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章 决赛腹黑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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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章 决赛*腹黑对决(二更)

大家听着桑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娇娇嗲嗲的。

而且,说着说着,那声音越来越小,小手都探到了人家的胸口处画圈圈,小脸都凑到了人家那帅大叔的正脸前,那亮晶晶的眼睛一转都不转,隐隐好像还吞着口水。

色诱?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像用不着吧,他不是都投降了吗?

而且瞧着那大叔高大挺直的背纹丝不动,就那样山一样挺立。

靠这是投降的姿态?

桑红再一次感觉到身高落差的无奈,她心底笑得猫儿抓一样,急着撩逗木呆呆的宋书煜。

只见她在他胸口画圈圈的小手突然五个手指叉开,改成一抓,揪住他胸口处的衣服,强势地把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向下拉过来。

宋书煜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屈服了,她要做什么?乖乖地顺着她小手的牵引一点点地低下头来,舔舔越来越干涩的薄唇,一点点地凑过去。

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

有情况!

太有情况了!

围着宋书煜的男生都呆愣愣地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去看。

宋书煜看着这个小丫头故意地在他跟前装萌点火,明白周围那无数双兴致盎然的目光之下,他要自持自制,可视线纠缠着她雾蒙蒙的水眸,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她明明一副涂得不辨模样的丑陋的青蛙脸,却让他异常地怀念那小脸的滑腻质感。

她粉嘟嘟的唇嘟着,花儿一样耀眼妖冶地对着他施展魅惑,只见那嫩生生的唇瓣间挤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来:

“喂——俘虏总要有俘虏的样子,你看起来好像不够自觉。”

宋书煜看着那花瓣一样嫩绰的柔软的小嘴巴距离自己面前不足三寸远的距离,他只需要轻轻一探脖子,就能噙住,登时觉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得如擂鼓,她这样的小模样让他浑身都发烫,那势头,似乎只有狠狠地把她收入怀里**一番才能解渴。

“唔——俘虏是什么样子的?我没有做过,难道要时时处处都高举双手抱头吗?”

宋书煜脸上带着儒雅的淡然,一边说着,一边把长臂优雅地舒展开,而后,用力一甩,把身边那些兴致勃勃地看戏的家伙们给推得骨碌到远处的地上了。

那貌似软绵绵轻飘飘的一推,清楚地让张武赵一博他们感觉到了屁股狼狈着地的疼痛。

宋书煜那警告意思很明白,都给我老实地滚一边闭眼,敢扰乱了这气氛,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大家再笨也能看出这一对极品男女之间那点子猫腻了,当即都有些无趣地偷偷转身,捂脸,从指缝间偷看,贼溜溜地渴望着观察到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会不会是一个荡气回肠的热吻?

见“俘虏”不仅得意地不肯配合,还把她的人都给明目张胆地推倒到远处,桑红故作气愤地用小手指做出手枪的形状,顶了顶他的胸口,扬声重复道:

“你给我自觉点!”清脆的声音配以难得严厉的语气,显得有点不协调。

“俘虏”慢条斯理地转身对着那些兀自坐在远处偷看的家伙们扬扬拳头,那群人顿时做鸟兽散状,一股脑地逃回了自己的帐篷,顺便把那两个麻醉的正看得兴致勃勃的家伙也给抬到了营地的后方。

“你们这里优待俘虏的政策这么好,怎么我们俩都享受不到?”那两个人看得正过瘾,被人这样强制着移开,都气愤愤地抗议着。

“闭嘴,狗眼也能看出他们俩的奸情了,你们还装傻!”

