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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章 谈婚论嫁
桑红莫名其妙地眨巴眨巴一点也不再惺忪的睡眼,无可奈何地滑下了床,蹲下捡起来那卧在地毯上的手机,按亮了屏幕,翻开了来电显示的目录,小心地看看——啊啊啊,要死了,果然是秦洛水那家伙,她欲哭无泪地再次想要埋了自己。
“嗡嗡嗡——”她的手机又响了。
看着上边跳跃一般闪着的秦洛水的名字,桑红抬手揉揉有些发红的面颊,镇定地拍拍心口,满脸不爽地接了电话:
“妞儿,几点了还赖床?”秦洛水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我赖床关你什么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桑红无意中被他听去了私密的话,有些羞恼,转而一想,她什么样的人那货最清楚,索性厚了脸皮更加肆无忌惮。
“唉,我一大早被你家男人从**挖起来,让我到你家提亲去,你不回来一趟吗?”秦洛水几乎能够想到桑红那张堪比醉虾的小脸,心情更舒畅了。
这样不端着假面的妞儿挺有意思。
“回来?你现在在哪?”桑红惊悚了。
“在你家的客厅,一个人被晾着,只有两个管事的陪着笑脸没话找话地陪着,没意思死了!
准确来说,我现在是坐在你家卫生间里的洗脸台上,找了借口躲这里喊你一声,你爸你妈你外公,估计都觉得这婚期时间太紧了,干脆躲了不见我。”
秦洛水想到宋书煜那黑脸,不由苦笑,耳边响起那家伙危险的笑声:“要是二月份不能让我结婚,你晚上的**就甭想有女人,做和尚咱们哥俩一起。”
他的**甭想有女人?那怎么成!
他都忘了一个人睡觉是什么感觉了,还是不尝试比较好。
“躲了不见你?呵呵,怎么可能?你别说是做媒这样的好事了,就是你去我家做客,我们家人别提会多乐了,排着队迎接你,怎么可能躲你?”桑红皱眉问。
“反正我来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去喊你外公回来了,你爸爸倒是见了,说了几句话,说这事情得喊你妈过来,他这一走,到现在都没露面。”
秦洛水想想今天早上宋书煜刚挂了电话,宋家的司机就把媒人提亲需要带的材料和各种礼物都给他送了过来。
“哦——这样啊,估计有这个可能,那个时间,我也觉得挺紧张的。”
毕竟妈妈要是听说秦洛水去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磨蹭着不出来。
难道她真的很介意结婚的时间紧?
桑红想着,就顺着妈妈的态度说的,对她来说,结婚自然是越快越好了,毕竟爱情对她来说是件公开体面温暖的事情,可她现在夜夜睡在宋书煜的大**,这个院子里围着宋书煜转的人太多了,无论她敏不**,她都觉得她的一举一动绝对受人关注,会招人笑话一样。
“呵呵,妞儿,宋书煜可告诉我了,我要是不能让他在二月结婚,他就把我送到寺庙里做和尚去。”秦洛水适当地引申了一下想象力,开始可怜巴巴地诉苦。
“哈哈——你这样的人,进到寺庙里纯粹是玷辱佛门净地嘛!”桑红闻言大笑。
“你怎么说话哪?我是公认的很有慧根的人,说不定进了寺庙勾出了我的佛性,以后就不打算再回到这滚滚红尘里受煎熬了,那该有多人女人为我伤心啊,桑红,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个?”
秦洛水听得她的笑声也笑逐颜开,继续和她没皮没脸地贫。
“切,我觉得书煜这主意挺好,让佛祖收了你这妖孽,省得你去祸害那么多被你的皮相迷惑的女人。”桑红尖牙利齿地刺激他。
“啊?你们俩果然是狼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这样缺德的事情都能一拍即合,你还不赶紧滚回来说服家人嫁给他,或者给我支个招儿,还在**磨蹭个啥子呦!”
