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戮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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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板拿去换了,这几天在亲戚家里码字,大家多担待一章,老冰记得的,绝不会少了!天已全亮,铁勒左大营内营,已成一片修罗场,冉闵带着五百轻装出发的陌刀队夜袭了此处,可是却没有料到投奔铁勒以后的石勒对于军营的守备极为小心,最后陷入了苦战。
“冉帅!”一夜的苦战,冉闵身旁只剩下了两百不到的士兵,个个身上带伤,而他们所在的战场,也已经惨烈到极致,到处都是残肢断体。
“刀,拿刀来!”冉闵大喝了起来,轻装而来的他没有带自己的兵器,一晚上下来,他整整用崩了四柄横刀,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横刀,冉闵再次杀向了被亲兵缠住的石勒。
“你们让开,他是我的。”冉闵看着杀了他不少儿郎的石勒,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见冉闵又朝自己杀来,石勒不由心中叫苦,昨夜他发现了这支偷营的人马以后,便立时派人去调兵,自己则避开他们的锋芒,哪想到这支人马凶悍无匹,直接追着他杀了起来,丝毫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接着冉闵没有停歇的重斩,石勒只觉得虎口发烫,握刀的手也酸软起来,格开冉闵的双斩以后,他大口地喘起气来,可是还没缓过气来,冉闵又逼了上来,让他是苦不堪言。
冉闵手中的两柄横刀,很快就布满了缺口,在他的力道下。像这种轻刀根本就不合他使,又是一记重斩。两柄横刀终于断裂,而石勒再也握不牢手里地大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扔掉刀柄,冉闵直接扑向了石勒,要不是这个金发蓝眼的杂碎。昨夜他就不会损失那么多麾下地好儿郎。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石勒虽说也有着狮虎之勇,可是和冉闵相比,他仍是差得太远。
在连续挨了冉闵数记老拳以后,石勒再也没了抵抗之力,他的耳鼻处渗着血,一张脸被打得血肉模糊,冉闵一手提起了死狗一样的石勒,看向了那些石勒的人马大吼了起来。
看着自家的头领落在了冉闵的手里,石勒地那些亲兵们都是停了下来。一脸不知所措。这时,铁勒人也赶了过来。将整座内营给死死地围了起来。
冉闵带着两百残兵,睥睨地看着那些惊惧不定的铁勒人,浑身浴血的他们大笑了起来。“看起来要死在这里了。”冉闵自语着,接着高喊了起来,“儿郎们,还有没有力气杀狗?”
“有。”剩下的两百残兵高喊了起来。一脸的狂热,他们本就是群不怕死的人,对他们来讲,战死是件光荣的事情,他们会升天成神,护佑大秦。
“好!”冉闵松开了手里的石勒,接着一脚踩碎了他的头颅,他身后的两百残兵一同握紧了手中地横刀,便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去杀个痛快。死也要赚个够本。
“住手!”随着大声的呼喊,那些围住内营地铁勒士兵。让开了一条路,看着疾驰而来的骑兵都是发起了楞,那些骑兵手里持着的是王节,不过一会儿,那些铁勒军官都是反应了过来,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忽然黑压压跪下的铁勒人,冉闵止住了身后的士兵,冷眼看向了那些朝他驰来的铁勒骑兵。
“奉大王令,我铁勒已臣服大秦,汝等各自归营,三日后拔营回都城。”那持王节地铁勒骑兵先是用汉话高呼,接着便是用铁勒话大喊了起来,连喊三遍之后,才下马走向了冉闵他们。
那些跪着的铁勒士兵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听到可以回家以后,他们欢呼了起来,接着便在军官的约束下,各自回营了。
冉闵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铁勒人,想到了李昂,这个让他始终捉摸不透的男人,“真是了不起,我倒是真有些服他了。”自语间,冉闵看向了走来的那几个铁勒骑兵。
“冉将军,义父请你等会和前来的陈将军知会一声,铁勒已臣服我大秦,不需再战了。”摘去头上的毡帽,李存智从几个铁勒骑兵身后走出,朝冉闵沉声道。
“我知道了。”冉闵点了点头,陈庆之本来定下的计划就是在将铁勒的将领‘斩首’以后,立即发动大规模进攻,趁他们慌乱之机,一举击溃他们。
收敛好死去袍泽地遗体,冉闵带着几名亲兵策马出了铁勒的大营,那里陈庆之地大军已经到了,只不过已经不需要动用他们了,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已看到了陈庆之的大军。
和左大营一样,铁勒的右大营也被奇袭得手,只是龙骑军的运气比冉闵要好,他们并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在天明前安全地撤离了,和随后而到的林风霜汇合,准备对铁勒人发动进攻。
“主,殿下,主上让您入驻铁勒右军大营。”策马而到的李严宗抢在林风霜发动进攻前拦住了她。
“知道了。”听到李昂没事的消息以后,林风霜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她身旁的风四娘和元洛神也是一同松了口气。
随着林风霜和陈庆之的大军分别进驻铁勒人的左右大营,二十多万铁勒大军不战自降,李昂完成了他首次的万人级别的战役指挥,虽说其中取巧和运气占了很大成分,可是这样的战绩却足以令人动容,即使陈庆之笑言这次因为薛安都捡了个大便宜,非战之功,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李昂的‘斩首’仍然不失为绝妙之思,总有一天会震惊战场。
三日之后,铁勒大军开始拔营,返回他们的都城,随行的还有近八万的回鹘大军,对李昂来讲,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突厥。不过在帮助薛安都彻底掌控铁勒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突厥人在入冬前为铁勒提供了大量地粮草。便是为了让他们能挡住大秦,好免去他们两面作战的窘困境地,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看似强大地铁勒就在一夜之间易主,他们送去的粮草反倒成了大秦所用,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
