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不要喝药(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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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放p了!你拿这些苦味极重的药给我做的汤,你没安好心!”魏央操起一个大枕头甩向了凌鸿颜。

“呦,你医术还真不错!闻闻药味儿就知道了啊!不过这样你就更该知道,我用的这几种药材做出来的驱寒药,效果更好。”凌鸿颜身手敏捷,后退了几步保住了手中的陶瓷小碗,然后义正言辞地说着,气得魏央想给他两巴掌!

“你去死!你假公济私!”魏央又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对着凌鸿颜的脑门砸了过去。

凌鸿颜见“凶器”飞来,往左一跳,笑嘻嘻地躲了过去。

“闹够了没有?”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魏央抬头望去,果见凌岳一手抓着枕头,面无表情地站着。

魏央撅嘴,哼哼了好几声,然后抓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缩在大**,她从被子里出声:“我不喝,不喝!”

凌岳皱眉,将枕头扔在了一边,走到床边,严厉地说道:“敢只穿件衬衫出门,就不敢喝药?我没有耐心哄你,快喝!”说着,对凌鸿颜扬了扬下巴,然后伸手将魏央的被子扯开,有了上次弄断魏央指甲的前车之鉴,这回下手,他多是用了巧劲,尽量不伤到正在闹脾气的女孩。

凌鸿颜见**oss都向着自己,顿时心花怒放,奸诈一笑,捧着小碗就蹭到了床边。

魏央眼见着头部没有了被子的保护,小嘴一瘪,又要哭。

“不许哭!”凌岳见魏央又要祭出眼泪攻势,立马喝了一声,吓得魏央条件反射地抽噎了一下,反而真的掉出了眼泪来。

“呜呜呜……凌鸿颜欺负我,你也帮着他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魏央想,反正已经不小心真哭出来了,那不哭白不哭,让你们见识见识她魏央的大绝招

凌岳见此,被气乐了,“让你喝药,还是欺负你?”

“就是!”魏央小声地抽着鼻子,一副“大家都欺负我”的可怜样,弄得站在一旁看戏的凌寒霜有些无语,这女人要真成了凌家的主母大人,他不知道下面那帮兄弟时不时就看见主母大人哭鼻子的样子,会不会挡不牢?

见魏央已经有些无理取闹的倾向,凌岳便不再惯着她,沉声道:“你喝不喝?”他虽然说着问话,但口气已经是不容拒绝。他是黑暗的王者,所以他从不接受拒绝。

这是最后通牒,魏央知道。

魏央对察言观色一道虽不算精通,但也不赖,她知道凌岳不会像夏侯玄还有莫问一样无条件地宠着自己,所以她总是会偶尔小小地反抗一下,一次次地试图去触及凌老大的底线,好让自己知道他真正的底线在哪里。这样做,也为自己在凌家的行动能否自如做了铺垫,而经过这段日子的试探,魏央也知道了他一部分的底线,她明白这个男人的强势,明白这个男人的不可违背。

但即使如此,魏央却没有一丝一毫反感凌岳的地方,因为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像极了自己的父亲,魏缜。魏岚是冷傲的,而她自己的作风则是狠辣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像父亲的,他独断专行,他高傲强大,他无所畏惧,他的气场,他的眼神,他的背影,都和父亲那么的相像。

每个女孩都会依照自己父亲的性格去寻找心仪的男人,魏央也不例外,所以她现在看着黑眸幽深的凌岳,心脏的跳动忍不住加快了一些,她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两片红云染上了双颊。

她明白,这一刻自己的心脏在为谁跳动,只是她还有一丝迷茫,她明明那样深爱着魏岚,可为什么看着凌岳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奇异而美妙的感觉呢?