那几个男生都很不爽地让他们俩闭了嘴,私底下更觉得桑红了不起,什么时候勾搭到这样一个身手相貌均极品的特种兵了,难怪她身手那么好,平时在秦青面前都能冷静自持。

赵一博的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姑姑为了这个男人下落不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竟然也心仪于他。

他紧握的双拳,捏紧又放开。

宋书煜看着一瞬间就变得清清静静的场地,满意地笑了,这才大刺刺地转身面对桑红,抬手抓了她的比划成枪的在他胸口作乱的小爪子,优雅地托起,低头绅士一般吻了一下,笑得很欠揍:

“好了,我的女王,清场完毕,作为你的俘虏,现在开始,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桑红被手背上那柔软的触感唤醒记忆,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温柔有炽热的唇。

闻言怔忡了一下,随即磨磨牙气鼓鼓地顺手揪住他手腕反拧,就要侧跳起把他扑倒,口中兀自狠狠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地正法!”

宋书煜灵活地抱紧她的小身体,心甘情愿地给她做了人肉垫子,两人一起摔倒在草地上,怀里的柔软弹性,让他几乎低吟出声,想死这个小丫头了,她她她简直是太能折磨人了。

“没问题,现在就就地正法。”磁性低沉的话音未落,他铁臂一紧,将日思夜想的小丫头搂在胸前,同时俯低头将她的唇瓣深深吻住。

桑红一开始还在抵抗,宋书煜哪里可能让她如愿,他想了她这么久,想得骨头都发痛;担心了她这么久,担心得他心跳都失常;一切的筹谋布置,生怕什么环节出错,让他抱憾终身。

此刻,终于能看她全须全尾、完好无缺地在他怀里,哪里舍得放过她,温柔的吻炽烈的吻,一浪一浪,一遍一遍地袭来,桑红终于被他吻得老实了。

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下意识搂住宋书煜的腰身,她微俯下头,承接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亲吻。

——

原来宋书煜处理好公务,又费尽周折地把自己弄到决赛现场,和桑红联系哪里还联络得上?

比赛开始那天,凌晨五点的空投,他就是其中的一员。

一落地他就开始往丛林里追寻,马不停蹄地全速而进,哪知道把所有的小队都看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桑红的队伍。

他就纳闷了,这不可能啊!

又筛子似地过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他郁闷得几乎呕血。

难道他来晚了,那小丫头已经被人拨弄出局了?

她不会那么弱吧!

正要想办法打听桑红有没有出局,却被老朋友李斌兴高采烈地通知过去吃蛇肉,他还正打算往前边赶,不死心地再找一遍,就听得李斌说让他务必过去长长见识。

因为这条蛇是比赛的选手打死的,估计足有上千年了,那蛇胆都成了拳头大小的结晶石了。

宋书煜慌忙问哪里的选手。

李斌遗憾地说:“不是你们部队的,不过,倒是你的母校的一群学生,带头的是一个女孩子,叫桑红来着。”

宋书煜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紧张得他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出声道:“有没有人受伤?”

“有一个女生可能受伤退出了,跟着被救出的几个nj军校的学生一起被救走了。”

李斌一听他这分外关切的模样,不由笑了道,“记录很详细,你自己过来看好了,这家伙太大,得三架直升机吊着才能运走,为了安全,大家决定还是分块运走好了;切割锯一会儿就送来了,你要是再晚一些来,就看不到了哦!”

宋书煜赶过去,立马索取了记录本来看,一眼就找到受伤出局的女生的名字是马兰,这才隐隐松了口气,然后又一看记录里,桑红同学负责引蛇出洞等等的精彩描写,他都觉得自己的头都要晕了,这家伙,怎么个人英雄主义到了这里就开始泛滥了?

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等他和李斌一起站在那巨大的大蛇跟前时,他觉得浑身发冷,即便是他,也不会轻易就去招惹这样的凶兽。

负责提取毒液的军医看到他们过来,得意地说:

“上好的毒液,精纯至极,竟然直接就接了四桶了,靠——这家伙隐藏得真深,决赛前飞机低空飞行,雷达都不曾发现它的踪迹。”

李斌看着宋书煜阴沉至极的脸,他早就习惯了这厮的扑克脸,当即拍拍他的肩道:

“咱们去那边聊聊,你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营盘上当你的头儿好了,来这林子里晃荡什么,我刚刚看到名单,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没成想果然是你。”

“你们勘察基地,怎么能这么马虎,这样的大蛇,吞几个人是轻易而举的,送到这里的选手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毁了你都不心疼?”

