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归来的哈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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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全场的静默,牧师突然觉得作为一个为黑老大证婚的牧师,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比如说现在,他就需要好好地斟酌一下,何时开口才是合适的时机。

见气氛差不多,牧师吸口气,用神圣的语气继续说着:“在场的各位,有谁对这场婚姻有异议吗?”说完,他就觉得想抽自己一顿,凌老大的婚姻,谁敢有异议?

面对着凌老大以及他手下们的冷冻视线,牧师的汗毛从头到尾竖起又落下,他忙紧接着说道:“现在我宣布,这对新人正式成为夫……”

牧师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似的,怎样都说不出最后一个字,如果硬是要发出声音,他的声带就会像是要被扯断似的,他只能捂住脖子,露出惊恐之色

来宾们见到这个状况,纷纷疑惑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牧师!你在干什么!”凌紫禁眼见着自家老大的脸越来越黑,他抖了抖身体,忙悄悄推了牧师一把,可牧师只能惶恐地摇着头,指着自己的喉咙。

凌岳对于自己和魏央的婚事很重视,见出现了这样的突**况,不悦地皱眉,正想走上台阶,却**地发现背后出现了什么东西,猛地转过了身体。

众人见凌岳这个动作,也忙跟着扭过了头。

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落下了绵绵阴雨,空中的乌云遮天蔽日,朦朦胧胧的密雨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渐渐走近。

凌紫禁看天空突然下了雨,也顾不得前面出现什么人,忙找来了一把伞给凌岳和魏央撑上。

慢慢进入众人视线的,是一个俊美却阴沉的男人,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风衣之中,紧抿着薄唇,注视着穿着白色婚纱,美丽绝伦的新娘。

哈德斯的心中,翻腾着无边的愤怒和不能自已的酸涩,当他为这个女孩走过无数光年寻找适合人类修习的功法时,她却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当他为这个女孩的安危挂心的时候,她却依靠在了别人的怀里。

他一回到幽冥界就分成了两个人,然后选择了哈里斯的身体来到了人间界,兴匆匆地感应着魏央的方位。可等他现身的时候,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钝痛,失落,愤怒,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满腔的期待烧得一干二净。

“哈里斯?”魏央有些惊讶,因为哈德斯说过,他要两个月才能回到地球

哈德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心软,他从来都是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可偏偏面对着这个女孩的时候,就总是忍不住心软,忍不住迁就她。而这一刻,只是她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却好像冰凉的泉水,浇灭了他心头所有的怒火。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愤怒呢?他又没有和她说过爱她,也没有被她爱着,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因为她成为别人的新娘而盛怒呢?

哈德斯走到魏央的跟前,微微握拳,然后说道:“我刚回来……”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表达自己的委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哈德斯简直想唾骂自己一顿,委屈?你堂堂幽冥界之主会有什么委屈?哦,这真是该死的可笑!

魏央没听出哈德斯的委屈,以为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在场的人却用暧昧地眼神望向了哈德斯,他们一致认为,这个哈德斯和魏央是那种关系,而当哈德斯离开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魏央却和凌岳在一起了。

闻言,凌岳眼神微变,将魏央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低声道:“别淋湿了。”然后,他挑眉吩咐凌紫禁处理好这些事情,带着魏央走进了后面房子的大厅。

“哈里斯,快来!”魏央几乎是被凌岳抓着腰部走的,所以她只能扭过头让哈德斯跟上。

凌紫禁在后面擦汗,小祖宗,您能不能别再火上浇油了,老大的脸都成黑炭了!转过头,他看着即使在雨中,眼中也闪烁着八卦之光的宾客们,无语凝咽了。

他先派人护着两个有些淋湿的女士,安德里亚和越姨两人回了大厅,然后再让宾客们先入住客房,宴会将在晚上八点开始。

“哈里斯教授怎么会来?”安德里亚进了房子的走廊,皱着好看的细眉说着。她倒也不清楚那人到底是哈里斯还是费德林,不过听魏央叫了哈里斯,便以为是哈里斯了。

“教授?”对于这个破坏了魏央婚礼的男人,越姨一点好感都没有,她皱紧了眉头道:“爱德华学院的教授吗?”

