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回归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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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女都陪着呆呆的李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那边南不破正痴情地望着倩若真者，他是一见钟情，只觉她太美了，美的自己心动不已，便是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方雪梅来至他身边，见他一副深情凝望的样子，暗叹一声，道：“不破，你还是不要妄想了，她是巨力宗的倩若真者，与灵韵真者被誉为四辰二娇，都是极有潜力冲击意道境界的妖孽天才，你与她天差地别，配不上她，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南不破黯然点头，道：“娘，我明白，就是想多看看她。”

    方雪梅道：“方才烈如火来信，已经答应不再纠缠我，还请求我向哑牛……李顽真者请罪，不要再追究他。哼，他自己不敢来，又怕李顽真者找他麻烦，才信中苦苦哀求与我，他也有今日啊！”

    南不破震诧地道：“哑牛竟也是位真者吗？”

    方雪梅点头，道：“不破，你可是捡到贵人了，他不仅是位真者，而且力量已经强大到让许多上人都不敢与他为敌。”

    南不破更是震惊，道：“可是他……他没有一点强者的气势啊？”

    方雪梅叹道：“传闻他在魔巢之战中，不知怎么地就走火入魔，本心崩溃，现在他已经心丧若死，才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南不破方想说话，方雪梅凝望前方，惊骇道：“我就说他在这里会有上人前来，果然……那强大气势一定是有上人来了。”

    南不破望去，只见远方气势冲天，果然有位极为强大者来临。这强者的气势在高空中还不怎么样，不会影响到地上的人，若是低空飞行，都是远远就能望到，也让弱小者有时间赶紧躲避开。

    妙琪上人飞来，落在李顽的面前，两女真者连忙起身，向她见礼。

    妙琪上人点了点头，凝视李顽，问道：“李顽，你还有理智吗？”

    李顽向她点了点头，道：“妙琪上人。”

    妙琪上人叹道：“你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走火入魔？”

    李顽不语，看着前方，又是有些痴呆。

    妙琪上人摇了摇头，又问道：“我好久未见到曼白了，发信息也没回我，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李顽略略回神，回道：“她现在一处安全地方深修。”

    妙琪上人见他回完话，又是恢复那痴呆的表情，叹息一声，道：“照顾好曼白。”

    话完，就飞走了，她来此就是想知晓自己女儿的近况，既然安全，也就放心了。

    妙琪上人走了，豪然真者和墨玉真者又来了，这夫妻二人眼见李顽变得如此模样，都是伤感，也是没法，最后还是离去。

    灿天炫地门也就这三强者与李顽有着交情，便再也没人来了，李顽还是木木地做着事，闲下来就在那里发呆，心神已痴。

    灵韵真者不再说刺激他的话，只是不停看着他笑，原本有些阴冷的她，这般灿烂地笑，倒是让她更富有女人的魅力，更加的美丽动人。倩若真者也只是经常看着李顽发呆，美目中一会闪烁着动情火花，一会涌上哀怨之意，一会泛上了泪花，一会又有着一丝恨意。

    还有一个南不破经常在远方望着倩若真者，虽然知晓终生无望，但这是二十四岁的他的初恋，他只希望能多多望上几眼，就心里满足了。

    十五日后，倩若真者接到一个消息，娇面立时变的惨白。

    灵韵真者看见，有些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

    倩若真者颤声道：“如今，又有五个妖族上邦对西辰域宣战，他们还在极为遥远之处，就要想着来灭亡我域。并蹄上邦和呲牛上邦已是和解，与螭兽上邦等待那五个妖族上邦的强大妖人，若是汇聚起来，就会前来侵犯西辰域。”

    灵韵真者也是娇面变得异常惨白，心神为之颤抖，八个妖族上邦的强大妖人若来侵犯，那西辰域将难以抗衡，灭亡危机只在旦夕之间。

    灵韵真者也是声音有些颤抖，问道：“那五个妖族上邦有几个顶级道妖？”

    倩若真者摇头道：“现在情况还不明，不过我人类方有嫦月上人，妙琪上人和绝象上人……”

    又看向李顽，道：“还有他的紫火葫这四大战力，高端战力还是比较强的，只要能抗的住，或许才能保住西辰域。”

    灵韵真者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抗衡了……”

    转而目光复杂看着李顽，美目闪烁不已，不知在想什么。

    倩若真者见此，道：“不要再想歪主意了，现在西辰域极为危机，妖人们要是杀过来，你也跑不了。”

    灵韵真者道：“没事，到时他也要死的，我也算是报了仇，了了心愿。”