秦洛水的嘴巴一贯是绕得再远都能再绕到目的地处。
“你听我说,时间不是问题的关键,等等就等等,要有点诚意,问题是我妈可能心情不好,估计是昨晚被婆婆居高临下的态度刺激到了,具体情况我当时恰好上厕所,就给错过去了,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放低姿态,陪着我妈聊聊天,逗她开心,我们家的事情一贯都是她说了算的,她一开心,那结果,呵呵,你自然就明白了。”
桑红听得出他的纠结,毕竟这是她和宋书煜的事情,平白地让这样一个日理万机、日进斗金都不止的人掺和进来,还要受委屈,宋家人凭着势力可以这样做,她们家凭什么得罪这样的一个财神爷?
那秦洛水是好欺负的?
她这一点拨,秦洛水就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昨天的饭局埋下的祸根啊。
“哎呦,这话好听,好听,我本来以为昨天你们一起吃饭,什么都说好了,让我这媒人过来做做样子,谁能想到竟然被冷落,原来引子在昨天就埋下了,你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我这就去客厅坐了,等你妈出来了就试试,你可快点回来救场哦。”
秦洛水说完就挂了手机。
桑红挑挑眉尖,抿唇轻笑,这还用说,她比他更好奇更在意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青燃一夜翻来覆去、未能安眠,她又身不由己地沉到了无数年都摆脱不了的恶梦里。
半夜,桑大伟没有和往常一样晃醒她,而是探手轻轻地旋开了床头灯,靠着床头柜低头看着睡得沉沉却又呜咽出声的林青燃。
柔和的暖色的光线照着她那紧蹙的眉尖,面颊上隐隐闪着水光,他觉得心疼又无力。
难道她的脑神经衰弱又犯了?
红红的婚事多顺畅,不会是因为这她就心神不宁吧。
这几年她都能睡得好好的,很少做恶梦了。
尤其是动了手术后,她更是对身体关照有加,注重养生,自从找到了父亲,看着她一天天地欢喜起来,一天天丰腴起来,她如同曾经萎顿的干花点点地变得滋润明艳,他也觉得这生活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一种美好。
她的呜咽声太凄然了,听得桑大伟都觉得两眼发涩。
他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边试探地抬手推推她的肩。
林青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神凄迷地睁开,带着茫然,带着说不出的一种绝望和悲伤,那目光茫茫然地一点点开始聚焦,最后落在桑大伟那满含着担忧的脸上。
林青燃眨眨眼,然后慢慢地脸上都是疑惑:“怎么了?半夜三更的,你吓我一跳。”
桑大伟呵呵笑了两声:“怎么了,又做恶梦了?”说着拿着纸巾去擦她的脸。
林青燃抬手摸摸湿润的眼角,心底一沉,勉强笑道:“有可能。”
桑大伟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把水杯递给她:“喝点水好了,能把我这睡得死猪一样的人都哭醒,估计喉咙该不舒服了。”
林青燃接过水杯,靠在枕头上,她觉得眼睛红红肿肿的,很不舒服,就没话找话地解释道:“可能是白天和亲家母见了面,唉,红红都要嫁人了,有点舍不得吧。”
桑大伟有些奇怪地看了下她,晚上还恨不得把女儿赶得远远的,睡了一觉就开始想了?再说,红红的婚事她别提多满意了,舍不得?这话说得好怪异。
“怎么了,看什么?丑死了。”林青燃喝光了杯子里的水,随手递过去,就把自己的头蒙到了被窝里。
“你到底心里装了啥事,怎么整个人都怪怪的?”桑大伟也揭开被子上了床,挨着她躺下了。
“半夜三更的,你才奇怪哪。”林青燃抬手捂了眼睛,示意他关灯。
桑大伟抱着林青燃,大手寻了她的手握着,半晌道:“燃燃,安心睡吧,再做恶梦遇到了什么都别怕,有我在哪。”
说着另一只手把她往怀里捂捂,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林青燃埋在他怀里,那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样的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本事,甚至连句有情调的话都不会说,可是,这么多年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没有他,她不定已经埋在哪一座荒山野岭了。
就这样好好地活着吧,要是真难受出病来,作孽的人可能连知道都不会知道。
可是,她仍然无法管住自己的大脑——那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说不定早就讨了外国老婆,儿女成行了,她这里还惦记什么啊。
不过是惊鸿一瞥,她怎么就这样陷入魔障了。
这样胡乱地想着,怎么能安稳入睡?