凌岳先是等着魏央对自己妥协,但又见她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还捂着自己的心脏,心中微微一惊,还以为是她被绑架的时候,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忙弯腰将女孩抱进了怀里,问道:“怎么了?”他的口气依旧是生硬的,但魏央却听出了其中的担忧。

这个样子的凌岳,让魏央的心脏更加不听使唤地乱跳了起来。

“没……”魏央在他的注视中,拼命地低下了头,闷闷地吐了一个字

“到底怎么了?”凌岳皱眉,将动作奇怪的女孩的下颚抬了起来,见她眼眸含泪,面颊绯红,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便更加不解,仔细想了想后,说道:“好了,别闹了,喝药。”

本还心如小鹿乱撞的女孩听到凌岳的这句话,顿时心一抖,哼唧着就想推开身边像是铜墙铁壁般的男人的身体,只是没成功,“不喝,好苦……”

在进门前,凌岳也听到了魏央和凌鸿颜的对话,于是转头看了幸灾乐祸的凌鸿颜一眼,将他看得遍体生寒后,吩咐道:“换掉。”

当家发话,凌鸿颜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照做,于是在凌岳的背后,他对着魏央做了个鬼脸才转身出门去重新煮一份比较不苦的药来。

凌岳见魏央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不肯出来,皱眉将她的头给捧了出来,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额头,“没发烧,你脸红什么?”

本还只是绯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腾”一声成了血红,魏央恼羞成怒地逃出了凌岳的怀抱,抱住被子将自己裹在了里面,喊道:“出去出去!我没事!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喝药的!”

见魏央还这么有力气,活蹦乱跳的,凌岳也放下了心,站起身,最后叮嘱道:“喝药,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吃蛋糕。”

又威胁我!魏央闷在被子里,愤愤地举拳。

“当家。”凌一出现在门口,看了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的魏央一眼,微微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有多管,对着凌岳道:“魏则轩已经安排在了偏院等待。”

“嗯。”凌岳答应了一声,留下凌寒霜看着魏央喝药,他知道凌鸿颜一个人绝对搞不定这个爱闹腾的女孩。

走出门,强健如铁的男人忍不住捏了捏自己酸痛的鼻梁,对于总爱耍脾气,像个难伺候的坏孩子的魏央,他竟然生出了上百个理由来不想去为难她,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妥协不让女孩喝药了。就刚刚这么一会儿对峙,他竟然觉得好像打了一场艰辛的持久战一样,劳累极了。

他想,以后一定要将魏央守好,不能让她有个病痛的,不然再这样劝她喝一次药,他会老十岁的

“喜欢”这种感情,果然是很麻烦的东西!

凌岳在心里这样想着,只是心情却不受控制地高飞了起来,脚步甚至都轻快了一些,看得跟在后面的凌一又是一阵疑惑。

这一边,魏央听到“魏则轩”三个字后,就僵硬在了被子里,她微微张着小口,看着眼前的黑暗,随着时间的推移,双眼慢慢涌上了泪水,然后无声地落在了床单上。

魏央知道,自己对于凌岳,应该还不是爱情,她只是觉得凌岳和自己崇拜的父亲很相像,所以很有好感,也许有那么一点喜欢,但绝对不是当初那种对魏岚的爱恋。

“魏则轩”三个字出现的时候,她的耳边滑过一阵轰鸣,而当她再回忆起魏岚的脸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痛了,那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把魏岚放下了呢?

十年的感情,可以就这样,说放下就放下吗?若说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迷茫了,疑惑了,不知所措了,她的心明明只是有些被揪住的感觉,但为什么泪水还是一直往下掉呢?

站在一边的凌寒霜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试探着喊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微微皱眉后,还是担心地掀开了她的被子。

“魏央,你怎么了?”凌寒霜看着蜷缩在**的女孩,那脸上还不停地滑下来的泪水染湿了床单。

见魏央不回话,凌寒霜走近了一些,斟酌了一下话语,说道:“是因为老大刚刚的话吗?别担心,老大只是随便说说。”你只要哭一哭,老大肯定心软给你吃蛋糕了……后面这句话,凌寒霜没说出口,因为魏央哭出了声音,凄凄惨惨的样子,让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药来了……”凌鸿颜人未见,声先到,不一会儿,他就拖着盘子走了进来,对于房间里面的情况,他愣了半响,然后快步走到床边,放下了盘子,看了看凌寒霜,无声询问。

