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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袁绍听信刘备之计,立刻发兵北海。此次出兵,袁绍可下了血本了。袁绍不仅拜刘备为主帅,又命文丑为大将协助刘备。而且袁绍除了让刘备带着自己的那一万多人马前去北海救援之外,袁绍又交给上将文丑三万兵马,随军听令。
此时北海上空的天色,还是那样的阴沉。可刘备和袁绍的心中,分别充满了阳光。各自想着自己美好的前景。
一路之上,刘备那可是一点也没闲着,除了好酒好菜的招呼文丑以及太史慈之外。那就是大量的马屁紧拍。而且,刘备还根据文丑和太史慈的性格不同,使用不同的手段对文丑和太史慈进行忽悠。
例如:
行兵休息之际,刘备提上一壶小酒,弄上两个好菜,来到文丑的帐中,与文丑对饮。
那文丑自小生的相貌丑陋,不受同龄之人待见。唯有大哥颜良,与其交情不错。而文丑艺成之后,在袁绍这里受到了重用之后,那也是人见人怕。即使是一般人畏惧文丑的武勇和地位对文丑巴及和奉承。可是又有几个能在文丑的面前谈笑自若。不是被文丑的面目吓着,就是被文丑的杀气惊着。而文丑虽然接人待物笨了一些。可那文丑的武艺能练到这么高,又岂是一个愚笨的人。自然会看出这些人不是真心对待自己。而是看在自己的一身本领和袁绍对自己的重用上才这样的。于是,文丑在鄙视这些人的同时,也更加的队袁绍忠心,并更热衷于追求强大的武力。久而久之,文丑也养成了一些傲气和独断的作风。可如今刘备对文丑的待见,那可着实得让文丑受宠若惊,不说这刘备如今是带兵的统帅,地位比文丑高,用不着巴及文丑。就说那刘备的曲意奉承,那也是圆滑高超。让文丑觉得刘备那是发自真心的对待自己。
文丑酒至半酣,醉眼迷离的问刘备道:“玄德公。在下不过是一个粗鲁之人,一勇之夫,何值玄德公如此相待?”
刘备笑着回答道:“文将军。虽说行兵作战,讲的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是如无精兵猛将,再好的谋略,那也是无法实现的。而要说到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那话虽不错,可若无勇冠三军的猛将,那来捍不畏死的雄兵,兵再精,一怕死就什么也算不上。所以,这百战雄师也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不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不配称为铁军。故此,文将军你可是一个功不可没的人。文将军你又何以自轻呀?”
文丑被刘备这么一说,顿觉遇到了知己。一扫以前被文人看不起的自卑。和刘备畅饮不止。
而刘备在和文丑喝完酒之后。又会来到太史慈这里。向太史慈讲诉自己乃是汉室宗亲,为兴振汉室,奔波不已。并称赞太史慈乃是一个侍母甚孝的义士。
太史慈也对刘备产生了大量的好感。可惜的是,这太史慈乃是一个忠信的人,也十分遗憾的向刘备说道:“玄德公,咱俩真是相见恨晚。可惜是,我早已经答应了同乡正礼公——刘大人去协助他治理地方,不能为玄德公效力了。真是遗憾呀。”
本来刘备对太史慈的所知,不过就是源于当初孔融对刘备的讲诉。当时那孔融对刘备说道:“太史慈自少好学,曾担任东莱郡奏曹史。当时本郡与本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让有司(掌刑赏之官吏)知事者较有利。其时本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有司处,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于是求取可为使者的人。太史慈被选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达洛阳,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州吏亦至,才开始求通上章。当时那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相与。谁知太史慈先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州吏大惊高呼,叫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太史慈便将州吏带至车间,跟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堋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日俱逃。