“是啊,还是教魏央的,他们两人关系很好。”安德里亚点了点头,微微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这几人的事情比较好,便拉着越姨去了偏厅等待

一走进大厅,魏央就跑到哈德斯身边,紧张地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哈德斯点点头,突然笑道:“不过没带来,你得去我那里。”

魏央正想点头,却突然想到今天是和凌岳结婚的日子,她当然不能抛下凌岳去幽冥界的,所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明天再和你去吧。”

“我来给你们介绍。”魏央觉得有些词穷,于是干巴巴地说道,指了指哈德斯:“这是哈里斯教授,那位费德林教授的双胞胎兄弟。哈德斯,这是凌岳。”她抿了抿唇,然后抱住了凌岳的手臂,道:“我的丈夫。”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凌岳的心情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他甚至有礼地点了点头,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凌岳。”

“你好。”不管是哈德斯还是凌岳都不喜欢和人握手,所以两人在说完这简短的对话后,又陷入了沉默,这让魏央郁闷地直想抓耳挠腮。

“我去书房。”知道魏央可能和哈德斯有事情,所以凌岳还是大度地给了两人空间,不过主要是魏央已经在哈德斯面前承认了自己和她的关系的缘故。

“你在干什么,脑子里的浆糊又增多了吗?”眼尖着魏央离自己越来越近,毕竟眼神越来越诡异,哈德斯不得不皱眉出声,然后将女孩的额头拍开。

“拿来!”魏央单手伸出,然后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把东西拿过来!”哈德斯又不是自己,有时候做事会拖拖拉拉的。(优优: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你倒是了解我。”虽是这样说,不过哈德斯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问道:“为什么突然结婚?”

“啊……这个啊……”魏央干干地笑,然后低着头戳着手指问道:“我和凌岳,结婚不好吗?”

怎么会好!

哈德斯差点嘶吼,不过还是以惊人的意志力压了下来,他冷哼道:“实在不敢相信,你也会闪婚。”

“额……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讽刺?”魏央眨眨眼,有些欠扁的口气

“可以!”哈德斯连忙握住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掐死面前这个小混蛋!

“好了,别转移话题,你真的没有拿来?”魏央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所以明天跟我去幽冥界。”哈德斯说着,又顿了顿,道:“我想,你去和你那位丈夫说一声比较好,毕竟,修行这种事情马虎不得,你得住在幽冥界才可以。”

“啊?什么?”魏央没能说第四个字,哈德斯就冷哼了一下,消失在空气中了。

魏央皱眉,对着空旷的前门竖起了中指,会瞬移了不起啊!

下一刻,她又烦恼了,她才刚刚要和凌岳培养感情啊,如果明天就去幽冥界常住的话,那试着去爱上凌岳的事情,不就泡汤了?

“还在那里干什么?”凌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走廊上,他皱着眉,眸中流过一丝温情。

“啊?哦!来了!”魏央觉得有些心烦意燥,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抓着两边的裙摆走到了凌岳身边。

凌岳带着魏央去了书房后,就处理起了一些临时文件来,“桌上有蛋糕,不准多吃,如果不想穿不下旗袍的话。”或许是心情还不错,凌岳开起了小玩笑。

“才不会!我吃下一百个蛋糕都不会变胖!”魏央吐吐舌头,抓过了几个放了草莓蛋糕的碟子,然后取了其中一个,慢慢地用勺子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岳皱着眉抬起了头,问道:“胃口不好?”他见着魏央对着爱吃的蛋糕都有些无精打采,并且吃得有一口没一口。

“还好啊……”魏央鼓了鼓腮帮子,还是放下了碟子,吸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洛未栖是海族吧。”

“所以,那个哈里斯也是海族?”凌岳的反应总是这样快,让魏央差点说不出话来。

“不是。”魏央低着头,摇了摇,“他是幽冥族的人,他帮我去找了一份适合部分人类修习的功法

。”

