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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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裴宅

“你才跟他通了三天电话,就一个人跑去跟他见面?”唐睿不敢相信地盯着**换药中的家伙。

“那人家跟他谈得很投机嘛~哎哟——杰夫轻点!”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

“裴总,唐总说的对,你这次太草率了。”杰夫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伤口。

“我没有草率,还通知了格伦,不过电话掉得有点草率——哎哟哟~~~叫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裴总。”

“唐总裁~人家心神俱裂~幼小的心灵又被伤害到了,赏个吻安慰安慰吧~”痞笑着朝床边的人勾勾手。

“裴总,我还在呢。”进入最后一个步骤的杰夫出声了。当他不存在啊。

“咦?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成年了呀,难不成我记错了?你未老先衰?噢,我可怜的杰夫……”慈爱地摸摸杰夫的头。

“我出去了。”杰夫习惯性的忽略他的胡言乱语,包扎完毕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加了句,“裴总,你还不能激烈运动。”关门。

“宝贝宝贝~快过来!”某人好色老头般光**地舔舔唇,迫不及待地拍着身边的位置。

“没听到你不能激烈运动吗?”唐睿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还是爬上了床。

“人家没激烈运动,只想和你亲个嘴。”带笑的眼眸下,擒笑的唇缓缓靠近他的面颊。

“就亲个嘴?”不信地扬起两道英挺的眉。

“嘿嘿嘿,来吧宝贝~”一把搂过他,凶猛地品尝起他的唇,每次舌尖的侵入都是魔力,吻得慵懒,吻得恣意,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愈吻愈深,愈吻愈疯狂,愈吻愈邪恶。

“……又精虫冲脑了?……”早就知道他的意图,唐睿急时抽身。

“嗯……来嘛来嘛……”迎上去,炽热且煽情的需索他的吻。

“不行。”向后退开,很理智地拒绝。

“唔……那你帮我摸摸……”拉过他的手摸向自己的**。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挥开他的手,不让他如意。

“那我也帮你摸摸?”说这句话前,手已经朝对方的弱点攻去。

“嗯……”唐睿咽了下口水,“……找死……”

“宝贝~我的技术很棒吧,是不是爱死我了?嗯?”一边动作,一边欣赏他因为自己而热烫蒸腾,欲显狂乱。

“呵呵……比我差点……”封住他的嘴,来势汹汹的吻点燃了他体内的火团,忍不住排山倒海的轻颤源自彼此口中……

……

“啊——裂开了裂开了——哟哟哟哟……”天雷勾动地火的震动结束后,某人开始尖声痛叫。

“活该!”睿少爷只能没好气地亲自为他重新包扎裂开的伤口。

“我一定要杀了他!拉塞尔?维特你给我等着!哟哟哟哟……”喘着粗气怒骂。

“给你点教训。”下手重了点。

“啊……嗯啊……宝贝~第一次要温柔点嘛……喔……啊……”

“你浪叫什么。”下手又重了点。

“啊哟哟哟哟——唐总裁因嫉妒毁美男容啦——兽性大发破可怜处子的身啦——”

“再叫我就把你这块烂肉挖了,一了百了。”

“讨厌,别吓人家啦~人家依了你就是~”

“呀,光顾着包扎药忘抹了。”

“………”

“不好意思裴总,第一次难免失误,我重新再帮你包一次。”

“杰夫快来救命啊——”

楼下的杰夫掏掏耳朵,继续帮忙处理他们裴总住院期间搁置的文件。

同一时间,某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中,一组沙发上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其中一个男人出声朝对面人吼。浓眉上挑,幽蓝的眼眸深如大海,漂亮的鼻尖有着阳刚的力与美,轩昂潇洒,英挺正气。

“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对面人委屈地陈述。剑眉微微上扬着,黝黑深邃的瞳眸目光灼灼,一股浑然天成的危险气息自斯文的表相下隐隐透出,魄力逼人。

“不认识我家吗?!”

“恐怖分子不方便随意出入长官的家。”

“你自我保护得那么好,有别人认识你吗?!”

