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第065章 会试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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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皇帝要私访秦之初的祖父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前往洛都府乡试的机会,带着家中所有的金银,前往江南,购进米粮,历尽艰辛,运回豫北府,平价售卖,开设粥场,在相当大程度上,减少了旱灾对豫北府的影响。
从这次大旱之后,秦之初的祖父弃文从商,专门做粮食生意,每次都是从鱼米之乡购进米粮,然后运到大周王朝缺粮的地区,平价售卖,赚取极其微薄的利润。
秦之初的祖父死后,生意由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接手,其运作方式没有什么变化。正是因为如此,秦家的生意始终无法做大,但是因为秦家而避免饿死的平民百姓却是成千上万。
以上就是秦之初的家世,在奏章上,顺德帝用朱笔批了八个字,“家世清白,民之楷模。”苏培荣看到这里,暗自心惊,能得皇帝如此称赞,实属不易。
奏章往后,是一些关于秦之初的情况,几岁做童生,多大考上的秀才,那年参加的会试等等,十分的详细。其中有一段文字,让苏培荣最是惊讶。
“臣闻韩国公庶子韩青石携母返京,曾遇不明身份之人劫掠,秦之初曾参与营救。臣根据诸般线索推断,劫掠韩青石母子的应该是韩国公世子韩青玉。韩青石母子能够逃脱生天,秦之初应该出了大力。
另,臣查蛇涎迷魂香,主药蛇涎草来自千草堂,而将蛇涎草卖给千草堂的,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举人。臣暗中画像,两相对比后,确认此人很有可能是秦之初。”
顺德帝一直看着苏培荣,“你是不是也觉得惊讶?齐国公他们费尽心机在贡院舞弊,没想到根子上,却是这个秦之初。秦之初写文章的水平是有的,但是他的才气比起那些名震大江南北的才子来,还是差了些,要不是有齐国公他们从中搞鬼,用蛇涎迷魂香搞得贡院内大部分举人迷迷瞪瞪的,依秦之初的水平,考上会元,那是不可能的。”
苏培荣把奏折合上,他努力地揣测着顺德帝让他看奏折的目的,大周王朝对太监干政一直监管的极严,从开国到现在,还没有出过“权阉”。而且顺德帝精明非常,在他面前当差,苏培荣根本就不敢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陛下,奴才觉得这一切或许就是天意。秦之初救了韩青石母子,就和贵族的圈子有了交集,他又把蛇涎草卖给了千草堂,无意当中,帮了齐国公他们一个忙,所有的公侯伯都要承他这个人情。他又是平民出身,无依无靠,通过会试中了会元,那就是天子门生,是万岁爷你的学生。或许,他可以在你和齐国公他们中间充当一个有大用的棋子。”
顺德帝沉吟不语,他对秦之初真的很好奇,秦之初的文章,他细细的看了,其中有些内容不是普通人能够写出来的,何况,他很清楚蛇涎迷魂香的威力,秦之初竟然没受影响,写出了如此上乘的文章,这说明他的身上应该有一些能够抵御蛇涎迷魂香的手段,而这样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而对秦之初展开的调查,又查不出来秦之初异于常人的地方从何而来。
顺德帝觉得如果能够把笼罩在秦之初身上的谜团破开的话,或许对他对朝廷来讲,都会是一件好事。
“培荣啊,朕打算出一次宫,去豫州会馆私访一下那个秦之初。咱们现在走,赶到豫州会馆的时候,秦之初差不多该是游街结束的时候了,他还年轻,骤然夺得如此高的名次,精神定然亢奋不已,很容易把他深埋心底的心性暴露出来。朕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值得朕在他的身上花些力气,雕琢一下他,磨练一下他,将他打造成一个可造之材。”
顺德帝要出宫,苏培荣根本就拦不住,他马上着手进行必要的安排,暗中将宫内的高手派了出去,乔装打扮后,埋伏在豫州会馆周围。准备好之后,苏培荣这才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带着两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大内侍卫,陪着顺德帝出了宫,乘着一辆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直奔豫州会馆。
豫州会馆,太阳西沉,天已经开始变黑了。
秦之初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四九城转了一圈,这事看着风光,其实挺累的。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苦再累也高兴啊。
马停在了豫州会馆的门口,秦之初他们刚刚翻身下了马,就有很多一直守在这里的举人、商人等上前,殷勤地向秦之初他们表示祝贺,发出一些请他们赴宴的邀请。
秦之初随口应付着,对这些人发出的邀请,一概表示感谢,随后以自己还要准备殿试为由,婉言推辞掉。
豫州会馆的掌柜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徐世森的身边,俯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这话。徐世森的表情明显一愣,露出几分惊诧,“此事当真?”
掌柜的点点头,“人还在那儿呢。”
徐世森想了想,走到秦之初身边,“秦兄,借一步说话,有急事。”
秦之初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朝着围在身边的人告了一声罪,跟着徐世森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众人。
徐世森脸色凝重,“秦兄,咱们豫州会馆发生了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乐蓓生上吊自杀了,人已经死透了。”
秦之初吃了一惊,“什么?人死了?这怎么可能?”
掌柜的说道:“乐蓓生什么时候上的吊,我们并不清楚,是龚秀珍老爷发现的她上的吊,等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我们已经报了官,官差还没来呢。”
“秦兄,这事你得拿个主意。你是会元,我们都听你的。”徐世森说的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人就是这样,科举的名次决定一切,既然秦之初是会元,那么他说出的话,就代表着最大的权威,尤其是在没有官员在场的时候。
秦之初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乐蓓生上吊自杀,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说,乐蓓生死后,谁来赡养她的父母,往大了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丑闻?豫州会馆的名声会不会一落千丈,豫州籍的读书人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样,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先要搞清楚乐蓓生是为什么死的?是自杀还是她杀?”秦之初说道。
这时,秋东海、裴如云也都得知了消息,前者倒还没什么,后者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三妹,都是我害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