“功法?那是什么。”凌岳微微挑眉,那两个大家都查不到家世的克洛教授原来是幽冥族。想起刚才风云骤变的景色,他想,或许就是哈里斯弄出来的。

“就是修炼身体,形成人类可以掌握的一种玄幻的力量,和海族还有幽冥族的灵力有些相似。”魏央想了想,又说道:“哈里斯说我的体质是可以修习的。”

“修习以后,你就会像那些非人类一样,拥有神奇的力量?”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哈里斯那边的书库里,没有提到太多这种东西。”魏央摇了摇头。

“那永生呢?”凌岳在乎的,其实是这一点,如果魏央可以永生,或者延长了生命,那么等他死了以后,又有谁去陪伴她,更何况,他也舍不得留下她一个人。

“不知道啊,不过,至少是可以延长生命的吧。”

“为什么想要修习这种东西,现在的生活状态让你不满吗?”凌岳皱眉,心中也出现了一些烦躁,他不介意魏央拥有更大的力量,因为那种力量可以保护好她自己,可如果是延长了生命,那就是说,她今后的生命旅途中,会有一部分将不属于他,这样的情况,让他难以接受。

“不,我满意,我有家人,有哥哥,有莫问,还有你,我很满足。可是我的这里却好像缺了一块。”魏央捂住自己的心脏,皱眉道:“我知道我缺的是什么,是那一段记忆。去年春天的记忆,我一定忘记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如果不能将她找回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找人,也并不需要拥有其他神奇的力量。”如果是找人的话,相信以他凌家的实力,并不会是难事。

“不!需要的!”魏央跳下沙发,跑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正是那张画着绝美女子的白纸,她将白纸放在书桌上,指着上面女子的倩影说道:“你看,这根本不是地球的服饰!我查过了,这种服饰应该是文明等级比较低的社会中女性穿的,而且,它和华夏国古代的女性服饰有相像之处,而我又是在华夏国的京城醒来的,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华夏国古代的人?”凌岳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顺着魏央的意思说了出来

“可能,这也只是一种可能。因为这种裙子并不是很吻合历史上的那些女裙的款式。”魏央将画纸抱回了怀里,她说道:“如果拥有了超脱自然的力量,那我或许可以破开时空,去寻找她。”

凌岳觉得魏央说的这个破开时空是件很疯狂,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不过见魏央这样认真的神色,他也不好反驳,只得从另一个方面劝导:“可这个女人,或许并不真的存在,你只是在脑海中……”

魏央摇了摇头,她肯定地说道:“我前几天在京城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她,她告诉我,她会守护我,让我长乐未央。你看,长命锁上,就是这四个字,这明显不是我的字迹!”她将长命锁拿了下来,指了指上面的四个字,继续道:“银锁对画纸上的女人也很熟悉,这一切都说明,她是真的存在的!”

“如果她答应护你长乐未央,那你又怎会在京城的树林中醒来,还受了伤。”凌岳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还是这样说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魏央突然激动地说道:“她也受伤了!她一定为了我而受伤了!不然她不可能不来找我的!”

突然之间,她觉得全身有点冷,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气渐渐布满了全身,她在害怕,在恐惧,若这个女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会怎么样?她能不能遇到像夏侯玄一样待她好的人,照顾她,直到她痊愈?还是……她已经……

不!不会的!她那么强大,不可能死的,试图伤害她的人,都只有死在她手里的份!

“魏央?醒醒,你在乱想什么。”见魏央全身都有些颤抖,并且额上冒冷汗,凌岳吓了一跳,忙走到书桌对面,抱住了她的身体。

魏央猛地被凌岳的声音召回了神,她伸手贴在额上,拿下来一看,满手背都是汗水了:“我好害怕,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她一定很强,可以照顾到她自己。”凌岳只能这样安慰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或许,能让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孩如此害怕的,就只有那个女人受伤的事情了。突然间,凌岳对那个不曾谋面的女人,有些嫉妒。

“可我还是好担心,我总觉得她在哪里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想变强,想去找她。”魏央捧着长命锁,喃喃着还说了什么,然后晕了过去

