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回 清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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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六回 清河郡主

    “这位将军请了。”

    刘橦一愣,刘橦原以为会是走在前面的那个武将打扮得女子先过来说话,没想到,临到切近,却是那个错后半步的文士打扮得,先说了话了。而且,这一说话,竟然还是非常标准的男声,声音非常得洪亮动听。

    刘橦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人竟然是男的不成?刘橦呐呐的回道:“请了,请了。”

    “在下大将军何进之子,何晏。敢问将军可是奉旨前来迎亲的刘太尉所部?”

    大将军何进虽然有名,可刘橦却也没把那种废物放在眼里。但,刘橦看对方说的客气,为了骗开城门,也不想失礼。于是,也通名回道:“在下青州都骑将刘橦。正是太尉大人迎亲队伍的先行官。尔等可是在此迎接我们的队伍?若是如此,请快开开城门,让我等通行。”

    “非也!非也!刘将军,虽然你们是迎亲的队伍。可我等却不是迎接你们的来人。而且,如今的濮阳,你们也是万万不能过去了。”

    何晏的声音,依旧洪亮,清朗。可刘橦却听得非常有气。你这家伙不是迎接的队伍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惦着你们迎接。可就你们这点人,竟敢放言我们过不去濮阳,真真的狂妄。

    刘橦强压怒气,冷冷的说道:“何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此言又是何意?须知,大军进发,日耗万石。我刘橦等得。我幽州五十万得大军却等不得。尤其是刚刚归附我家太尉的鲜卑兵马,野性尚未驯服。若是因此闹了起来,把这濮阳,荡为齑粉。你却吃罪不起!”

    “刘将军,且息雷霆之怒,暂发虎狼之威。我说你们过不去濮阳,非时恐吓,而是实情。有道是天意莫测。如今这兖州正在爆发瘟疫。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如今的濮阳早已用土石封住了城门道路。任何人,那也是过不去的了。”何晏不慌不忙的笑道。

    刘橦当时就是一愣。心里寻思:这是怎么回事?这濮阳的城门怎么会都用土石堵住了呢?他们就不出城了。也不管青龙大营的十万守军了?

    刘橦心里纳闷,口中喝道:“休得胡说。兖州爆发瘟疫,我近在青州,我怎么不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因何在此胡言乱语?须知我家太尉大人,奉旨进京迎亲。那是无论如何都要遵旨的。别说是这里没有瘟疫,就是真的有瘟疫。我们也要从此过去的!”

    “刘将军,你不知道兖州爆发瘟疫,那是非常正常的。丞相大人,国之栋梁。处理此事,英明果断。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瘟疫刚刚爆发,丞相大人就已经把瘟疫所在之地,隔离断开了。路途都已经堵住了,将军你又怎么会知道?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随便让人过去看看也就是了。此事一看便知。此外,刘将军也不用替太尉大人有可能会因此违抗圣旨而担心。当今圣上,上体天心,心怀仁厚。为了使大汉的精兵,不至于遭受此无妄之灾。也特地传旨,让刘大人不必在此时率兵入京了,同时也命人把新人送来此地。太尉大人在这里就可以把新人迎走。而至于在下嘛。在下不才,正是护送新人前往幽州的随行人员。”何晏依旧不慌不忙,神态安详的说道。

    这回,刘橦彻底受到打击了。别管这个叫何晏的,说的是真是假,有一件事情肯定是错不了了。那个濮阳肯定是真地用土石把城门给堵死了。要不他也不会让自己派人过去看。这没有什么可弄假的。可是,城门堵死了。自己这又如何能诈开城门,夺取濮阳。就算自己手下的特工队再如何的利害,他们能摸入城去,那也挖不开堵死了得城门啊。可要是自己强行攻占。自己这八万人,人少不说,既是骑兵,又没有攻城的器械。面对曹操的重点放线濮阳,这又如何能攻的下来?而且,濮阳这地方,本就地势狭窄,易守难攻。如今曹操扩建了之后,引黄河之水以为沟渠。更是无法绕过去把濮阳四面包围了。这样的话,即使后续的部队跟上来了,那也无法展开人多的优势。依旧还要一波波的轮番出击。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而这要是曹操再在后方源源不绝的支援濮阳,派兵派粮。那濮阳根本就没日子拿下来。

    刘橦想得越多,脑袋越晕。不过,刘橦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因由。忙开口问道:“何公子。我家太尉大人可是奉旨前来迎亲的。单凭你两句话,恐怕你还担不了这么大的干系。而且,既然你是送亲的人员。而且你也说了新人也在这里,这城门堵塞,新人又如何出得来?不如,趁着我回转我家太尉大人得时节,你先叫人把城门挖开了。由本将军在这里,你也无需担心会有人混出濮阳,等我家太尉大人传下音讯。你们也好护送着新人出来。等我们把新人接走了之后,你们若是还想堵住城门。那也由得你们。”

    此时的刘橦,那真是千方百计想把城门给骗开。

    然而,何晏微微一笑,又不慌不忙的说道:“刘将军,这就无需你来操心了。传旨的官员,以及新人,都在这里。你只管把事情报上去也就是了。稍后,司马大人就会给太尉大人传旨的。”

    刘橦这回是彻底的没辙了。咬着牙,发狠道:“就算这样。我大军到此。却也要进城汲水的。难道要让我的兵丁就这么样的渴着不成?识相的,你就快快的挖开城门,让老子入城汲水。如若不然,惹怒了老子。老子不管你们这些人,是男是女,统统的杀了泄恨!”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想喝水,不会到河边打去。守着河水,还能和死你不成?竟然还想杀人泄愤,你一个小小的先行官,竟然如此的狂妄,想来你那主公刘明也好不到哪去。既然如此,你就先来杀杀我吧!”旁边的那个武者,一直没出声,显然是憋着火呢。此时猛地发作起来,那是提抢就扎。