“我有心理障碍,会产生被捕的束缚感。”

“你说我家是监狱?!!”

“呃,那你为什么不来我家?”

“……”

“既然你来我家有深入贼窝,却玩忽职守的感觉。那么,同样道理。”

“不会打电话给我吗?”气势微弱。

“长官,你忙得没时间听我电话。”

“我是在为谁忙?!”声调再次拔高。

“……”

“你他妈少犯两次罪会死是不是?!说啊!会不会死?!”

“……不会。”诚实回答。

“那你——操!对牛弹琴!”挫败地一捶沙发。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你们军火管制的漏洞太大,弄得武器走私的性质很难界定。”这也是他屡屡得手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错了?!是我们教唆你走上犯罪这条路的?!”

“你又误解我了。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并没有构成犯罪。”

“有哪个罪犯会承认自己有罪?!”

“我。我承认,勾引你我有罪。”

“……”

“过来。”习惯性地招招手。

“你过来!”

“我有伤。”

“那更不行!”

“可是我想你了。”

“想我也不行!”

“那怎样才行?”

“……养好伤,你过来……”

“可是一个月前那次是我过来,这次该你过来了。”

“谁告诉你这种事一定要有来有往的?!”

“这很公平。”

“去你的公平!我要回去上班了,有事call我。”说着拿起外衣,走人。

“你要再不接我电话怎么办?”

“那我‘过来’!行了吧?!”

“无论如何这次都得你过来。”

“赏你一根中指!”_|_

“呵呵……”

曼哈顿岛东河河畔 联合国总部

“……虽然有的国家对军火出口有限制,但由于缺乏国际合作,所以军火商很容易偷梁换柱,钻空子。其实各国政府要想杜绝这种漏洞并不难,关键是大家有一种合作的愿望和机制,小武器非法贸易是一个国际性的问题,因而需要一个国际性的对策。第一步就是统一、加强立法,不要给军火商钻空子的漏洞——”

——嘀嘀嘀嘀——

“对不起。”西奥多停止演说,拿出行动电话看了下,抬头道,“各位先看一下资料,我出去接个电话。”不顾底下众将的诧异推门而出。

“你干什么!我在开会!”一手撑着墙,垂头低吼。

“在和各国政府商讨如何对付我吗?”那头传来带笑的男音。

“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想你了。”声音变得很磁性。

“……你这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头号人物……”叹息般无力地低喃。

“谢谢夸奖。对了,顺便给你个中肯的建议,加强对飞机注册的控制也是遏制武器非法贸易的一个有效手段,因为大部分的武器都是靠飞机空运。”

“哼,是个非常有效的手段。不过,能遏制别人却不能遏制你对吗?!”

“我是不是该回你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希望你不是想垄断整个军火走私市场而提出这个‘中肯’的建议!”

“哟,这么说就伤感情了不是?能为国家出一分力是身为一个好公民应有的责任。”

“赏你一根中指!”

“哈哈……”

两天后

今日新闻专题:联合国17号举行了首次有关控制小武器非法贸易的大会,各国政府通过了一个行动纲领,将加强对飞机注册的控制……

宽敞明亮的偌大办公室中,一个正埋头办公的美丽男人听到这则新闻,倏地抬头朝前方镶嵌在墙壁中的超大屏宽银幕电视望去。

男人美眸牢牢盯着电视,看完整个新闻报道,双唇轻启吐出个词:“shit!”

——嘀——

“总裁,唐总来电。”一道娇美的女音出声通报。

“接进来。”

“是。”

裴臻拎起电话就是一阵怒诉:“绝对是那家伙搞得鬼!奸夫**夫一搭一档想垄断整个市场?!”