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此案,于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州家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乃避居于北海。我感念这太史子义有担当,机智过人,故此,时常接济他的母亲。可惜那太史子义却因避祸,而未曾一见。”
如今太史慈这么一说,刘备也就放心这个太史慈不会在自己得到北海之后,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故此也就没在坚持。只是出于习惯,继续给太史慈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此时刘备,心怀大畅。自觉地自己只要解了北海之围后。就可以雄踞北海,发展壮大。到时候自己对袁绍,阳奉阴违,这支部队就是自己的了,而那文丑随自己时日久了,那也一定可以收过来。
可是,没想到。等刘备到了北海之后,探马来报:“北海城外无有兵马围困,北海城头的旗帜以换。北海应该已经被黄巾贼子攻陷了。”
刘备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派人再探。
这回,刘备这才得知:在太史慈刚走的第二天,那黄巾贼子竟然就利用城外的巨木,制作了攻城的檑木,而那北海虽然军械众多,军粮十足。可奈何城池不高,城门不厚。在黄巾军的猛烈攻击下,很快的就残破不堪了。而这时,那黄巾首领管亥又通知孔融如不献城,城破后必要屠尽全城,以慰死难的弟兄。那孔融眼看城池是守不住了,为保城内百姓的安全,也就开开城门,献城了。
刘备听得此事,心下大乱。刘备原想等黄巾贼子和孔融两败俱伤后,自己坐收其利,凭借手中文丑,击败管亥大军,占据北海,可是现在不知道那黄巾贼子有多少损失的就拿下了北海。坐收其利,肯定是不行了。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太史慈在旁边看刘备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翼翼地问道:“玄德公,目前局势不明,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刘备的眼光看向了文丑。
那文丑在来时就得袁绍的命令要全力辅助刘备,路上又和刘备触地不错。因此马上积极发言道:“小小一个北海城,何足道哉?我愿领一哨人马将城破之。救出孔北海,献于玄德公。”
刘备一想,对呀,我手底下还有大将文丑呢。
“文丑将军,那就看你的了!”刘备点首说道。
太史慈闻言也立即说道:“我愿助文将军一臂之力!”
刘备心中盘算,虽然不知道那黄巾贼子的损失如何,可当初太史慈说黄巾贼子是五万之众。如今黄巾贼子攻破城池,也应有所损伤。以自己的四万大军,想必不会输给于他。
刘备盘算一定,当即说道:“传令出兵!”
刘备军队在北海城外排开阵势,那文丑,太史慈就在阵前讨敌要阵。
一会儿的功夫,那北海城门大开,管亥领着大队的人马就出城来了。
但见管亥领的这支黄巾部队,那真是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士兵们一个个身披轻甲,手握长枪,步伐整齐,自城门缓缓而出。出城之后,在城外结成三个巨大的方阵,数万人的阵列竟无一丝嘈杂的人声。
刘备当时就看的大吃一惊。刘备心说:这还是黄巾贼吗?怎么比我这正规军还整齐呢?而且号服统一,兵器精良,这还是以前那些衣不遮体,拿着锄头斧子一类武器的饿汉嘛?
此时,居中的方阵,数骑簇拥着一员大将来到阵前,正是管亥。
太史慈急忙催马近前,大声喝道:“管亥,你将孔北海怎样处置了?”
管亥微微一笑道:“这位将军,应该就是前日突围而去得太史子义将军了吧?”
“然!”太史慈点首应是。
管亥不慌不忙得说道:“太史将军休要着急。虽然那孔北海誓死不降。可我念在孔北海,心怀仁念,爱惜城内百姓,所以一直待孔北海,有若上宾。”
“哦。如此,孔北海却在哪里?”太史慈急忙追问道。
管亥道:“太史将军。我本来早就有放孔北海他去之意。奈何孔北海执意说你乃是奉他之命,搬兵求救。若是不等你归来。是为不义。故此,尚未离去。你来看。”说着,管亥抬手向城头之上指去说道:“那不就是孔北海嘛!”