凌岳心中一惊,忙将她抱了起来,出门就让凌一去找凌鸿颜。

“她怎么样?”凌岳坐在床边,一手牢牢地握住魏央的小手,问着皱眉的凌鸿颜。

“老大,魏央她情绪波动太厉害,牵扯了旧伤,大脑一时间供血不足才昏厥的,休息一阵子就能醒过来。”凌鸿颜有些担忧地继续说道:“去年夏天,她的内脏受了不小的伤,本来已经被夏侯久彦调理得很好了,可因为上次中毒的事情,她的元气也受了不小的损伤,现在一激动又要重新调理了。”

“把夏侯莲杀了。”凌岳的黑眸中,狂暴的风雨在集中,声音阴寒得就是凌紫禁等人都觉得心惊胆颤。

“别。”魏央刚刚醒来就听凌岳说要杀人,弄得她小心肝一颤,然后听清楚了原来要杀的是夏侯莲,更是抽住了嘴角:“别杀她,夏侯健一家人,要哥哥自己处置才行,而我真正想收拾的,是找了夏侯健还有唐纳德·史密斯‘合作’的势力。你难道不想找到这些势力,然后一一拔出吗?”

“……想。”面对魏央的星星眼,凌岳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而且见到她醒来,自己心头的怒火也降下了一半。

“凌紫禁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吧……?”魏央笑,唇边的弧度很假很吓人。

凌紫禁抽了抽嘴角,然后拧着眉干笑道:“额,是差不多了……”

“还要多久啊,线索不是很多了吗,r国青野家绝对逃不出怀疑范围的啊。”魏央双手拍在了被子上,“怒”道。

“额,对啊,可是还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凌紫禁咽了咽口水,觉得面前的这位似乎比他家老大还可怕,真不愧是主母大人啊。

“那就快点,如果先被魏家还有夏侯家找到了,我会很不高兴……”魏央假笑着双手十指交叉,骨头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先被他们找到也没什么啊……”凌鸿颜小声哼哼。

“你说什么……嗯?”魏央凑近凌鸿颜,笑得更加灿烂如花。

“额,没、没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您幻听了,主母大人……”凌鸿颜忙笑得一脸谄媚,顺便快速地躲到了凌老大身后。

果然,因为凌鸿颜的最后四个字,凌岳的心情再次飞扬,顺手就救下了他:“好了,别闹。”他将魏央抱住,往床头放好。

“因为我想把那瓶毒药给他们灌下去啊!”魏央对着凌鸿颜呲牙咧嘴。她制作了同样的毒药,准备等那些挑拨离间的势力被逐一找到后,她亲自给那些势力的头儿灌下那些毒药,也让他们尝尝那种胃出血的痛苦!不过可惜的是,她做出来的那几份毒药的颜色做不到透明,只能勉强达到淡紫色。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就说你上次要那瓶毒剂的样本干什么。”凌鸿颜抖了抖,突然有些觉悟了,恶女就是恶女,做了人家老婆那也是恶女,惹不得的!

晚上的宴会会场布置得也很浪漫,白色为基调,点缀上纷繁的粉色鲜花,大厅的中央还铺设着一大块红毯,两边放置着冷餐会上所用的食物,古典音乐被站在最前面的音乐家们慢慢演绎了出来,悦耳的曲调在大厅之中慢慢盘旋。

虽然下午出了一点小意外,但大家的脸上依然洋溢着高兴的神色,不管是真是假,表面上看起来很喜庆就行。

门慢慢被打开,黑暗中走来了这对天造地设的新人。

凌岳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是面容稍显柔和,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站在他身边的,自然是美丽的凌氏主母,她换上了一件火红的裙装,那不规则的裙摆,手腕上的白色绸带,脖颈上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还有编织得极为精致的发型,都让她本就绝美异常的姿容显得更加夺目,令众人再次呆愣在了她无形中展露的魅惑里。

安德里亚没有问起哈德斯的事情,只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心就好,其他的,并不是她所在乎对。

越姨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她微微蹙眉,看着魏央的背影,那“v”形露背的红裙将女孩完美的背部展露了出来,光洁一片,但也是因为这,让她的心有些颤抖。想到今天毕竟是魏央的好日子,她忙用手背掩饰了一下,调整出了最好的神情来。