凌鸿颜摇头,他也不知道。

“诶,别哭了,老大又不在,流了也白流,你一定要喝药的,不然我们会被老大剥层皮的

!”凌鸿颜推了推魏央的肩膀,但女孩却只是哭,不搭理他。

“好了好了,哭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整你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很假的!你看看,人家美人流眼泪都是梨花带雨的,你怎么就兴嚎啕大哭呢?都成了小花猫了!多浪费你这张倾国倾城的好脸蛋--”凌鸿颜还没说完,就被魏央抱住了脖子,只听的耳边的哭声更加震天。

凌鸿颜向凌寒霜求救,凌寒霜望天。

“啊,你到底怎么了?”凌鸿颜被抱着脖子,又怕魏央累到,只得带着她坐到了床边,他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对女孩现在的模样,有点心疼,“是不想喝药吗?可是老大也是为你好啊。嗯,而且你看,我给你带了一盘提子,保证一颗籽都没有!还有华夏国的特质蜜饯,听说味道不错哦。来,吃一颗试试好吗?”

魏央还是哭,就是不肯回话。

凌鸿颜皱眉,用手拍了拍魏央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背,真是可怜见的,怎么都哭成了这样?

“别哭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除了老大,我谁都敢揍!你告诉我,我帮你揍扁他!”凌鸿颜无奈地继续哄,这恶女有时候怎么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呢?老大,你以后行不行啊?每天养着个闺女似的,多累啊!

“我不知道,我就是难过……”因为凌鸿颜像大姐姐一样的话,让魏央忍不住想笑,就哭不出来了,于是终于开了口,只是说的这话让凌寒霜两人都郁结了,不知道要他们怎么办啊?

“额,那,你要怎么样才不难过?除了不喝药!”凌鸿颜说。

魏央推开凌鸿颜,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他身上,然后哼道:“我不要喝药!不喝!”说着,在两个铁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跑出了门。

“啊!你得喝药!”凌鸿颜大喊!

“拖鞋!”凌寒霜这冷性子竟然也忍不住对着魏央飞奔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然后纠结了一下,弯腰拿起了那双极为破坏他形象的兔子头拖鞋往外走。

“我了个去!你一定是假哭的对不对!该死的,你竟然为了躲避喝药无所不用其极了!”凌鸿颜懊恼地看着自己胸前湿答答的泪水的痕迹,暗骂自己不该对着恶女产生心疼这样诡异的情绪

见凌寒霜已经跟了出去,他也马上端起盘子冲了出去,药冷了效果就会不好,他可不要再去煮第三次药了!他都好几天没有找漂亮美眉安慰自己总在恶女这里受伤的心灵了!他要休假啊魂淡!

“小姐!”站在走廊两旁抱着步枪的黑衣人见魏央就这样跑了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出声,不过魏央可没有时间搭理他们了,后面两个讨厌的家伙快追上来了!

也许只有在这样胡闹当中,她才可以暂时忘记那些令人烦恼的感情的问题。

偏院里,魏则轩已经脱下了厚重的黑色风衣,只穿着白色衬衫的他,一派风流之色不掩,只是那双眼眸已经显露出了主人的焦急,他见凌岳已经到了,可魏央还没有出现,不禁心中着急。

魏央被绑架后没多少时间,魏岚就知道了,他通知了离纽约最近的魏则轩,让他尽快赶到纽约,确定魏央的状况,然后一边派了驻扎在美洲地区的手下前往,配合他的行动。

不过只得庆幸的是,魏则轩刚刚进入纽约市,就从留在纽约的手下那里得知了魏央已经被带回来的消息,他立马递上了拜帖,想要亲自确定魏央的情况,若魏央少了一根头发,他也要那些敢绑架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凌当家。”处于对凌岳的尊敬,魏则轩虽然心中焦躁不安,但还是有礼地起身弯腰,低了低头。

凌岳走到大厅的主位上,让魏则轩坐。

“凌当家,则轩也不绕圈子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一见大小姐,您知道,大小姐刚刚被绑架了,当家和我都很担心。”魏则轩说道。

想起魏央很可能对魏岚有不一样的感情,凌岳就忍不住皱眉,心中不舒服,所以对着魏则轩,他的态度较平时的更差:“她很好,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见凌岳拒绝,魏则轩也皱了皱眉,正要再说话,却听门口传来了动静。