第二天一早,桑大伟吃惊地看着老婆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像兔子,连忙把室内的空调调高些,跑去厨房给她拿了冰,用软毛巾包着给她冰敷在眼上。
秦洛水来的时候,早有人来喊他们的,无奈林青燃坚决不出去,桑大伟只好出去招呼了,听说秦洛水来保媒,他自然满口殷勤地应承着,昨晚林青燃回来也没有说什么,他问的急了,她不过说了句宋家的婚期太紧了。
所以,桑大伟一看秦洛水递过来的大红烫金的帖子,煞有介事地看看,说回头找个懂阴阳八卦的合合他们的八字,看秦洛水并不满意这个态度,他曾经得过秦洛水那么多的照顾,自然是满怀敬意,当即就说喊林青燃过来说话。
桑大伟回到房内,就笑着对林青燃说:“秦总过来是说红红的亲事的,他想和你说说话,估价这个事情需要你出面表态才行。”
“我这样子怎么见人?”林青燃马上想到秦洛水那卓尔不群的风采,她这样子好丢人啊。
“我说了你有些不舒服,秦总说不舒服更要见见你,书煜前几天还说抽空要陪着你去医院复检,他正好可以代劳,陪你去医院看病顺便复检;
你说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眼珠儿一转我这心就突突地跳,人家那么忙的一个人,昨天还陪着你们娘儿俩去买衣服逛街,再推辞会伤人感情的;
噢——你这眼睛冰敷了之后,看着好多了,你自己瞧瞧。”
桑大伟取下她眼上覆的冰块,看看红肿已经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拿了梳妆台上边的一面仿古化妆镜,过来递给他。
林青燃一听,就知道今儿是躲不过去了,看看镜子里,眼睛却是已经消了红肿,于是就只好接了桑大伟殷勤地递过来的外套,打算出去见客。
想到了婚期,林青燃又连忙和林玄玉通了电话,问他的意思。
林玄玉听了后稍微消化了一下,就满口答应着:“我早就通知了你的哥哥姐姐们,过年他们就休假回来,早一些正好,说不定他们也能一起参加婚礼,正月不成亲,二月二龙抬头,趁着这大节气,时间多好;
我这边有点事情走不开,你们先招待着,我在酒店订饭局,让秦总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林青燃连声应着,爸爸的话自然更实用,干脆就卖秦总一个人情,虽然这样会让张云萍那个臭女人更得意,可是一好百好的事情,她不过是心里有点不顺气,没事瞎胡搅和什么啊。
打定了主意,就简单地梳头洗脸,质朴本色地出去见客了。
秦总看到林青燃过来,连忙从位子上起来,迎上去扶她:“怎么了,昨晚饭局上被气到了?”
林青燃一看他的笑脸,觉得闷闷的心口神清气爽的,当即笑道:“秦总说笑了,亲家母很和善的。”
秦总噗嗤一声笑得别提多亲昵了:“也就阿姨您这样为人和善心胸宽的,才能看到什么样的人都觉得和善。”
林青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想到张云萍的模样,和他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哎呀,昨晚我带着红红一起过去吃饭,她婆婆不是一个人,还带着她那大儿媳妇,那媳妇一看就是常常应付大场面的,坐在那里端茶递水,小心翼翼地把她当太后一样敬着,我也没有看到她给那媳妇一个好脸色;
我们家红红看着怎么都没有人家那个大媳妇的稳重和涵养,这要是嫁了过去,口无遮拦又没有什么心机,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怠慢轻视,一想到她以后的日子被婆婆辖制,我就无法睡得踏实。”
秦总听了顿时忍俊不禁,给林青燃端了茶水递过去:“阿姨,你这样想得一点都不差!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过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也不是没有办法。”
林青燃听她随便一句话,秦洛水就给她支招,意外地问:“你有什么法子?”