    刘橦急忙摆刀招架。

    刘橦万万没想到:这个武者倒是一个行动派。不像那个何晏,大半天的,光说不练,尽用嘴对付。但是,令刘橦比较郁闷的是,这个武者,不仅一身的装扮是女子的装束,就连说话的声音,那也是非常得甜美。不像那个何晏,长得比姑娘都漂亮,可一出声却是标准的男生。这个武者,如果没有意外,那就应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这与女子交手,胜之不武。到时候,这战功都没脸往上报啊。

    看着头戴覆面式头盔的女将,心中郁闷的刘橦,不无恶意的想着:这个女的,戴这种头盔,别是因为旁边的那个何晏长得太漂亮了,以至于这个女的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而就在刘橦一分心的时候,坏了。

    只见那个女将猛地把头一摆,那女将头盔上的佩饰,那个展翅冲天的凤凰尾巴,那两根丈许长的长翎,猛地摆了起来,就好像两条长鞭一样,猛地向刘橦抽了过去。此时那长翎之上,光彩夺目的羽片,也好像一把把闪着耀眼光芒的刀片一样,令人胆寒。这要是被抽上一下,有盔甲护着的地方还好说,这没盔甲护着的脸上,那绝对是沾上就完。

    刘橦一看不好,急忙用刀在眼前一划拉。想用刀杆把这尾翎给搅住。把那个女将给拽下马来。

    但是,就在刘橦挥刀的时候,那两条尾翎已经缩了回去。与此同时,那个女将也纵马欺近了刘橦得内侧。而此时刘橦得刀在外怀,没等刘橦变招,那女将就一枪杆把刘橦从马上给抽了下来。随即挺枪就向刘橦得咽喉扎去。

    刚从马上摔下来的刘橦,根本无法来得及做出反应,刘橦眼一闭,人命了。

    然而,就在刘同生死一线的紧急关头,一旁观战的何晏却猛地喊道:“姑姑住手。枪下留人。”

    千钧一发之际,那长枪的枪尖,停在了刘橦得咽喉之上,那之间的距离,最多超不过一毫米。那枪尖的锋芒,刺激的刘橦皮肤,阵阵的发寒。刘橦的咽喉上就好像有一支针在扎一样。

    此时的刘橦,那真是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喘气大了,自己把咽喉送了枪尖上。此情此景,要说刘橦不害怕,那是瞎鬼。但是,人活一口气,刘橦的忠义之心尚在,这要让刘橦出声服软,说软话,讨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刘橦梗着脖子,那是一语不发。

    而此时的何晏,看刘橦没死,却放下心来。微笑说道:“姑姑,取此等狂徒的性命,平白的脏了您的手。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奉了刘太尉的命令前来迎亲的人员。您就这样杀了他,那也与理不合。您还是先把他放了。此事继续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说着,何晏还微微的以目示意了一下。

    只见刘橦的那些手下,错过了刚才刘橦突如其来的落败,此时已经向上围了过来。

    那女将显然不是一个蛮横到底,不听人劝,不识时务的人。反正下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借着何晏的台阶,立马就下。当即,也不多言。抽回长枪,退了回去。

    这员女将刚刚抽身离去,刘橦手下的几十个近身将领,立马就围了上来。刘橦翻身上马,那心中的别扭劲就别提了。刘橦可不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如那个女将。刘橦有心抡刀与那女子再战,可是人家刚刚放过了自己,刘橦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脸向那个女子叫阵。可是不如此,刘橦就更憋火。这一世的英名扫地,今后还指不定怎么被人家用来嘲笑了。

    此时的刘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劝住了女将的何晏,此时却又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刘橦说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我们奉了圣旨的人,你也干喊杀,反了你不成!如今幸得我家姑姑开恩,饶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杀了你,那也是白杀。就是因此诛了你的九族,那也是你罪有应得。你可知道,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可是何人?”

    刘橦这个憋火啊。自己险些丧命不说,竟然还敢说诛自己的九族,那也是自己罪有应得。虽然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不过是主公收养的一个孤儿,连生身父母的姓名都不知道。可这话听着有气啊。

    但是,刘橦看何晏说的郑重,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不禁被唬住了,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啊?她是何人?”这也是刘橦刚刚被那个女将打败,挫了锐气。

    “哼!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我家姑姑就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清河郡主,也是你家刘太尉此次前来迎娶的新人。”何晏不屑一顾的说道。

    “啊?”虽然刘橦没被吓破胆子,可吓了一条,那倒是真的。刘橦万万没想到,新娘子不老老实实的等着迎亲,跑这里来干什么?而且,来就来吧,还拿刀弄枪的。这象什么样子?

    可不管怎么说,刘橦还真是被清河郡主的身份给镇住了。这清河郡主,先不管皇家给的身份如何,也不管她本身曹家的身份如何的显贵,单单只是她今后有可能是主公的夫人,刘橦就不敢放肆,谁知道这女子今后在主公那里会不会得宠。这有谁能说得清楚?而且,就算她一直得不了宠,可就凭着她的身份,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冒犯的。冒犯她,那可就是冒犯主公一样。

    此时的刘橦,就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样,再没有刚来时的锐气。对何晏一抱拳。领着人马就退下了。并在第一时间,就把遇到的问题给报上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