烤糊了,却没有燃烧起来,张顺被冲击波震得头晕眼花、耳朵鸣叫,人却没有受太大的伤。
没被炸伤虽然是好事,但敌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就大大的不妙了,张顺抬头看了看上面,这时离地面还比较远,什么也看不到。
现在有三条路放在面前,一是继续往上爬,迎上去和神经病以及那些持枪的守卫战斗;二是尽快脱离战斗,躲进妖牌里;三是重新开一条向上的小道,不管通到哪里都比留在这里强一些。
第一条路太危险,在这狭窄的环境里,光是艾丽丝的藤蔓就够受的了,另外两个神经病的异能还不知道,说不定更加厉害一些;第二条路不现实,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进入妖牌后,在现实中的位置无法移动,出来还是在这里,无论敌人把这里填了还是守住都不是什么好事。
只能走第三条路了,张顺用两只脚在冰壁凿出来的孔上,双手戴着拳套轮流砸起冰壁来。
没过多久,一个能够容身的小洞穴被凿出来了,张顺挤进洞穴中,往斜上方凿去,叮咚声再次响起,看来对方也猜到一颗手雷没办法炸死张顺,这次直接扔了五颗下来。
手雷撞击着冰壁,奏响了悦耳的死亡进行曲,爆炸声如同鼓点般接连响起,地震山摇,火焰窜进了张顺开出来的岔道里,烧坏了他的几层衣服,而爆炸提供的热量则让冰壁开始融化,滑不溜手。
一个人惨叫着掉了下去,看来是准备钻进来察看张顺尸体的,张顺兴灾乐祸的微笑着凿冰,被烤得焦头黑脸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像是动画片里的倒霉鬼。
又有声音响起,不再是叮叮咚咚,而是嘁嘁喳喳,好奇心虽然被勾起来了,但心中很清楚这肯定不会是好事,更加拼命的凿着冰壁。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新开出来的岔道里,张顺回头一看,再次被吓得汗毛直竖——如果他身上还有汗毛没被燎掉的话。
铺天盖地的黑色虫子涌进岔道,没过几秒就把岔道口盖成了黑色,嘁嘁喳喳就是黑虫爬动时的声音。
“张顺是吧?真没想到你会自掘坟墓,不过在极点掘坟还是挺有创意的,葬在这里,你的尸体说不定还能永久保存,哦,不对,我的食尸虫是不会留下你的尸体的,哈哈哈,记得把你的骨头留给我,我最喜欢干净的骨头了,哈哈哈哈……”上方传来了沙普顿尖锐的嗓音,听得张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食尸虫应该是食腐肉生物,只会被尸臭吸引,不过有人控制的话,鲜肉肯定也会吃的,这么多食尸虫,绝对能把骨头上的最后一丝肉沫给剔光,只留下一副最干净的骨头。
张顺把妖牌里所有能穿的东西都拿出来穿上,再把生化服穿在外面,祈祷这些食尸虫不喜欢生化服的味道。
食尸虫彻底填满了贫道,开始顺着他的脚往上爬,生化服的闭封姓能极好,但并不以牢固著称,食尸虫确实不喜欢生化服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它们爬到张顺的身上,没过多久,张顺身上就盖满了食尸虫,就连防毒面罩的玻璃都被盖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