“可是你不能否认,对控制非法交易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方案。”沉稳柔和的嗓音就事论事地评论着。为联合国特派反恐组织最高负责人明一下冤。

“唉,炮头肯定第一个指向几内亚。”裴臻也开始客观分析。

(注:在非洲的小岛国赤道几内亚注册的飞机比墨西哥还要多,这是因为赤道几内亚的管制比较松,为这些军火商提供了方便旗。)

“不错。可惜,我刚还想再在那注册一架呢,看来麻烦了。”

“哼哼,的确是有点麻烦,但并不是行不通,不是吗?”有些不甘心地撇嘴。

“好像得打合了哪。”

“妈的!咽不下这口气!”拉出抽屉把一叠照片甩在桌上。照片中人正是拉塞尔,胸口还挂了个号码牌,有正面、侧面、背面的,看上去就像是警察局的嫌犯拍照存证,背景甚至还有身高标记。

这些照片正是唐睿上次在手术室里帮他们留的影,经过一番加工处理,就变成这样。准备交给格伦,大大公开这条“军火走私大鳄”的真面目。让他如老鼠过街般,再不能大摇大摆地招摇出门。

“我猜,他一会就会打电话给你,‘很诚恳’的主动要求和你和好。”唐睿以“贼了解贼,正如狼了解狼”的思维揣测。

“哼,然后再‘很好心’的交换一下突破联合国武器禁运的心得!”

“呵呵,谁让他是专业,我们只是副业呢,他走私军火快成精了。”

“唐总裁~人家在想要不要金盆洗手不干了。”吁一口气,整个身子往后靠进皮椅中。谁进他一尺,他就还一丈,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大不了舍弃这个副业,另辟新路。

“好啊,把你的关系网转给我吧。”那头很没良心地准备转接他的“后事”。

“啧,唐总裁很无情呢,这时候应该鼓励鼓励人家,说些贴心体己话什么的不会啊~”双腿翘上桌子,边抖边抱怨。

“呵呵,那满足你一次好了。”柔和磁性的嗓音转为严肃认真,“别意气用事,我们已经过了那个为了理想奋斗一场,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青涩日子了。你知道,这是一个只以成败论英雄,不在乎你的动机、热情与努力的社会。”

“……可是…人家的腰真的很疼……”一手轻轻抚着刺痛的伤口。

“那你想怎样,去联合国闹事,揭发他们的奸情?”

“咦?好主意耶宝贝~”

“丢脸的事别来找我。”

“别这样嘛,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大干他一场,只以成败论英雄!”脚一蹬旋过皮椅,扬臂以手为枪,直指落地窗外不远处高高耸立的联合国大厦。

这厢拉塞尔挂上电话,眉头深锁,沉思片刻,拍了拍身边人:“西奥多,我们好像有场硬仗要打了。”

“别用‘我们’!搞清楚我是兵你是贼!”吼完转身,背对着他。

“请问有兵和贼躺在一张**的吗?”伸手用力扳过他的身子,炽烈撩人的黑眸定在他脸上,唇边慢慢浮起一朵诡谲有趣的微笑。

“那又怎样!就算睡过了,身份到死都不会变!”西奥多抬眼,锐利的蓝眸直瞪回去。

“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睡同张床,所以就变成了一个目标。”

“是医院那两家伙?”这世上还没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嗯,我好像惹了不好惹的家伙。”挠挠头,没办法地笑笑。

“你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西奥多忍无可忍地怒吼。

“还记得我们那一仗吗?”拉塞尔眼神忽地悠远起来,“有人说‘美好的仗,我已打过’,我认为这是用来自我安慰的麻醉剂,用来逃避失败或不尽完美事实的美丽坚持。我不喜欢听人说只要是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尽力而为了就好,结局怎么样不重要。对我来说,结局很重要,十年后你所留下来的,是你的所做所为,而不是你的热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喜欢啰里八嗦玩深沉!

“我想说,只打过美好的仗是不是够的。不美好的仗,打赢了也没意思,但美好的仗不但要打,还要赢。”

“那次我并没有输!”西奥多反驳。他的计划很完美,只不过后来意外地注入了感情,轨道才不得不改变方向。

拉塞尔笑得煽情,那次他们都没有输,“那么,这次也不能输。”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挑逗地勾出他的舌,引来一阵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