宋书煜的话很严肃。

李斌被他的话说得白了脸,不满地辩解道:

“这是丛林,原始丛林,人类的力量在这里算个毛儿,那大蛇能活到现在,早就成精了一样,它们规避隐藏自己的能力是本能啊,凭什么你就觉得咱们的先进仪器都能把它们弄得现行?”

宋书煜听他声音里的火气,明白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当即就和缓了一下口气道:“这基地也有了几十年了,每年一次勘察都不能发现,也不赖你;

受伤的学生情况怎么样?”

宋书煜能感受到李斌的压力,一旦这些人死了,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救助得很及时也很专业,那些急救包里的血清不仅解了毒,还保护了他们的神经系统,军医说,有惊无险,那两个在蛇腹里转了一遭的家伙,送到医院恢复几天就行了;

也是nj军校的学生运气好,被大蛇吸走了两个人,剩下的两个爬到蛇洞里营救,刚好遇到b军校的一组八个人的队伍,侦查系的学生发现了异常,那个退出的女生就侦查系的,她说,站在蛇穴下边,身体轻飘飘地就被吸到离地三四米的地方;

多亏他们的队长那个叫桑红的女孩子,冲过去跳起来把她拉走了,这简直是蛇口夺食嘛!

可是那大蛇并不追,原来蛇穴里有条濒临分娩的母蛇,那被吞到腹中又吐出来的两人显然是给母蛇准备的新鲜事物;

当真是命大;

瞧瞧这周围的陷阱,全都派上了用场,刚刚来到这里一看,那蛇的内脏挂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那边那棵足有两围粗的大树,树冠硬生生地被这大蛇给撞折了,这力气,啧啧,不是它自己把自己撞死了,这群学生估计还有得忙。”

宋书煜眯眼瞧着那光秃秃的粗大树干,后怕不已,他的脑海里甚至出现桑红仗着手腕的钢丝索,灵活地弹跳在树林间,那大蛇疯了一样地在她身边追,足有一尺长的獠牙就跟在她的身后。

无知者无畏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个小丫头了。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真是幸运。”

李斌也连连叹息道:“谁说不是哪,救得三个学生全身而退,这个叫桑红的丫头不仅是那几个人的救命恩人,连带我都感激不尽,不然,我这个处分是背定了。”

宋书煜笑着拍拍他的肩:“感激的话,就备上一个红包好了。”

“红包?”李斌哑然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我走了。”宋书煜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要赶到那小丫头的身边去,不然,谁知道她那胆子,还会把自己弄到什么样的险恶境地去。

“怎么这就走?蛇肉早烤好了。”

李斌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老友相聚,他也没有叙旧的意思,他来这里估计就是手痒了散散心,难道他还去争取那些战功?那不是屁话嘛!

“让人把那蛇牙给我收拾一根,抽空带给我,改天请你喝酒,现在不行,走了。”宋书煜说完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了方向,然后顺着一条痕迹不太明显的路径追了过去。

这丫头果然有点小谋略,那与大蛇的恶战,显然她充分地调动了手下所有人的干劲儿,分工合理,这才及时地挽回了悲剧。

回味来回味去,他还是总结出两个字:胆大!

桑红他们组走得很小心,张武那货的主要责任就是清除他们行走之后的痕迹。

所以,连宋书煜这样的好手,追踪他们也追得有些吃力。

不过他倒是越走越兴致盎然,因为他追了一段距离,发现跟着他们的人不只有自己一个,最少还有另外一个。

看来,桑红他们故意晚出发的打算,已经被人识破了。

前边的猎物不多,自然就有人往后边退着堵截了。

桑红他们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窥视,自然和这几个强大的跟踪者有关。

晚上到了营地,看着他们那么严谨地布防,宋书煜不忍心去闯营,他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刺激到其他的两个人,那时候他要是救护不及,就会给桑红他们带来预料之外的灾难。

