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大小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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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夏侯玄和莫问陪同的要求,魏央独自一人坐专机到达了伦敦。到那里的时候,已是半夜,路上行人已经不多,天还下着细蒙蒙的小雨,打了车去魏家的大宅。

魏央下了车往大门走去,在深夜的雨中,她只能裹了裹身上单薄的黑色风衣,不让雨水沾湿了她的白裙。

她的小脸被蒙住了一大半,警卫们当然没能认出来,即使是认出来了,恐怕也会扯着嗓子大喊“鬼啊”,谁让现在正好是晚上呢。

“这里是魏家大宅,请问小姐是谁?!”由于当家出了事,魏家上下的戒备更是森严,警卫长见一个穿着黑衣,还遮遮掩掩的女人走近,自然严厉地喝问道。

“我找魏则轩。”魏央拉低了头上深褐色的绒布礼帽,说道:“我只在这里等。”

警卫长一听是找魏则轩大人的,加上魏央也没有要他们去通传的意思,便默认了魏央的行为,只是对她的戒心仍旧不少一分。

刚下计程车的时候,魏央就已经打了电话给魏则轩,站在门口等了一分钟,等来的人却不是魏则轩,这个变化让魏央的心,不禁不安了起来。

“小姐!”来人是魏启,他是一路跑过来的,主宅那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魏蒲草和欧文两人都在忙碌着查出这次袭击事件的真相,以及后续的反攻和清除内患的工作,这一回,魏岚是真的怒了,他要彻底地清理门户。魏则轩更忙,他早已经带着人出门,先一步去清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杂鱼了。

心中即使有些不安稳,魏央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点了点头,跟着魏启进了大门,直接往主宅走去。一路上听了魏启的汇报,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主宅的下人们都知道魏央还活着的事情,所以她也不用再遮掩,脱下了风衣外套交给旁人后,她直奔二楼,却在二楼的楼梯口被拦了下来。

“大小姐请留步

。”魏蒲草出现在转角口,他弯腰说着,神色恭敬,却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

“为什么?”魏央皱眉反问,这一路上,魏启什么都说了,却对魏岚的伤势说得含含糊糊,这让魏央不得不担心起来。

“因为当家正和人商量事情。”魏蒲草说完,一滴冷汗就从他的脑门流了下来,这个理由,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假,当家就算是和人谈机密的事情也不可能背着魏央,现在他这么一说,估计反而起了反效果。只是,他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办呢。当家和安德里亚在书房里有事情相谈,说的事情是什么他们也知道,可就是知道,才不能贸贸然让魏央进去啊!

“商量?!受了伤还和人商量事情,他这是想死吗?”魏央皱眉,一把推开了拦住自己去路的魏蒲草,然后走向了长廊的尽头,那是魏家当家的书房。

魏启和魏蒲草两人果见拦不住魏央,不禁暗暗叫苦,当家和安德里亚进书房前就吩咐过,不准去打扰,不然他们早就事先通报去了。

话说书房那一边,一身白色衬衫的魏岚坐在书桌后面,他脸色正常,身上更是丝毫未伤,看着僵坐在对面的妇人,扯唇,带着些冷意地笑了:“吴夫人的头发似乎要染一染了,这酒红色似乎不够明显了。”

安德里亚紧紧地握着双拳,好半响才泄气般地出了口长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即使我不是央儿的亲生母亲,她也是魏缜的亲生女儿,你们依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不可能有未来!”

门口传来“啪嗒”一声响动,房内的两人同时看去,却见房门慢慢被打开,露出了魏央惨白的小脸,和落在脚边的红色小包。

和魏央一样,安德里亚见到魏央,脸上也霎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猛地站起了身,不小心将身后的椅子弄翻在地,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她还能解释什么?还能否认说,不是的,央儿你听错了。呵,这样实在是太自欺欺人了。

“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魏央瞪大了一双蓝眸,满眼的不敢置信。即使当初安德里亚抛下自己离开,她也从来都对自己就是安德里亚的女儿这一点深信不疑,可如今,她却从母亲的口中,亲耳听到了这样的事实。

“央儿!”安德里亚再也无法容忍自己就这样站着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慌忙推开了身前的椅子,冲到了魏央的跟前,牢牢地将她抱住,一遍遍地重复着:“央儿央儿,你就是妈妈的女儿,是妈妈唯一的孩子

!央儿,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真的是将你看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你要相信妈妈,妈妈是爱你的!”

