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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我的心头。
难道刚才我带面具的时候被她看到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她知道我就是龙羽,又看到了我额头上的刺青,她以后会怎么看我?!
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么?那她怎么能进来呢?!天哪,你早不进来晚不进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进来啊!
……
我绝望得几乎想要大叫出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已深深掐进了肉里,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对着她强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却紧张得**了,张口想说句什么,才发现肺里竟然连一丝空气都已无法挤出……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悲哀的想着,甚至突然有了想拔剑自杀的冲动……
呆呆地看着雪城月带着一脸惊讶走近前来,指着我的额头惊异地说:“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的面具上会有唇印?!”
唇印?慌乱中我差点摘下自己的面具来看个究竟,还好在触及面具的一霎那,我冷静了下来……哦,是唇印,不是刺青啊。那种从地狱又回到人间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等等,我的面具上怎么会有唇印?!
“唇印?!”我也惊讶地叫了出来,颤抖的声线让我都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哦?难道是有哪个女生偷偷溜进了不许任何人进入的重病看护室还偷吻了沉睡中的你?”雪城月娇美的唇线勾出一个动人的弧形,那狡黠的大眼睛中此刻正充满着玩味的笑意。
埃娜……怪不得刚才那个护士在提到阿冰的时候看着我暧昧地笑,难不成她以为我和阿冰……天哪!
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躲开她的双眼,尴尬地说了句:“大……大概是这样的吧……”
“哈哈哈哈……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哦!”雪城月忍俊不禁,笑得弯下了腰去,好半天才站直了身子,却还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说:“怪不得刚才那个护士问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呢,原来……嘻嘻……”
为了逃避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我只能咳嗽了几声后,才顾左右而言它道:“你今天逃课了么?校长不是说不准任何人来打……哦,探望我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昨天你表哥大败司凯尔那个混蛋,本姑娘今天心情很好,才特地请了一节课的假来看看你这个英雄的表弟啊。这家医院有我们冬剑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说我为什么能进来?”雪城月冲着我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又扫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里的条件还真不错,可你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呢?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你一动不动地躺在**呢,谁知道你居然还能够爬起来翻衣柜,真吓了我一跳!哼哼,那个混蛋校长下令不准任何人来见你,这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昨天我浑身大出血,校长怀疑是某种恶性传染病,所以才……”看来刚才那个玩笑还真是一个不错的解释呢!嗯,还能藉机报复一下她不请自来带给我的慌张无措,嘿嘿。
“恶性传染病?!”雪城月先是傻傻地皱着眉重复了一遍,仿佛在思考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接着才似突然醒悟过来般,立刻跳离我三尺之外,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我一番后才说:“你现在该不会是回光反照吧……”
“你见过这么精神的回光反照么?!”我朝她翻了翻白眼。
“难说哦……传说中的勇士特鲁亚在临死前还能杀掉十二个血衣邪巫,谁知道你会不会在临死前换上衣服去找那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求爱呢?!”雪城月掩嘴轻笑着,那揶揄地眼神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埃娜,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特鲁亚?血衣邪巫?那是什么东西啊?”嗯,本人自幼就练就了一副即使自己那滔天恶行的罪证就在眼前,也能变不改色并顾左右而言它的本领,如今正是我一展长才的好时机啊!古人云:只有不耻下问,才能显出我辈谦虚的高风亮节嘛!
“天哪……”雪城月痛苦的捂着额头,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呢……”
“哦?”我诧异地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也是一个人人都该知道的常识么?
“拉奇特、梅凯尔你不认识也就算了,龙骑将不知道,我也就以为你先天性智障了,可你居然连特鲁亚和血衣邪巫都不知道,难道你根本就连大脑都没发育完全么?”
此时雪城月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弱智,我不禁也开始怀疑,我真的有她说的那么蠢么?
“这样吧,你只要能确定你表哥今晚会来参加我家的晚宴,我就告诉你关于这个传说的来龙去脉,怎么样?机会难得哦!”
“……”雪城月啊雪城月,你还真是个伟大的奸商呢!怪不得刚才把我骂得一无是处,原来是想趁机收买我啊!反正我今晚肯定要去,何不卖个人情给她?