“魏央。”凌一条件反射地举枪,见原来是魏央跑了进来,忙放下了手枪,低低地叫了一声。

“诶!凌一

!”魏央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向了魏则轩。八岁的时候,魏则轩还是跟着她的,虽然没有排上越卫之列,但也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后来因为要给魏岚找专属于他自己的护卫,这才让魏则轩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魏则轩坐不上魏央的越卫,倒不是他不好,他的能力在魏家子弟中也是拔尖的,但当时的魏缜不喜魏则轩那不够稳重的样子,就否决了他。魏央在这些方面很听她父亲的话,所以也就没有反驳。

魏则轩看着穿着蓝裙的女孩走向了自己,想到她的记忆停在了八岁那年,心中有点钝痛,他小心翼翼地召开双手,将女孩搂紧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问道:“大小姐,还记得则轩吗?”

“记得。”魏央停顿了几秒钟,最终选择了欺骗他,她不想要和魏岚的那段感情了,所以她也不能让魏则轩知道自己的记忆重归的事情。

她其实有些害怕,因为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的勇气了,也许,一场大火,不仅给了她奇特的能力,也让她变得懦弱了。

“则轩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魏央笑得很甜美,但魏则轩看着却心疼至极,恨透了自己那时候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的大小姐!

“都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大小姐。我是废物。”魏则轩拥着魏央,有些哽咽,如果,他没有成为血卫之一,如果他依旧坚定地跟随着她,说不定,她就不会被困火海,不会失去记忆了。

“不!你不是!你是优秀的!”魏央推开魏则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则轩哥哥,是最、最优秀的。不许说自己是废物,那太严重了,央儿会难过。”

“好,我不说。只要你想,我就做。”魏则轩将女孩搂回怀里,一遍遍地抚摸着那柔软的长发,有多少年,他没有这样将女孩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了,他是个不称职的大哥。

凌岳看在眼里,觉得魏则轩那两只手特别碍眼,但他没有行动,因为他听出了两人对话中的不对劲,什么叫做还记得他吗,他魏则轩不是一直跟在魏岚身边吗?那么即使一年没有见面,魏央也不可能不记得魏则轩。魏央说他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凌寒霜和凌鸿颜也大步走了进来,见魏央被魏则轩抱在怀里,两人非常默契地看向了自家老大,果然,老大的脸已经和黑炭是一家了

“咳!”凌鸿颜咳嗽了一下,说道:“老大,她还没喝药。”

凌岳皱眉,说道:“拿过去。”

凌鸿颜见老大发话,忙端着盘子就走了过去,将盘子放在了桌边。

“喝药?”魏则轩先是一吓,以为魏央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但闻了闻药味后,才稍稍放下了心,是驱寒的中药。

“别撅嘴,不喝药就不乖了。”见魏央一下子皱眉嘟嘴,魏则轩心中有些好笑,这个在众人面前高傲强悍的女孩,也有着这样那样害怕的小东西,喝药就是其中一个。

“哪有!央儿是乖女孩!”魏央像是肯定自己一样狠狠点头,顺便在心里又一次鄙视了下自己,因为有了失忆后的那些幼稚行为,她现在扮傻装幼稚的能力是如火纯清,手到擒来。

“好,那么世界上最乖的女孩,喝口药吧。”魏则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也真的相信了魏央的失忆,侧身将药碗端起来,送到了一直苦着张小脸的女孩嘴边。

“不要!”魏央不高兴,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逼着自己喝药呢?她真的真的没事啊!

“乖女孩,为了我,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魏则轩揉了揉魏央的头发,继续哄劝着,他知道女孩要多哄几次才会妥协。

就这样,在魏则轩一次次的“就一口”中,可怜的魏央终于将一碗药给喝完了,她咬下了魏则轩手中的蜜饯,迅速地把口中的苦味去掉。

魏则轩每次都这样,总是骗她说喝一口就好,是最后一口,可直到喝完,那才是他真正的最后一口!

