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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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会审

    梦儿小姐、任雨璇以及林晚墨三人离开之后，夏侯熊他们更是没有了束缚自然的也就开始彻底放开戏耍了起来，如此一来场面上的景色要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场面上就唯有高月一人没有同这些女子发生相对亲密的接触，毕竟今日任雨璇随同而来，高月若是同忆梦楼之中的姑娘发生什么，要是被任雨璇看到了就真的不美了。

    戏耍着夏侯狼很快就忍受不住了，带着怀中的少女离开，自然是前去谈人生谈理想至于怎么个谈论方法那就不足为外人道哉。等到后边几乎就剩高月同他身旁的少女了，少女为高月斟酒却是未敢过多的靠近，做这个行业的自然要有些眼色，显然高月是带女眷来的，任雨璇纵然是女扮男装，但是她身上的美丽依然是遮挡不住的，那少女不能说不貌美，但是同任雨璇比较起来的话远远不是同一个档次上的。

    另外一边梦儿小姐同任雨璇开始正式切磋上了，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两个人的琴艺不相伯仲，虽然走的线路略微有所不同，但是彼此之间还是十分欣赏对方的，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促膝长谈了起来，在此期间林晚墨充当观众的角色，当然在促膝长谈的中间，他也是积极加入讨论的，虽然林晚墨的琴艺较之两个人还是有一点点的差距，但是差距并不会太大，所以他们还是有很多的共同语言的。几个有共同语言的人一旦凑在一起的话，那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他们聊得天昏地暗，根本就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另外一边，就在任雨璇他们聊得十分开心的同时，童来福等牲口也玩的十分的开心，尽兴完之后开始回到厢房之中。

    夜不知觉就深了，高月他们也差不多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但是任雨璇他们依然没有回来，显然是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了，见到如此高月只好亲自前去寻找他们，当然高月也有所放松的意思。

    高月一行人从厢房之中出来，朝着梦儿小姐居住的小院方向而去，不过老鸨很快就闻讯而来了，在忆梦楼之中梦儿小姐居住的小院就是禁地，除了有限的那么几个人能够进入之外，其余的人都不得进入，当然受到梦儿小姐邀请的人不在此行列之内。

    在老鸨委婉的表示高月他们不方便进入忆梦楼的后院前去寻找梦儿小姐之后，高月他们也只好作罢，高月他们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众人在附近的小亭子上坐下，然后稀稀拉拉的讨论了起来。

    “登徒子。”

    建立在荷塘中央的亭子是由几条小桥勾连而成的，高月就坐在其中一条小桥的桥身上，此时两个锦衣公子朝着这个方向走来，走在前边的那个公子看到高月立刻怒目骂了一句。

    “这位兄台……”

    高月莫名其妙的被骂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一边将视线转移到对方的身上一边反问道，只是看到对方的容貌的时候，高月后面没有说的话立刻就咽下去了，因为对方算起来还是他的债主。这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清云公主，也不知道是天意，清云公主一共才进入这忆梦楼三次，其中两次碰到高月，有一次还被高月袭胸。

    “谁是兄台。”

    清云公主国色无双是一个大大的美人，纵然是女扮男装也有着颠倒众生的美丽，此时见到高月旧日的怨恨立刻涌上心头，自然要好好的骂上高月一回。

    夏侯熊原本正在讨论一些荤笑话，此时全部凑过来看热闹了，他们的脸上满是暧昧的笑容，然后目光还不忘朝着清云公主的重点部位扫去，清云公主立刻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哼，都不是什么好人。”

    清云公主直接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一个跺脚然后咒骂了一声离开。

    “缘分啊，缘分。”

    等到清云公主转身离开，童来福立刻就鬼叫起来了，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暧昧之色直直的盯着高月。

    “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关进天牢之中。”

    童来福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压制刚刚转身离开的清云公主立刻就听到了，这等同于调戏的言语立刻就刺激到了她，她立刻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童来福一眼说道。

    “我闭嘴。”

    童来福可不认为清云公主在说笑，作为公主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虽然说并不符合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想来会有不少人为了讨好公主是愿意大开方便之门得。

    “头，羡慕死我了。”

    前车之鉴就在这里，众人等到清云公主走远了之后这才再次鬼叫起来，其中自然是以童来福为主力。事实上清云公主虽然已经走的有些远了，但是童来福他们的声音实在不小，清云公主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不少，此时清云公主的两只粉拳都已经捏紧了，她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让高月好看。每一次想到当夜被高月袭胸的事情，她都有一种把高月斩成一百块的想法，当然她不敢去面对的问题是，偶尔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会感觉自己的玉女峰会有异样的快感。

