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hapter43 布蕾妮
- 下一章:hapter45 詹姆
斗破小说网,www.doupocangqiong.org,如果被任意浏/览/器转/码,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莫勒修女是个花白头的老泼妇尖脸孔像把斧头嘴唇撅成一条表示否定的细线。我敢打赌她连苞都没被人开过瑟曦心想她的私处硬得像煮沸的皮革。大麻雀派出六名骑士担任护卫骑士们的风筝盾上刻有战士之子重生的纹章――彩虹宝剑。“修女”瑟曦坐在铁壬座下身穿镶金蕾丝的绿丝裙服“请转告总主教大人我们很为难他这次做得实在过分。”翡翠在太后的手指和金上闪耀整个宫廷、整个城市都看着她她一定展现泰温公爵之女的风范。等这幕话剧结束人们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但先得耐心不能操之过急。“玛格丽夫人是我儿子忠顺的好妻子是他的伴侣和配偶。总主教大人无权毁谤她更不能把她和她的表亲们拘禁起来她们都是我们最最关心的人。我要他立即放人。”
莫勒修女面不改色“我会向总主教大人转达陛下的话。但很遗憾在证明年轻的王后和她的女伴们确实清白之前我们不能放人。”
“证明?噢你只消看看她那张甜美漂亮的脸蛋就知道她有多清白。”
“漂亮的脸蛋往往隐藏着罪人的心。”
议事桌边的玛瑞魏斯大人话“年轻的女士们究竟受到哪些控告又是由谁提出的呢?”
修女说:“梅歌・提利尔与埃萝・提利尔被控淫荡、通奸和协助叛国雅兰・提利尔被控知情不报、包庇隐瞒而玛格丽王后不仅被控以上所有罪状还加上行为不检与叛国。”
瑟曦将一只手放到胸口“谁在散布这些无耻滥言恶意中伤我的媳妇!其心可诛!我亲爱的儿子全心全意地爱着玛格丽她怎能这么残忍地玩弄他?”
“原告正是陛下您身边的骑士。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在天父的祭坛前亲口向总主教大人忏悔了通奸事实。”
议事桌边哈瑞斯・史威佛张口结舌派席尔国师别开了脸。四周嗡嗡作响好似一千只蜜蜂在王座厅内盘旋。旁听席上有的妇女悄悄溜走大厅后方的许多小领主和骑士也准备开溜。金袍卫士未加阻拦因为太后早已吩咐奥斯佛利爵士把所有离开的人记录在案。提利尔的玫瑰很快就不会那么香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年轻的奥斯尼爵士精力旺盛这点我同意”太后道“但他是个守本分的好骑士。如果他承认……噢这不可能玛格丽还是处子!”
“她并非处子依照总主教大人的指示我亲自检查过。她的处*女膜已破。对此阿兰廷修女和梅森特修女可以佐证玛格丽身边的娜丝特瑞卡修女也已承认――此人如今已被关进悔罪室作忏悔。我们还检查了梅歌小姐与埃萝小姐她们两人也非完璧。”
嗡嗡声变得如此嘈杂太后几乎无法思考。我真心希望小王后和她那群小鸡们被骑得爽快。
玛瑞魏斯大人一拳砸在桌子上“玛格丽夫人为贞操下了神圣的誓言不仅对摄政王太后还对着王太后陛下已故的父亲大人当时有多人为证。提利尔大人和奥莲娜夫人也联合担保他们的话我们自然是不应质疑的。现在出了这等事修女你是说这些臣子有意欺瞒王上吗?”