“又忘记穿鞋了?”魏则轩接过凌寒霜手中的兔子头拖鞋,弯腰将它们穿在了女孩白嫩的小脚上。

凌岳看着两个互动得不亦乐乎的人,胸腔里一股有些发酸的陌生感觉在乱窜,他皱紧了眉头看着魏央喝完药,穿完鞋,然后才出了声:“时间差不多了,魏央该休息了。”其实现在才晚上七点钟,不过凌岳说时间到了,那就是到了。

魏央瞪了瞪眼,不过在凌岳的冷冻视线中,屈服鸟

魏则轩倒是挺同意凌岳的话的,他见魏央有些不愿意的样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大小姐今天一定累了,是要早点休息,则轩这段时间都不会离开纽约,你可以随时来见我。我住在我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就常住的酒店,房间号还记得吗?”

“记得!我的生日!”魏央点点头,那是个套房,有不少房间,它的铭牌本来不是魏央的生日,是魏缜特意让酒店的人改的,魏缜就是这样一个父亲,表面上严厉,其实疼女儿疼得无法无天,所以也养成了魏央偶尔娇纵的大小姐脾气。

等魏央被凌鸿颜“领”走后,魏则轩收起了对着魏央时那真心温暖的笑容,扬着公式化的微笑,他点头道:“方才则轩放肆了,还请凌当家见谅。”

凌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则轩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凌当家。”魏则轩见凌岳默认,便又说道:“我想知道,是谁,竟敢绑走了大小姐。”那个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他绝对不会放过!

“史密斯家族,不过在场的那些都已经是死人了。”凌紫禁代为说道。

“这样吗,如此倒是可惜了。”魏则轩的笑容不变,但在凌紫禁等人看来,却显得有些狰狞,他也是真心爱护魏央的,这是众人感觉出来的信息。

魏则轩告辞,走出了凌家偏院,看着南美洲的方向,收敛了笑容,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因为史密斯家族的人还没有死全,而且,他也不相信敢在凌岳眼皮子底下绑人的,会只是史密斯一个家族。到底是哪些人这么不知死活,他会查出来的!

凌岳还想着刚才的问题,径直去了房间,见魏央抱着被子发呆,脸上还有些泪痕,皱眉道:“哭什么。”口中是严厉的话,只是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粗鲁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没哭!我刚刚洗了个脸!”魏央气哼哼地说道,刚刚丢脸地在凌鸿颜两个人面前大哭,她眼睛有点疼,还好魏则轩没看出来,不然肯定是拉着自己心肝宝贝一顿好说,整一个越姨的翻版。

凌岳气息稍稍一窒,然后又自然地忽略了魏央的话,问道:“你出了什么问题,刚才你和魏则轩说的话,不对劲。”

就知道瞒不过这个精明的家伙,魏央耸肩道:“失忆了,我死的时候是初春,但醒来以后却已经是盛夏,我的记忆停在了八岁那年

。”

听到魏央的话,凌岳不悦地皱眉,顿了一下后说道:“你没死。”

“好吧,我没死。”魏央见他有些不高兴,就顺着他了。

“那现在呢?”凌岳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在峡谷里见到她的时候,再和这段时间对比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他猜想,魏央或许已经恢复了记忆。

“如你所想,我恢复记忆了。但我不想让魏家的人知道。”魏央呼了口气,然后说道:“曾经的魏央,如果回到魏家,那一定会是场轩然大波,这种针尖上,魏家经不起这个大浪。”说到这里,她有轻轻笑了,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说不出的魅惑:“我可不能让你凌家乘机把我们魏家给吞了啊!”

凌岳冷哼了一声,不置一词。

将女孩按在了**后,他转身走到了床前的书桌后,“睡觉。”

魏央鼓起腮帮子要反抗,凌岳先一步下了命令:“睡觉,不许说不。明天准你吃蛋糕。”

“这一周都要吃!”魏央得寸进尺!

“我收回刚才的话。”凌岳的话,直戳某女死穴!快准狠啊!

“额……好吧,我错了,我现在就睡觉,你看,我闭上眼睛了。”魏央忙拉上被子闭眼,生怕凌岳真的反悔!