    “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

    老鸨让高月他们在这边等待，自己自然就去找梦儿小姐了，任雨璇他们聊得可谓是难舍难分，但是高月又在等她，任雨璇也不好继续呆下去之后同孟二小姐告辞了，任雨璇同林晚墨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气氛正是热烈，任雨璇本能的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

    童来福见到嫂子来了赶忙闭嘴，然后矢口否认刚才的问题。

    “哦。”

    见到自己一来他们都不在继续说话，然后童来福几人又回复的有些奇怪，任雨璇立刻就猜测到了一点，刚才她也听到了清云公主四个字，再加上原先听到的关于高月同清云公主的事情，本就是玲珑七窍心的任雨璇，立刻就猜出了一些东西，她突然感觉到了危机感。公主可是千金之躯，若是公主进了高家的门，日后无论是她还是谢云蕴都要被人压上一筹。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高月其实就目前而言并没有其余任何的想法，童来福他们爱起哄他也懒得理会。然后一行人离开了忆梦楼，出了忆梦楼之后高月将任雨璇送回了太白楼，这才带着众人朝着高府的方向而回，夏侯熊他们自然是随高月而去，虽然夏侯家族在京城之中也有府宅，但是他们几兄弟也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大理寺

    大理寺终于开始审理郑英章的案件了，说实话这样的案件本来不归大理寺管得，但是因为这一次涉及到的人物比较的敏感，最终只好大理寺出面了。

    大理寺卿、大理少卿等全部到场了，高月同曹柏岩也到场了，郑英章的父亲伯父等也到场了，同时到场的还有武陵郡主以及世子汤泫鑫。

    大理寺卿赵欣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的，一身的肥肉如同一团肉球，在穿上官服之后，就是典型的贪官的模样，但是你若是认为他真的是贪官的话那就大错特错，赵欣虽然胖成这样子很重要的是遗传的因素，当然优越的生活条件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赵欣出身于商贾家族，赵家数百年来都是商人，昔日因为商贾的身份无法参加科考，等到南商建立之后，商贾的身份有了一定的提高，商贾的子嗣这才有了走向科考的道路，赵欣就是赵家第一个正式走上科考的子嗣，也是成就最高的子嗣。因为赵家拥有十分雄厚的经济实力，所以赵欣并不需借助手中的权利去贪污什么的，为此他的刚正清明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他刚正之中又带有几分商人独有的圆滑，这也是他能够一步步攀爬到现在这个身份的缘故。

    大理少卿共有两人，其中一个雷韵文高月已经见过了，高月对于雷韵文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另外一个名为钱太孙，钱太孙是一个瘦削如同枯枝的老头，头发以及胡子都已经彻底的花白了，他其实刚刚过五十，较之赵欣还要小上四岁，但是感觉上要比赵欣要老的很，脸上的皱纹有些深刻，此时微微的眯着眼睛给人一种刻板十分难以相处的感觉。

    从高月一出现郑荣辉就带着恶狠狠的目光看向高月，那汤泫鑫的目光也是如此，不过高月并没有去理会两个人的目光。郑荣耀只是扫了高月一眼，然后就将自己的目光收回了，但是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眸之中明显有一丝冰冷的光芒闪过。反倒是作为死者的父亲，郑荣明却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着高月，心中还不忘叹息一声：若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高月一半的优秀，那么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甚至此时已经功成名就了。若是他的心中的想法若是让他的大哥知道的话，恐怕他大哥会当场吐血而死。

    郑荣辉的目光高月完全是能够理解的，但是郑荣明略带欣赏的目光让高月十分的疑惑。不过高月也没有多想什么，落在对面的目光也不多。

    夏侯熊他们也前来为高月压阵了，高先秦并没有来，就如同秦王郑王妃没有出现一般，他们的博弈将是在暗处，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中。

    很快回神正式开始了，赵欣、钱太孙、雷韵文三人分别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高月、曹柏岩、谢维洪、郑家三兄弟六个人站在正堂的中央。因为高月他们都是有官职有身份的，自然不可能同一般的囚犯下跪问安什么的。

    “郑荣明你状告高月间接害死你的儿子，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赵欣一旦坐上位置之后，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了起来，满脸严肃的对着郑荣明问道。

    “没有。”

    郑荣明是高傲的人，他是不屑撒谎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不支持这场官司的，只是迫于家中的压力。郑荣明的话一出口，郑荣耀等人的目光之中立刻充满了怒火，就连武陵郡主等小辈都面色难看。

