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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北直到离开西江,都没有对常宁解释,她嘴里所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只是笑着让他亲自去问外公范东屏。≯ 八一>中文≥ W﹤W≦W≦.﹤8≦1≤Z<W≤.≤C≦O≦M≦常宁没让其他人跟着,亲自开车去南江送袁思北,袁思北很是感动,因为她知道小少爷一般是不送人的,不但如此,他还提前一天,带着她在南江市的主要景点转了一遍,当然,一直送到南江机场,两个人真情流露,众目睽睽之下,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拥抱着,直到广播里传来赴港旅客的安检通知。
刚回到万锦县,付省长桑梅莹托专人送来的一堆资料,比他早到了小半天,全用档案袋封着,因为上面印着机密两字,又有送件人嘱咐常宁同志亲启,李州腾没敢拆开,可常宁知道,这一定是关于慕容雪及欧美特公司的资料。
吃过晚饭,常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一大堆资料楞,下班前,桑梅莹来过电话,要求他一定要把慕容雪研究透,如果能把一个政治上反动透顶的人拉过来,在海内外的影响可想而知,何况慕容雪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桑梅莹还说,中央统战部的有关领导说了,如果常宁能让慕容雪在大6扎根,并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就是对祖国的最大贡献,桑梅莹甚至许诺,只要办成此事,就提名他,再次成为今年全国十大优秀青年的候选人,嘿嘿,许诺得越高,证明事情的难度越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这个事光逞匹夫之勇,显然是完不成的。
常宁拿起了电话,出于保密的原因,他几乎不打香港的电话,可这是公事,他顾不上了,关于慕容雪和她的欧美特公司,他必须得向外公范东屏请教。
“外公吗?您好,我?我是小常先生呗……呵呵,听您中气十足,您老人家身体一定很棒哦……唉,我好想去香港看你们,可不知道谁搞的阴谋诡计,不给我办护照啊,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电话里,范东屏笑骂道:“臭小子,你好没良心,终于肯打电话了,哼,扔一堆麻烦给我和你妈妈,自己却在内地逍遥自在,呵呵,看你将来怎么面对她们。”
常宁赶紧笑道:“哎哎,外公啊,这是公家的电话,长途话费贵着那,咱电话里就不说家事了,行不?反正您老得给我扎紧篱笆,红杏不出墙,您老人家就是大功一件,嘿嘿。”
范东屏嗯了一声,笑着问道:“小常,你一定是打听欧美特的慕容雪吧?”
常宁说道:“是啊,外公,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怎么公开指定要我陪同她呢?”
“小常,这个慕容雪,她的父亲,当年曾经在我的部队当过差,因为不是同一派糸,我们交往不是很多,算起来应该是我的晚辈了,反倒是她父亲离开台湾军界政界,在欧洲从商以后,我们的来往多了,但仍然谈不上朋友之情,当然,袍泽之情常在,生意上的往来颇多。”
“慕容清也叫慕容青,他是老蒋嫡系中的嫡系,也是小蒋的好朋友,才高八斗,智勇双全,连蒋夫人都对他另眼相看的,后来我们从商,我以台湾为基础,重心放在香港和东南亚,他先去的是美国作短暂学习,接着马上去法国继承了叔叔的产业,我们的交往,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生意上也互相帮衬。”
“慕容青去世后,欧美特公司有三个人有资格接管,除了慕容雪,还有她的二叔和姑姑,不知道什么原因,慕容雪占有的股份,突然从百分之三十四,增加到百分之六十二,于是慕容雪就当上了欧美特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这几年,在慕容雪的领导下,欧美特公司在东南亚一带增加了不少业务,还准备在香港设立分公司,论公司的规模,我们范氏集团公司,勉强能够得上欧美特公司的二分之一,当然,这几年随着在内地的拓展,我们也快赶上欧美特公司了,但是,因为慕容家族的背景,欧美特公司以前和内地没有一点点联系,听说在大6也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朋友。”
“怎么说呢,这一次慕容雪的大6之行,称得上是真正的破冰之旅,当然,他们也做了充分的调查准备,慕容雪派人来过几次香港,我今年年初去法国的时候,慕容雪还专门拜访过我,这次她就提前到香港,住在我们家里,天天和未央形影不离,她提出去内地看看,向我咨询了不少问题,我和未央特地向她介绍了你,我估计,她后来托人搜集了不少关于你的情况,她提出让你以私人身份陪同她完成内地之行,肯定有她特殊的考虑,我征询了你们驻香港的有关部门,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慕容雪这个人很西化,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很反动,原因么,是她从小就生活在欧洲,对大6没有丝毫的了解,加上她又受到慕容家族其他人的影响,政治观点是明摆着的,想转变她的思想,我看一时半会是难以奏效的,你和你们的政府要有思想准备,但慕容雪很有才气,中文流利,对汉民族文化也很有研究,听说她的业余爱好,就是打麻将和下围棋,但个人感情问题好像不是很顺利,至今还是单身一人,喜欢吃中国菜,听说还会做不少中国菜,每年去美国拜访蒋夫人两次,去台湾一二次,噢,对了,欧美特公司五年前在大洋洲购买了一个群岛,离澳大利亚不远,现在正在开之中……”
常宁听完外公的介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么一个反动女人啊,以我看应该枪毙,现在却还要当作客人对待,唉,真不知道我们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范东屏又笑骂道:“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小心你们的组织找你谈话喝茶,我也是反动的资产阶级,你咋不对我搞点阶级斗争呢?”
常宁乐道:“外公,不说了,不说了,给她们带个好啊,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呵呵……”
没想到,刚放下电话,电话就响了。
“小常吗?我是桑梅莹。”
“桑省长,您好,您有事吗?”
