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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文正文预计再有两个番外收尾,就结束,其他预计搞几个番外,也要安慰安慰太傅、NP党,话说,我好像答应过谁的。 收尾难啊,尤其韩溯。
秦王按着萧纵在那半坡上厮磨了多时,才慢悠悠扶了他起来,几个纵身带着萧纵跃上了坡。两人的坐骑还都在原地等着主人,萧纵的马是匹通体雪白的狮子骢,依旧性情十分温驯,静静地站在坡沿上甩着尾巴看着萧纵滚下去的地方。秦王的坐骑依旧是那匹壮硕得异常剽悍,不知种的大黑马,它似乎对萧纵的坐骑特别看对眼,踏着健壮的蹄子挨挨蹭蹭,一下子挤挤狮子骢的肚子,一会儿又摩摩脖子,间或嘶叫几声,看起来十分得意。萧纵的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大黑马挤过来的时候,它最多别过头去。
萧纵上了坡,没工夫在意那两匹马,前方不远处正混乱得紧,随侍他出来的十几骑禁军半数被捆了起来,程善跟另外半数人马跟秦王的亲卫拼得火热,秦王的亲卫中有几个衣衫破裂,见了血,也十分狼狈,所幸看起来双方皆无要命的伤亡。萧纵看到禁卫统领见着自己没伤一根毛发时激动放心焦急又自责的神情,平静的面容下,顿时良心受到了苛责。
秦王挥了挥手,该松绑的松绑,该包扎的包一包,整队回利城。
回到秦王府,午时已经过了,萧纵先被服侍着沐了个浴,一身清爽松适从浴间出来,秦王已经安排人准备好午膳。
午膳设在了萧纵所住院落园子尽头的那片青石板平台,正对开敞的高阔天地。萧纵走出廊间,秦王正在平台边沿处背身负手而立,看着远处,魁伟的身姿凛然而挺拔。
“已经洗好了么?过来用些膳。”秦王转过身,见萧纵在廊下站着不动,轻笑道。
萧纵走上前到桌边坐,他的这个位置面朝开敞处,往哪里看都是好景,放眼,是碧空辽域,近处扶栏绕沿,翠竹青青,白茶争芳,墙角铺了一溜儿不知名细碎小花,浅紫韵雅。萧纵下意识地朝在侧座上坐下的秦王看了一眼,默默地想,不管面相怎么样,这人……似乎也懂些风雅,很有……情调的。
“看我做什么?”秦王挑眉,“还不快吃些东西。”
桌上珍馐数道,几样荤几样素,一罐汤羹两碟子糕点,还有个削皮去核的鲜果盘。萧纵确实有些饿了,持了牙筷用饭,荤素菜色大多清淡,味道极为鲜美,看得出做得很花心思。其实,就他入秦王府的每一顿菜饭,也没哪次含糊过。
秦王夹了鲟鱼羹中鱼肚子上那块最嫩的肉到萧纵面前的汤碗中,又舀了一勺汤,再夹了几片熏羔鹿肉放在碟子里。
萧纵抬起眼,秦王放了筷子,端着一盏酒,漫不经心地喝,狭长的眼轻挑着看着他。萧纵在他的注视下,复又低下头去吃饭。
此种情形,现在,他应该不需要觉得不自在。他并不……讨厌。只是,到昨天为止他还在僵持冷战,突然就这样了,转变得太快,他还有些不习惯。
萧纵吃着饭,秦王看着他吃饭,内侍王容躬身候在一边,懵懵地觉得打从主子跟多日不见的秦王殿下一道从外面回来,两人之间就散出异样的气氛,现在这种气氛越发浓烈,让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杵在旁边十分多余,他浑身不自在。
“吃过饭之后,回房躺一躺,知道么。”
这句话自然是秦王对主子说的,王容觉得秦王说这话的口气虽然不强横,但是就是透着一股温温地说一不二不容抗拒的霸道。
萧纵嗯了一声。
王容觉得自己更多余了。
萧纵用完膳,秦王大约是有事务待处理,没多久留便走了。萧纵在园子里转了转,消食片刻,进到寝房午憩。他睡了约摸个把时辰才醒,浑身有些懒,又多躺了一会儿,王容服侍他穿好衣袍,坐到桌边刚喝了半杯茶,秦王便又来了。