宴会的步骤比较简单,凌岳也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他和魏央跳了第一支舞,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后,就带着自己的新夫人离开了会场

走在有些昏暗的花园走廊里,魏央突然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右前方的一堵墙,说道:“那里,就是我第一次进入这里翻过的墙。”

“平衡性这么差,翻墙的时候摔倒了没?”凌岳关心的是这个。

“额……你不要老是戳我痛处啊!才没有摔倒呢!而且我翻墙很厉害的好不好!”魏央撅嘴,气哼哼地说道。

“是啊,我们央儿翻墙可厉害了。”越姨和安德里亚就跟在凌岳两人的身后,听魏央这么说,她便呵呵地笑了起来,语带揶揄:“想当年,央儿还翻过自己家的高墙呢。那时候,可把当家吓坏了。”

“父亲哪有吓坏啊!”魏央转身反驳道:“他还夸奖我了!六岁就能翻墙了哦!”说着,她一脸的得意,却吓到了安德里亚。

“什么?魏缜他竟然让六岁的你去翻墙?!”安德里亚简直想要尖叫!魏家的墙她会不知道吗,那高的,就是成年人也很难翻过去,更何况墙壁四周都包裹着电网!

“别担心,妈!都过去了,你别紧张。”魏央也被安德里亚的反应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安慰起了这个自从女儿差点葬身火海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的母亲。

“我的老天!”安德里亚抱住魏央的小手,嘱咐道:“再也别这么做了,翻墙对你来说也许容易,可是墙上都是电网,一个不小心……那可如何是好,你让妈妈怎么办?”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妈妈别怕,你看,我很好,没有受伤哦!”魏央见安德里亚就要哭出来,急急忙忙地安慰起来,还扭头向凌岳求救。

不过凌岳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们,不插话。

凌家的大权自然掌握在凌岳的手里,但在表面上对那些旁系的叔公还是比较尊重的,所以在将魏央送到房间后,他就和凌紫禁等人去单独见见那些叔公了。

三个女人聊了好一会儿后,安德里亚也被她丈夫接走了,留下了越姨和魏央两人。

“越姨,你今天一下午,脸色都不太对哦,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给你看看。”魏央靠近了越姨,然后将手放到了越姨的手腕上

“不,越姨没事儿,越姨只是有些疑问。”越姨将手覆盖在了魏央的手背上,她温柔地摇了摇头,眼露担忧:“央儿,越姨和你说件事儿,可你千万别害怕,好吗?”

“越姨开什么玩笑,央儿会害怕什么?”其实魏央已经被越姨的态度弄得心里有些不安定,她生怕是越姨的身体出了什么事。

“央儿你以前是有耳洞的,可现在没了。”说着,越姨的手伸到了魏央的耳朵上,将红宝石的耳夹拿下来后,露出了完美无瑕的耳垂,根本不像是打过耳洞的,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魏央自然明白了越姨说的没有了是什么意思,她取了镜子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耳朵,果然如此。

“这,我也不知道啊。”魏央疑惑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央儿的后背以前有一颗小红痣,现在也没了。”越姨又继续说道。

“这样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魏央不想越姨多操心,就不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的事情说出来了,等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再告诉她,这样也能让她少担心一些。

“不会的,应该没什么的。”越姨却以为魏央那稍稍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是因为担心,所以忙抱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或许是我们央儿的皮肤太好了,所以耳洞恢复得比较好,背后的红痣也可能是本来就可以消掉的。”

这样的话,似乎不太能让人相信吧……

魏央和越姨同时想着,不过默契地没再说话。

深夜里,曲终人散后,就到了魏央和凌岳的新婚**,一想到这个,她的脸就有些发烫,虽然知道凌岳不会对她那什么,不过还是有点紧张……

当凌岳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缩在**的一团被子,他挑眉,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然后稍用力地将门关上,看着那团被子跟着抖了抖,便升起了一点坏心。

“怎么了?很冷?”凌岳走到床边,然后将那团被子拖到了怀里。

“没有……”魏央红着脸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吱吱唔唔了一番,突然迅速地跳下了床,冲进了浴室,大喊着:“我先洗澡了

!”