“或许他们也上了当大人”莫勒修女道“我不清楚。作为检查王后的人我只是实话实说并对所说的一切负责。”
想到这糟老太婆将皱巴巴的手伸进玛格丽粉红的小**里瑟曦忍不住笑了“总主教大人应当允许我们派学士重新检查我的媳妇看看事实是否有误。派席尔大学士请你即刻随莫勒修女返回受神祝福的贝勒大圣堂找出玛格丽清白与否的实情。”
派席尔的脸色犹如凝固的牛奶。平时开会这老白痴的废话永远说不完现在我要他表个态他却开不了口。过了许久老人才颤巍巍地道“无须我去检……检查她的私处”他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很遗憾……玛格丽王后并非处*女。她曾要我提供月茶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
随之而来的喧哗是瑟曦・兰尼斯特期盼已久的高氵朝连王家传令官拿棒子拼命捶地也无法抑制激动的人群。太后听任自己享受享受各种羞辱小王后的言语。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恢复石头般的表情下令金袍卫士清空大厅。玛格丽・提利尔完了她雀跃地想。她走向铁王座后的国王门君临城内仅存的三位白骑士赶紧跟上:柏洛斯・布劳恩、马林・特兰和奥斯蒙・凯特布莱克。
月童站在门边手拿孩童的玩具睁圆了一双迷惑的大眼睛。他是个傻瓜但至少是个诚实的傻瓜。“蛤蟆”巫姬自以为能预言未来她才该穿上月童的小丑衣。希望那老骗子在地狱里哀号。他所预言的年轻女人完了预言已被阻止其他部分也不会成真。没有黄金裹尸布没有valonqar的毒手我终于摆脱了你恶毒的诅咒我自由了。
重臣们也随她出来。哈瑞斯・史威佛还没回过神他被门绊住差点摔倒幸亏奥雷恩・维水拽住了他胳膊。奥顿・玛瑞魏斯也很紧张。“老百姓很喜欢小王后”他说“今天的事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陛下我很担心事态演变。”
“玛瑞魏斯大人说得有理”维水大人道“若陛下恩准我将率新造的大帆船巡逻黑水河桅杆上挂起托曼陛下的王旗以展示力量震慑都城打消任何不轨企图。”
他的言下之意是:黑水河上有了大帆船舰队梅斯・提利尔即使想回师救人也办不到正如当初提利昂能阻止史坦尼斯。在维斯特洛这一面高庭没有海军而他们所依仗的雷德温舰队此刻应已返航青亭岛。
哈瑞斯・史威佛大汗淋漓似乎随时可能晕倒。“消息传到提利尔大人耳中可以想象他的愤怒。到时候流血难以避免……”
你这没种的矮脚公鸡瑟曦轻蔑地想你的纹章改成蠕虫更恰当公鸡对你而言都太过誉了。梅斯・提利尔连小小的风息堡都拿不下怎敢反对教会的权威?她不想听相继续喋喋不休“不会出现流血事件为此我将亲自出马。我要上贝勒大圣堂找玛格丽王后和总主教大人沟通大家都知道托曼爱着他们两位因此我会努力在他们之间达成和解。”
“和解?”哈瑞斯爵士用天鹅绒衣袖揩额头的汗水“达成和解?……陛下您实在太勇敢了。”
“当然最后还是得举行审判”太后宣布“经由审判来终结一切流言飞语向天下证明我们亲爱的玛格丽有多清白。”
“是啊”玛瑞魏斯说“我只担心总主教私下拷问王后从前的教会就这么干。”
那不正好么?瑟曦心想。等真相大白等宫中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个专门为歌手分开大腿、专门亵渎少女祭坛的婊子王后我看她还有什么脸留下来。“实事求是是关键至少这点我们都同意”她说“大人们请原谅我得去国王那边了。生这么大的事他需要多多关照。”
母亲进门时托曼正跟猫咪躲迷藏。多卡萨拿废毛线为他做了只老鼠以长长的线连在一根老钓鱼竿上。猫咪们很喜欢追逐它而男孩把牵毛线老鼠转圈圈当成了最爱的运动。当瑟曦环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时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了妈妈?你怎么哭了?”
