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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大伙都变得紧张起来。刘德海让人弄来一张大网,把整个水塘都围住,数十名汉子一起拉网。
眼看着大网向岸边缓缓而来,大伙心里都忐忑不安的。
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和陈伯知道太岁的事,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捞什么。
等大网被整个拉上岸,里面除了一些鱼之外,最显眼的就是那只跟肉块一样的太岁了。
特别是看到它的模样时,刘德海扭头看了刘德贵一眼。
刘德贵差点被吓尿了,太岁的面孔跟他脸的一模一样,只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辛宏远皱着眉头,蹲在太岁跟前,说道,“捣鬼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刘文斌疑惑的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害死德广他们?”
辛宏远说道,“这是一只太岁,是由怨气汇聚而成的。应该是从辽河里来的,为什么会在水塘里,我也不太清楚了。”
辛宏远很小心的把太岁托到掌心上,然后跟大伙说道,“我们到村外去。”
大伙的好奇心都很强,都想跟着去看个究竟。
大伙在河边停住脚步,辛宏远把太岁放在一块大青石上面,然后用墨线把大青石围住,这样可以震慑住太岁里面的煞气。
他拿出一柄弯刀来,弯刀异常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陈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一边提醒着他,“辛先生,太岁煞气很重,你这么做,恐怕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辛宏远扭头看了陈伯一眼,说道,“要不这么做的话,估计刘家人还得一个接一个的死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他的话,陈伯有些担心的向着风水局那边看了一眼。水流异常湍急,冲击着石柱,石柱似乎都跟着震颤起来。
还没等陈伯说话,刘德贵不耐烦的说道,“老陈,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辛先生知道该怎么做。”
辛宏远说道,“老陈,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保证刘家人不再出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陈伯无奈的点点头。
辛宏远用大青石蹭了蹭弯刀,然后向着太岁上面劈去。
虽然太岁是我从死倒的瓷坛里带回来的,其实我也很纳闷,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辛宏远一刀把它劈成两半,最显眼的是,在里面盘着一团乌黑的头发,头发跟辛宏远从刘德广脖子上取下来的一模一样。
在头发中央,包裹着一根惨白色的手指。手指细长,看样子像是一名女子的。
陈伯低声说道,“是死者的手指和头发化成了太岁,看来她的死肯定跟刘家有很大关系,所以才来找刘家人报仇。”
望着这些诡异的东西,刘家人都惊恐的瞪大眼睛。忽然那团头发动了起来,就像一条条细蛇似的,向着周围伸展过来。
看到这一幕,村民都惊呼着,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头发伸展到墨斗线跟前,便像被火烧到了似的,向着里面退了回来。
太岁煞气虽重,可墨斗线辟邪能力更强,鬼发根本就没法突破那层屏障。
辛宏远后退几步拿出一张符篆来。符篆上面迸射出火焰来,并向着头发上扔去。
随着嘭的一声响,头发上立刻冒出一股黑烟来,火焰剧烈燃烧起来。
头发扭曲着,最后化成一团灰烬。
黑色的液体顺着大青石流下来,到最后,连那根手指都化成了灰烬。
就在这时,河眼处的水浪忽的掀起来足有一丈多高,仿佛一堵墙似的,向着岸边涌来。
同时,那只熟悉的瓷坛随着浪潮向岸边漂来。
看到它,我的心就是一动,当初我就是从瓷坛里,把太岁拿出来的。
难道爷爷所说的,死倒上岸真要发生了吗?
随着呯的一声响,瓷坛直接被冲到岸边,只是我并没看到死倒的身影。
陈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终究要来,我们谁也阻止不了。”
瓷坛一直在河边来回滚动着。辛宏远并不知道我从瓷坛里取出太岁的事。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走到瓷坛跟前,把瓷坛捡起来,轻轻的把盖子掀开,向着里面看了一眼。
瓷坛里是空的。辛宏远闻了闻味道,皱着眉头说道,“好重的煞气!”
他随手把瓷坛向河里扔去。瓷坛落进水里,溅起很多水花来。
令人意外的是,瓷坛又被水浪推回到岸边来。没人再理会它,大伙都回了村子。
刘家人当然都兴高采烈的,他们以为,解决了太岁之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惜他们高兴得太早了,不仅他们,整个村里的人都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太岁的事平息之后,辛宏远却没急着离开村子。没事时,他总喜欢到河神庙附近去闲逛。
给我的感觉,他到村里来,不仅仅是为了帮刘家解决麻烦那么简单,难道他是奔着太爷那口铁箱子来的?
几天之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刘德贵淹死在自己家的水缸里!
这件事简直有些匪夷所思的,刘德贵双手双脚都被斩断,简直成了一个人彘,并被人扔进水缸里。
第二天早上,他家人才发现他。更加离奇的是,家里人根本没听到他的惨叫声。
刘德海的脸都扭曲了,赶紧把辛宏远给找了来,幸亏他没离开村子。
辛宏远的脸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以为万无一失的事,结果还是出了差错。收了刘家的钱,他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更令人吃惊的是,在刘德贵家院子里,发现了一行黑色脚印。
脚印细长,很明显是女子的脚印,脚印周围的煞气很重,附近的草木都枯死了。
辛宏远脸色变得很难看,吃惊的说道,“死倒上岸了!”
刘德海当然听说过死倒的事,并且知道它的可怕。他问道,“那该怎么办?”
辛宏远苦着脸说道,“死倒上岸,寸草不生。我也没把握能治得住它。这次她只是弄死了德贵,下次再上岸,全村人都得死光!”
