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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自语道:“噢!战车都出来了,怪不得你们催我赶快回来了。那此一战的结果如何?”杨军苦笑道:“输了,马腾、韩遂的大军输了!”
刘明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他真的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怎么可能?战车这种早就已经被咱们大汉淘汰的兵种,怎么可能会战胜马腾、韩遂他们的骑兵?就算马腾、韩遂他们不能在正面攻坚中占到便宜,难道他们就不会侧翼迂回吗?以战车的转动不灵活,十五万的骑兵怎么可能会失败呢?而且五万辆的战车,那又需要多少的兵丁来进行操作,即使不算是徒卒,光是御者和战车上进行攻击的兵丁,那又需要多少人?而且训练一个能在快速飞驰,颠簸不断的战车上进行自如攻击的士兵,这又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而且董卓他们进行那么大手笔的训练,咱们的情报部门事先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吗?”
刘明会这么说,一个是因为当初刘明在马钧研制出四轮马车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制造战车,用以作战,却被杨军、郭嘉等人说服了。明白了战车必将被淘汰的发展趋势。故而此时听到骑兵败给了战车才会分外的惊讶。另一个就是刘明现在的部队,同样也是一个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这要是董卓的战车部队真的能够完全的克制骑兵,那对自己的威胁也太大了。
杨军听到刘明的发问,那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自己初次听闻这样的战报,那也是大吃一惊的。杨军耐心的向刘明解释道:“主公,情报部门有过汇报,只是主公和属下当时全都没拿这种垃圾兵种当回事,认为那不过是董卓劳民伤财,自取灭亡的白痴行为罢了。谁能想到李儒会这么绝呢?”
刘明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自己等人还拿这事取笑过一回呢。于是刘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自己等人在军事敏感性上还是比较嫩。
而这时,杨军接着说道:“若是李儒战车部队的构成,完全依照古法,那也不至于造成马腾、韩遂部队的大量伤亡,从而最终导致他们的一败涂地。只是那李儒的战车设计,太疯狂了。李儒真是一个鬼才,一个疯狂的鬼才!”
刘明的好奇心立马就被提了上来。“噢?这话怎么讲?”
杨军添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道:“原本战车作战,讲究的就是队列整齐。只有队列整齐,才能发挥战车的最大威力。只因战车乃是一种大型的兵器,一辆战车体积长宽各近三米,以四马驾驭,车上配一御者,一长戈兵,一弓箭手,再加上两侧部署的徒卒,这要zhan有相当大的活动空间,故此他们的机动性很低,难以回转和迂回。而战车攻击的时候,除了用弓箭在远距离互射外,四米之外的地方,长戈兵都无法进行攻击,所以战车部队只有在争取交错格斗的瞬间获得夹击的机会,这才能使战车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以他们必须组成严密的阵型,并要求部队拥有良好的纪律性和指挥性。这样他们才能在作战,行进,训练时都按着一定的阵型运转,以保障整个部队行动的统一协调,使‘勇者不能独进,怯者不能独退’,部队得以在最大的程度上发挥整体的作战力量。而战车作战的时候,一般也就采用大型的横阵,在广阔的平原上布阵,战车一字排开,不做纵深配置,把徒卒部署在战车的前方。这样的队型可以左右呼应,避免受敌军夹击。在接近战,两车交错时,如果能维持严密的队形有利于形成夹击对手的机会。所以,队型的整齐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战斗的胜负,故而,在交战时要不停的整顿队形。这就造成了统一的指挥才是重要的。战车的指挥将领要通过金鼓和旗帜来指挥军队进退、快慢和调整队列,来保证战斗过程中整个部队的队型始终严整有序。这几乎是一种艺术。只是这样的作战,造成了作战的节奏十分的缓慢,交战过程中战车不能快速奔驰,步兵也不能快速奔跑,追击时也要保持队形,也不利于长途的追击。武王伐纣时,牧野之战中,周军指挥就命令士兵每前进六、七步就停下来重整队型,而商军虽然人数众多却因为士气不振和奴隶的叛乱而队型大乱,导致惨败。而其他高明一些的战车布阵,也只不过就是分散部署,并形成多排的纵深部署,使战车的运动更灵活,便于调动,能适应多变的战场,防备敌人的冲击并能快速的进攻和追击。如:鱼鳞、鱼丽、雁行,一字等等,但基本的也就只有圆阵和矩阵(方阵)这两种,其他阵形可以说都是这两种阵形的变种。圆阵是一般用于防守的阵形,组成圆阵时战车将首尾相连,结成环状,徒卒部署在战车的前方。矩阵主要用于进攻,距阵中的战车一般双车配合作战,攻势时两车分散夹击敌车,守势时两车靠拢各自掩护友车的一个侧面,避免被夹击。再高明一些的将领,则可在追击展开阵型,即在高速的追击中把方阵展开,从两冀包抄敌军,围而歼之。”
随着杨军的描述,刘明回荡起当初教官教过的步车协同作战,只不过教官讲的是装甲车和坦克车配合步兵作战的战术。而这里是马拉战车配合步兵的作战战术。大同小异之下,刘明不禁暗自感叹:这些古代人的军事素养,还真是不一般的高呀。
