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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她么?当初因为公主要与她同一天嫁入北靖侯府,她就很不高兴,公主因她而死,她不但不心存感激愧疚,还心怀嫉妒,因为,公孙公子深爱公主胜过她,所以才拿公主的遗体发泄怨气,王爷,小女所说句句是实,不然,打开棺木,如有半句假话,我甘愿受罚。”
大家都看向顾思容,她反而冷静下来,侃侃而谈,她原就长相清丽秀美,加之气质清冷,说话双有条理,宾客之中便不少人信了几分。
那高大的北戎将军更是二话不说,走近棺木,一掌击去。
棺盖顿时震碎,大家都向棺里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躺在棺木内,神情安祥平和,栩栩如生。
北靖侯府的人长舒一口气,侯爷皱眉道:“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冒犯公主遗容,你们该当何罪?”
北戎亲王自是认得莫凌儿的,棺木里,躺的确实是公主没错,喝斥那将军道:“那木端,你太放肆了。”
顾思容虽然不认得莫凌儿,但看大家的表情也知,棺木里的人就是莫凌儿,顿时无措地喃喃:“怎么可能,明明就是被偷走了啊,我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顾思静忙拉她一把,喝斥道:“你还在胡说些什么?看你把事情闹得,要如何收场?”
顾思容这才闭了嘴。
思婉也长舒一口气,但侯爷看她的眼神里仍有怒色,思婉百口莫辩,遇到这么奇葩的姐姐,她也没办法啊。
那木端却冷笑一声道:“王爷,所谓空穴来风,这位姑娘如此肯定公主遗体丢失,肯定事出有因,棺材里未必就是真正的公主。”说着,便返身便向棺材走去。
公孙彦立淡在棺木前,神情清冷:“谁敢再冒犯凌儿?”
那木端冷笑:“公孙彦,你心虚么?”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便被震飞,公孙彦却衣袂未动,静立如松。
那木端没料到他功夫如此高深,跃起道:“王爷,末将怀疑,棺中的公主是被易容的,公主真身肯定遗失了。”
顾思容顿时觉是峰回路转,不顾大太太阻拦,又冲过去道:“王爷,小女句句属实,不管如何,既然棺木已开,何不让这位将群验证一番。”
亲王便看向侯爷,公孙彦道:“谁敢动我妻子,便如此刀。”说话间,他举起右手,指间夹着一把明晃的小刀,两指一错,那刚制的小刀便断为两截。
那木端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神情越发狰狞:“王爷,不要被他的假情假意所骗,他中意的是这个女人,公主为他枉死,实在不值,属下坚信,棺中并非公主遗体。”
“侯爷,那就查验一番吧,也好堵了人家的嘴。”北戎亲王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侯爷反对也没有用,只好看心地看向公孙彦。
那木端狞笑着向棺木走去,公孙彦手臂轻抬,这一回,将他震飞至几米开外。
北戎亲王怒道:“侯爷,世子如此是何意思?为何不许人查验?莫非真是心虚?
”
“自然不是,相公与公主原是青格竹马,无奈失散,后来虽然相见,却不相识,公主枉死,相公心痛至极,自是不愿意被人打忧公主圣体的。那木端将军一介粗人,又是男子,相公怎么肯让他亵渎了公主?”思婉上前一步解释道。
亲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但还是坚持道:“那就让女子来,阿木娜 ,你的易容术不错,过来查验。”
从北戎使团里走出一位年轻女子,她过来查验,公孙彦再无借口可用,只得退开。
“回王爷,果然不是公主。”那女子很快便抹去女尸脸上的妆容,思婉一看,正是昨日死在湖里的丫环。这下事情大条了,真被人戳穿,北靖侯府该如何交差?
北戎亲王大怒:“岂有此理,公孙,本王信你人品,你们却如此欺骗本王,本王要质问大锦皇帝,要讨个说话。”说完,甩袖而去。
那木端走近公孙彦,冷笑道:“公孙彦,本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思婉被他那冷厉的眼神一激,冲口道:“洋婆子?”
那木端听得一怔,看她一眼,这个世界上,除了思婉如此叫他,再无第二人,皱了皱眉,森冷地瞪了思婉一眼,扬长而去。
“他是拓拔清弘跟前的那个人,以前也女扮男装来着。”思婉急急道。
公孙彦还没说话,就听二太太道:“大侄媳妇,这就是你的不事了,怎么一点事情都往娘家说呢?你娘家姐姐可没向着你,巴不得你不好呢。”
思婉想要辩解,顾思容高抬着下巴过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嫁给公孙彦,巴不得北靖侯府遭殃,她好继续逃婚,她的心不在这里,你们又如何能让她维护侯府的利益?”