秦王进了内室,先问萧纵睡得好不好。萧纵面色松散红润,一看就休息得不差,道了声“好。”秦王又问要不要喝碗参汤补些体力,萧纵觉得有些莫名,他吃了才睡下的,哪这么容易就饿了乏力了,便道:“不用。”秦王两个问题问完了,点了点头,转而对一旁伺候的王容道:“孤与皇上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
王容一脸探问瞅向萧纵,萧纵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外间候着。”
他估摸秦王口中的这个要紧事,十之**该是压在襄、冀两州的西北军撤兵之事。当初兴师发兵,此等大举措个中意图缘由现在已经敞开了,无非是要逼他来西北,或者说是看他会不会来西北,再一步说,是在试探他,信还是不信。
现在他人来了,他们……也什么都说开了。那几部大军,那晃出去的虚招,便也该着手收拾。
萧纵作如是想,待王容退出去,便正了正面色,道:“你说的要紧事可是打算要从州界上撤军了?”
秦王微微一愣,看着萧纵,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本来挺好的面色有些不悦,“皇上倒是真把江山天下时刻记挂在心。”走踱到桌边拎了茶壶倒了杯水,“你所说的事,兵马暂且不能退,当日我以练兵之名调动大军,现在才几天就马上再召回来,岂非儿戏?军威王威何在,你教我往后如何服众?”
这后面半句话,萧纵看来实在言过其实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把麾下制得有多牢,哪里这么容易就失军心。不过,退一步来说,他说的也是在理,大军动行确实也不能太随便了。
“那你怎么打算?”
“放他们在外练上一阵。”秦王啜了口茶,淡淡道。
眼下似乎也只好如此,把谎话做全了,萧纵暗忖。
秦王就站在桌边,心不在焉地捏着杯茶,离他不过一臂的距离,萧纵看着他,一个念头忽忽悠悠地飘在心尖上打转,这个男人算是……烽火戏了天下,把大周朝里里外外耍了一遍。
萧纵看着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低声道:“我要是没来,你准备怎么办?”
秦王闻言转过眼,看着萧纵,片刻,眼角一挑,“怎么办?皇上这一问为难我了,这可不好说,臣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到底你是来了。”唇角弯了弯,想起什么,“我也想问问,你就这么跑来了,难道不怕我既要你,又想得天下么?”
这个萧纵自然是有想过,正因为想过,他才会备一份诏书给韩溯。
“江山与朕,你只能得其一。”默了半晌,萧纵轻声地却也是坚决地道。
秦王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放下了茶杯踱到萧纵面前,“好了,不说这个,现在我们还说这些做什么。”
其实从进房到现在,秦王一直有些漫不经心,他与萧纵说话也几多敷衍,看得出来确实对这茬没什么兴致,只想速速把话头结了。“皇上的正经事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轮到我的要紧事了。”
“哦,你有什么紧要的?”萧纵顺着口道。
秦王站在他面前,伸手抬起了萧纵的下巴,干脆地道:“当然是抱你。”