太史慈抬头一看,果然是孔融正扒着城垛子往下看呢,只是那孔融的身后却站着数名的兵丁。
太史慈着急得说道:“管亥,如今我已在此。你若是有心放了孔北海,那就速速的放人吧。”
管亥又是一笑,轻声说道:“太史将军,先前我已说过,我早就请孔北海自便了,是那孔北海一定要等你回来,如今既然你回来了,孔北海随时可以随你走。”
管亥这话一出口,听得太史慈就是一愣。太史慈心说:这黄巾首领管亥也太好说话了。会这么容易吗?虽然太史慈心中疑惑,可是能让孔融平安的归来。太史慈还是满心欢喜的。
可这时,管亥又说道:“不过那。太史将军。如今你领兵前来,肯定是要与我开兵见仗了。我若是在此时放孔北海随你走。却在众人面前显得我怕了你。从而灭了我军的锐气。而且我们两军交战之后,我要是再次的擒获你和孔北海,也就不知道如何得再处理你二人了。”
太史慈一愣,疑惑的问道:“管亥!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在下只是希望太史将军能够就此护送孔北海去一个别的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要在这里沾染这些凶杀之气,如何?”管亥不慌不忙得说道。
太史慈又一愣,想不出管亥手里卖得什么药。回身向刘备看去。
刘备在后面听得不太清楚,可刘备却看到管亥在不断得指手画脚,而且还指向了城头的孔融。刘备虽然不明白太史慈为什么向后看,可刘备直觉却觉得有问题,刘备可不想在两军还没有交锋的时候,身边少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大将,于是大声喊道:“子义,小心管亥的诡计!”
可是刘备这句话似乎起了反作用,太史慈似乎想通了什么,冲刘备大喊道:“玄德公,慈受孔北海大恩,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今孔北海有难,慈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玄德公能闻北海有难,率兵来救,足见盛情。慈今日不管以后如何,必先报孔北海之恩,日后慈如有命在,也必当报玄德公大恩!”
说完,太史慈在马上向刘备施一礼,回身向管亥大喝:“管亥,我答应你,速放孔北海出城。”
管亥微笑着下令:“请孔北海下城和太史慈将军一聚。”
数名兵丁簇着孔融出城,管亥笑着对孔融说:“孔北海,太史将军回来,您也可以安心得去了。您就快快的随他走吧!”
孔融不理睬管亥,快步走到太史慈身边:“子义,你可回来了?”
太史慈下马拜倒:“大人,慈回来迟了,请大人降罪!”
孔融苦笑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随即,孔融又抬头对着刘备遥遥的一拱手:“文举何德,劳玄德公千里来援,文举在此谢过了。”说着向刘备施了一礼。
刘备催马向前,还了一礼,道:“备还是来晚了,害文举受苦。”
管亥插言道:“孔大人,您与太史将军的家眷,都被我安排在距此城西四十里的平安集上,你等可到那里与他们会合,这是令牌,可令守护得军士放行。”
孔融接过令牌,平淡得说道:“都安排好了?我看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孔融又向刘备一抱拳说道:“玄德公,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话说了。这北海的黎民百姓,就拜托玄德公了。我愧对朝廷的重托。本应一死尽忠。可奈何老母在堂。我已不忠,不能在不孝了。他日有缘,你我相见,我再报玄德公今日之情!”
说完,孔融又转身向太史慈道:“子义,咱们走。”
管亥随即命人给孔融备了一匹坐骑,那孔融带着太史慈拍马扬长而去。
刘备眼看着孔融远去,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倒不是刘备被眼前的变故弄傻了。而是刘备听到孔融把北海托付给自己乐坏了。刘备心说:有了孔融的这句话。只要自己带着文丑把管亥赶跑了之后,那北海可就名正言顺的归自己了。孔融你快走吧。
而文丑则是在一旁被眼前的变故给弄傻了,只知道呆呆得看着发愣。
此时,管亥等孔融走远了,这才向刘备笑着说道:“这位将军,来此为何呀?”
刘备一听,回过味来。刘备心说:对呀,我这干嘛来的呀?不就是明着来救援北海,暗着为自己能远离袁绍,自己找个地盘呀!
刘备一想明白,这脑筋也就灵活起来了,有心收服管亥为自己效力。当下厉声地对管亥说道:“尔等黄巾逆贼,忤逆犯上,所到之处,黎民哀声载道,百姓流离失所,大好一个太平天下,竟被尔等搅得动荡不堪。我辈七尺男儿,胸怀乾坤之气,无不痛心疾首。正义之士,皆要替天行道,我刘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堂堂的汉室宗亲,更是容不得你等胡为,誓叫尔等授首!”随后,刘备有和颜悦色地说道:“不过,我观管将军,能义释孔北海,也还知道几分忠义。不如你就次归顺于我。到时候你也能随我为朝廷效力,振兴汉室。那时,你管将军也不失为一个有用之人。也可享得无尽之荣华富贵。”
管亥嘿嘿冷笑道:“刘将军,不是这么简单吧,当今乱世,皇帝贩官卖爵,门阀相互死斗,外族窥视中原,最受迫害的,那可是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我们没有阻挡这个乱世到来的能力,所以我们才在天公将军的号召下,组织起来自保,为的就是能在这个乱世之中,获得一席安身之地!如今,虽然天公将军不在了。可还有秉承他老人家意志之人。我们拼死作战,那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作战!倒是你那什么汉朝的振兴,那又与我们何干?你也休要巧词舌变了。”
刘备头一回被人说得这样,当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道:“尔等一干乌何之众,竟敢对抗天威,文丑将军,还不拿下,力斩此枭,等待何时!”