“央央。”魏岚没想到魏央会突然出现,虽然这个被他挖出来的事实,他的确是想让魏央知道,可却不是这样突然地让她知道,他想要用更温和地方式去告诉她啊!

“央儿,你别吓妈妈,央儿,你说句话啊。”见魏央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安德里亚一阵心慌,她的声音几乎像是在哀求一般,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可为什么老天就是要这样作弄人呢!

“妈,我……”魏央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当她急匆匆地走到书房门前,却听到了这样残酷的事实,瞬间就将她打击得摇摇欲坠。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件事情,自己被瞒了十九年!

“央儿,你别这样,妈妈是爱你的,不管妈妈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都爱着你啊!”安德里亚却不让魏央离开自己,她上前一步,将人再次搂到怀里,一遍遍地这样说着。

“所以其实,当年你离开我,也是应该的,因为我不是你的--你的……”魏央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她的心阵阵发疼,脑子也开始晕眩,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不!不是!我会离开,都是当年我年轻气盛,不甘心和一个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的人在一起,是我的任性让我离开了你,并不是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安德里亚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握住魏央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央儿,妈妈生不了孩子,所以魏缜才将你从外面抱了回来,可从我接住你的身体开始,我就是你的妈妈了啊!”

这件事情给魏央的冲击实在不小,她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女人,心中又是一疼,往日里这个女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像是流水般滑过自己的脑海,猛地,她倾身抱住了这个母亲,哭道:“妈,你别哭,都是女儿的错。我懂了,我明白了,我是你的女儿,一辈子都是你的女儿!别哭,妈。”

“嗯,妈不哭。”安德里亚这样说着,可眼泪还是一直在掉,她擦了又擦,不禁急道:“妈也不想哭,只是看着央儿难受,妈就忍也忍不住。”

“妈……”魏央靠在安德里亚的肩膀上,她侧头看着母亲这头柔软的酒红色秀发,再看看她褐色的发尾,不禁笑了起来:“妈,其实你头发原本的颜色挺好看的,以后不必为了我再一次次染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

“好。”安德里亚答应着,女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妈,那我真的是爹地的女儿吗?”有了安德里亚这件事情,魏央连这点也担心了起来,她是真的怕了,如果她不是魏缜的女儿,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安德里亚明白女儿的心,忙保证道:“绝对是!你看你的这一双蓝眸,总是做不得假的,更何况,当年魏缜可是想将你培养成继承人的,他不可能让一个外人得到魏家。所以你别担心,你是你爹地的女儿,是他的宝贝女儿。”

不得不说,安德里亚很会劝哄女儿,听了她的话,魏央就破涕为笑了。

魏岚站在一边,听着安德里亚的分析却不以为然,她了不了解魏缜,自己不知道,可自己却知道,魏缜若是真心宠爱魏央,那么就算魏央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绝对会把魏家交给她的。反正,他就是要查下去,他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魏央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再不济,他便找个假证据说自己不是魏缜的亲生儿子!

安德里亚第二天还有一场音乐会要忙,所以魏央派人,连夜将人送回了巴西,伦敦的这一晚终是不会宁静的,而她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去见到这样黑暗的腥风血雨,她觉得,那种富裕却安宁的生活才适合她最爱的母亲。

走之前,安德里亚抱着女儿的额头,亲了好几下才松手,她说道:“宝贝儿,别多想好吗,我是你的妈妈,一辈子都是。”

魏央点点头,也回吻了她的侧脸颊,乖巧地答应着:“我不多想,妈就是妈,刚才是我糊涂了,这件事情知道得太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那就好,过几天妈妈再来看你,好好和哥哥相处,别闹脾气。”安德里亚将魏央耳侧的头发勾到了她的耳后,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的小心肝,这才说了最后的话:“别让自己太累了。不管怎样,妈妈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也别多担心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她到底也是黑道大家族中出来的豪门小姐,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她没经历过,但也见识过,她明白女儿不想自己接触这些黑暗的事,但也希望女儿能够明白,不管她的手上落下了多少人命,她依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魏央点了点头,温柔地笑着,然后看着那妍丽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书房中,魏央一脸的严肃,往日里常带着微笑的眼睛也染上了令人忌惮的危险。