看到我点了点头,雪城月立刻便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接着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交叠起丰腴柔美的雪腻双腿夹住自己的裙摆,笑嘻嘻地对我说:“冷羽先生,您请就卧,小女子这就给您细细道来……”
“其实特鲁亚这个人是否存在过,至今都没有人能够证实。这就好像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是否存在过一样。如果人类能够找到诺亚方舟,就能证实那段传说的真实性,而人类如果能够找到特鲁亚用过的那把名叫雪白之羽的神秘宝剑,也就能够证实他的存在了。不过倒是有人怀疑,两万年前的大爆炸是不是就是预言中所谓的审判日……唉,估计说多了你又要问东问西了,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好了。”
我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心说审判日我要是再不知道的话,就真成白痴了……还好雪城月此刻正低着头寻思该如何组织语言,没注意到我这个十分不敬的举动。
“嗯,要说到特鲁亚,就必须先从大爆炸发生后一万二千年时的事情说起。在那个依然凭借着科学为主要生产力的年代里,魔法才刚刚开始发出它耀眼的光辉。当时的社会动荡不安,因为世界上除了人类外,还有另外一种残暴的高级生物存在。它们丝毫不畏惧人类引以为傲的各种尖端武器,因为它们身上厚厚的铠甲根本就不害怕枪弹的伤害,而人类那些各种各样需要精密制导的尖端重型武器虽然能够伤害它们,却因为它们拥有一种叫做‘念丝’的本领而无用武之地。这种念丝就是一种魔法武器,它能够让电子武器的眼睛完全瞎掉,并且引导它们去攻击别的目标。结果人类因此而损失惨重,十分之一的人口和文明就那么消失在人类自己发明的武器下。在经过了多次这种一面倒的战役之后,人类世界的武器设备便被耗用干净,并被禁止生产了。当然,这只是人类上一代武器文明终结的一种传说,还有其他很多种说法,比如大爆炸后人类便失去了了这类武器的生产方法,又或者核爆炸等原因……
“而这种恐怖生物的存在,至今也无法证明。因为据当时的人流传下来的各种纪录看,它们是通过一个因为大爆炸而产生的空间裂缝才来到这里的。它们的体形非常巨大,外形就好像各种昆虫一般。因为它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它们的食物链并不包括我们世界上的各种生物。但是它们嗜好杀戮,所过之处,几乎是片草不留。……可是在过去的三百年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找到它们存在过的痕迹,无论是那个裂缝,还是它们破坏过后留下的战场,或者它们那庞大的尸体。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是一个传说罢了……”
雪城月说到这里,突然加了一句:“我爷爷曾经说,其实那些痕迹并不是从没出现过,而是被人刻意抹掉了。而抹掉那些痕迹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因为勇士特鲁亚的敌人,就是他们。”
说了半天,原来开头讲的那些都跟特鲁亚毫无关系啊……不过我不得不佩服雪城月的口才,她那甜美的嗓音配合著略显严肃的神态,再加上她那语气中似乎带着的从远古传来的余韵,让我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图像来。虽然说我并不知道那些图像和实际到底相差多远,但是能让我产生出这样的联想,可见雪城月讲故事的水平已经相当高了。
“那些恐怖的生物是如何消失的,就和它们是如何出现一样,至今都在困惑着所有的人类。而从它们出现到消失,这段时间到底持续了多久,现在依然众说纷纭。有人说只有短短二十年,也有人说它们出现了三百年。最为可靠的一种说法是它们并不是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裂缝中出现,来寻找某种矿石。它们需要的那种矿石是大爆炸后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就是现在各种晶石的母体成分。这种说法源于一个女子的日记,因为那个女子身份的特殊性,加上这本日记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所以在勇士特鲁亚的敌人抹煞这段历史的时候,被有心人保存了起来。但是日记上所提供的一切关于它们存在和消失的线索,都已经消失掉了。日记上说,它们每隔二十年出现一次,一共出现了十七次,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在五个月到七个月左右。之后,人类就再也没发现过它们。而这段恐怖的记忆,也随着历史的长河慢慢被消蚀殆尽……
“而有关这种生物的各种线索和记载,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一种神话,它们到底是否存在过,很多人都一笑置之。可是我爷爷却亲口告诉我它们的确存在过,而这些线索的消失,则跟一场宗教战争有关。”
雪城月讲到这里,略微一顿,歪着头想了想后,又慢慢讲了起来。