“法子多了去了,最简单的一招,让宋家给小两口单独买套房子在外边住着,不和她们一起生活就好了;婚后,她待桑红好,他们小两口就多回去,她待得不好,就少回去见她得了,有什么值得那么煎熬的。”
秦洛水举重若轻。
“这样合适吗?”林青燃想到b市那天价一样的房价,觉得这样说会不会有点被人怀疑贪图钱财的意思。
“怎么不合适了?要我这媒人做什么啊,不就是你们双方不好当面说的话,让我帮着说和嘛!”秦洛水说得万分理所当然。
“我也这样想过,主要是宋家的老宅那么大,他们家在军校也有房子,可是离这边太远了,离书煜现在的公馆也太远了。”
林青燃想着怎么能让桑红婚后住的离自己近一些。
“好,我记下了,让宋家在南区这边再买套房子,给他们以后生活,我保证这条会不打折扣地执行了,这样可好?”秦洛水笑吟吟地问林青燃。
林玄玉刚好进了客厅,听到秦洛水这么说,就笑道:“他们家要是不想买,干脆我们家就陪送红红一套房子好了,只是那地方就要选得离这边近一些了。”
“林老说笑了,你们陪送什么,是你们的心意,他们那边也得拿出来一些诚意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要求,你们尽管说。”
秦洛水大包大揽地笑道。
“秦总你对我们家的恩遇太大了,你来这一趟也是给我们面子,这边就这样一个要求,他们应了那婚期就按着他们说的来好了。”
桑大伟看着林青燃的示意,就出声以家长的姿态表态。
“什么恩不恩的,只能说咱们投缘罢了,毕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不过,我有个想法,这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买到手的,他们的婚期什么的,都按部就班地开始一件件地来,等年后桑红满了十八岁,他们俩领了证,然后再出钱买房,那房子将来的房产证上,就是夫妻共同的财产了;
如果逼得太急,不买房子不结婚什么,这样伤和气的话就不说了,我既然应承了,自然会招呼着他们买的,这样你们看行不?”
秦洛水做什么事情都有着商人的精明,自然不会粗粗糙糙地答应了,婚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延误的。
三个人相互看看,都连声应承了。
“林家的亲戚大多都在国外,你们大致估摸了人数,冬天结婚的人多,这么大型的婚宴,要提前预定合适的场地和酒席。”
秦洛水接着又体贴地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林玄玉点头道:“好,我今晚就按着这个婚期通知亲属,看看到时候能回来多少人,然后直接给桑红说了,这个就不用你再费心了。”
“哦,那既然这样说定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商量,过礼的时候,现在都流行拿礼金的,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这个就随便好了,反正他们拿了,我们还会花吗?也不过是给桑红存着,当以后过小日子的本钱。”桑大伟呵呵笑着,他觉得这件事挺不好说的。
“这可随便不得,礼金代表着面子和分量。”秦洛水又不糊涂,怎么可能被桑大伟一个哈哈给应付过去。
“她家不是娶过两个媳妇了吗?她们怎么样,红红就也怎么样好了,不过他家拿多少礼金,我都会拿出同样的钱来补贴给红红的。”林玄玉觉得前有车后有辙的,挺清楚的事情,加上他的钱多得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就应声道。
“爸,这话说的怎么行?她们那两个媳妇至少都是十年前娶回家的,通货膨胀得这么厉害,和她们一样拿,红红多亏!”
林青燃是女人,自己知道该计较的地方是哪里。
秦洛水呵呵笑道:“这样好了,比照着同类人家现在婚事的礼金拿好了,别说十年前的物价了,就是五年前,现在的钱也泡沫膨胀了不少,没有可比性;
至于林老说的话,我可以顺便捎带过去吗?”
“爸,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混吃混喝的,你那钱还是留着养老好了,红红嫁到宋家的日子怎么都能过去,你没事出这份钱干嘛?”
桑大伟有些惭愧地对岳父说。
秦洛水顿时笑出了声:
“林老,瞧瞧你这女婿多孝顺。”
林玄玉也笑出了声:“大伟呀,这养老不能靠钱,靠得还是你们一家三口人,我这点钱拿得心甘情愿,有钱不让子孙花,我死了还能带到棺材里?”
“就是,林老名下的钱,多得估计他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拿出来嫁孙女,又贴心又有面子!