“我倒是愚蠢了,竟然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幽冥族的人,哪是那么容易被些子弹炸药伤到的?呵!”魏央喝了一口提神的绿茶,抬了抬眼皮,冷笑了一声。的确,她真是糊涂了,一听到伦敦港出了事就着了慌,想也不想就生了怒。

“央央,你这是关心则乱。”魏岚颇有些开心地这样说道。

“我没空和你说笑!”对于魏岚的不正经,魏央不禁皱眉呵斥了一句。

魏岚却是不以为意,继续微微笑道:“这不是说笑。”

有时候,素来沉稳冰冷的男人要是耍起无赖来,魏央只能说,她自愧不如。她看着低头抱怨自己没有来得及缠上一些白纱布装病的男人,不禁嘴抽,男人是不是都有耍宝的毛病?夏侯玄是,魏岚也是!

“威廉家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魏央的手肘靠在了沙发上,两天来的不眠不休,她虽不觉得有多累,可头还是有些疼,加上这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至,她的太阳穴更是阵阵发疼。

魏岚见此,忙走到了她身边,拉下她的左手,覆上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他有些心疼地问道:“这几天没休息好?”因为伦敦港发生了事情,魏家的人还没有得到魏央被绑架的消息,所以他不知道魏央这两天根本没有睡过。

许是他指腹上的温度太宜人,魏央也懒得挥开他,便松下了全身的筋骨,躺倒在了沙发上,她微微点头,道:“我问你话呢。”

“央央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魏岚知道魏央和那个威廉家的小姐,叫什么安琪拉的,是好友,所以怎么处置,他自然听魏央的。

魏央却是斜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你是当家,我可不是。”

“可我的还不是你的。”魏岚说着,颇有讨好的意思,看得站在门口的魏启,一阵嘴抽,当家,您可不可以有点骨气,别大小姐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你整得骨头都酥了!

“魏启,那些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魏央不准备再理睬这个家伙,转头问了魏启

“回大小姐,参与到这次事件的所有人都已经确定,其中以青野家,威廉家为首,而且青野家和华夏国的夏侯健也有莫大的关系,他们似乎有不少地下合作。上次您中毒的事情也已经确定了是夏侯健的女儿,夏侯莲所做。”魏启只是将调查到的事情汇报出来,至于要怎么着,大小姐会下令。

“夏侯健一家,哥哥会处理,青野家的话……”魏央思考了一下,也摇了摇头,道:“凌紫禁已经到了r国,不出三日,伫立在神户多年的青野家将消失在亚洲的黑道历史中,我们也不用去多管。至于威廉家,我要亲自走一趟。其他人,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秦观做得果然是滴水不漏,要不是自己识破了他的身份,恐怕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秦家大少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

不过,到最后,魏央也没有说出秦观和秦家来,就让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男人的死亡而消散吧,这或许就是她亏欠下的。

突然没了优秀接班人的秦家,或许会发生动荡,但魏央会让越禹等人前去帮忙。而且,只要三巨头公开表示不去动秦家,那么秦家在百年之内,依然会是霍尔木兹海峡的拥有者,是那一片阿拉伯半岛的掌控人。

“我陪你一起去威廉家。”伤了魏央的那个叫夏侯莲的女人,魏岚自然是想亲手处置,但听魏央这么安排,他也没有反对的道理,便默认了她。起身,他从书桌的抽屉下拿出了一个大的白色盒子,推到了魏央面前。

魏央挑眉,无声地询问。

“威廉家在挪威中部,这时候的北欧还是漫长的冬季,穿上这个,会暖和一些。”魏岚解释着,却没有说这本是为魏央准备的圣诞礼物,而在魏央原先住的那房间的衣柜里,还放着去年的情人节礼物,生日礼物,儿童节礼物,万圣节礼物,新年礼物,今年的情人节礼物。

他不能将它们作为它们原本的意义交给魏央,因为他明白,魏央知道了,肯定不会收下,所以他只能这样一件件地拿出来,给每一件礼物都找个好的理由。

看着盒子里的白色绒毛边的大披风,魏央很想说,她不会冷,但面对着魏岚安静的目光,她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主宅门外铺了大理石的地面湿湿的,似乎很滑