“那是在大爆炸后一万四千七百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叫做波兰特·库法的商人,这个库法是一位精通疗伤治病的大魔导师,似乎因此便与当时的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在私下掌控了私盐和烟酒的买卖,从而成为红极一时的大富翁。接着,他便成立了一个墨月教,后世称为魔月教,而他所设立的主神,叫做‘阿丹’,传说是一个有着七只耳朵的神,能够听到人们心中所有的愿望和哀叹。库法凭借着自己的财力,招揽了一大批能人异士,其中十二位能力卓著的人被他封为圣法王。接着,库法便广开祭坛,在每个月圆之夜用一种叫做‘卡兰草’的东西做为祭品供奉阿丹。因为他在政界的影响力,使得政府为他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专门开辟了一个草场,种植这种奇特的草。而当时墨月教的教义是让人忘记一切悲酸愁苦的事情,抛弃掉自己心中的负担,库法本人又是一位精通疗伤治病的大魔导师,立刻便吸引来了无数的教众,倾家荡产地捐赠财物,义无反顾地加入墨月教。而那种‘卡兰草’更几乎成了家家都种植的圣草。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圣草,居然是库法用来奴役他的教众的工具。卡兰草的种植,需要一种极为特殊的药液作为肥料,才能存活,而这种药液是人类所不知道的原料制成的,只有库法才拥有这种药液的配方。而卡兰草能被称之为圣草,也是有原因的。用它的茎叶所榨出来的汁,含有一种让人类几乎能够迅速从病痛中解脱出来的成分,并能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幻觉,仿佛周围一切事物都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开心,所有痛苦的记忆都会被彻底的忘却。可惜这种草在带给人快乐的同时,却也无情的破坏掉了人类的免疫系统,并让人上瘾,令其无法自拔。
“大爆炸后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二年,库法宣布了一条教令,想要得到圣草的种植液,就必须用晶石矿来换。而在当时,没有得到政府的许可,私自开采贩卖晶石是违法的,可七百万教众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行动了起来,砸锅卖铁凑钱买晶石,全村的青壮年集体出去开采晶石矿。事态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政府出动军队进行镇压,可那些军队中也有不少人是墨月教的教众,内忧外患,让军队在疯狂的教众面前几乎不堪一击,短短一两个星期内就土崩瓦解了。失去了军队的政府,可以说是成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摆设,他们直到此刻才明白了库法的可怕。
“当时还没有所谓的龙骑将编制,龙类中只有六七种性情温顺的食草龙被驯化用来作为生产工具。因为龙类不仅体形巨大,还比人类的那些大型自动化设备要灵活得多,加上用晶石对它们进行控制后,操控起来就像如臂使指般的轻松。这时便有人献计说,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可以用龙来补充人员的不足,只要每头用铠甲武装后的龙靠一个人来操控,就能相当于一个排甚至一个连的战斗力。这种提议被立刻采纳,因为当时的政府,已经面临随时崩溃的境地。
“在这之后的三年内,墨月教和政府之间的战争总是持续不断,可因为食草龙并不嗜血,除了冲撞践踏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战斗能力,所以政府也一直处于下风。而在这三年内,库法通过他的教众,收集了数以百万吨记的晶石矿……”
说到这里,雪城月停了下来,接着才若有所思道:“我爷爷他说,在那三年中,关于十二圣法王的纪录相当之少,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十二圣法王当时正在着手另一项任务,就是收集并销毁所有关于当年那种恐怖生物存在过的各种线索。因为当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盗窃集团,他们所盗窃的目标,就是各种关于某个历史时期的画册、照片以及相关的一切东西。而每当军队准备对之采取行动时,就会被墨月教的教众所干扰。而把那个女子的日记和库法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就不难发现他们之间的关联了。但是库法为什么要消灭这些线索,我爷爷也没有想明白。”
“哦?的确,他们的目的都是晶石矿呢……”我点了点头,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上次洛克用针刺我时所引发的那些片断幻觉。裂缝、巨大如山的尸体……天哪,难道那幻觉竟然与八千年前的事情有关?!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又不禁纳闷起来。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呢?如果这些都真的发生过,那么那个阿烈……又是谁呢?!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雪城月却突然笑了出来:“呵呵,本来要给你讲特鲁亚的故事,没想到讲了半天都还没讲到他。不过如果不把这些都给你讲一讲,我又会为我没有给你交待清楚而感到愧疚呢,唉……”说着,她故意拧眉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我:“你还想听么?如果你不想再听下去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哦!”