现在的人都长着一双势利眼,宋家再有钱有势,也会冷眼瞧着你们家的出手是不是大方,我觉得你们说的买房子之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事情本身就属于宋家的事;
而这礼金,很有必要说清楚,省得宋家的人小气不舍得多拿,也让宋家的两个媳妇看看,知道桑红背后的财势,以后别小瞧她了。”
秦洛水把人性看得通透,几句话说得三个人连连称是。
一时间又说到了b市哪里的酒店档次不错,气氛很好。
桑红急巴巴地赶回来,老远就听到客厅里的说笑声,知道心里的担心估计白搭了,也轻松起来。
桑红进去又聊了几句话,听他们说了情节,直接就把她心里的隐忧给化解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连忙真诚地给秦洛水端茶致谢。
林玄玉也笑着说聚起来不容易,一定要请秦洛水和大家一起去旁边的酒店吃饭。
秦洛水看到这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时间也到中午的饭点了,自然也不推辞,这一家人都挺有意思的,他觉得胃口更好了。
吃饭的时候,秦洛水貌似无意地问到了昨天她们那盛装丽服的效果,遗憾没有亲眼看到,他对林青燃道:
“阿姨,昨天下午你们离开设计好形象离开后,给你做设计的大师专门给我电话,说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能把唐装演绎得这么有味道的女人了,我也这么觉得,桑红那丫头,估计也就得了你遗传的好模样,穿不出你的味道来。”
一番话说得林青燃的脸红得不得了:“秦总真会说笑话,这么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还能被你说成一朵花。”
“气质是学不来了,估计是林家的遗传基因强大,你今天这样素面朝天,更让人觉得自然优雅,将来你即便成了老太婆,也是一个漂亮的老太婆。”
秦洛水呵呵笑道。
“就是,妈,你就别谦虚了,你怎么老了?”
转而眉飞色舞地对其他的三个男人道:“你们都不知道昨天我们俩一起站在婆婆和大嫂面前的时候,她们那眼睛有多亮,估计是被震撼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中间我和妈妈一起去了趟洗手间,她竟然还被一个陌生的登徒子盯着,追着要她的电话号码哪!”
桑红越说越兴奋,毕竟母女俩第一次穿亲子装,那效果让她毕生难忘啊。
“噗嗤——”秦洛水笑喷了口里的粥,将信将疑道,“估计是那登徒子看中了你的小模样,看出来你气场强悍,知道你难惹,就专门找好脾气的阿姨说话吧?”
林青燃吓了一跳,连忙踢踢桑红,制止女儿胡乱说话。
“妈呀——你踢我干嘛?我说了让老爸知道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让他好好地把你当宝贝一样捧着,有什么坏处?”
桑红理直气壮地一句话把桑氏夫妇说得面红耳赤,这丫头怎么这么人来疯啊。
只见她兴致不减,继续道:“no——no——那男人看着不像是吃嫩草的范儿,倒像是真的看上了我妈妈,追着她走了好远。”
林玄玉笑着道:“红红,她是你妈,你这丫头怎么傻乎乎的,看着她被人追着你还有脸了?”
“额,我虽然很好奇,不过看我妈那被鬼追着的模样,当然出手惩戒了一番那家伙了。”桑红笑着说着,眼角却扫到了林青燃及其不自然的神态,她顿时就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把自己的嘴巴堵住了。
“做得好,去部队不白练,你这丫头,以后陪着你妈出去,要寸步不离才好。”
桑大伟也不以为意,青天白日的在吃饭的地方,有桑红这样不吃亏的主儿跟着,他量老婆也不会吃什么亏,当即就赞赏地抬手给女儿夹菜。
秦洛水却若有所思:“舒云小筑那地方,去吃饭的非富即贵,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这么不规矩?”
“呵呵,我觉得中年妇女偶尔被欣赏性地调戏一下,这是魅力的证明,所以只是推搡了他两下——又踩了他一会儿,而已。”
桑红这回不说实话了,她看出来妈妈的神态不正常,就随意地打着哈哈说了几句来应付秦洛水。
这回轮到秦洛水和林玄玉傻眼了。
林玄玉笑着问她:“就你那身手,推搡了他两下,又踩了他一会儿,还能说‘而已’这两个字?”