亏吃大了。
大约半月之后,李昂和薛安都领着近三十万的大军来到了铁勒的都城,说是都城,其实也就是一个可供过冬的大牧场,在各部落的中间筑起了一座土城,一应都是按照汉制建造,只是规模上尚比不了大秦边地地小城,里面居住的大都是铁勒的各部贵族。
看着打着黑色旗帜的回鹘军,那些住在都城周围的部落都是傻掉了,前不久他们才刚刚打掉了回鹘。怎么回鹘和他们出征的军队一起回来了。看到这样诡异的事情,那些部落族长们都是派出了人前去铁勒的王旗处询问。他们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知道薛安都即位成了铁勒王,并且已经向大秦臣服以后,那些部落族长都是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讲,王换来换去并不稀奇,反正谁强谁就是王。这是草原的规矩,而向大秦臣服,在更多人眼里是个好消息,毕竟一百五十年里,大秦威名昭着,在草原上的影响力也是无与伦比地,而他们铁勒也不能与突厥这样势力雄厚的草原大国相比,几乎还是松散联盟制地铁勒,本就有很多人倾向大秦,只是过去。那些掌权的老贵族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柄,才维持着表面臣服。实际自治的姿态。
都城里,听到城外传来的消息,那些贵族们都是慌了神,薛安都怎么做了王,他们不清楚,他们唯一肯定的就是薛安都平时根本没有自己地势力,他上台的话,肯定是杀了那些阻碍他的人,那些他们的亲人。尽管恨极了薛安都,可是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都城里只剩下三万军队,而城外却是近三十万的大军,里面还有大秦军团,而那位恶魔一样强大的李将军也来了,他们没有半点胜算。
落着细雪的阴霾天空下,薛安都骑马驻足在王帐下,看着面前慢慢打开的城门,眼里满是暴虐,尽管他看上去很冷静,可是铁勒王死前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对铁勒有了一种刻骨地憎恨,他的父亲是被铁勒人杀死地,他心里只有这个事实。
看着那些匍匐而出请降的贵族,薛安都笑了起来,残忍地笑了起来,他看向了身旁被提拔起来的那些原铁勒中下级军官,“这些人和他们的家人交给你们了,记得不要放火。”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些军官们高呼了起来,他们跟随薛安都,拥立他为王,除了畏惧大秦以外,更多的也是为了这一天,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将跪在他们面前,舔着他们的靴子,那些平时只能远远看着的贵族女人,将在他们的胯下,婉转承欢,那些贵人们享用的一切东西,都将成为他们的,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慢慢地,那些军官们气息粗重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想要发泄的兽欲。
“对了,城里的三万人马,大多是那些贵族的人马,你们可得小心点。”看着那些已被欲望占据了全部心灵的铁勒军官,薛安都忽地淡淡道。听着他的话,那些铁勒军官都是脸上一凛,很快眼里便满是凶残,他们齐齐朝薛安都道,“多谢大王提醒,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去吧!”薛安都点了点头,发出了这些内心已经化为野兽的部下,他想很快他就能享受复仇的快意了,想到城里的那些铁勒人,他薄削的嘴唇边浮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进城的铁勒大军们在收缴了三万人马的兵器铠甲之后,很快便撕去了伪装开始屠杀,锋利的刀锋划过脆弱的脖子,血色的飞花在风中不断绽放,地上的雪很快被雪浸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红色的雪。
城门被封死,当那些贵族听到传来的惨叫声时,他们知道他们被骗了,他们的投降没有换来宽恕,而是死亡,薛安都根本就不想当铁勒的王,所以他不需要有人来替他管理铁勒,而他麾下那些被他提拔的铁勒军官,只是一群没什么脑子的武夫,他们除了厮杀和破坏,什么都不会,而这正是薛安都要的。
铁勒的都城陷入了无序的混乱中,那些彻底放出心中野兽的铁勒士兵,肆无忌惮地强夺那些平时只能仰视的贵族家里的财富,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强奸他们的女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觉到快意,当完事以后,他们毫不留情地杀死所有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个都不放过,做到了真正的斩尽杀绝。
听着始终回荡在铁勒都城的悲惨呼叫声,李昂和陈庆之并肩站着,脸上是说不出的厌恶,他们可以容忍军队有组织的屠杀,因为在他们眼里,那是军人不得不背负的残酷使命,可是虐杀,强奸,抢掠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完全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誉。
“所以我讨厌这些蛮夷。”陈庆之看着面前的铁勒都城,忽地自语道,“他们都应该死,只有他们死了,这个世界才有真正的和平。”
“那也未必,就算所有的游牧民族被我们灭绝,在西方,我们仍有强大的敌人。”李昂同样也讨厌那些野蛮的游牧民族,可是他并不认同陈庆之的话。
“那不同,罗马也好,波斯也好,他们尽管是我们的敌人,可他们毕竟是文明的,和这些完全不知道礼仪的蛮夷不同。”陈庆之眼里是知性的光芒,“尽管我们称呼罗马人为白蛮,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罗马是个文明国家,和海西的白蛮日耳曼人,高卢人,哥特人,现在西欧国家的始祖还是有区别的。”
“文明国家之间的战争,是因为文明的碰撞,我们可以用文明去征服他们。”陈庆之又开始向李昂说起他所认同的儒学了,“知道吗,在罗马,儒学成了他们的官学,罗马的皇帝要求他的臣子信奉儒学。”
“那只是为了统治的需要,他们迟早会后悔的。”李昂看了眼兴致高昂的陈庆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