陈氏皱眉道:“大嫂为什么不肯嫁给大哥,我家大哥怎么不好了?要相貌有相貌,有地位有地位,要才华有才华,大锦想嫁我大哥的多了去了,哼,大嫂你看着也不怎么样啊,还是个庶出呢,大哥肯给你一个嫡妻之位,真是高抬你了,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
这一次,三太太没有制止陈氏,而是皱眉看着思婉,毕竟这是关乎北靖侯府的大事,弄不好,他们这些亲戚也要跟着受连累呢。
“大嫂,这样的儿媳你还要宠着她么?”二太太冷冷地问道。
侯夫人担忧地看着思婉,就算她信思婉,但现在是顾思容直接指证思婉,人证事实具在,侯夫人还能说什么?
二皇子匆匆陪着北戎亲王而去,太子没走,过来道:“本宫相信婉儿不是这种人,婉儿品性如何,相信侯夫人心里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可莫要听信一人之言。”
“那消息又是如何传扬出去的呢?为什么连我们这些侯府亲戚都不知道的事情,顾家二小姐却如此清楚呢?不是她,又会是谁走漏了消息?”二太太反驳道。
思婉一开始想辩解,却没有机会,如今却不想解释了,她在等,等公孙彦表态,只要他相信顾思容的话,那这
个罪,她认了。
见她默然,二太太更觉得是她无疑:“大嫂,她心虚,都不敢自辩,如此吃里扒外的儿媳,我看休了也罢。”
”对,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没见过这样的姻亲,顾家人是来害北靖侯府的么?”陈氏火上浇油。
太子见事情越发难以收拾,都说要到休弃思婉的份上了,忙道:“为今之际不是如何惩罚婉儿,而是要如何息灭北戎人的怒火才是,如果因此而引发一场战争,北靖侯府也难以担待。”
侯爷皱眉道:“都散了吧。”
宾客如潮水般散去,今天在北靖侯府又看了一场好戏,有些人嗟叹北靖侯府多事之秋,危机重重,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只当茶余饭后的笑料来闲谈。
思婉知道,今天,她又成为京城的谈论主角了。
大太太想带着思容思静悄悄溜走,思婉拦住道:“来都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走,自我出嫁,还没有l回过门子,倒是劳母亲和两位姐姐亲来探望,如此大礼,叫我如何消受?不备些回礼,我于心何忍呢?”
大太太怔住,沉声道:“婉儿,你最好识些时务。”
“识时务?什么意思?是说,我如今在侯府犯了大错,侯会肯定会罚我,或是休了我,而您才是我的退路,我将来还能依靠娘家么?”
被思婉说破,大太太脸色白了白道:“你还不让开。”
“我就算是死无全尸,你们也只会笑,不会替我收尸吧,何况被休弃了,成为顾家的耻辱,到时候,你们还会收留我?当初在顾家,你们母女就对我百般欺凌,我虽不算聪明,可就算是再傻,也不至于将侯府这么重要的秘密传给你们这些会害我的人吧,明知你们巴不得我死,还如此作,是我蠢得太厉害,还是顾思容你自认为太聪明,把全天下的人都看成了笨蛋?”思婉不让,只是淡淡地看着顾家母女三人道。
太子听得心疼,初识她时,她扮作思静的丫环进宫,那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后来再见,竟然是在慈齐寺的暗道里,她扮成丑丫头的模样,却救了他,那时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吧。
早就听说,顾家二小姐痴恋阿彦,连她的婚事都算计去了,如果不是自己派人抢婚,顾家二小姐就成功代嫁进侯府了。
这件事,婉儿没有追究,也是看着姐妹情份上,顾家母女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想要至婉儿于何地,非要让公孙家休了她么?
太子不由看向顾思静,顾思静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接,顾思静心中一凛,知道这个时候再纵着顾思容,只会让太子对自己生疑,忙上前去拉思婉的手:“三妹妹,二妹妹遭受大挫,有些神智不清,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思婉后退一步,顾思静的手落在了半空。
“神智不清的人,却口齿伶俐,害起人来半点也不含糊,大姐,你既知她神智不清,为何不关在家里,却放她出来,是想借她的神智不清来害我么?”思婉毫不示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