这个,跟萧纵原先的预想相差实在太远,萧纵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抱你。”
秦王挑了挑眉,唇边噙起一抹浅浅的笑,却又很快敛去,那双淡色的瞳仁,眸底似乎是刹那之间跳跃出炽烈的说一不二的犀利之色。
萧纵已经反应了过来,表现就在于他被抬着下巴仰起的脸上,眼睑开始下垂,目光左右忽闪。
秦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座上提了起来。
“现在,现在是白天。”
秦王没理会,一把把萧纵打横抱起,侧头吻堵住他的唇,朝床榻去。
唇舌深吮交缠,强势而不失温柔,萧纵迷澄澄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放坐到了床沿。
秦王把他放下,转身落了床帏又折回榻边,“白天,又怎样?”几下解了自己腰带,褪去窄袖滚金边轻袍,露出魁伟的体魄。
萧纵坐在床边上,看着展露在面前秦王半身赤|裸铜色的肌肤,紧绷的线条让结实饱满的肌理格外蓄了一份强悍的力量。萧纵的脸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泛红,“朕、朕……朕不想……”
“为什么不想?”秦王俯□断然截了他话尾,将他轻轻向后一推,低醇的声音因饱含欲念而异常暗哑,透出一股压抑的汹涌,“我想。”整个人如同忍耐多时终于得以释放,无需再忍的兽,欺身而上,把躺倒榻上的萧纵全然笼于身下,“为你做尽了一切,连最后想听你先说句软化,你却都遮遮掩掩,还是要我先低头服软。总不至于到了没人之处,床第之间,你还要拒绝我吧。”
萧纵躺在秦王身底下,看着上方咫尺,秦王毫不遮掩欲|念的精湛面容,露骨的占有之色衬着脸部硬朗的线条越发精悍。萧纵抿着唇,气息渐渐急促起来。
秦王低头,唇在萧纵面颊额头游移,炙热的气息吐在萧纵面上,手插|入发间挑散冠髻,扒开衣领,撕扯衣带。
埋首颈间吮吸噬咬,萧纵的金冠,腰带,外袍,中衣,外裤,一件一件从**扔下地,直脱到了亵衣亵裤,秦王微微撑起身,声音低哑,“这一次,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江山更迷人。”
萧纵轻轻颤了一下,秦王挑开衣带,扯了里衣,褪去他的底裤,也抛下了地。
萧纵眼睑微合,面色薄红,偏侧过了头,他肌肤精致光洁,胸前两处茱萸朱红艳丽,随着宛若白瓷的胸膛急促起伏。高挑修长的身子不似武人硬朗强健,却是恰到好处的柔韧优美,身下的那袭柔亮黑貂皮床毯,衬得他光|裸的身子越发润白,如脂如玉。
秦王喉咙里含混闷哼了一声,粗重吐了口气,沉□紧紧覆压住萧纵,感觉身下轻轻颤了颤,张口衔住萧纵一侧红蕊,咬磨起来。
萧纵急促抽气了几下,若不可闻嘤了一声。
秦王含着红珠吮吸,只觉它在自己唇下浑圆发硬,吸得愈见用力。两手顺着萧纵流畅的腰线滑至光滑大腿,轻轻摩挲,探向后股,压着萧纵两侧臀瓣时轻时重抚摸捏按。
萧纵轻轻呜了一声,异常温顺,虚合着眼,双手环上秦王宽厚的肩背,微微张着唇短促吐息。
秦王在他胸前两处反复厮磨,许久才放过早已充血发肿的红蕊,向下吮咬。
“我受伤的时候,你很担心的吧。”秦王的唇在萧纵小腹处流连,轻喘着低声道,“不要恼我利用伤势骗了你,若不如此,你这般压抑多虑的性子,我要等多少年才等得到你表露点心迹。”他在萧纵肚脐处噬咬,揉着萧纵臀瓣的一手探入到股|缝里摩滑。
萧纵抽了口气,身子紧了紧,却并没有丝毫的推拒躲避,“你……总是算计朕。”
“说算计太难听了。我总要知道,放弃了山河万里,我到底有没有回报,值不值得。”
萧纵抽着气,气喘吁吁道:“那……现在,你觉得值不值?”