。魏岚看了看,便将白色的大披风落在了魏央的肩膀上,为她系好蝴蝶结后,就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魏央瞪眼,推着魏岚的胸膛就要下来。

“嘘--”魏岚却不依着她,只是将手臂更加收紧,然后勾着薄唇,笑道:“魏当家正在养伤,可没有那个体力把人抱起来的。”他说着,在周围人的护送下,迅速低头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中。

“……哼。”魏央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让主宅以外的人知道魏岚其实没有受伤的消息,如此一来,便可以进一步调查到底有哪些人还居心不轨,这对于查出族中内贼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于是,她只得憋屈地哽着一口气,然后又觉得不是很服气地哼了一声。

魏岚见着她这模样,不禁有些心痒,若是以前,他定会抱紧了她,如此这般地好好地搓揉一顿。可现在不行,要是自己真这么干了,恐怕下一刻,大家就能看到一个被揣出车门的魏当家了。

从伦敦到挪威,魏央几人用的是专机,所以没过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飞机,魏则轩的车子就已经等在了机场门口。

“当家,大小姐。”魏则轩早就下了车,靠在车门上,一直盯着大门,见魏央和魏岚出来,便马上走了上去。

因为披风是白色底,淡蓝色鸢尾花花纹的,魏央便被魏岚要求着换上了淡蓝色的长裙,腰间还系上了白色的水晶石腰带。

“央儿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魏则轩记得在哪里读到过这句话,当时还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可如今看到这一身雪白的美人,便不禁想了起来,觉得这句话于魏央,是分外的贴切。

“嗯?我可以说,这是则轩哥哥你在调戏央儿吗?”魏央轻轻挑起细眉,然后率先钻进了车里,留下外面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魏岚因为魏央的这句话,顿时上了火,他皱着看了魏则轩一眼,然后冷哼着也进了车里。魏则轩眼见着这样的情况,不禁摸了摸鼻子,他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吧……

他想了想,又忙进了车里,对着魏央就是一通解释,天神奶奶的,这调戏大小姐的罪名,老子背不起啊

面对魏则轩这种越描越黑式的解释,魏央只是拨了拨自己的指甲,然后百无聊赖地吹了吹,便侧身闭上了眼睛,休息去了。

“可以闭上你的嘴了。”魏岚见她似乎要睡觉,便皱着眉让魏则轩可以闭嘴了。

魏则轩嘴角抽了抽,然后捂住了嘴巴,他在心里狂吼,老子没有调戏你爱的女人,你别像是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对待老子啊!

对于魏则轩的控诉,魏岚视而不见,他瞧自家的美人儿还来不及,会有功夫去看这男人的哀怨眼神么?

威廉家的宅子在郊区,路程比较远,一个小时快过去,车子才驶入了那已经被魏则轩层层包围了的威廉大宅。

而这时候,魏央也休息够了,睁开了那双似乎能够敛尽世间风华的蓝眸,她扭头,看着前面已经包围得跟铁通似的的大宅,不禁皱了皱眉。

魏则轩见着,却以为是魏央不高兴了,忙解释道:“安琪拉·威廉是央儿的朋友,我们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了他们,你别担心了。”他已经从上次魏央回魏家的时候,那些言行中判断出来她其实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也更肯定她是不会做出不利于魏家的事情的,这一次威廉家是逃不了的,证据确凿,只是还没有确定到底是威廉家中哪几个人干的。

“我知道了。”魏央的眉头微微松开,却是不能够彻底展平。

“别皱眉。”魏岚却是看不过去,伸手想要抚平她的双眉,道:“只要你愿意,威廉家任何人都可以不受到伤害。”他不是魏央,会为着魏家的利益着想,他只想要让自己的心肝宝贝过得开心,过得舒心,其他的,一概不关他的事。

“胡说什么,我自然会以家族利益为先,谁都不能损害魏家的利益。”魏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知道魏岚根本没把魏家放在眼里,但听他这样随意的决定,还是心里带气,即使他这是为了她。

对于魏央的白眼,魏岚却权当是媚眼全数收下了,他呵呵地笑,一点也没有在属下面前的冷面当家的气势,拉过了女孩的肩膀,低头道:“可是,凌岳和夏侯玄不也做了那么多于魏家不利的事情吗?那也不见你整治整治他们