半夜里,有个跟踪者耐不住,闯入营地,过了一道关卡,就被宋书煜发觉给出手惊退了。

三个人在静默中遥遥对峙。

至于那晚到了桑红值夜的时候,她觉得被人紧紧盯着的紧张和恐怖感,显然是宋书煜这厮在黑暗中垂涎欲滴地打量着她。

他很想闯入营地把她掳掠到自己的怀抱,却明白不能,因为他那样的举动,在其他的两个觊觎猎物的人看来,绝对是可以过去肆意杀伐的信号。

于是,他就这样在漆黑的林子里,和自己心爱的小丫头遥距七八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她怎么可爱,怎么看她怎么可口,只好依赖着回忆想着她那娇媚的模样来解馋。

瞧瞧那小脸,涂得青蛙皮一样,瞧着真恶心。

他的眼睛却舍不得移开,努力地辨认着她那精致的五官。

估计油彩里边一定兑有驱蚊药剂,他摸摸唇,那味道他尝过,上一次两个人在林子里,她就是那样整的。

如果不是他自私地贪图亲着她滋味,示意她不要涂得严严实实的,她怎么可能会被毒蚊子咬成那副惨样子?

傻丫头,她是那么在意他的感受。

宋书煜正想着,就看着桑红的眼睛一眯起,顺着他的视线就看过去,惊喜得他几乎要喊出声,她却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营地中间的帐篷,把一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孩子拉到自己的身边,和她紧紧地挽着胳膊坐着壮胆。

她这柔弱胆怯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哦!

第二天,三个人都清晰地见到了彼此,善意地抬手打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是那样懒散地跟着那群人,各人打着自己的盘算。

他们的行程明显地变了,速度忽快忽慢,好几次,他们差点就赶入了桑红他们的警戒尾哨。

“这群小家伙警惕性挺高的,尤其是这个侦查系的,故弄玄虚的手段挺多。”有个人先说话了。

“嗯,那个黑大个子一看就是藏族擅长摔跤的小伙子。”

“大个子不一定就擅长摔跤。”

那两个头套人因为实在无聊,就开始搭话了。

“你们今晚就可以亲自过去试试他们的身手的。”宋书煜凉凉地说。

“我看那个不多说话的小丫头才是他们这群人的头脑,眼珠儿鬼精灵的,昨晚我在营地外边转悠,她那眼睛盯着我,好像看到我了一样。”

一个人琢磨着什么。

宋书煜瞅了他一眼道:“那个小丫头是我的,我就要她一个,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其余的你们随便。”

那两个人顿时笑了,声音有些猥琐地道:“老兄,话这样说会有歧义的,培训的规则就是尊重选手的人格,你怎么能说那丫头是你的?”

“就是,不要犯原则性的错误,虽然丢到这样的林子里,难免寂寞,对她下手,压根儿就犯不着,没长成的人芽子,有什么味道?”

宋书煜认真地看着他们道:“不是你们的意思,那是我女朋友,我专程为她来的,你们不要给我添乱。”

……

无语。

“呵呵,兄弟好有勇气!”两个带着头套的家伙对视一眼,说不出的惊诧,同时也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一般,可是,看看那个身手灵活的小丫头,怎么都看不出吸引人的地方。

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对女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压根儿就不需要在女人身上费心思,这家伙竟然为了那个小丫头,进到这闷热的林子里受罪,而且,这活儿也不是谁都能挤进来做的。

当即就对宋书煜客气起来。

果然,那群人走到了下午半晌的时候,就开始明显地慢下速度来。

“靠,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二的路,这么早就收工宿营,见鬼了。”络腮胡纳闷不已。

宋书煜观察着前边的那群人,唱歌的唱歌,采蘑菇的采蘑菇,甚至连猎物都开始追着上手了。

实在反常啊!