“……当然要听了,起码你总得给我讲到特鲁亚才算完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想听下去的。不过剩下的部分就很少了。嗯,通过那三年的拉锯战争,终于让人类痛下决心,将食肉龙投入了战争,于是龙骑兵这种编制才算正式成立。可是在这个时候,政府手中能够用来控制龙类的那种晶石却已经为数不多了。就算去开采,也恐怕无法保证在运回来的途中不被疯狂的教众所抢光。就在这个时候,特鲁亚出现了,接着一连串神秘的事件便开始围绕着他。先是那个盗窃集团数次行动的接连失败,后来就是库法的教坛遭到此人的袭击,传说他一人一剑,将库法十一个分部捣毁,并用火将那些药液的原料烧得干干净净,就连总部都多次遭受到他的偷袭。而这个人的出现,开始并没有引起政府的注意,直到库法突然召回十二圣法王,并宣布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这个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基于这种想法,政府立刻对特鲁亚高度重视起来,并且派军队去保护他。而后来政府才知道,库法之所以非常忌惮特鲁亚,是因为特鲁亚不仅仅剑术高超,并且拥有控制龙类的能力,这对于库法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就在特鲁亚加入了政府军之后,战局便立刻开始发生了变化,食肉龙不用通过晶石就能被特鲁亚操纵,在他的指挥下,墨月教一次又一次的惨败,导致最后库法不得不带领着十二圣法王销声匿迹。这时政府便开始对圣草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凡是家里种植这种植物的男性,不管是不是墨月教的教众,都要挑断一只手的手筋。而在那之后,因为无数教众没有了那种汁液的供给,在免疫机能彻底消失了的情况下,大量的传染病开始在人类世界中流行开来,这种状况一直延续了整整两代人,才逐渐消失。”说到这里,雪城月又停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后说:“人类总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每次错误所得到的教训,却总要自己的后代来承受。这,大概就是源于人类的那种劣根性了……”
“嗯?你不是说特鲁亚临死前还杀了十二个血衣邪巫么?怎么这就完了?”看到雪城月停了下来,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好歹我讲了这么长时间,讲得口干舌燥的,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么?还真是没有良心的人呢!”雪城月妩媚地白了我一眼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才悲痛地说道:“天哪,只有一个杯子呢,难道想渴死我么?”