“你出手没轻没重的,别把人打坏了吧?”秦洛水想到那天和桑红对打的样子,不由笑着呲呲牙,谁这么不长眼,觊觎她妈妈的美色,这绝对是找抽的。
在场的人自动脑补了那男人被她三拳两脚踹倒在地上,然后被她踩着胸口撩了几句很嚣张的狠话,对,一定是这样。
桑红看着四双瞪着自己的眼睛,连忙把头埋在盘子里:“我真的没有下狠手,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他一顿,警告他离我妈远一点,不然,我就见他一次扁一次,嘿嘿——”看着他们明明不信的目光,她无力地说,“算了,估计他也没胆跟着,当我没说好了。”
林青燃苍白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也低了头吃菜。
秦洛水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手,很快就顺着桑红的话,把饭桌上的话题移开了去,把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午饭散场,秦洛水殷勤地要带林青燃去医院复检一下身体。
自然被林家人拒绝了,让他一个外人这么忙,他们都干什么去啊!
送走了秦洛水,一家人自然关怀备至地围着林青燃转,不容分说,陪着她上医院复检去了。
秦洛水回去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看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就给宋书煜电话,约他一起吃饭,汇报今天的战果。
宋书煜听他说了婚期如期订下,笑得合不拢嘴,就爽快地赴约了。
他听了秦洛水说的林家让买房子的条件,不由无语道:
“买什么房子啊,家里那么多的房子,我这里的地方那么大,你这都是什么狗头媒婆啊!”
秦洛水满头黑线地挂了下来:“这是你岳母说的,不应下来,婚事哪里能这么利落地应了?”
“难怪都说这房价都是丈母娘给炒起来了,果不其然,好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哪里能买到房?她不会说不买房子就不让我们结婚吧?”
宋书煜黑了脸。
“你怎么一提到和桑红有关的事情,就缺乏耐心了?你听我说完成不?”
秦洛水心里闷笑,这家伙吃瘪的模样真好看。
“说。”宋书煜冷眼瞅着他,大有你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思。
“你家里的房子很大,那是你爸爸妈妈的家,你妈整天在家闲着,桑红又退伍了,你让两个家庭主妇住在一个屋檐下,啧啧,你觉得张阿姨很好相处吗?那是对你,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等你夹在妈妈和老婆之间左右为难的时候,买房就迟了,到时候搬出去不定多伤感情。”
秦洛水说得很实在。
宋书煜想了想,就想到那天他带桑红回家,走了慢了几步,就听得妈妈那阴阳怪气的挑剔的话,知道秦洛水说的话不假,就沉着脸没有出声。
“第二,桑红家就一个女儿,靠着她养老送终哪,你说老两口想要去看看女儿,或者到女儿家小住两天,去你家老宅合适吗?”秦洛水反问他。
宋书煜想想,觉得是有点不舒服。
“我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宋书煜想到自己刚刚分到的大别墅。
“那是公家的房子,看看你那里边配着的几十号人,冷着脸一副谁都欠了他们钱的模样,除了你住那里合适,其他人谁不觉得别扭?你可以问问桑红,是更喜欢你以前部队里的宿舍还是现在气派的大别墅?”
秦洛水笑得别提多讽刺了。
“你是说这房子非买不可了?我这不是没事找抽吗?每天累死累活的,晚上就那么点能支配的自由时间,见老婆还要换地方?”宋书煜想着都觉得太没有意思了。
“别把这事看得太严重了,那房子的意思就是告诉桑红,有一个属于她的私人空间,让她可以自由支配,买房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秦洛水说得很随意。
宋书煜看看他:“那是房子,不是个小数目,我回头筹款给你。”
“这事好说,刚好有个好机会,要是很难的话,我自然不会给你添堵了。”秦洛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费心。
“什么样的好机会,难道你最近进项太多了,打算搞房地产?洛水,我可告诉你,这一块儿不能沾。”宋书煜正色道。
“我那点钱算个屁,投到房地产上不是找虐吗?
