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就是傻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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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愣神过来,怨气怒气象爆竹般在胸腔炸开,呼的窜起来,居高临下,指着周贵妃吼道:“你疯了!老四孝顺伎女关我什么事?我管教他,那他得服我管才行!他不服我管,你怎么一声不吭了?长兄如父?哈?阿爹还活着呢,我凭什么长兄如父?我倒是想长兄如父,那他也得把我当兄长看才行,他不拿我当兄长,你怎么一声不吭?我不把你放眼里?是你不把我放心里,还是我不把你放眼里?你还有脸说?”

    大皇子的暴怒吓呆了周贵妃,也吓傻了一殿的侍女。Δ』Δ笔趣Δ阁Ww W.ΔbiqUwU.Cc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里,你眼里,就老四才是你亲生的儿子!我不是!我不是你生的,你就没拿我当亲生儿子待过!”

    大皇子吼到最后,悲从心生,哽咽一片,“你就生了一个儿子,就生了老四一个,我知道……知道了,我是个孤儿,我没爹没娘!”

    大皇子转身就走,周贵妃双手揪着前襟,大瞪着双眼在炕上坐的象只木偶,好半天才恍过神,身子一软瘫在炕上,放声大哭。

    四皇子进来时,周贵妃正坐在炕上,揪着帕子哭的肝肠寸断。

    “你们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让娘娘哭成这样?”四皇子这趟来,就是想先跟阿娘解释一下阿萝这挂珍珠帘子的事,那挂帘子不是他送的!

    进门看到周贵妃哭成这样,头一个念头就是阿娘已经听到什么闲话了,这个念头一起,竟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心虚。

    诸女使吓的跪了一地,贵妃哭成这样,真不关她们的事啊!

    “阿娘这是怎么啦?”他这一声训斥,吓跪了一地,不过周贵妃哭声依旧,半点停顿都没有,四皇子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劝。

    “你还问我?你还有脸问我?”周贵妃哭的两只眼睛通红,瞪着四皇子,目光里三分怒气,七分委屈。

    “阿娘这话……”

    “我问你!”周贵妃满腔的委屈喷薄而出,“你跟我说,那珍珠帘子就那一挂,你是不是这么说的?那我问你,那个贱人,那个阿萝那挂帘子是哪儿来的?”

    “那挂帘子不关我的事!”周贵妃这一句,把四皇子心里那一点点侥幸驱了个干净,四皇子满肚皮委屈,“不是我送的,那帘子那么贵,我哪有银子买第二挂,那帘子是哪儿来……”

    “不是你送的?那是谁送的?还能有谁?”周贵妃泡在委屈的汪洋里,原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就没影儿了。

    “我正让人查……”

    “你说不是你送的,那你说,是谁送的?这还用查?都是明摆着的事,你说,是谁送的?”周贵妃再次打断了四皇子的话,四皇子有点急了,“阿娘,真不是我!我问过阿萝了,阿萝说是一个北地的商人送的……”

    “你问过阿萝了?听听,阿萝,叫的多亲热!一个贱的不能再贱的伎女,还你问过她了,你就不怕脏了身子?”周贵妃这会儿只有脾气完全没有理智。

    “我是说帘子不是我送的,是北地一个商人送的。”四皇子燥的都要出汗了。

    “商人送的?那商人失心疯了?送十万银子的帘子给一个贱货?那帘子真值十万银子?你是借着帘子,从我手里套钱的吧?你这个不孝子,你真是气死我了!”

    周贵妃夹缠不清里,倒是很有几句戳中了真相。

    “阿娘,我都说了我在查……”

    “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跟我说那帘子满天下就那一挂!你还说你最孝敬阿娘呢,你说了有什么?还不是转脸就又拿一挂帘子送给市井卖肉的贱货,送的还是比你给你阿娘的好上百倍,你的良心呢?可怜我十月怀孕生了你……”

    周贵妃越说越伤心,帕子捂脸,再次痛哭失声。

    “阿娘!”四皇子浑身燥汗,“我都说了不是我!”

    “你这个不孝子,你也跟我吼!你宁教敬阿萝那个贱人,也不孝敬你阿娘,你还有脸跟我吼?好好好,我管不了你,去请皇上,赶紧去请皇上!让你阿爹教训你,我让你阿爹教训你!你这个不孝子。”

    周贵妃连哭带骂,唉,今天她真是太委屈了,她的委屈比海还深。

    四皇子被她连哭带骂,狼狈不堪,又委屈无比,那帘子真不是他送的,他真不知道那帘子是怎么回事!

    …………

    周六骑着马带着几个小厮,直奔城东钱掌柜住处。

    上一挂珍珠帘子是他倒手卖给四爷的,查这挂珍珠帘子来历的事,四爷就着落到了他头上,他那挂帘子是从远哥手里拿的,他去寻了宁远,宁远极其干脆利落的告诉他,那挂帘子,他是从专做海货生意的钱掌柜那里买来的。

    周六直奔过去寻钱掌柜,上一挂帘子是从钱掌柜手里放出来的,这一挂,说不定也是从钱掌柜手里放出来的,只要查到是谁买了,一切就水落石头出。

    按照宁远给的地址,周六几乎一口气冲到座五进院子前,院门紧锁,门上贴着出售的纸条儿。周六傻眼了,地址对啊,可这房里没人,怎么还有卖房子了?

    小厮揪过对门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门房,周六指着钱掌柜家院门问道:“这家人呢?这院子有人住没有?”

    “有,怎么没有?钱掌柜一直住在这儿。”门房点头哈腰,十分殷勤。

    “那人呢?”周六一听就住这儿,心里一松。

    “走了,回南了。”门房话挺多,“就是前儿,不是前儿……就是前儿个,半夜里,闹了半宿,说是钱掌柜他爹病重,钱掌柜得了信儿,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回南了,这房子也不知道托了谁,也要卖了,看样子不准备回来了。”

    周六听的眼珠差点掉下来,这事儿也太巧了吧!那边珍珠帘子出事,这边他爹就病重,他就连夜跑了!

    “把门给爷踹开,进去瞧瞧!”周六半点好气没有,吩咐长随,两个长随上前,几脚下去,还真把院门踹开了,周六一马当先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