因为你安全了她想告诉儿子因为没有人再能伤害你。“傻孩子狮子是不哭的。”玛格丽和她表亲们的事以后再讲吧。“我这儿有些文件需要你签署。”
为着安抚国王的关系逮捕状上没写名字而是留下空白。托曼高高兴兴地签好再高高兴兴地盖上热蜡印章一如既往。随后太后要乔斯琳・史威佛把儿子带去玩耍。
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爵士到来时墨迹已干瑟曦亲笔填写了所有姓名:“高个”塔拉德爵士、贾拉巴・梭尔、竖琴手哈米西、修夫・克莱夫顿、马克・穆伦道尔、拜亚德・诺科斯、蓝柏特・特拔瑞、霍拉斯・雷德温、霍柏・雷德温还有自称“蓝诗人”的乡巴佬渥特。
“这么多人啊。”奥斯佛利爵士翻着这几张逮捕状仿佛那些名字是羊皮纸上的蟑螂。凯特布莱克三兄弟没一个识字。
“只有十个。你麾下六千金袍子抓十个人应该很简单。听着有些滑头听到谣言就会脚底抹油这些人你不用刻意去追反正缺席只能证明他们有罪心虚。白痴塔拉德爵士或许会反抗在他忏悔之前别把他弄死了至于其他束手就擒的人犯你不得伤害因为他们中或许有人是无辜的。”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证明雷德温双胞胎的清白以显示公正。
“日出之前我一定完成任务陛下”奥斯佛利爵士犹豫半晌“呃贝勒大圣堂外有群众聚集。”
“群众?”看来维水大人的考虑很有道理。这帮平头百姓真放肆为着他们的小宠物玛格丽来出头。“有多少?”
“一百多号人罢叫嚷着要总主教释放小王后。陛下我可以驱散他们。”
“不让他们囔个够大麻雀是不会动摇的――他只愿听从诸神的声音。”难道不够讽刺么?大麻雀靠暴民拥戴戴上水晶冠现下却成了暴民咆哮的对象。谁叫他那么快就把冠冕卖掉了。“反正教会有了自已的骑士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噢我差点忘记立即关闭七道城门事情结束之前未经我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君临。”
“遵命陛下。”奥斯佛利爵士鞠了一躬出门去找人为他念逮捕状。
太阳落山时所有人犯都已被拿获归案。竖琴手哈米西病得下不了床高个塔拉德爵士重伤了三位金袍子。瑟曦命将雷德温的双胞胎软禁在舒适的塔楼房间其他人则统统打入地牢。
“哈米西患有严重的肺病”当晚应召时科本报告“他要求得到学士照顾。”
“告诉他忏悔后就能得到治疗”瑟曦想了想“他太老不可能做情夫但毋庸置疑当玛格丽和其他人云雨偷欢时他在旁边表演歌唱。是了我们需要细节。”
“我会让他记起来的陛下。”
第二天早上玛瑞魏斯夫人来为她换装准备出探访小王后。“颜色别太花哨”她吩咐“总主教大人眼神很挑比较单调肃穆的衣服才合他胃口。他喜欢让我跟他一起祈祷。”
太后最终穿上一件自喉头直罩到脚踝的柔软羊毛裙服这件裙服线条僵硬只胸前有些小小的藤蔓装饰外加袖子上的金线。也好褐色能掩盖下跪时沾染的泥土。“我和我的好媳妇谈话时你去找她的三位表亲”她嘱咐坦妮娅“最好把雅兰争取过来。但千万把紧口风圣堂里面不只有诸神在倾听。”
詹姆常说带兵打仗最难的部分是开战之前等待流血生的时刻。瑟曦踏出大门看着灰暗的天空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不行不能碰运气我决不能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贝勒大圣堂还是坐轿子吧。她带上十名兰尼斯特武士和柏洛斯・布劳恩作护卫。“追随玛格丽的暴民分不清你们凯特布莱克兄弟谁是谁”她告诉奥斯蒙爵士“我不拿你冒险。你还是暂避一时。”
穿行街市时坦妮娅忽然怀疑起来。“这次审判……”她静静地说“若玛格丽决定把自己的清白和荣誉押在比武上怎么办?”