“值不值,我马上验证。”
秦王分开了萧纵的腿,萧纵没有抗拒,却几乎立刻把头偏转向一侧,闭上了眼,面颊不由自主发红。
秦王双掌撑锢在他大|腿内侧,审视了片刻。
便是萧纵双眼紧闭,也能感觉到秦王看着自己私|处尽现的目光。
秦王低下头。
下|体被裹进湿热口中,快意一瞬间自胯|下涌向四肢百骸,萧纵尖锐的倒吸了口气,身子弹了弹,浑身发颤,呻吟了出来。
秦王转动唇舌,轻轻的咬,浅浅地,深深地轮番吮,萧纵张着嘴呼吸,竭力想要屏住咽下喉咙里逸出来的令人羞愧的声音,却是徒劳,只能任那辗转低鸣一叠声的从自己嘴里冲出来。
浑身像被蒸过似的火热,战栗。秦王不是第一次对他这样做,但这回却是跟之前全然不同的感觉。
萧纵在枕上有些无措地左右偏转着头,眼睑微微漏开,看到自己正双腿屈着岔张,秦王埋首在他胯|间攒动。
血一下子涌向下|体,萧纵羞耻地想要合拢双腿,却似乎被秦王察觉。秦王撑锢在他大腿|根处的手掌如同铁钳,用力将他撑得更开,胯|间的挑弄越发激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在秦王嘴里肿|胀发硬,搏动不止。
紧紧抓在身侧貂皮褥子上的十指,忍不住插|入秦王发间。萧纵抓着秦王的长发不知道是要把埋在他两腿之间的秦王推开还是更凑向自己,只是双手混乱地摸着秦王的头,气喘吁吁。
秦王口舌深吮,吞吐不停,吮吸愈见用力。
有意求欢,存心取悦,萧纵被秦王吸得腰下颤抖不止,他抽着气,脖子不断挺起后仰,“朕……,我,我……”终于本能地将双腿又往外张了张,挺抬腰部将自己往秦王嘴里送。
腰身紧绷,修长的腿磨着床褥,不自禁地蹬了几下,浑身一阵**似的抖动,“啊……”压抑的吟喘带着几经婉转,沙哑销|魂的颤音,萧纵软软地陷在了床铺里。
秦王坐起身,吐了口中残留的浊液在掌心,手背擦了擦嘴边浊渍,看着萧纵道,“舒不舒服?”声音哑得厉害。
萧纵躺在毛皮褥子上喘气,双眼迷离,面色润红松散,无意识地透出几分慵懒情态,他仍然维持着张|腿的姿势。秦王只稍顿了片刻,沾着白浊的手指就势刺入萧纵股|缝秘|穴里。
萧纵似乎这才缓过神来,后|穴本能地紧了紧,若不可闻吸了口气,却是没做半分推拒,由着秦王的指在自己那令人羞耻的私|处张弛戳刺。微微瞥开了眼。
“看着我。”秦王低低地不容抗拒道。
萧纵顺从地又转回眼,松散懒意荡尽,后|股间的刺弄已经让他面上渐渐升腾起惑人的熏熏之色,连带急促地吐息都染上了几分这样湿热的熏熏之意,他看着秦王,秦王恰跟他相反,眉眼飞扬若剑,目光灼灼,锐意逼人,精湛的面容紧绷嚣憾,情|欲让萧纵柔软,却是张扬了他的锋利,强悍和凶狠。
秦王一瞬不瞬看着萧纵,两人气息交错,温热扑面。
张弛多时。
“够了……”萧纵抽着起,低声道,“已经……可以了。”
秦王微微一滞,从萧纵体内抽|出了手指,唇角略是弯了弯,俯身凑到萧纵耳边,“好,我也正憋得不耐烦,等会儿可别喊痛。”衔住萧纵耳垂,又道,“自己,把腿再张开些。”
萧纵眼角发红,一片嫣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听话地动了动腿,打得更开。
秦王在他腿|间跪直起,按着他的膝盖左右压下,萧纵微虚着眼,这才看清秦王胯|下勃发肿|胀雄壮昂扬的巨物,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秦王将胯|间抵上了萧纵后方穴|口,灼热坚硬的触感,突突搏动的力度,几乎是靠上的一瞬间,萧纵便从喉咙里低呜了一声,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就闭上眼。
“不许躲避,看着我。”秦王声音暗哑,却是沉促不容置喙。
萧纵只漏开了一线眸光,秦王钳着他窄腰两侧,缓缓挺了进去。过程中只见萧纵张着唇仰起颈项大口喘气,放松了身子,对秦王全是接纳。
“痛不痛?”