“哦……原来还没完啊。那十二圣法王就是十二个血衣邪巫了?特鲁亚不是已经胜利了么,怎么又会死掉呢?……”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不得不将这些问题统统问了出来。
“没错,十二圣法王就是十二血衣邪巫,特鲁亚也的确获得了胜利。可惜,政府好不容易才重新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自然不会再让别人从手中将这个胜利的果实夺走,于是他们就开始策划杀掉特鲁亚。
“唉……政治,就是如此的黑暗,你想当君子,可别人却总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小人。因为特鲁亚武功超群,据我爷爷说,他的实力,恐怕就连当今的金徽龙骑将都无法望其项背,除了库法和他的十二圣法王,几乎没有人是他手下的一合之将,所以政府不敢贸然对他进行刺杀。因为一旦将特鲁亚惹火,恐怕一夜之间,政府就会被无数食肉龙给踏平,而那些高级官员更是担心自己会死在特鲁亚盛怒的剑下。于是政府便派人故意将特鲁亚的行踪漏给了库法等人,并在特鲁亚的食物中下了一种无法觉察的慢性毒药。通过一系列的精心安排后,特鲁亚终于掉进了政府所设置的陷阱,而此时怀恨在心的库法便率领十二圣法王突然出现,想趁他中毒的时候除掉他这个心头大患。特鲁亚因为身中奇毒,无法发挥真实战力,很快便被库法等人打成重伤,就在临死前,特鲁亚突然狂吼一声,一剑便杀掉了十二圣法王,连库法都身受重伤……”
“什么?!临死前一剑便杀掉了十二圣法王?!那他为什么不早点使出这一招来啊!”听得入神的我,立刻忘情的大叫了出来。
“嗯……”雪城月埋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为我突然打断她而感到不快,接着便又说道,“其实我当时也和你一样好奇,既然有这种剑法,为什么还要在临死前才使出来呢?我爷爷说,这种剑法,一般都是通过消耗自己的生命来得到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特鲁亚当时恐怕也是被迫使出来的吧。据当时幸存下来的政府军成员说,特鲁亚那一剑的速度与华丽,已经超脱了人类所能想像到的极限,仅仅一瞬间,周围无数的建筑物便在他剑法的威力下崩塌了,就连强横一时的库法也躲不过去……”说到这里,雪城月再次停了下来,双眼凝视着窗外的天空,似乎在悠然神往着特鲁亚临死前那一剑的绝代风采……
“呃……那库法呢?库法受伤后逃走了么?”我才没那个时间去想像那种事情,一剑摧毁掉周围所有的建筑物,这恐怕只有地震才能做到吧!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办到的事情嘛!
“哦……”雪城月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后来库法因为受伤过重,被政府军抓获,当众处死了……”
听到库法被处死,我这才放下心来,皱着眉头说:“那个特鲁亚是呆子么?明明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还傻呆呆地呆在那里不走,真是笨到了极点。”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不过因为政府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不够光彩,事后便销毁了一切证据。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无法被人掩盖,陷害特鲁亚的事情最后还是被人曝光了出来。但是因为相关的可靠记载都被销毁殆尽,而自那一役后,特鲁亚的佩剑雪白之羽也消失无踪,在经过六千年的岁月后,这个人物存在的真实性,自然也就变得微乎其微了。而现在的人们,把这个人的故事当成传说故事来看得多,去研究他到底是否存在过的却很少,因为能够拥有那种威力的人,本身就已经失去了其存在的真实性吧。”
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的确,恐怕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人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就算是超高段的梦幻级禁忌魔法,虽然能够达到这种破坏力,可却需要长时间的吟诵和足够的精力才行,就算是临死前不顾一切的反扑,瞬间的爆发力最多也就能波及到周围二三十米的范围内吧……”
“哦?想不到你对这些倒还满有研究的哦?!呵呵,看来我要对你开始刮目相看了,不简单,不简单。”雪城月笑嘻嘻地说着,接着看了看时间,便耸了耸肩道:“唉,时间过的可真快呢,一下子一节课就结束了,你好好休息吧,放心,什么恶性传染病,校长他吓你呢!我去上课了,再见哦……”
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我已经跟院长说了,你的住院费外加其他一切费用,统统免费,我想阿冰他要是听到这个消息的话,是不是能松一口气了呢?呵呵……别忘了,晚上你表哥一定要来哦!如果你身体恢复得不错的话,你也尽量来吧,我一直想看看你们要是站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景象呢?!”
我们要是站在一起?那一定是出鬼了……我小声地嘟囔着,目送着雪城月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中午的时候,阿冰又给我送来了午饭,护士小姐看到是他,只是暧昧地笑了笑,便让他进来了。见到我气色恢复如常,阿冰便一直偷笑个不停。
“阿冰,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怎么你总是笑嘻嘻的啊……”
“哦?!看到你恢复了,我当然很高兴啊。不过到的确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只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阿冰一边忙着将鲜美的汤从保温桶里面倒出来,一边冲着我神秘地一笑。
“说吧说吧,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今天阿月说晚上她家里要举行晚宴,还说要邀请我们去呢!听说你表哥也被邀请了哦。我刚才想到你一定去不了,就没同意,谁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我的气?!”阿冰冲着我吐了吐舌头,又说道,“其实去参加那种舞会好麻烦的哦,要穿很华丽的衣服,还要装出很文雅的样子来,拘束得很。还不如我们两个人单独吃饭来得自在呢。”
“哦?阿冰,难道你也不去么?”我诧异地问了出来。
“是啊,你不去,我去干什么?一个能聊天的人都没有,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给别人当笑话看么?”