瑟曦唇边掠过一丝笑容“身为王后她的荣誉必须由御林铁卫来捍卫维斯特洛每个三岁孩童都知道龙骑士伊蒙王子为破除谣言保护奈丽诗王后名节与邪恶的莫格尔爵士决战的故事。然而现下洛拉斯爵士奄奄一息恐怕龙骑士伊蒙王子的担子得交给其他誓言兄弟挑了。”太后耸耸肩“交给谁呢?亚历斯爵士和巴隆爵士远在多恩詹姆前去讨伐奔流城奥斯蒙爵士因避嫌的关系不能出战。只剩……噢天哪……”
“只剩柏洛斯・布劳恩与马林・特兰。”坦妮娅夫人咯咯笑道。
“没错而且更不幸的是马林爵士忽染恶疾。回城后记得提醒我转告他。”
“没问题亲爱的”坦妮娅执起她的手亲吻“你生气的时候多可怕啊我祈祷自己永远也不要冒犯你。”
“世上的母亲都会这样保护孩子”瑟曦声称“你什么时候才带孩子入宫?鲁赛尔是叫这个名吧?他可以跟托曼一起练武。”
“噢他会受宠若惊的……不过好是好也许嗯等目前的危机过去了再安排吧。”
“很快就会过去的”瑟曦保证“现在就写信去长桌厅让小鲁赛尔收拾最好的衣服和练武的木剑。等玛格丽那颗小头颅落地托曼需要伙伴安慰。”
她们在受神祝福的贝勒王雕像前下轿。太后满意地现乱七八糟的骨头与垃圾已经清走而且正如奥斯佛利爵士的报告圣堂门口有暴民聚集他们的数目不若之前的麻雀们那么庞大也不若麻雀那么大胆放肆。这批人一小群一小群地站在一起愠怒地打量着大圣堂的门门口有若干见习修士拿着长长的木棒担任警卫。他们不用铁器瑟曦不知这是非常明智还是非常愚蠢。
无人阻挠王家队伍百姓们与见习修士都纷纷站开。进门之后她们在灯火之厅遇到三名骑士个个身披战士之子的彩虹条纹长袍。“我是来见我媳妇的。”瑟曦告诉对方。
“总主教大人正等着您呢。我是‘真实的’西奥多爵士从前叫做西奥多・威尔斯爵士。请陛下随我来。”
自然大麻雀这回也跪着这回他在天父的祭坛前跪拜。摄政王太后的到来没能干扰他直到瑟曦站得不耐烦了他才站起来鞠了一躬。“陛下今天是个可悲的日子。”
“非常悲哀。你能准我去探望玛格丽和她的表亲们吗?”她选择温顺谦卑的语调眼前这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如您所愿。您探望之后我们再谈吧孩子。到时候我们要一起祈祷就您和我。”
小王后被关在大圣堂的一座高塔塔顶牢房八尺长六尺宽没有家具只有一张稻草铺的搁板床和一张用来祈祷的长椅上面放了一个大水罐、一本《七星圣经》的抄本和一支蜡烛唯一的窗户跟箭孔差不多大小。
玛格丽赤裸双脚浑身颤抖只穿了件见习修女的粗糙袍子。她的头纠结在一起脚上全是泥土污垢。“他们脱了我的衣服”独处后小王后向她倾诉“我穿着象牙色蕾丝裙服胸前有淡水珍珠装饰那些修女把脏手直接伸过来!……把我脱个精光。还脱光了我的表亲们。梅歌将一个修女推到蜡烛群中点燃了她的衣服。我为雅兰担心真的她的脸色白得像牛奶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可怜的孩子”由于没有凳子所以瑟曦跟小王后并肩坐在搁板床上“放心吧坦妮娅夫人正过去安慰她她不会孤单。”
“他不准我去见她们”玛格丽怒冲冲地说“他把我们四人分开关押。您来之前我见到的只有修女。有个修女每隔一小时就来问我是否愿意坦白罪行他们甚至不让我睡觉!如果我睡着了他们会摇醒我继续追问。昨晚我向乌尼亚修女忏悔我想抠出她的眼珠子。”
真可惜你没有付诸实施瑟曦心想弄瞎可怜的老修女会被大麻雀记下重重的一笔。“他们也是这么审问你的表亲的。”
“真该死”玛格丽咒道“希望这里的人全堕入七层地狱。雅兰温柔羞涩他们怎能这么对她?梅歌……我知道她会像码头妓女那样放声欢笑但在内心里她仍只是个小女孩。我喜欢她们三个她们也喜欢我如果这只麻雀打算让她们撒谎来对付我……”
“恐怕她们三位也有麻烦是的她们三位都受到指控。”
“我的表亲们?”玛格丽难以置信“雅兰和梅歌都还是孩子。陛下……陛下这太荒谬了您不能把我们弄出去吗?”