辛宏远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辛宏远毁掉太岁,彻底激怒了死倒,她会杀死村里所有人的。
村里人立刻变得人心惶惶的,刘德海把大伙都召集到一起。
有人埋怨辛宏远,说他不该不听陈伯的话,如今给全村人都带来了灾难。
刘德海沉着脸说道,“老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跟他也有很大关系。”
他看了看陈伯问道,“老陈,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个婴儿引起的。你跟我说实话,沈潮到底是不是老沈从青铜棺材里抱出来的?”
陈伯冷着脸说道,“当然不是,那个孩子已经死掉了。你不是看到尸体了吗?”
刘德海恶狠狠的说道,“老陈,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跟刘元奎说道,“元奎把人带来!”
大伙向着门口望去,看到刘元奎领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是个外村人,有些紧张的缩着脖子,不安的看着在场的人。
刘德海说道,“老鲁,你跟他讲讲,当初老沈是怎么花钱把你儿子买走的!”
老鲁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儿子刚夭折,你们村最有名的那位沈先生,花两百块钱,买走了我儿子的尸体。我当时还很纳闷,他为什么要花钱买一个死孩子。”
刘德海得意的看着陈伯,最后目光里落在我身上,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承认吧,那个婴儿根本就没死,他就是沈潮!”
陈伯也没想到,刘家居然这样手眼通天的,把那个死婴的来历给查了出来。
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他们了。
陈伯叹了口气,说道,“老刘,我劝你,还是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吧,否则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潮儿是不是那个婴儿,又有什么关系?上次还不是他救了你们刘家人?”
刘德海凶巴巴的说道,“如果他真是那个孩子,那么村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有关系。因为在二十多年前,他就该死掉了!”
辛宏远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跟陈伯说道,“老陈,你应该也知道,既然那个孩子跟死倒有关系,那么所有事情就是由他而起的。”
陈伯不屑的说道,“姓辛的,你一进村子,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潮儿活了二十几年,村里还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刘家人贪心,杀了那条红鲤鱼才惹出来的。”
辛宏远冷声说道,“现在你怎么说都可以。可死倒很快就会再次进村的。到时候谁也别想活。”
陈伯说道,“辛宏远,你别胡说八道。老沈完成了死倒的夙愿,那个死倒已经消散了。这个死倒,跟那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这件事跟潮儿一点关系也没有。”
刘德海沉着脸说道,“她们两个肯定有关系,因为她们都是死在同一条船上的!因为怨气很重,才变成了死倒。一个想让孩子活下来,另一个则想要替死掉的人报仇。”
说这句话时,刘德海铁青着脸。他心里很清楚,就是因为他们当初做的那件错事,才惹来了这些麻烦。
可这是件秘密,他当然不会告诉外人。
刘德海吩咐着手下,“把沈潮给我捆起来,等着辛先生处置!”
刘元奎领着人不由分说的走过来,把我的双手捆住。
陈伯虽然满脸怒色,也已经被刘元辉领着人摁住,根本就没法过来帮我。
辛宏远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处置他的时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刘德海不解的问道。
辛宏远说道,“如果死倒再次进村,只有一件东西可以阻止她。”
“什么东西?”刘德海急忙问道。
对他来说,只要能保住刘家人的性命,无论辛宏远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他都会接受。
辛宏远望着河神庙方向,说道,“当初沈家祖上把一口铁箱子埋在河神庙里。那个东西辟邪能力很强,只有它才能震慑住死倒,我们得把它挖出来才行。”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我果然没猜错,辛宏远的目标就是那口铁箱子。
刘德海当然知道那口铁箱子的重要性,他犹豫了一下。
辛宏远说道,“至于风水局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得先解决死倒的问题才行。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可以离开村子,可是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他话里威胁的味道很浓。
刘德海咬着牙寻思了一会,说道,“好吧。辛先生,就按照你说的办。”
我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所有人的。”
刘德海说道,“你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件事了。”
我和陈伯被他们推着,一行人到了河神庙里。水泥底座上面,那张面孔变得更加清晰。
辛宏远吩咐着村民,“把底座下面的地面挖开!”
虽然在场的村民中,很多人都觉得不妥,可他们都惧怕刘家人,没人敢出来帮我们。
陈伯急得直跺脚。刘元奎领着人,把水泥底座撬到一边,并用铁镐把底座下面的地面凿开。
其实我也很好奇,当年太爷到底捞了一个什么东西来,并用它镇住了河眼里的煞气。
既然我本来就不是沈家人,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背负着沈家人的责任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反倒轻松了很多。更是怀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在一边观望着。
在底座下面,有一层十几公分厚的水泥地面。把地面砸开,一块青石板露了出来。
石板四四方方的,上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环。
刘元奎并没直接把石板掀开,他知道这件事的关系重大。
他抬头望着刘德海,在等着他的吩咐。辛宏远急忙说道,“把石板掀开!”
大伙答应着,石板很重,他们两三个人一起动手,才把石板掀了起来,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从下面露出来,同时一股寒气随之飘了出来。
辛宏远走到洞口,向着下面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跟刘德海说道,“你们守在上面,我和沈潮下去就可以了。”
我的手被捆在身后,辛宏远推了我一下,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祖先留下的是个什么东西吗?”
其实我很清楚,辛宏远心里很没底,所以才会让我跟他同去,这个家伙果然很狡猾。
陈伯担忧的看着我,连他也不知道,铁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风水局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手法,铁箱子里可能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身不由己的被辛宏远推着,向洞口处走去,一条长长的石阶向着斜下方延伸进去。
辛宏远让我走在前面,他拿着手电筒跟在我身后。越往里走寒气越重,在石阶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层白霜。
刚刚走下去十几级台阶,我便再次听到,那种熟悉的鱼尾巴拍打水面发出来的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