“天哪……这么难得的机会,不去多可惜啊!”我啧啧地叹息着。
“有什么好难得的?有钱人家开的晚宴,都是为了应酬,就算是为了庆祝,也连一点应该有的气氛都没有。羽,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吧,好么?”阿冰举起盛着汤的勺子送到我嘴边,轻声地问着我。
“呃……”我喝了一口汤后,便皱起眉头来说:“阿冰,你还是去吧,晚上这里是不许外人进来的。你去了后,见到那些平常吃不到的菜,可以帮我多吃点啊!如果允许的话,还可以打包回来给我尝尝呢!”
“啊?这里晚上不让我进来么?!”阿冰呆了呆后,闷闷不乐地嘟囔了句,便又舀了一勺汤给我。
“阿冰啊,你想想,今天晚上肯定都是上层名流才能到那里去吧,那会有多少美女帅哥出现啊?你长得这么帅,说不定就被哪个小姐一眼相中,立刻就当了别人的乘龙快婿,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不都靠你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哦!”
“……”阿冰抬眼看了看我,继续给我喂着汤,却没说话。
“唉……阿冰,我们现在都很穷,做哥哥的却一直受到你的照顾,真是让我过意不去。你要是能找到一个美满的归宿,我会很开心呢!”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阿冰。都说兄弟应该有福同享,如果就我去了,他却没去,这还叫什么兄弟!
阿冰却依然没有说话,拿出手帕擦了擦我的嘴,开始夹菜给我吃。
“阿冰,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啊……”刚开口说了一半,却被阿冰一下子把菜塞到了我嘴里,害得我登时舌头受阻,呜呜咽咽地说了一大堆连我都听不清楚的话。只见阿冰气呼呼地打断我说:“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嘛,干嘛老让我去啊!”
“……”我呆呆地看着阿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我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难道你真的很想吃晚宴上的那些东西么?”阿冰噘着嘴瞪视着我,不过此刻的语气却已经明显缓和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赶忙点了点头。阿冰皱起眉头来想了一会儿才无奈地抿着嘴说:“那……好吧,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真该好好补一补才行呢……唉,阿月要陪你表哥,阿加力他们我又不熟,要打包的话,只能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了……”
“呵呵……”我傻笑地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羽,你表哥今天没来看过你吧。”
“嗯?哦,没有啊……怎么了?”让我自己来看我么?呵呵……
“呵呵,没什么,这里是你表哥给你的钱,一千二百银鲁克哦!嗯,你表哥还真有钱呢!”阿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塞到我枕头下面,笑嘻嘻地看着我。
“嗯?!”晕,这家伙居然把我给他的钱又还给我了?!
“这是你表哥昨天晚上给我的,他还请我喝酒了哦!”阿冰说着,却突然从我枕头下面掏出了那几颗绯月丹来,诧异地问我:“咦?你怎么还没吃啊?!”
“啊……这个啊……我觉得自己好多了,吃了它不是浪费么?”我转了转眼珠,立刻转移话题,“阿冰,这钱我看还是给你保管比较好,既然我表哥交给了你,自然有他的用意嘛……”
“有什么用意啊?”阿冰傻呆呆地看着我。
“呃……他知道我喜欢乱花钱,所以才不把钱直接给我嘛!哈哈……那,还是你拿着吧,我拿着的话,恐怕不到一个星期就花光了,还是给你比较保险……啊,这药你也拿回去吧,我看我恐怕已经不需要它了。”
“哦……”阿冰仔细的瞅了瞅我的脸色,这才将药和钱收了起来,“那我先拿回去吧,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么?”
看到我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冰这才笑了出来,摸了摸我的头说:“乖乖地呆在这里,我今天晚上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