“我能的话就好了”她声音里满是伤感“总主教大人派他新成立的骑士团看守着你们若要强行把你们弄出去除非我派出金袍卫士从这神圣的殿堂杀出一条血路。这是大不敬啊。”她执起玛格丽的手。“但我并非坐着观望我已将奥斯尼爵士指称是你情人的人集中拘押起来。他们会向总主教大人证实你的清白并在你的审判上作证。”
“审判?”女孩的嗓音里终于有了真正的恐惧“必须审判?”
“傻孩子除了审判你还能怎么去证明清白呢?”瑟曦安慰地挤了挤玛格丽的手掌“别忘了你有权选择审判的方式你是王后御林铁卫会誓死保护你。”
玛格丽立即抓住了暗示“您是说比武审判?可惜洛拉斯受伤了否则……”
“他有六位弟兄呢。”
玛格丽望进她的眼睛接着把手抽了回来。“您开玩笑吗?柏洛斯是个懦夫马林又老又慢你弟弟残废了还有两位在多恩而奥斯蒙是个该挨千刀的凯特布莱克!现下洛拉斯只有两位弟兄不是六位况且这两位都不管用!如果选择比武审判我要让加兰当我的代理骑士。”
“加兰爵士并非御林铁卫的成员”太后道“根据律法与习俗事关王后的荣誉时只能让七铁卫之一出战。恐怕总主教大人会十分坚持这点。”而我会加以确定。
玛格丽半晌不答她的棕眼怀疑地眯成一线。“布劳恩或特兰”她最后说“二选一。这是你的意思对吧?奥斯尼・凯特布莱克会把他们两个砍成碎片。
七层地狱。瑟曦换上受伤的表情。“你误会我了女儿我只想――”
“――你只想着你儿子而且是从极端自私的角度。你儿子永远也不会有一位不令你怀恨在心的妻子。我不是你女儿诸神保佑你赶紧走吧。”
“你怎么这么傻?我是来帮你的!”
“没错你是来帮我进坟墓的。赶紧给我滚出去你要我叫看守把你拖出去吗你这卑鄙无耻恶毒的烂婊子!”
瑟曦整理裙服收起尊严“你怕得六神无主我原谅这些胡话。”圣堂和宫中一样隔墙有耳。“换成是我也会感到恐惧。派席尔国师已指证你服用月茶而那蓝诗人……换成是我夫人我会向老妪祈求智慧向圣母祈求慈悲。恐怕你很快就会需要它们了。”
四名皱巴巴的修女护送太后走下塔楼阶梯这四个老乞婆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弱不禁风。到达底层她们继续向下走深入维桑妮亚丘陵来到一条被摇曳的火炬照亮的长廊。
总主教大人在一间狭小的七边形会客室内等她。这间屋子简单朴素光秃秃的石墙有三把凳子和一张祈祷用的长椅。石墙上刻有七神脸孔瑟曦认为它们粗糙又丑陋但的确蕴涵着力量尤其是那些眼睛由原生玛瑙、孔雀石和黄色月长石做的眼睛让头像有了神韵。
“你和王后谈过了。”总主教说。
她压抑住冲动:我才是真正的王后。“是的。”
“凡人都有罪即便国王和王后也不例外。我也同样如此直到后来被诸神宽恕。但宽恕的前提是忏悔而王后不肯忏悔。”
“或许她是清白的。”
“她不是。圣洁的修女检查过她处*女膜确然破裂了。她喝过月茶以图谋害通奸的果实。一位涂抹圣油的骑士凭着宝剑起誓跟她及她三位表妹中的两位生过性关系他还作证说她与其他许多男人――贵贱贫富都在列――有染。”
“我的金袍卫士把这批人统统抓了起来”瑟曦向总主教保证“但我只来得及询问其中一人那个叫蓝诗人的歌手而他所吐露的内容堪称耸人听闻。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我的媳妇出庭受审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太后犹豫片刻。“托曼陛下很喜欢他的小王后总主教大人我怕他本人或他属下的封臣均不能秉公处理这次事件。如果我把审判托付给教会你意下如何?”