“他们几个人能吃得了吗?”刀疤脸有些纳闷,这群学生仔的功夫不错,一会儿就收获颇丰,可是,看着那手提肩扛的鼬獾和嫩嫩胖胖的小貎子,也不由得流口水,“他们倒是懂得享受,可怜咱们被规定了不准在丛林中生火,这两天的几顿干粮吃得我恶心死了。”

“我也是,昨天拦住了一伙儿人,打出局了一个,也不过是抢了他们一只烤的生不拉吉的烤兔子,难吃死了,说出来都成了笑话了。”

络腮胡说着咂咂嘴,他可以说是肉食动物,一天无肉简直就和抽了他的筋一样难受。

“或许,他们就是给咱们大伙儿准备的。”

宋书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群故作悠闲的家伙,张武和赵一博时不时的警惕四顾,让他明白他们一定是发觉了跟踪的人,打算想办法对付了。

“就是,他们的猎物好鲜美,要不等他们烤熟了,咱们就去端了他们的营盘,也不打他们出局,就让他们跟着伺候咱们一天好了;明天给咱们准备烧熟的食物,他们做的,即便发现真相,也赖不到咱们身上。”

“嗯嗯,我一定要和黑大个人摔跤,看看他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壮。”

“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咱们可以回想一下,当年咱们参加这样的选拔赛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那可是战战兢兢,警惕万分;

瞧瞧他们,又唱又跳的还野炊,分明是当成野营训练了。”宋书煜也有些猜不透。

“就是,难道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苦逼的举重若轻?”

“有可能,我听说现在的孩子有的人在高考之前,还招小姐,帮助释放压力,哪像我们当年,高考时候抱着试卷猛啃,进考场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像虫子爬。”

宋书煜听得有些失神,高考前他是不是就遇到了桑红这个小丫头,折腾她一晚上解渴之后,就丢下走了。

当时以为她是个大学生,后来才知道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后来知道她高考,还考出了那样的成绩,他对她的智力和心理素质说不出的佩服。

他经历那个惊心动魄的狂乱夜晚,身子一沾上床就会想起她,她是怎么收拾凌乱狼狈伤痕累累的身体,独自面对那改变她命运的高考呢?

秦洛水说的不错,这么几个月一路走来,这丫头就是一块光彩渐显的珍宝,一点点地绽放着属于她的诱人光芒。

三个人坐在远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浓郁的烤肉香已经飘了过来。

营地里的喧闹和对胖子厨艺的恭维声让人再也坐不住了。

络腮胡咽咽口水、摩拳擦掌道:“娘希匹,我先过去尝尝。”

刀疤脸抬手阻止道:“你那拳头和冲动性格,过去直接就把那群人给收拾得没胆了,我先去,和你看中的那个黑大个摔打一会儿,你看中了他,一会儿就过去做个客人;

看不中,一会儿就直接去端了营盘。”

络腮胡摆摆手让他去了,他是有这样的心思,毕竟明年就该退役了,那家伙的长相和口音,熟悉的让他都想过去交谈,给老家的小伙子一个机会,挺好的。

刀疤脸去了,就被方明远拦住摔跤,正中下怀,就很耐心地逗他玩,一个不察竟然被他扑倒了,刚要翻身,发觉中了圈套。

他都说不出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样的退役礼物,让他真的永生难忘。

因为后边还有络腮胡这样的选手,他也不以为意,谁知道那个阴险的小丫头竟然直接就给他强制弄出局了,他哭笑不得地坐到一般喝酒吃肉了,等着看剩下的那两个人笑话。

果然,一会儿工夫,瘦子反串女角儿的京剧唱腔悠然渺远地传来,不真实宛如梦境。

络腮胡惊讶地探头道:“招降了?还是真的把人给拿下了,这群小子真有种!”

他探头看看,正听到莱利优美空灵的歌声,看到方明远生龙活虎的质朴舞步,那种隐藏极深的乡愁被勾了起来。

神色不由怅然。

宋书煜淡淡地说:“我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俘虏的,你不要去把这场子搅乱的不能看,你说,这群人的智力和能力,还有实力,分隔开不怎么样,可是,聚拢了就能让人另眼相看;

比如现在,这场面是不是比我们参加过的任何一次聚会都更吸引人的兴致?

如果他们这群人直接都去了咱们当年训练的地方,将来一起出任务,又唱又跳的,这份枯燥的压力极大的工作,是不是会有很大的乐趣?”