文丑听令,催马来战管亥。
这文丑乃是河北名将,向来马快枪急,一枪刺向管亥,竟然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
管亥左右随行二骑,各具长枪从两侧招架,只听“嘡”的一声,两把长枪竟被文丑从中震断,长枪也继续刺向管亥胸口。
不过,管亥也趁此缓得一缓的功夫,举起手中大刀封向文丑的长枪。
可是,即使这样,管亥仍然抵挡不住文丑的神力,险些被文丑一枪从马上震了下去。
文丑正要提枪再刺,可这时刘备看见管亥身后的那两个骑士,从背后拽出一个东西,样子看着那么面熟。刘备猛然想到,这不就是自己刚得到不久的匣弩嘛。
刘备急忙大叫道:“文将军,小心弩箭!”
可这时,那匣弩已经开始发射了。万幸的是文丑听得刘备这一喊,心里早就有提防了。立刻舞枪,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这文丑不愧是河北有名的上将,愣是将一柄长枪舞得车轮相仿,滴水不漏。
可是那匣弩一发,那也是暴风骤雨一般。尤其距离又近。只见无数的黑芒向文丑飞驰而去,虽然那文丑周身被一团银色的光球笼罩,黑芒尽被挡在光球之外。可是时间一长。只听文丑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
却原来那文丑维持这个光球的运转,一时气力接不上,有几只弩箭穿过文丑的防护圈,在文丑的肩头钉了两箭。不过,文丑也借势自马上跌下,以战马为盾挡了其余的弩箭。
刘备大喝一声:“冲!救下文将军!”
文丑的麾下士兵,立刻就向黄巾军发起冲锋,拼死将文丑救了回来。
而管亥此时则纵马抡刀,杀向刘备,高声喝骂道:“大耳贼!哪里走?你以为你家爷爷与你戏耍多时,所谓何来?你看看你军的身后,你的死期到了。”
而管亥身后的黄金军,也在不知何人的指挥下,整齐的迎战而来。
刘备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可不得了了。只见自己的后阵,征尘漫天,不知起了何等的变故。
而这时管亥就已经杀到了。这刘备本来就不是管亥的对手,现在又这么的一分心,三无招过后就被管亥得着一个机会。
管亥是抡刀就剁。
眼看刘备难逃一死,突然一支长枪,架作了管亥这一刀。
却原来是那文丑换了一匹座犄,带伤赶了过来。
刘备败退在一旁,此时刘辟赶了过来,向刘备禀报道:“大人,咱们身后不知何时,杀出来了一支骑兵。气势汹汹的杀向咱们的后阵。现在后阵的兵马已经顶不住了。”
而刘备此时也看到那文丑虽然武勇,可毕竟是带了箭伤了。虽然一时间文丑还是和管亥杀得难解难分。可早晚得败在管亥的手里。尤其是现在双方的兵马战斗到了一起,只见管亥那支黄巾军,进退有序,结阵而战,而自己这边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也没有什么章法了,只是一味厮杀,现在后真也完了,这仗肯定是打不赢了?
刘备一咬牙,大声命令道:“撤退!”
刘备军兵败三十里,这才收住步伐。可刘备聚拢残兵之后,惊讶的发现,除了文丑率领的袁绍军队,死伤了不下好几千人之外,自己的那一万兵马,竟连一个人都没伤着。跑得真快呀。
此时刘备随军所带的营帐物资,那都便宜了管亥了。刘备看着刚被军医草草包扎完的文丑,关切地问道:“文将军,你觉伤势如何了?”