半小时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魏央扒着门框,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因为!她又忘记拿睡衣了!

“老大……我的睡衣……”虽然结了婚,不过魏央还是叫不出老公这个称呼来。

“这套?”凌岳挑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然后递给了魏央。

“啊!可以!”没想到凌岳的动作这么快,魏央傻了一会儿,然后慌忙将睡衣抓了过来,“嘭”一声关上了房门,靠在门板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太紧张了!太奇怪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没什么感觉,今天会这样紧张,她的脸很烫,让她觉得自己的两只耳朵可能都在冒着白烟!

凌岳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没让那门板撞到自己高挺的鼻梁,半响,他却慢慢地,轻缓地笑了起来,怎么办呢,他好像更爱这个精灵了,在他总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的时候,她却总能让自己更爱她一点,放任自己沉沦在她的纯美当中。

三分钟后,魏央又开了一条门缝,见凌岳坐在沙发上,便迅速地窜了出来,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让凌岳在心里又是一阵好笑。

等凌岳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看着明显在装睡的女孩,微微笑了笑,掀开被子,他也上了床,将慢慢远离自己的女孩一把捞了回来后,他不客气地吻上了那颤抖的弯长睫毛,低声道:“不等我就睡了?”

男人的语气带着温柔,却让魏央没骨气地抖了抖,她咬住下唇,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她害羞好不好!

“那我不客气了。”凌岳挑眉,然后说道。

“什么不客气啊?!”察觉到这句话里面危险的意思,魏央“唰”地睁开了蓝眸,然后两只小手拍在了那俊美无双的容颜上,她气呼呼地说道:“睡觉就睡觉,不要动手动脚的!”

“你是在命令我?”凌岳眯起了黑豹般锐利的眸子。

“额……不是……”魏央一如既往地没有气节,见凌岳似乎要生气,忙主动凑了上去,乐呵呵地蹭了蹭:“我才没有命令老大,小的怎么敢啊……”

“哼,我看没什么是你不敢的

。”凌岳冷哼了一声,只是心情却很不错,他将魏央的细腰往自己身上搂了搂,然后说道:“睡觉吧。”他的确不准备做什么,在魏央爱上他以前,他不会太强人所难,毕竟已经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他也得到了一点满足,没必要逼得太急。

闻言,魏央松了口气,然后小手乖乖地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道了声:“晚安。”

睡了一会儿,她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少做了一件事情!傍晚的时候,她明明是要告诉凌岳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呢?哦,都怪自己情绪太不稳定,晕倒之后,就忘了这事。

“还有什么事。”凌岳抱着魏央,虽然能够安心地睡下来,但依然是浅眠,所以魏央一醒,他也跟着醒了过来。

“额……那个……明天……我得去……哈里斯家……”魏央咬唇,考虑着要不要离凌岳远一点,她觉得他一定会怒的……

“可以,让紫禁带你来回。”凌岳没有什么异议。

“额……那个……其实,我可能要在哈里斯家一段时间,所以不用凌紫禁了……哈里斯会来接我的……”说到这里,魏央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出声了,因为她觉得周身的空气明显冷了很多!

凌岳皱着眉从**坐了起来,却没有开灯,只是侧头看着魏央,居高临下地,让魏央的小心肝一阵乱颤,忙胡乱解释起来:“那啥,是因为人类修习那种东西,前期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要在哈里斯的监护下修炼……额,我并不是不回来,就是,啊,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嗯……我也不想结婚第二天就离开的……那个……那个……唔--”

最后,语无伦次的魏央被凌岳毫不留情地封住了红唇,他狠狠地吻住这个该死的,总是爱出状况的女孩,不客气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泄愤似的翻搅着她唇中窜逃无路的小舌头。该死的!他为了和魏央去度蜜月而推掉了多少工作?!甚至还为了她的安全而在度假的地方买下了方圆百里的地!到如今却换来她第二天就要去别的男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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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月票,无限怨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