络腮胡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继而不住地点头:

“其实,出任务之前,能让自己放松的,就是相熟的同伴的实力,大家都磨刀霍霍的,一样紧张,这样的一群孩子面对压力的方式,当真算别开生面,可是,这么一大群,就靠咱们三个人恐怕弄不进去吧?”

宋书煜莞尔一笑:“没事,只要你不捣乱,明天咱们一群人安安然然地唱着歌吃着肉出了这林子,我能保证这群人都能进去。”

说完,他简略地把前天他们斗大蛇的事情给络腮胡说了,暗示他这群人都属可造之材,如果分开的话,会消减很大的战斗力。

络腮胡闻言顿时敬佩不已:“既然是有情有义的一群家伙,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一伙儿,估计训练的时候,会把李头儿给累死。”

宋书煜但笑不语。

“好了,我过去了,一会儿那香喷喷的肉就没有了,你快些。”络腮胡笑着和宋书煜打了招呼就走了。

宋书煜跟进了几步,隐藏在离营地更近的地方,他即便是去做俘虏,也得做得漂漂亮亮的,不然那丫头还不得看扁了他?

果然,时候不大,他就观察到这两个人坐着吃东西的神色有异。

为了避免他出去依然中招,他不由凝眉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肉有问题,可是大家都在吃啊,怎么他们的人吃了都没事,这边过去的两个就都中招了?

难道是酒?

也不大可能,以那两个老油子来看,动过手脚的酒他们压根儿就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喝。

眼看着他们得意洋洋地玩得翻了天,再挨下去估计就该散场了。

于是,宋书煜就大刺刺地现了身,他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们的厉害瞧瞧,不然,这么两个人物轻轻巧巧地就被他们捉住了,难免会让他们生出对老兵的轻慢了,为了明天大部队和谐共处的好日子,他就流点汗水好了。

他觉得这一打十分必要,打掉桑红他们的骄傲之心,也打掉那两个人的懊恼之情,毕竟,身手都没有试探多少,就平白地给他们送这么大的一份礼物,那两个俘虏一定愤愤不平,他必须让他们也看到这群孩子的身手还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说心底话,他很想摸摸桑红他们的实力,是不是够耐打。

于是他出言挑衅,把他们这些人给训得服服帖帖。

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严谨,不知道怎么竟然让桑红抓到了破绽,也是,他那一遇到她就心慈手软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她更狠,竟然抓住了他的弱点,使出美人计让他来了一个大现形。

不可否认,听得桑红跳**这话,他拍死她的心思都有了,以为她这是诱敌试探之计,哪曾想她竟然当真给他白晃晃地露肉来着?

——

宋书煜这货抱着桑红吻着,两人小别重逢,这一吻之间,所有的那些误会和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他满意地看着被他吻得水眸迷离的小丫头,低声地问:“红红,有没有想我?”

桑红垂了眸羞怯地说:“也不能说没有,有那样一点点想的啦。”

“一点点?多大一点点?比喻一下嘛?”宋书煜看她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明确的话,觉得这短暂的别离还是值得的。

“和你想我的程度相比,多那么一点点。”桑红神色有些黯然,她想到她鼓足了很多勇气给他打的那个问他回家不回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呵呵,这话说得吹牛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宋书煜好奇她的这个比方从何而来。

“额,昨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帐篷里,我就在想,如果昨天那大蛇真的把我吞了,或者弄伤了弄残了,估计你这辈子都要带着愧疚和痛苦想念我了,那时候,我很后悔,没事和你使什么小性子,就想,如果能好好地活着,见到你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宋书煜的胳膊用力地把她往怀里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安慰道:

“桑红,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晚是我说话过界了,我在这里郑重道歉,以后,我就是把你捉奸在床,我也装作没有看到,你怎么解释我就怎么听着。”

桑红登时扑哧一笑,捶打着他的胸口道:“有你这么道歉的?听着怎么这么刺耳,敢情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轻易就能红杏出墙的轻浮女孩?”