文丑感激地说道:“适才多谢玄德救护。要不?我命休矣。如今我的伤势不妨事了。只是我这双臂,暂时还使不上力气,只可恨那黄巾贼子,暗算伤人!带我伤好之后。咱们就立即打回去。我文丑誓雪此仇!”
刘备苦笑道:“文将军,你先安心养好伤,此事从长计议。只是如今咱们粮草尽失。不知将军认为我们下一步应如何做呢?”
文丑本来就是一个武夫,让他发狠拼死行,让他解决粮食,文丑立马就傻眼了。文丑迟疑了半天,这才磨叽的说道:“要不咱们先回主公那里?将此事回禀主公。向主公讨得粮草兵马,再来灭此黄巾贼子。”
刘备心想:我好容易出来了。还回去?那是休想了。如今看来,只能和文丑交个底了,看看能不能收文丑走了。
刘备把身形一领,对文丑说道:“将军且随我到僻静处说话。我有些要事对将军说。”
文丑随刘备来到一个僻静处。离军队稍微的远了一些。此时此刻,就刘备和文丑二人在此。
刘备神秘的向文丑说道:“文将军可记得出兵之时,本初公和你交待的话吗?”
文丑恭敬的道:“主公命我一切随玄德公便宜行事。”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此次前来北海,救援是假,扩地是真。其实我们乃是本初公布下的一支奇兵,为得就是出来扩大本初公的地盘。此次我们本来就是要夺下北海的,如今你知道了吗?”
文丑一愣,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可现在我们没拿下北海,那依玄德公之见,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刘备正色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唯有南下,收复附近的州府兵将,逐渐扩大势力,然后再回身收复北海,为本初公开疆扩土。”
文丑虽然不太明白刘备的意图,可文丑当初从袁绍那得的嘱咐,除了要听命于刘备之外,还有要看好了兵马,带多少人走得,就要带多少人回去。人马的安全第一,为了人马的安全,谁的命令也可以不听。
当下,文丑摇了摇脑袋,很困惑的样子说道:“玄德公,如今我们有兵无粮的。怎么来收服别人的兵马地盘,而且,咱们向他们借粮,都不一定借给咱们。要是借兵的话,人家能借给咱们嘛?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向主公复命去吧。”
刘备很是奇怪文丑竟然也有一些脑子,不好糊弄。于是一本正经的跟文丑说道:“文将军,我临来之时,奉本初公的严令。不完成任务,决不能回去。难道文丑将军连本初公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文丑乃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只知道严守袁绍得将令,保全军马,其他什么人的话也可以不听。当下,文丑执意地说道:“玄德公放心,我跟随主公多年,知道主公的性情,咱们回去,他最多就是骂咱们两句,不会责难咱们的!而且主公也曾对我有令,遇事以保全兵马为上。就算主公责难玄德公,万事有我文丑担待。必不会让玄德公为难的。”
这文丑倒是顾全这几日和刘备触出来的交情,一力替刘备担待。可文丑的这几句话,可把刘备惹毛了。刘备心想:好你个袁绍,竟然还想保存实力。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也怨那袁绍当初害怕文丑心直口快,怕自己要是告诉了文丑提防刘备跑人,那文丑要事带出像来,而刘备又嘛事没有。到把刘备得罪了。故而没和文丑交代清楚。如今却可害了文丑了。
那刘备怒从心生,牙一咬,心一横,心说:看来文丑这个榆木脑袋是收不过来了。文丑啊,文丑。生死有命,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刘备心狠手辣!
刘备注意下定,平静的对文丑说:“那一切就依文将军了,此后还需要文将军替我担待了。”
刚说到这里,刘备猛抬头向文丑身后望去,惊讶的说道“咦!这不是颜良将军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太好了,肯定是本初公派颜良将军接应咱们来了。咱们这回可不用回去了。”
文丑一听大哥颜良来了,满怀欣喜地会头观看。
可就在文丑扭头之际,刘备抽出宝剑,一剑将文丑砍翻在地。
文丑刚刚落到马下,刘备就听到自己的那些兵卒一阵大乱,嘈杂的喊叫着:“可了不得了。追兵又来了。”
刘备急忙打马军前,大声喊叫道:“不要乱。随我来。”
两旁的刘辟,简雍也呼喝士兵追随刘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