吞纳了秦王凶器的后|股,充盈满涨,如同塞了块火烫烙铁,萧纵额头已是一层薄汗,动了动唇,“不……”
秦王不再说话,大掌按着萧纵的腰,立刻挺身,在那炙热紧窄的小口中**起来。刚开始抽|插尚缓慢,萧纵咬着唇,压抑着声音,只漏出些许小猫叫似的低呜,不肖片刻,秦王似难以自持,呼吸连绵浑浊而粗重,腰腹的肌理绷得硬若岩石,胯|下□越来越快,萧纵的呻吟再也憋不住,低缓高急,时而短促,时而婉转绵长,原原本本流泻出口,荡在床榻里。
“慢一些……锋,我……”
秦王一个挺身顶入到深处,断了萧纵未完的求饶,他捞起身侧两旁萧纵颤抖不止发软无力的长腿,架于肩上,向前倾身,空抬起萧纵的腰,一手撑在了萧纵颈侧,萧纵整个身子随着屈弓,两条长腿晃在了半空里。秦王另一手托在他悬空的腰下,下|体相连之处冲撞得更加紧密。
秦王本就面有悍色,此时更是浓重,腰下越发猛烈的贯穿让萧纵如窒息一般喘气。
隐秘之处,粗|红的利刃在白皙浑圆的臀|缝里挺入,抽|出,丝毫不见收兵之势。萧纵如同飘荡在激流中的浮萍,随着秦王腰腹的节奏喘息,呻吟,臀部随势颠簸起伏,腿脚架在秦王肩上无力地晃动。
持续许久,秦王才餍足地低吼了一声,一个挺身,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半晌不动。萧纵几乎是接着他低吼的尾音,语带哭腔低鸣了多时,腰下**一般抖个不停。
秦王从萧纵体内退出来,扯带出浊|液,萧纵后面不消片刻一片湿溽。
床榻里一时间只听得呼吸声此起彼伏。萧纵长发铺散如墨,重汗溽身,睁着眼横卧榻上失神,他浑身尽染情|欲妖娆之色,与往昔雍容温雅君临天下的自持冷静判若两人。
秦王只稍歇了片刻,便将瘫软没缓过劲儿来的萧纵翻了个身,几个软枕塞到腰下。
萧纵趴伏着抽气,腰臀被垫高抬起,似乎浑然不觉。
秦王分开他的双腿,下|身嵌入其中,从背后覆住萧纵。萧纵刚历情事,身子每一处都是舒展之时,后|股之中更残留秦王所释黏|液,秦王渐渐复苏的雄壮轻而易举抵了进去。
深埋禁地,秦王胸膛紧贴着萧纵后背,双手穿过前胸牢牢压住萧纵双肩,他并不动作。直到自己胯|下在他占领的穴道里再次全然勃发,肿胀充塞,包裹着他的火热内壁一阵阵收缩,他知道身下之人已经重拾神智。
猛然**,是他从不曾让他的十四体验过的力度。
只这一下,萧纵便倏地睁大了眼,身子本能地一个激灵,来不及喘口气,秦王后面的进攻已经紧接席卷而来,几下顶|撞,萧纵不是呻吟,而是真真实实叫唤了出来。
“啊……”高昂而百转回肠。
“怎么样?是不是,更舒服了。”秦王咬着萧纵的耳朵,浑浊地喘息。
萧纵揪着身下床毯,除了叫唤跟喘气,什么也顾不上,他的声音含混了痛苦,但更多流泻出娇媚的愉悦,白皙的身子雌伏在强健有力的铜色裸|身之下,艳丽异常。
“我说过,既然来了,就再也别想从我身边跑掉。”
“十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了。”秦王一手紧紧搂着萧纵,另一手掰着萧纵大腿,发狠似的挺腰。
“十四,十四,你教我好等。”
萧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他软在床褥间半晌,想不起来最后什么时候结束的。秦王已经不在身边,床毯被褥全被换过,他穿了一件干爽贴身的丝绸长袍,身子像被错骨分筋重新拼接了一回。