宋书煜神色有些懊恼不已:“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我是说,我对自己怀疑你的忠诚道歉,我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桑红抿唇,都不知道这家伙说话的逻辑了。

她也知道对这样一个不擅长说情话的家伙,能把语气软化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当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我觉得,咱们之间因为太过在意彼此,所以那些飞醋吃起来后果很恐怖,一句轻飘飘的话,都能把人伤的体无完肤,太痛苦了;

所以,在这里,我只说一次,以后咱们俩的误会不准隔夜;

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你,或者你厌倦了我,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说白了分手,不要这样猜来猜去的伤害自己又伤害对方了。”

桑红说得很认真。

宋书煜觉得心口一痛,他注视着桑红良久,才说:“桑红,让我霸道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给你一世的可以依赖的怀抱,我不准你说厌倦。”

桑红不由无力,连鄙视都顾不得了道:“自由,自由,我告诉过你不要有控制我生活的念头,我喜欢你,只要你不背叛或者厌倦我,我就会一直都你相守的;只是,不要把我看成你附庸,在给我爱的同时,记得给我尊重给我信任,就这些。”

“我保证,给你爱,给你尊重,给你信任。”

宋书煜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地接口,把上一次的误会给挽住结,他抬手摸摸脸,她那晚发疯一样地掐着他的脸好用力,上边清晰的青紫的痕迹就是她维护自己权利的见证。

他怎么能不清清楚楚地记在心头?

桑红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他对称着青紫的双颊,衬着儒雅英武的面颊显得万分清晰。

遂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不叫痛嘛,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用力了,瞧瞧这样的两坨子留在你的脸上,看着真是好滑稽的。”

宋书煜想,和小丫头真是心软,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捏她的脸了,如果那晚不是把她气极了,她怎么舍得那么用力地捏痛他。

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她离开时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时候的心碎茫然的痛。

宋书煜认真地说:“伤痕很重要,它让我反省,为什么会让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愤怒到那般的程度;

而且,我也还手了。”

他摸着桑红那涂满油彩的小脸,准确地吻到了自己捏痛她的右脸颊,良久才离开唇,很惭愧地说:

“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第一次出手竟然就用到了你的脸上,对不起,虽然当时我很理直气壮地地想要你记住这个教训,可是,过后我很后悔。”

桑红看着他那又惭愧又心疼的脸色,笑得很赧然:“你捏我让我很意外,不过,我也好好地反思了,如果不是做了让你气到失去理智的事情,你怎么舍得动我一根小手指?

你要是真的想打我,我估计自己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浑身都打满石膏了。”

——

“哎呀,桑大队长,即便你要和俘虏促膝谈心,也要安排一下今晚的帐篷怎么住吧?”

莱利躲藏在自己的小帐篷里,听着这两个人亲来亲去,然后是絮絮叨叨,一点都没有继续深入一步,进化到限制级的层次,反而变成了一个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检讨会,不由大声地添乱。

“就是,那两个家伙还在你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哪!那调料的作用估计也该消退了,你倒是说说对策啊!”

胖子一想到那两个人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找他算账,怎么可能躲在自己的小帐篷里睡得着觉?

桑红被打断了这么温馨的交流谈心的好心情,想到该死的死胖子,无论她怎么给他递眼色,他都坚决不给宋书煜这厮吃一片加了料的肉,不然,她还不轻易就收拾了这调戏羞辱她的家伙,哪里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遂不爽地从宋书煜的怀里跳起来:

“死胖子滚起来,把你的帐篷睡袋给腾出来,瘦子也起来,今晚值夜,两个人轮流着,大家的帐篷换着休息。”

“桑老大,你就饶了我吧,为什么两个人值夜,一开始就轮到俺们俩了?”瘦子不由抗议道。

桑红阴森森地笑了两声:“谁说值夜一开始就轮到你们俩了,这不是睁着眼说白话?

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俩在这里聊天值夜的,娱乐了你们的眼睛和耳朵,估计也有两个时辰了,我们现在该到帐篷里休息一会儿了;

下边——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