大麻雀双手合十“我跟您意见完全一致陛下。‘残酷的’梅葛剥夺了教会的武装‘仲裁者’杰赫里斯则剥夺了教会的审判权然而要审判王后谁能比七神和他们在世间的代言人更合适呢?我们将组成神圣的七人陪审团其中包括三位女性一位处*女、一位母亲和一位老妪由她们来衡量女性的行为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这是最佳安排。但另一方面身为王后玛格丽有权要求比武审判而且她的代理骑士必须是托曼的七铁卫之一。”
“自征服者伊耿君临七大王国以来御林铁卫的骑士就是国王和王后理所当然的代理骑士。在这点上王室与教会也意见一致。”
瑟曦把脸埋进双手模样悲伤等她重新抬头一只眼中已有了晶莹的泪花。“真是伤心的日子”她说“但我很欣慰咱们能达成一致。如果托曼在这里他也会感激你的。我和你我们将携手掘真相。”
“我们会的。”
“那我得赶回城堡了。请你准许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随我一同回去御前会议将亲自审问他听取他的指控。”
“不行。”总主教说。
这只是一个词一个短短的词但对瑟曦而言却犹如一滴冰水洒在脸上。她眨眨眼睛感觉有点眩晕一点点。“我向你担保奥斯尼爵士的安全。”
“他在这里很安全。来吧我让你见他。”
瑟曦察觉到七神看着她那些原生玛瑙、孔雀石和翡翠的眼睛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刺透了她仿如坠入冰窟。我是七大王国真正的主人她提醒自己我是泰温公爵的女儿。她勉强跟上去。
奥斯尼爵士离得不远。他的房间一片漆黑总主教用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从门外摘下一只火炬。“您先请陛下。”
朦胧的火光中只见奥斯尼・凯特布莱克被赤身裸体吊了起来吊在一对粗铁链下摇晃。他被狠狠鞭打过肩膀和背脊血肉模糊大腿和屁股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
太后无法再忍受多看一眼她转向总主教“你干了些什么!?”
“我们以最谦卑的方式寻求真相。”
“他告诉你的就是真相。他自愿来你这儿忏悔罪行。”
“是啊他这样说。陛下我这辈子听过无数人忏悔坦白但没一个像他这样迫不及待地承认滔天罪行。”
“你对他用刑!”
“不体验痛苦就无所谓忏悔正如我告诉奥斯尼爵士的天地正道有罪必罚。我鞭打自己的时候是我自觉与诸神最接近的时候然而我最深沉的罪恶也远不及此人那么黑暗。”
“可――可是”瑟曦气急败坏地道“你宣扬圣母慈悲为怀……”
“奥斯尼爵士可以在死后享受那份关怀。《七星圣经》有云:所有罪行终将被原谅但先必须接受惩罚。奥斯尼爵士犯下叛国与谋杀两项大罪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过是个牧师他无权这么做。“不管他招供了什么教会都无权裁定其死刑。”
“不管他招供了什么”总主教缓缓地重复这句话仿佛衡量着其中轻重“陛下令我们惊讶的是越是坚持不懈地用刑奥斯尼爵士的口供就变得越奇怪。到现在他坚称自己从未碰过玛格丽・提利尔。是不是这样奥斯尼爵士?”
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太后便伸出舌头舔了舔肿胀的嘴唇“长城你答应让我去长城。”
“他疯了”瑟曦宣称“你把他给逼疯了。”
“奥斯尼爵士”总主教用坚定而清晰的语调说“你与太后陛下生过性关系吗?”