躺了片刻,萧纵撑坐起身,唤了声“王容”,声音沙哑的厉害。
床幔应声被撩起,王容垂首躬着身站在帷幔边,“皇上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洗漱。”转过身去将洗漱用具端近榻边,低着头将面巾透水拧干奉上,待萧纵净过面,又递上漱口水杯。
萧纵洗漱完毕,王容将一应用具撤到一边,回过身依旧低着头道:“秦王殿下早些着人送了膳食来,鱼蓉蛋清粥,杏酥,参汤,还有鹿乳,正在外间炉上温着,奴才这去取来?”
要不要起身这种没眼色的话他是不会问的,他王容虽然傻,但昨天这内室里传到外间,断断续续一直到后半夜才歇的动静,他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容悄悄地掀了掀眼皮,得了主子一个应允的手势,复又低下头,有些面红的端吃的去了。刚才那一眼,他瞅见主子一副十足恹恹的模样和露在月白内袍外一截脖子上几乎被啃掉一层皮的痕迹,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早上秦王从**下来,会那么满足。
王容红着面低着头不由自主胡思乱想,刚到了通往外间的门边,一双墨色锦靴从外面跨了进来,正是早上带着满足离开的秦王。
秦王一手端着王容说所的那几样吃食,从头到脚容光焕发,绕过屏风直往床榻去,王容很识趣得没有跟上。
秦王进到里面,萧纵正半掩在床帐后,靠着软枕坐着,望着前方不知道哪里,两眼发直,不知是在失神还是发愣。
微微扬了扬唇,秦王上前,搁了吃食,撩袍坐上床沿,尖锐的五官带着薄薄的笑意。跟他的容光焕发相比,萧纵看起来除了蔫,还是蔫。他发觉秦王坐上了床,头立刻微微向着床里面偏了偏。
秦王见此,只笑道:“饿了吧?吃些东西。”端起粥碗,似乎打算要喂萧纵,萧纵转过眼角,从他手中接过碗勺,垂着眼睑,自己吃起来。秦王倒是没太坚持,只在萧纵背后又塞了个枕头,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萧纵喝过一碗粥,又吃了两块杏酥,参汤鹿乳都被秦王要求着喝去了大半,拿着锦帕正拭嘴,秦王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语带蛊惑道:“昨晚真是让人回味的一夜。”
萧纵面色一下子泛红,面朝里床半躺了下去。
秦王低笑了几声,蹬了靴子上床,合衣侧身躺在萧纵身后,搂住萧纵肩膀。躺了片刻,他抚着萧纵的发,贴着萧纵耳朵,低声道:“昨晚上我狠了点,你那里有些受伤,上了药,现在还疼不疼?”
萧纵脸色蓦地更红,不说话。
“等会儿我看看。”
萧纵推拒了一下。
秦王将他搂紧,“怎么到现在还害羞,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萧纵没答话,秦王一手伸入毛毯下,在他腰处轻轻地捏,“腰痛不痛?能不能直起来?你后来要是不那么情态万方地求饶,兴许我会早些罢手。”
萧纵闻言,好像被蛰了一下,终于炸了起来,扯着嘶哑的嗓子:“你……你闭嘴。”
秦王轻轻将他按住,手还是沿着萧纵腰腹来回揉按,低笑道:“好,我不说,你躺着别动。”
床榻里安静下来,浅浅地只有两道交错的呼吸,秦王揉过许久,又问:“有没有舒服些?”