。”相对于凌岳这个魏央名义上的丈夫,魏岚更讨厌那个夏侯玄,因为他被央央喊作了哥哥,总觉得好像是他占据了魏央本来对自己的爱。

“至少他们没有伤害到你。”魏央本能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见着魏岚突然展露的灿烂的笑容,不禁嘴抽,加了一句:“而且,他们做出损害魏家利益的事情时,我们魏家同样也在阻碍着他们。”

魏岚听着,却只是笑,这时候的他,满心都是缕缕温暖的阳光。他知道,魏央一定还爱着他,还关心着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不会立马赶来了伦敦,也不会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这就是她,一个变扭,却让他甘心去爱的女孩。

魏央见他还是这幅傻样,不禁气恼地哼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车门,踏入了外面的寒风当中。

“怎么,看戏看够了,终于知道出来了?还让本小姐亲自开车门,嗯?”魏央紧了紧脖子上的披风,转身看向了跟在后头出车门的魏则轩,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

魏则轩干巴巴一笑,没有话说,他的确是在里面看戏来着,还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走进威廉家的主屋,大厅里已经占满了威廉家的人,直系的旁系的,一个不落,当然,那些老人和小孩都是让他们各回各地的。魏家的人都是混黑道的,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强盗的事情来,对于老弱病残,他们还不会,也不屑于去动手。

魏央特意看了四周一圈,却没有见到安琪拉的身影,不禁皱眉问道:“安琪拉呢?”

魏则轩正要回答,却听楼上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正是刚刚下楼来的安琪拉,她因为是魏央的朋友,所以得到的自由很大,刚刚去楼上接了一个电话,是秦延打来的,他说了一下自己大哥去世的消息,并告诉她别担心威廉家的事情,一切都不会太坏。可为什么秦延能这样说,她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未央!”安琪拉跑下楼,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魏家的人已经会包围了他们威廉家,明明她家是如此地忠诚于魏家,可为什么魏家还要这样做呢?

“安琪拉。”魏央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即使安琪拉的父亲真的做出伤害魏家利益的事情,可安琪拉总归是无辜的,这样一想,心中便稍稍轻松了,她走向安琪拉,也喊了她一声。

“不对……”安琪拉并不傻,她看了看突然出现在她家的魏央,再看看她身后的魏则轩等人,不禁后退了一步,她说道:“为什么,未央会到我家?你到底,是谁?”

“安琪拉

!”魏央却不想让她退后,这是她在学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并不想失去!

“我被弄糊涂了,未央,你到底是谁?未……未央……魏央……”安琪拉瞪大了眼睛,指着魏央,不敢相信地说道:“你其实是魏央?!那时候你没有死,你成了夏侯未央?!那么,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魏央赶紧打断安琪拉自己的臆测,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想魏则轩不会没有告诉过你们,这件事情,至少首先并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我还想问一问,为什么威廉家的一些人要这样做?”说着,蓝眸犀利地扫过了威廉家的众人,然后,目光停留在了威廉家主的身上,她并不希望这件事情是威廉家主指使的,她其实希望这件事情和威廉家主没有任何关系!

安琪拉见魏央这样说,想起往日里两人的相处,便选择了相信魏央。

威廉家主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物,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多少话,他的意思只有一个,想要裁决他,只有魏缜一人可以,魏岚这种小毛孩,还不够格。

而现在,他见着明明已经死去的魏央,不禁心口跳了跳,大小姐没有死,这件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自家小女儿竟然认识大小姐,这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威廉。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魏央拍了拍安琪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向了威廉家主。

“威廉怎敢忘记,大小姐安好。”威廉低了低头,表示了他的恭敬,这辈子,他最尊敬的人就是魏缜,而第二敬重的,便是这个年纪轻轻却挑起了偌大的魏家的女孩。

见着这个样子的威廉,魏央抿了抿唇,突然笑了,她微微摇头,自嘲道:“看来,我还是不管事太久了,连这点小把戏都没能看明白,倒是委屈了威廉家主。”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向了魏央,但威廉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微微激动,然后抬头看向了魏央,深深地弯了弯腰:“威廉知道,大小姐英明,定不会错判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