过了一会儿,魏央又睁开了眼,在凌岳的皱眉中,可怜兮兮地说道:“那,你是不是不走的?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走。”凌岳压下心中升腾起的淡淡喜悦,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魏央安然入睡。

两小时后,凌岳终于将一整天要处理的事物都整理好,洗了个澡后,钻入了温暖的被窝,将睡相极差的女孩搂紧怀里,他看了那柔弱的发顶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亲吻落在了那些酒红色的秀发上。

他从不接触女人,因为极度的厌恶,而原因,是他不想说的

而这个他唯一一个不厌恶、不排斥的女孩,这个他动了心,誓要将之留在身边的女孩,将是他守护一生的人。

他相信,他会得到自己期许的温暖。

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夺走她。

他知道魏央不告诉魏岚她的记忆已经回来的原因,可不止她自己说的那一个理由,很可能,她是想要彻底忘记魏岚这个人,放下她对他的感情。

这是个好现象,他为此感到高兴,或许,他可以为此而允许她这一周都得到蛋糕。

魏岚是个幸运的人,他不得不这样承认,因为他即使是个私生子,也得到了许多私生子无法得到的东西,更得到了魏央的感情。

不过今后,他将会成为那个幸运的人,他将拥有着这个女孩,谁也夺不走。

夏侯玄,魏岚,我们的真正战争,才刚刚开始。凌岳低着头,看着安然的女孩,这是他的小泪包,是他的。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凌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以为的淡淡的喜欢,慢慢变成了浓浓的爱,这一份感情,已经深刻到了如今这般再也不能从他身体剥离的地步。

凌岳俯下身,低下头,慢慢吻了下去,却最终从她的粉唇转移到了她的额头,他终会吻到她的唇,但一定会在她清醒的时候。

“对不起,但即使是地狱,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凌岳这辈子从没道过歉,这一次,将是唯一的一次。

魏央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什么,但却没有听清楚,她吱唔着翻了个身,将一条腿搁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第二天,魏央就神清气爽地起床了,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早,她今天七点不到就破天荒地主动起了床。

得了凌老大的允许,魏央怀揣着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带着凌鸿颜出了门。

凌鸿颜当时看着魏央的背影,简直想杀人,他要休假啊口胡!他不要陪女人逛街买衣服,陪吃陪喝陪笑啊口胡

整整一周,凌鸿颜就这么怨念地跟在魏央屁股后面将纽约的大街小巷给踏遍了,他有时候看着一脸悠闲样的走在魏央身边的魏则轩,心中非常、非常的敬佩,这货每天陪着这个女人逛街,难道就不会累,不会烦,不会暴躁的吗?!他都暴躁得脸上长了一颗痘痘!不过那恶女竟然说他是欲求不满才长得痘痘!口胡!

一周后,魏则轩不得不离开了纽约回伦敦去。而这一周里,夏侯玄和莫问也时不时打电话来关心魏央,让她过得很舒心,忘记了很多烦恼。

“你在干什么?”一天,凌鸿颜见魏央起了个大早,然后在房间里捣鼓来,捣鼓去,终于到下午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

“管你屁事?”魏央爆粗口,甩给凌鸿颜两个白眼,然后继续将自己的白裙、粉裙、蓝裙塞进了橘黄色的二十八寸大箱子里面。

“你……不会是在为傍晚我们要出发去德克萨斯州而准备吧?”凌鸿颜无视那两个白眼,猜测着说道。

“猜对了!不过没有糖果给你!”魏央这回是头也不抬了,她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收拾呢!

“德克萨斯虽说在m国最南部,但你也不能拿这种夏天的裙子吧,穿不了的亲!”凌鸿颜无力地说道。

“……”魏央双手僵硬了,因为身体不怕冷,加上凌家几个人一个个的都把她护得很好,搞的她都忘记了现在的天气是什么了,不过,说就说啊,你凌鸿颜干什么这种口气?太拽了!

“我喜欢!我在房间里穿不行吗?!”魏央理直气壮地狡辩。

“行行行,你穿给老大看,好吧?”凌鸿颜打趣地说道,然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魏央的俏脸瞬间转红,他捂住嘴巴,然后又大声叫喊起来:“哇靠!你脸红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你吵什么!”魏央羞得满脸通红,将枕头狠狠砸在了某个聒噪的男人身上!