萧纵闷在枕头里半晌,低声道:“还是有点酸痛。”
秦王吻了吻他的眼角,抽走他身下高垫的几个靠枕,将萧纵放平,“再睡一下吧。”
萧纵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起身洗漱之后用过膳,在屋外园子里走了走,居然一直没见秦王出现。萧纵往院外去,刚跨出门,院门口候着个仗剑武官,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出来。
那武官道:“皇上,奉秦王殿下命,下官在此恭请陛下移驾。”
“秦王在何处?”萧纵道。
“殿下现在府外恭候皇上,请皇上随下官前往。”
萧纵皱了皱眉,不知道秦王在弄什么名堂,随在那武官身后朝王府大门去,一路从府中过,今日秦王府似乎特别安静,仆从侍卫一个不曾见,萧纵越发不明。
待拐过数道游廊直往前庭,青石大道直通王府门廊,萧纵远远见大道尽头,敞开的朱红铜门外一道身影当门背身而立,墨色王袍迎风猎猎。
近到门前,一脚跨出门槛,萧纵放眼,满目军甲。面前直铺向下的数十阶青石板台阶,两侧武士跨刀持戟,怒目而立,身后旌旗招展,台阶之下,军列整肃,标枪一样的士兵,矫健剽悍的战马,在寂寂风声中静立,兵刃寒光银亮刺目,尽是雄壮。
抬眼远望,利城纵横交错的街巷里人群排布,无处空巷。
秦王转过身,身形挺拔凛然如同山岩,俊眉利目,五官硬朗,坚定冷峭。
他看着萧纵,什么也没有说,在高高的秦王府门台前,整个利城见证之下,屈膝俯身,跪了下去,绣着银蟒祥云的玄色王服随势轻翻,宽大的下摆铺展石阶,巨蟒穿云俯首。
萧纵看着面前屈跪的高大身影,不见面容,只有一道宽厚岿然强势不减的背影。他的身后,军甲民众齐齐拜倒,是西北十六州彻底的臣服。
“秦王。”萧纵轻轻唤了一声。
秦王应声缓缓抬起头,坚毅的面容,五官若鬼斧凿刻,冷峻精湛,狭长的眼犹如三尺青锋,锐利似芒,一如经年久别,当日金殿重逢。
昔日他曾顾虑重重,以为强臣悍王,如剑悬头顶,行走冰层,以为他是他最大的患。压抑了少年的记忆,不敢信,不能信。
萧纵定定地看着秦王。
但是,如今,他已不需要再将过往深埋,故作陌路,相望不相识,不必踌躇防备心有所虑满怀忌惮,他看着他的眼,不再看到自己如履薄冰,身陷绝境。
他以为的患,平叛王,定诸侯,终为他所倚。
“秦王。”萧纵轻喃,向着脚边的人伸出了手。
秦王握住递到面前修长精致的手,紧紧包于掌下,站起身,看着萧纵许久,“这是注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是注定的,从他忍不住决定上京的那一刻开始,这样的结果,他就应该明了。
他曾经以为一个成了王的人,都会有一颗问鼎帝座的野心,一个心向睥睨苍生的王,不应该停止逐鹿天下的征服。
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摆在他面前的是个死局。
除非他退。
总要有人低头,才能不再纠缠在局里固步不前,才能让他和他走出困境。他只要他的十四朝他迈出一小步,让他知道他的选择和放弃有所回报,那么,剩下家国天下的距离,半信与深信的距离,全部由他来跨越。
他注定是要折去他的征服,成全他的家国天下。
苍生蝼蚁,睥睨天下,他体会不到。
多年以前,第一次伸向他的那只手,注定了他这一辈子的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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