    倩若真者看着她，道：“你真可怜……现在西辰危机，想必我宗也要组织起来抗敌，我回去了。”

    灵韵真者微笑道：“你回去，我看着他。”

    倩若真者美目闪动不已，又痴痴看了李顽一会，终究还是离去。那方的南不破心里感到刺痛，他明白，这一走，将再难以见到她，这段深情也将永远埋在心底，直至死去。

    倩若真者一离开，灵韵真者又恢复以往的调笑，经常地刺激李顽，引以为最大的乐趣。李顽心神失守，已是无法分得清是非好坏，无法与人正常沟通，只在她说及他心底里最伤痛之事，才暴跳起来怒喝她。

    她还是娇笑着，直至有一次，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恨恨地盯着李顽。哭完后，又笑，笑的前仰后合，又是笑出了眼泪。

    一个月后，灵韵真者托腮，在那里看李顽发呆。忽有所感，望向远处，那里有两道极为凛冽的上人气势。再一定睛望去，面色微变，就飞走了。

    李顽在此的消息传出很远，也是被韵怡上人和倩倩上人获知，她们终于寻来了。

    两个女上人一来，这气势就压的小方宗强者们极其地憋闷，他们大多是役气强者，是难以经受这强大气场的。方雪梅飞出来，也只能与同样飞出来的几个小方宗高层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两女上人一来，见李顽木然呆痴的模样，就心疼地流泪。要说她们对李顽的爱也是极深，不然不会一路寻找他，已是前前后后找了近两年的时间。

    韵怡上人抹去香泪，道：“你快与他说了，不然他会永远这样的。”

    倩倩上人点点头，也是抹去香泪，道：“李顽，我……其实我和倩若虽是母女关系，她却不是我生下来的。”

    李顽本是呆滞的眼珠微微转动起来，茫然地看着她，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倩倩上人道：“几百年前，我在南辰域的一座无名山中，发现了一件极品法宝，待把它收取后，就有某种未知的力量显现，一个婴儿幻影现形，开始是灵体状态，却是灵体渐渐地凝实，最后已与人类婴儿无异。她……她就是倩若……”

    李顽开始回神，问道：“你说的当真？”

    倩倩上人道：“我不会骗你的，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绝没有血缘关系。”

    李顽看着倩倩上人，没有表情，不知他能不能因此唤回本心。

    倩倩上人又叹道：“那时我本欲弃她离去，可是见到她那张可爱的小脸，挥舞双臂呀呀的叫唤，似让我不要离开，就心软了。恰好那时我刚从西辰域回去，便带她回去，谎称她是我和绝象的后代。”

    李顽神色渐渐清明，又问道：“绝象上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倩倩上人道：“倩若稍微大些后，他见倩若与我和他都不象，便起了疑心，曾质问与我，我也就实情相告与他。他却哈哈大笑，说这是天降童婴，日后必然成就不凡，主动要求留倩若在巨力宗，由他亲自教导。倩若也果然天资妖孽，短短时间实力提升的很快，被誉为四辰二娇之一。只是……绝象虽然也是教授了，显然对倩若并不待若亲女，我也……与绝象关系疏远，回去的次数更是少了。这孩子从小就没人疼爱，长大后对我有意见，也是甚少理睬我。”

    李顽把倩倩上人的话与倩若真者曾经说过的话一比较，终于明白为什么倩若真者小时会那么孤单，爹娘对她若即若离，显得关系疏远，原来其中竟有如此内情。立时间，他的心头愁云淡去，惨雾消去，一片明朗，双目变得越来越有神彩，身体里似又焕发了活力。

    回归本心，正正而作，生灭如常，未有沉沦，难有解脱，旦夕如初。

    又是一个道意，就在他的本心即将回归之时顿悟出来，这是心灵沉沦，又乍闻所事不是所想后，极欲回归本心的道意。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道心灵之光，暗淡时，就会溃如糜烂，明亮时，就会灿如流星，在于怎么去疏导，怎么去看清。

    残酷过去，就是美丽风景。灰暗过去，就是火焰斑斓。

    灵魂深处，呐喊着要荒漠开花，霓虹依旧，抹去伤痛，驱除萧瑟，在迷茫中执着。

    我还是我，那个曾经豪情万丈，痴情诚挚的我，谁也无法沉沦我的赤心，泯灭我的魂魄。

    走火入魔，终究是一个破碎的噩梦，便是已千疮百孔，也要归还真我。

    “轰！”巨声在心中响起，他的心在复活，胸中闪出一道灵光，本心放射出万丈光芒，这是他执着之光，固守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