“小常,关于那个慕容雪,你都吃透了吧。”
常宁听了,不禁莞尔,这个吃字用得绝了。
“是的,桑省长,我正在认真的吃着呢。”
“哦,有什么感想吗?”
“领导,我很激动,我就当是累并快乐着吧。”
“这就对了么,不要有顾虑,风雨过后是彩虹,年轻人,要勇于进取,敢于拚搏。”
“领导,我一定努力。”
“小常同志,我相信你能做好,你有这个资本么,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帮你解决。”
“领导啊,您知道的,对组织我当然相信的,您也是值得信任的,可是,陪着这么一个资产阶级女人,万一传到我老婆那里,我,我可是有嘴说不清啊。”
“呵呵,你小常同志真那么保守?我听说,你陪着你三表姐到处显摆,有没有这回事?”
“嘿嘿,领导,您别笑话我么,那不但是我的三表姐,还是我家公司的总裁,我敢不陪着么。”
“嗯,嗯,我不影响你了,你抓紧时间,继续干活,记住了,后天下午一点半,我们南江机场见。”
可是,那天在南江机场,常宁并没有见到慕容雪,甚至连桑梅莹也没见到,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卫人员,还差点把他抓了起来。
常宁好生郁闷,商洛没来,李州腾和凌啸也不在车上,他是一个人,想骂人也找不到目标。
越野车驶离了机场,一路直接回到了省委招待所。
不久,迎接慕容雪的车队也到了,待一溜二十几个人进去后,桑梅莹瞅见了坐在大厅里的常宁,说声抱歉,拉起他便走。
慕容雪一行人,在大厅没作停留,在招待所服务员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三楼的外宾专用房。
休息室里,桑梅莹以下,坐着十多个人,桑梅莹亲自为常宁作了介绍,除了省政府办公厅的人,还有统战部和外事办的人,招待所两个领导,公安局两三个人,以及几个桑梅莹省略了介绍的人,常宁一瞧就皱起了眉头,凭他的眼光,当然看得出哪些人是国安局的家伙。
常宁定下心来,一一的招呼过去。
桑梅莹坐下后,招招手道:“小常,慕容雪女士已经安顿下来了,她在车上就表示过,现在除了你,她谁也不见,所以,所以你先上去吧。”
常宁恭恭敬敬的说道:“桑省长,那我先上去接触一下,回来再向您汇报。”
在三楼的楼梯口,一个年轻的男子问了问常宁的名字,查看证件后,领着他来到门前,弓着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常宁深吸一口气,挺胸昂而入。
房间里除了坐着三个女人,还站着两个男人,常宁一眼就认出,坐在单人沙上的女人,就是慕容雪,看到常宁进来,慕容雪轻摆右手,两个男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常宁先生,您好,您请坐,和您肯定了解了我一样,我也看过您的照片。”慕容雪说道,面目还算和善,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这两位,一位是我的私人律师余立女士,这位是我的秘书程珍珊小姐。”
常宁向余立和程珍珊二人点头示意后,缓缓坐下,微笑着说道:“慕容女士,我以个人的身份,欢迎您来大6探亲访问。”
没有握手,女人不主动伸手,常宁当然不会伸手。
慕容雪一付高贵华丽的外表,看着不象传说中的可怕和恶心,“常先生,请叫我慕容小姐,你们大6方面对我的到来,一定是喜忧交加吧。”
常宁略一思忖后,不亢不卑的说道:“对不起,慕容小姐,我现在应该是您的朋友,而您也不是政治活动家,仅仅是欧美特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因此我想,您此行除了探亲访友,就是为了贵公司的展吧。”
慕容雪也微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常先生还是xx党的一名优秀官员吧。”
常宁淡淡的说道:“慕容小姐,在大6,我这样的人实在微不足道,如果您想和xx党的官员对话,我倒可以介绍我们的省委书记和您认识。”
慕容雪说道:“不愧为范老爷子的外孙,难怪他老人家说,阿雪,到大6你就去找我家那个臭小子吧,他可是正宗的红色分子。”
常宁淡然一笑,“慕容小姐,承蒙您的信任,您有什么计划或打算,我会尽力帮您办好的。”
慕容雪微微的点点头,“谢谢,请问常先生,如果由您来安排,您认为我这一个星期该如何确定行程呢。”
常宁想了想后说道:“坦率讲,慕容小姐,接到您要来大6访问的消息后,有关方面十分重视,委托省政府有关部门做了不少工作,但似乎您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由于历史的原因,您家的祖坟和老宅也没有留下来,目前还在寻找过程中,我建议您和您的同伴,在作短暂的休息之后,先化点时间了解一下现在所处的城市,窥一斑可见全部,然后,您一定会有明确的思路来决定您的此次大6之行。”
慕容雪轻轻的笑笑,“常先生,谢谢您,我认为您的建议是正确的,嗯,我是想先休息一下,不过,您恐怕还不能休息,因为我的休息方式就是搓麻将,我这里只有两个人会玩,因此,麻烦您帮我找一付麻将和两个玩家来,泱泱大国,应该对国粹很有研究嘛。”
常宁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搓麻将在内地,还是属于一种赌搏行为,是非法的。”
慕容雪又是露齿轻笑,“大6果然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常先生,您是大6政府的一名处级官员,我就不信,你从没有玩过麻将。”
常宁无奈的笑起来,他的麻技虽然相当的烂,但确实是玩过,尤其是在青阳市的时候,和丁颖方巧英尤丽常玩,还自诩为是常常那丫头的师傅呢。
“这样吧,慕容小姐,请您稍等,我去向我们领导汇报一下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