而此时,杨军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摇头说道:“可是!李儒不一样,李儒是一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他设计的战车,根本就不是按常规来的。五万辆的战车!不过就用了五万个马夫而已!徒卒,射手,长戈兵一盖没用。四匹马拉的战车被改成了两匹马拉得战车,而战车的主体车厢则像一个棺材。只是比棺材短了许多,宽了一些,只能让一个御者坐在里面。车厢上面只是开了一个了望孔和操纵马疆的两个小洞。马匹的身上蒙了厚厚的皮革,保护马匹不被刀箭所伤,马前有撞木,上面琢以利刃,可以撞开和撕裂所有挡在前面的士兵。车辕和车厢上同样有外露的利刃,可以挂扯所有他碰到的士兵。车轮突出的车轴上,更是镶嵌了三把利刃,战车飞驰起来的时候,车轮高速的旋转,这三把利刃就有如刀轮相仿,可以把它前面的所有东西全部肢解的粉碎。这样的战车,根本就不是靠战车之上的兵丁进行厮杀的,而是靠战车本身进行冲撞,碾压,扯挂的。而当战车作战之时,为了防止这些御者临阵脱逃,他们全都会被固定在车厢里。使他们无法脱离战车。直到战车撞个粉碎,或是战争胜利后由同伴进行解救。而他们的家人,也会被压做人质,如有畏敌,尽皆斩之。而且董卓还把他们每十人编为一组,进行连坐。所以,这些战车的御者在战场上都是拚命的。而且由于不用徒卒的配合,也不用考虑射手和长戈兵的攻击,更不用考虑御者的安全。这些战车在战场上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飞驰,没有什么阵型一说的,就是向前冲,冲散对方的队形和阻碍,冲毁前方的一切敌军,直到前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掉过头来接着进行冲撞,直到这些战车粉身碎骨,或是他们战争的胜利。而马超率领的羌族骑兵部队面对头一批,一字排开几十里得战车部队,根本就迂回不过去,而那些跑得快的,能迂回过去的羌族骑兵,也还需要面对第二批,第三批地战车部队的冲杀,就算他们能在五波的战车冲击下,从夹缝中幸存下来,他们的队形和整体的指挥也早就没有了,而这时他们还需要面对尾随董卓战车部队之后的飞熊骑,那时,他们也只能遭到灭绝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能选择后撤,以距离来换取胜利,一个是耗尽战车部队的马力。使其停下来进行缴获。另一个就是通过长距离的迂回,彻底的绕到战车部队的后面,以重器砸坏战车的车厢或是车轴,彻底的破坏战车。不过,即使那样,紧随战车之后的飞熊骑,同样是他们一个巨大的麻烦。尤其是马超他们还不能向后跑,以至于把后面马腾、韩遂的大军露出来,所以他们也只能死战,被那些亡命的战车冲了一个粉碎,就连马超身后的马腾、韩遂的大军也没能幸免,三十多万的大军,一仗就被董卓的战车部队冲垮了。”
听到这里,刘明有些恍然,敢情董卓的战车就是碰碰车呀。战场上用这种东西,是够疯狂的。刘明不禁有些黯然的说道:“马腾、韩遂都死了?”
“这倒没有。”杨军铿定的回答道,随后又解释道:“马腾、韩遂在事不可为下,由马超保护着,且战且退,脱离了战场,毕竟李儒所设计的战车,虽然行军速度要比古时候的战车快上许多倍,可是要想追上骑兵那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而且李儒虽然早在马腾、韩遂的归途当中,预先作了埋伏。可喜的是,那拦路的樊稠早年却与韩遂有一定的交情。被韩遂以大义相责,愧疚之下,把马腾、韩遂他们都放走了。只可惜樊稠却被李儒的眼线告发,惨死在了董卓之手,要不,这樊稠今后倒是咱们可以发展,策反的一个可造之才。”
刘明听到马腾、韩遂等安然无事,多少松了一口气。可刘明立即又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连忙向杨军问道:“董卓的损失如何?他又需多少日才可恢复?”
杨军说道:“董卓的军队损失不大,只是损失了两万来辆得战车。再无其他的损伤,可是他那种简陋战车,完全的忽略掉了舒适性和观赏性,只是强调了坚固性,所以他在制造的时候也格外的容易。只要材料充足,五名匠人,两日之功,足以完成一辆,以董卓的实力,月余即可补足损失得战车数量,而且董卓通过此一战,从马腾、韩遂那里缴获战马不下十余万匹,补充他的战车部队,富富有余,至于战车的御者更是简单,只要适应了那种战车的颠簸,不至于晕倒就足够用的了。其实就是驾车的御者晕倒了,也不过就是令战车的肢解早一点,对于这种横冲直撞的家伙来说,也是没有多少区别的。”
刘明这一下子就郁闷了,哪有这样部队的,整个就是一个炮灰向前冲吗?这样的战争还打个什么意思?
刘明得神情全被杨军看在了眼里,刘明会想些什么,杨军当然也能猜到几分。杨军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勿忧。董卓的战车部队虽然疯狂,可是,他若是出其不意,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可能还对咱们有几分的威胁。可是如今他已经露了底。被咱们知晓了其中的奥妙,威力。那他对咱们来说还有何可以依仗之处?咱们反手可灭之!”
刘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高兴的问道:“杨老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杨军神秘的一笑,轻声说道:“法不传六耳。主公且附耳来。咱们只需这么这么这么办。董卓的战车弹指可破焉!”
刘明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连声夸赞道:“好!好!好!好计策。杨老果然不愧是法墨传人。如此,本公也就放心了。”
刘明彻底的放心之后,忽然想到先前有所忽略的问题。沉脸向杨军问道:“杨老。咱们得知其他的诸侯情报并不奇怪。毕竟咱们早在多年前就在他们那里安插眼线了。可是,伯安大人那里的情报,你为何也知道得这般清楚?而且既然你们得到了情报,以我和伯安大人的交情,你们为什么不出兵救援伯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