    “既然没有，你拿什么来告对方？”

    赵欣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郑荣明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大人，我们有证据。”

    郑荣辉立刻就坐不住了，不过不等他开口就被郑荣耀给拉住了，然后郑荣耀代郑荣明开口。郑荣明见到自家长兄开口了，径直退开到一旁，低着头不再说话的表情，似乎死的并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高月怎么也没有想到郑荣明就是郑英章的父亲，这让高月十分的疑惑，虽然郑英章的死同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从正常人的思维来看，郑荣明怨恨自己才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为何郑荣明的目光之中反倒充斥着淡淡的欣赏之色呢。

    “有什么证据，速速传来。”

    说实话从赵欣自己的立场来看，郑家的人根本就在是没事找事，郑英章自己图谋不轨在前，然后被毒蛇咬死，根本就同高月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郑家在武陵道之中的事迹赵欣也多少听说了一些，所以他自己本身对于郑家就没有多少的好感。

    “来人。”

    郑荣耀早有准备，朝着厅堂侧边喝了一声，然后当初郑英章的护卫立刻就站了出来，不等赵欣问话他们就开始自行诉说了起来，当然他们自然将郑英章准备偷窥曹诗珊的开头给跳过了，然后将郑英章的死因归咎于高月麾下的殴打。

    “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赵欣耐着性子将郑英章护卫的话听了一遍下来，然后转过头来朝着高月他们问道。

    “有。”

    高月没有丝毫犹豫的站了出来，然后将当时的真实情况还原了一下，中间没有丝毫的修饰不偏不倚。也丝毫没有否认罗静才等人殴打郑英章的事实，但是却坚定自己的立场，郑英章是死于蛇毒并非罗静才等人的殴打，高月这边就郑英章的死亡，愿意补偿一定的费用。并且高月将当日仵作们的验尸报告送了上来，验尸报告之中明明白白的写着郑英章死于蛇毒。这些仵作在作证完之后就被曹柏岩安排好手保护了起来，前后几次都有人暗中出手，但是都没有杀死他们或者威胁到他们。

    “谢刺史，他们双方都是当事人，我想知道当日真实的情况到底是如何。”

    听完了原告同被告的话之后，赵欣将他的目光转到了谢维洪的身上，其实赵欣也很清楚，谢维洪会同高月他们同行而来，他必然是站在高月这边来的，但是赵欣并不介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要的答案，他这般问谢维洪的话不过是给高月他们这边添一块砖，一块天平上最后一块决胜负的砖头。

    “事情是这样的。”

    谢维洪立刻将他了解到的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同高月说的出入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对比自然是高月这边的更有可信度了，也就意味着郑英章的死将同高月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实在赵欣开口问谢维洪的时候，郑家这边的人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都感觉到了赵欣有些偏袒高月这边，但是从明面上来看的话，赵欣的问题没有任何的问题，问完苦主的话之后，再问被告，最后问中间人。但是玄妙就玄妙在，这个中间人完全是站在被告的立场上的。

    “哼，赵大人，他们三人一路同行而来本就是一丘之貉，他们的话并不足为信。”

    郑家既然将事情闹到大理寺了，那么他们早就做好了得罪人的准备了，或者说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有害怕过得罪人，纵然是天王老子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郑荣耀见到场面开始朝着他们不利的方向走去，自然不愿意了，立刻就大声抗议了起来。

    “肃静，本官自有判断，无需你多言。”

    本来赵欣对于郑家这边就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从一开始就有一些为不可查的偏见，再加上郑英章的护卫一上来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就喋喋不休，此时郑荣耀更是胡乱插言，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如何不怒。赵欣将惊木堂重重的拍下，然后严厉的喝问一声。

    郑荣耀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但是此刻他只能够忍下去，虽然他的肺都要爆炸了，但是形势比人强。

    “原告这边还有更加有力的证据没有？”

    赵欣对着郑荣耀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

    郑家这边确实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了，本来他们以为赵欣是会偏袒他们的，因为秦王已经同他们说了，他已经亲自写了一封书信给赵欣，赵也回信给秦王了，信中言语十分的诚恳，但是没有想到真正到了开堂的时候，赵欣完全是一副站在高月那边的态度。

    “既然没有的话，本官正式宣布，郑英章死于毒蛇攻击，高月因管理无方至下属殴打中毒中的郑英章加速了郑英章的死亡，判其赔偿三千两白银予原告，诸位可有异议。”

    赵欣看着桌上三份结果一样的仵作验尸报告单宣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