“嗷--”凌鸿颜因为太震惊,所以一时不察被砸到了,他夸张地狼嚎一声,然后继续道:“脸红干什么?不就说你要穿给老大看嘛,还害羞了?嗷--你又砸我!你恼羞成怒了吗?”

“凌鸿颜

!你要是再乱说话,我饶不了你!”魏央眯着美眸,恶狠狠地说道。

“好吧,我闭嘴。”凌鸿颜抬手,给嘴巴拉上“拉链”,然后奸邪一笑,指了指背后,然后迅速地对着后面弯腰行礼,飞奔逃离现场!

魏央先是皱眉,然后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凌岳,本就通红的小脸更是像滴血一样,她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凌岳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了魏央的身边,看着地上被打开的大箱子,说道:“五分钟后,到门口去。”说完,他转身出了门,没让魏央看见他眼中淡淡的笑意。

魏央嘟着小嘴,到底是有没有听到啊,默了半响,然后懊恼地把枕头扔来扔去,最后看了看时间发现三分钟都过去了,连忙盖上箱子,拉好拉链,拉着它奔出了门。

凌岳是准时到的门口,转头就看见女孩拉着箱子冲了过来,他皱了皱眉,然后凌鸿颜非常认命地把魏央的拉杆箱给拿了过来,看着那绝对小女孩化的箱子,眉头抽搐了好几下,然后在手下们诡异的目光中,将它塞进了凌家的私人飞机里。

凌家的目的地是德克萨斯州北部的一个小乡村,等大家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凌岳将熟睡的魏央抱在了怀里,盖上毯子后,走下了飞机,又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开了一段路后,换做了船只,这么折腾下来才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走进乡村味浓厚的房子,凌岳将接下来的警戒和人事安排工作交给了凌紫禁,自己则抱着魏央走向了他的房间。

等阳光渐渐变浓的时候,魏央才悠悠转醒,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而身边也没了熟悉的气息,她立刻从**跳了起来,手中已经准备好了一排随时能让人毙命的钢针。

凌寒霜正走进来,见魏央的模样,先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别紧张,这是我们要住一周的地方。”

“哦。”魏央微微放心,将钢针收了回来。

“你的钢针,很特别。”凌寒霜很少主动说话,他看着魏央放回睡衣口袋的钢针,说道。

“嗯?哦,这个啊,是很不错

。”魏央又将钢针拿出来晃了晃,然后给了凌寒霜一根,说道:“它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怎么说?”

“它是针灸的工具,凌鸿颜也会的,是华夏国的一种医术。也能杀人,就是那天你在海盗那边看到过的,轻轻一挥,一条命就去了。”魏央浅笑,只是笑容有点冷淡,那并不是几年的时间可以磨练出的冷漠,这令凌寒霜不禁有些疑惑,女孩明明才十九岁,正是人生才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有时候表现出的,是那样老练呢?好像经历了几十年,甚至更久的风霜,再也不会对生命有太多波动了一般。

“呦,这不就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良器嘛。”凌鸿颜妖孽又流氓地吹了个口哨,靠在了墙壁上。

魏央翻白眼,不去理睬他,问道:“老大呢?”一般没什么大事的话,凌岳是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的。

“老大正和几个下家的家主开会呢。”凌鸿颜回答,然后妖娆地挑起了眉眼,说道:“怎么?你想他了?”

“去死!”魏央发现这段时候凌鸿颜总是喜欢打趣自己,她眯起了眼眸,寒声道:“怎么?很多时间没敲打你,皮痒了?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下点药,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不比你差。”

想到那些稀奇古怪,让人防不胜防的整人“良”药,凌鸿颜没骨气地抖了抖,闭紧了嘴巴,然后一溜烟跑了。

魏央对着胆小鬼凌鸿颜的背影哼了哼,然后问凌寒霜:“不是来度假的吗?为什么老大还要开会?”

“度假?”凌寒霜挑眉。

“……难道,不是?”魏央看了看四周充满乡村气息,听着窗外的鸟鸣,这难道不是度假?而且--“凌鸿颜说的,你们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找个好地方度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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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优惭愧……木有写到1w5,明天继续努力,伦家不会忘记昨天答应的五千的……掩面……顶锅盖,别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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