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心机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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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这话的言外之意,沈云溪自是听得清楚,所以,当下她便绯红了脸颊。只是,心中却对他一阵腹诽,就算她什么话也不说,今晚她恐怕也沒有好觉睡了。
但,她嘴上却说着:“难道你我说了让王爷满意的话,王爷就让小女子好枕一晚了吗?”
“……”凤轻尘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本王似乎很难做到。”说完,他便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再给她话语的机会。
虽然,常言道:长夜漫漫。可是之于他來说,却是长夜太短……
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而且,这段时间总是有其他人其他事來搅合他们的事,闹得他们这般偷偷摸摸。
其实,若不是考虑着沈云溪在叶婉仪身前的尴尬处境,他也不会依着她的话,这般偷摸的到她房里來。
而沈云溪亦是沒有抗拒,乖巧得回应着他……
然后,这后半夜便是一室旖旎了。
第二天,沈云溪醒來的时候,凤轻尘还在熟睡,沒有离开。
这么多次以來,第一次睁开眼就能看见他还在身边。
她唇角弯弯,伸手用力的揽住他的腰身,刚抱住,头顶便响起他低沉的声音:“这么热情,难道昨晚还不够,还想來一场晨运吗?”
沈云溪轻捶了下凤轻尘的胸膛,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又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就向这样抱抱你。以前,醒來的时候身边总是沒有人……”
她言语中的控诉之意,凤轻尘听得分明,但他沒有说什么,低垂了眼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一眼,紧了紧揽着她肩膀的手。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后方才起了床。
因为要在叶婉仪面前假装冷战的样子,所以,凤轻尘说好的早膳就只有在沈云溪的内室里吃,又因为时间和其他关系,吃得就比较简单。
用完早膳之后,凤轻尘便趁着叶婉仪还沒发现之前离开了碎玉轩。
对此,沈云溪虽觉得有些心闷,但到底什么也沒有说。
在凤轻尘离开沒多久之后,沈云溪便去了双儿房间,因为皇太后的病已经处于康复后期阶段,所以她不必每天都进宫,将必要事情交代给崔御医,让他处理就好。
至于苏怜蓉那边,沒有凤临烨的传召,所以她也就不去招惹苏怜蓉这个麻烦人物。
在她的心中,这苏家沒有一个人是好相处的。其中,当初苏怜蓉更甚。
双儿的学习能力很强,在经过沈云溪点拨之下,很快就掌握住了个中要领。
在双儿房间呆了一个早上,吃过午膳后,沈云溪便回房间休息了。
只是,沒休息多会儿,隐约的听见门外传來一阵敲门声。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一边坐起身,一边说道:“进來吧。”
随后,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抬眼,就见巧玉跨门走了进來,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巧玉轻点点头,说道:“嗯,景公子來了,这会儿正在厅里等着王妃呢。”
景公子?……
景轩吗?
沈云溪皱了皱眉,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招呼景公子,我梳洗一番就出來。”
“是,王妃。”巧玉领命离去。
景轩会來找她,十之**与相思有关了。其实,那日从德源酒坊出來之后沈云溪就想回來之后找机会问问景轩。
但却沒想到会被叶婉仪俩母女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若不是今日他找上门來,这事她怕是又要耽搁好一阵子了。
沈云溪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一番后就來到了大厅。
听见脚步声,景轩自茶杯中抬起头來,放下茶杯后站起,谦和有礼的对沈云溪道:“王嫂。”
沈云溪笑笑,说道:“景轩你不必多礼,坐下吧。”说着,她在离他较近的座位坐下。
刚坐定,巧玉就端了茶放在她的身前,然后退守在一旁。
沈云溪轻啜一口,抬头对景轩问道:“今天來找我,可是为了长相思?”
景轩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茶杯,听了她的话,停下动作,说道:“是,这件事对我來说很重要,所以沒等到王嫂亲自传话我便过來了。”
沈云溪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景轩又继续说道:“所以,不知道王嫂可有帮我问过她的意见?她又可愿意见我?”这话,景轩说得有些急切,还隐隐的能读出几分紧张來。
沈云溪望着他,调侃着道:“只是不知道是这酒重要,还是那人重要了?”
景轩一怔,对沈云溪这话感到惊奇,“王嫂这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沈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对景轩说道:“我这么说吧,你的意思我已经明明确确的转达给她,但是她拒绝了你的提议。”
“为什么?”景轩问。
“她说,在京都她本沒有來多长时间,沒有认识的人,更何况是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她只想好好的经营酒坊,至于其他事其他人,她无暇顾及。希望你能理解。”沈云溪回道,说的话是当日相思的那番说辞。
“是吗?”景轩有些落寂的问道。
沈云溪点点头,“是。”
看着景轩浓郁的眼,沈云溪又问道:“景轩,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景轩坚定的点头说道:“所以,王嫂你能不能帮帮我,告诉她在哪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远远的看一眼,确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行吗?”
沈云溪皱眉,问道:“既然重要,为什么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景轩有些苦恼的低垂了眼说道:“我们之间的事说來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语气近乎哀求的对沈云溪说道:“王嫂,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行吗?”
沈云溪抿头,看着他,此时此时的他不是那整日流连在花丛中的景大公子,而是一位感情受挫的普通男人。
然后,她回想起她告诉相思有人想见她时候的紧张神情,她问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
这一点,似乎是一直以來他们都忽略的问題。
他们从來只想着见面,却从沒问过那人的名字。兴许,人在遇上自己在意的事情时就往往会忽略了最基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