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435第435章谈判和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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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相说答应,就答应的十分痛快,宁远简直是大喜过望,急忙站起来,长揖到底,“多谢相爷,那在下就告退了。『笔 Ω趣 阁Ww』W. biqUwU.Cc”宁远长揖而起,退后几步,才转身大步出去,吕炎听到动静,急忙出来,将宁远送到角门,急急忙忙回到书房,盯着靠在圈椅背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吕相看了一会儿问道:“他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明知故问。”吕相没睁开。
“拉拢翁翁?五爷?结党?”吕炎将椅子挪了挪,靠近吕相,兴奋紧张激动说不清什么感觉。
“一派胡言!”吕相睁开眼,瞪了吕炎一眼。
“那翁翁答应没有?”吕炎又挪了挪椅子。
“嗯。”
“啊?答应了?翁翁前儿不是还说,要谨守臣子本份,怎么就答应了?”吕炎太意外了。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事易时移,能一样么?要懂得变通。”吕相抬手敲了吕炎一记。
“就因为周贵妃死了?你就答应宁远那厮了?您还没见过五爷,谁知道什么样儿?翁翁,您一向谨慎,这一回可一点儿也不谨慎。”
“唉,你听着。”吕相坐直,看着孙子,一脸严肃,“第一,宁远来找我,不是结盟,他是要我出面说句话,接宁皇后回宫主持周贵妃丧葬大礼,你翁翁我分管礼部,这是我份内的事,请宁皇后回宫主持大礼,也是正理儿,照理说,他求没求我,这件事儿,我都应该如此。”
吕炎撇了撇嘴,这个照理说,也得看别人认不认,翁翁出面说了这个,那就是替五爷站台子了。
“第二,咱们爷俩刚才说过了,四爷就算立了太子,也摇摇欲坠,不能长久,余下不过两位皇子,与情与理,都该把五爷拿出来,好不好,要拿出来看看才知道,再说,五爷还说,只要本性不坏,资质不算太差,用心教导,总能比晋王强一些吧。”
吕相接着道,吕炎叹了口气,“翁翁说了半天,还是有所倾向了。”
“嗯。”吕相点头,“季尚书站在晋王门下,我帮一把五爷,墨相必定要不偏不倚,这样,最好。”
“嗯。”好半天,吕炎嗯了一声。
“回去歇下吧,从明天开始,这一场事,还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
“是。”吕炎答应一声,上前扶了把吕相,将他送回屋,亲自侍候翁翁歇下,才出门回去歇下了。
…………
这会儿,墨二爷陪着墨相,从墨相那间闲人勿近的书房院子出来,两人肩并肩走着,都背着手低着头,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只是新旧不同。
墨二爷将墨相送到正院门口,墨相上了台阶,回头看着墨二爷再次交待,“回去别想事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给小七交待一句,这几天让他在家读书,别出门了,也别见人,特别是宁远。”
“阿爹放心。”墨二爷看着墨相进了院门,转身回去了。
正院上房,亮着丝灯光,看到墨相进门,钱老夫人起身迎上来,“出什么大事了?你们爷俩都惊动了。”
“周贵妃死了,被大爷一把鹤顶红毒死的。唉。”墨相扶着钱老夫人,并肩坐到炕上。
“我记得咱们到蜀中头一年,你就审过一个这样的案子。”钱老夫人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叹息连连,“当时你回来跟我说,你觉得是那个儿子下的手,我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个娘多疼她儿子,疼她儿子疼的命都能不要。”
“是,后来我审那个儿子,你非要站在后面听。”墨相想着过去,脸上露出丝怀念的笑意。
“是啊,那个儿子说他为什么要杀死他娘,说的那些事,唉,爱之深,害之深,这个案子,那个儿子说的那些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初老二要娶陶氏,那陶家和陶氏,我哪一条都没看上,就是想起了那个儿子的说的那些话,我就点了头。”
钱老夫人想着她几个孩子中最聪明最出息的二儿子,如今活的象个居家的和尚,不禁又一阵后怕,当初她要是拼死拦着,现在二儿子大概早就连骨头都化干净了。
“老二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那本前朝仕林趣录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前一阵子跟我说,余生打算写一部商人传,替各地商家立传,百年之后,咱们墨家的传世之名,说不定就靠他了。家室之乐,他有小七就够了。”
墨相安慰钱老夫人,钱老夫人想着小七,心情有几分黯然,却没表示出来,“我知道。”顿了顿,钱老夫人低低问道:“宁皇后该回来了吧?”
“嗯,明天朝堂上,想站出来的,大约都要站出来了,往后,就是个纷争的局面,皇上在的时候还好,等新皇登基的时候,只怕要血流成河。”墨相想着未来几年的乱局,心情沉重。
“你要稳住。”钱老夫人担忧的嘱咐了句。
“放心,虽说不能象季老丞相那样,象根定海神针,要一块坠石,还是能做的,以后你多拘着些小七,他心眼少,又单纯不想坏事。”
“小七该成个家了,好好挑一房媳妇儿,娶了媳妇儿,就能多个人看着他,还有六丫头,也不小了。”
“小七的媳妇儿先看人,一定要挑个人好的,小七那样,以后他这一房要靠媳妇当家作主,六丫头的亲事先看家,一定要挑个好家,儿郎好,家里更要好,不能象当初安远侯府那样!”提到儿女亲事,墨相神情严肃。
“我知道,你放心,唉,趁着这两年,赶紧把孩子们的亲事定下来,到时候该娶娶该嫁嫁,也是个防备。”钱老夫人看着两鬓斑白的老伴儿,抬起手,拨了拨他的鬓角,“一晃几十年了,看看你这头。”
“你的头也白的差不多了,行了,别感慨了,歇下吧,明天只怕就要进宫守灵了,这寒天冻地,到时候你多穿些衣服。”
墨相想着明天起朝里和宫里的乱相,叹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