咱们以前在国外的时候,高咱们一届有个叫迈克的家伙,搞金融的,你还记得不?”秦洛水问。
宋书煜努力地想了一下,道:“大概还有点印象,怎么了?”
“那家伙毕业之后,得了咱们系教授的推荐,混到了华尔街,做了牛b的金融操控专家,现在听说也能抵挡一面了,前段时间听说做了详细的市场调查,已经作为亚太地区的代理进驻b市了。”
秦洛水兴奋地说着,显然这个大人物让他很推崇。
宋书煜不动声色道:“莱尔集团的?”
“是啊,怎么,他也去找你了?”秦洛水问。
“呵呵,那倒不曾,毕竟我们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我只是看到了这个庞大的金融机构进驻中国市场的申报材料,不愧是世界级的金融老大,那材料严谨,无懈可击。”
宋书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唉,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财大气粗得让人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他告诉我说已经控购了b市两个小区的楼盘,问我要不要,刚好就在南区这边的繁华地带,我去看了,地段很好,配套设施也很完备,将来孩子上学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不需要离太远;
六千户的房源都在他的手里,房价竟然只有三折,三折是什么概念,你懂不?”秦洛水双眼放光。
“那么多的房源?即便只是付出前期的定金,也是个天文数字啊!”这个数目显然太出乎预料了,宋书煜挑眉问。
“是,我本身就不打算买房,听了这价钱,不动心怎么可能,干脆咱们俩各要一套,全付款,按着他那折后的价钱,直接弄房产证得了。”
秦洛水显然觉得好机会一定要和哥们分享。
“这样啊,我回头让人调查一下,美国鬼子很狡猾的,来这里不是刮走咱们的资源就是卷走咱们的财富,天上掉不下来馅饼。”
宋书煜慎重地说。
“呵呵,我正有这个意思,担心被套了,我的能量不够,查不出什么,不然拉你下水干嘛?”秦洛水一听宋书煜的话顿时笑得明艳。
宋书煜这才明白,估计这家伙找自己谈话的重心就是在这件事上的,不过,既然对两个人都有好处,他自然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三折,给那丫头一个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间,多好的机会。
“这样好了,你调查你的,我抽空和他多接触一下,增进了解;
还有个好消息,林老说了,结婚时候你们家送给桑红的礼金,你家拿多少,他就也拿多少陪送给桑红,看不出来,他对这丫头这么看中。”
秦洛水说着就笑了。
“什么的感情,一涉及婚姻,不算计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钓鱼嘛?姜还是老的辣,估计是生怕我妈轻慢了桑红,在给她撑腰哪,行,随便他们吧,多少都是人家的心意。”
宋书煜苦笑道,不知道妈妈听了这样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啧啧,没想到桑红天上能掉下来这样一个有钱的外公,这丫头果然是个有福气的。”秦洛水故意酸溜溜地刺激装苦逼的家伙。
“这婚事我是很满意,可和婚礼一听我头就大,我和桑红说了,等年假一到,就出去提前把蜜月过了,等回来了,直接举行婚礼好了,有什么事情,就辛苦你两头多说和说和,给我们小两口谋求到最大的利益,这事就拜托你了。”
宋书煜想到了什么,顺便就把大事托付给秦洛水了。
秦洛水一听刺激这家伙没有刺激到,反倒把自己给刺激到了,不由苦笑着说:
“这要求是不是高了点?”
“你这样长袖善舞、舌灿莲花的媒婆,百年难遇,不给你提供发挥的舞台,不是太委屈你了吗?我的婚事你全权代理,怎么整我都没有意见。”
宋书煜看着他僵硬的俊脸,终于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话可是有语病——你的婚事要是我能全权代理,还怎么整你都没有意见——操,这不是哄小孩子的话吗?我说咱们三个干脆一起结婚,搞个三人行怎么样?”
秦洛水恶寒地抓了他的语病来。
“噗——”宋书煜喷了口里的菜,恶寒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秦洛水,你是不是皮痒了?敢这样消遣我!”
秦洛水笑得很无辜,声音更是委屈极了:
“不是你先消遣我的吗?出了这么多的力气,不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还打算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你这是哥们吗,简直是吸血鬼,周扒皮都没有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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