“有的”奥斯尼边吐露边扭动手腕铁链轻声作响“我与您面前这位太后生过关系。我干过她她还派我杀害了前任总主教大人――他没有守卫所以我趁他睡觉时摸进房间用枕头闷死了他。”
瑟曦旋身逃跑。
总主教伸手抓她然而他不过是只老麻雀她却是凯岩城的母狮子。她一把将他推开冲出门外再“砰”的一声将门狠狠砸上。凯特布莱克我需要凯特布莱克兄弟我要令奥斯佛利爵士带金袍子冲进来再让奥斯蒙率御林铁卫保护我等把奥斯尼抢出去他会立刻翻供的。到时候我会像料理前任总主教一样料理了这一位。四名老修女拦住去路伸出皱巴巴的手来抓她她把其中一位踢翻在地又抓伤另一位的脸接着冲上台阶。冲到半途她想起坦妮娅・玛瑞魏斯。不由得气血上冲差点绊倒。七神保佑她祈祷坦妮娅知晓所有内情。假如他们抓住她鞭打她……
她奔进圣堂现原来是个陷阱。许多女人正在等她其中既有修女也有静默姐妹都比楼下那四个老乞婆年轻。“我是摄政王太后”她退离开她们高声叫嚣“我要你们的脑袋我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给我让开!”她们不仅不让反而纷纷伸出手。瑟曦跑向圣母的祭坛就在祭坛下束手就擒。二十多个女人把踢打着的太后拖上塔楼阶梯扔进房间。房内三名静默姐妹按住她一位叫斯科娅的修女脱了她的衣服连内衣也脱个精光。另一位修女扔给她一件粗糙的长袍。
“你们怎敢这么做?”太后不停尖叫“我是兰尼斯特家的人!放开我我弟弟会宰了你们詹姆会把你们劈成两半从咽喉直捅到**放开我!我是摄政王太后!”
“太后也需要祈祷。”斯科娅修女道然后她们把没穿衣服的她留在冰冷简陋的房间里。
我可不是温顺的玛格丽・提利尔我绝不会穿上卑微的袍子服服帖帖地做俘虏。我要教他们明白笼中狮是什么样瑟曦心想于是她把袍子撕得粉碎将水罐打碎在墙上又撞碎了夜壶当再无东西可摔时她便用拳头捶门。卫兵们就在下面等在广场:十名兰尼斯特亲兵由柏洛斯・布劳恩爵士带队。如果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赶来救我到时候我要用锁链把这该死的大麻雀拖回红堡去展览。
于是她朝门窗尖叫、踢打、嘶嚎直到喉咙沙哑再也没了力气。无人回应无人来救她。房间暗下来.温度逐渐降低。瑟曦瑟瑟抖。他们怎敢把我扔在这里连火炉都没有?我是他们的太后啊。她开始后悔撕碎袍子的举动了。搁板床角落里有张破旧的棕羊毛薄毯难看又扎人但这是她唯一的遮盖。于是瑟曦紧紧地裹住没多久便精疲力竭地睡去。
一只粗手把她摇醒。房间里黑如沥青某位高大的丑女人跪在她面前手握一支蜡烛。“你是谁?”太后质问“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我是乌尼亚修女我是来听您坦白谋杀和通奸罪行的。”
瑟曦一把挥开对方的手“我会砍了你的头。别碰我!滚!”
修女起身“陛下我一小时后回来也许到那时您就会忏悔了。”
就这样一小时接一小时再一小时瑟曦・兰尼斯特度过了生命中除乔佛里的婚宴之外最漫长的夜晚。她扯破喉咙喊得麻痹连吞口水都难房间冷如冰窟。由于先前打碎了夜壶她只好蹲在角落里小便看着尿液在地板横流。每当她闭上眼睛乌尼亚就又会笼罩在面前摇醒她要她忏悔罪行。
白天也不好过。太阳升起时莫勒修女带来一碗灰扑扑的稀粥。瑟曦抄起碗便朝修女头上掷去。他们送来新的水罐由于渴得厉害她不由分说地喝了。他们拿来新的灰袍子尽管又薄又长了霉她还是赶紧穿上以遮盖裸体。傍晚当莫勒修女回来时她吃了对方的面包和鱼还索要红酒佐餐。结果没有红酒只有乌尼亚修女重新出现一小时接一小时再一小时地问她是否愿意忏悔。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瑟曦边揣度边看着狭长的窗户外天空逐渐变黑为什么没人来救我?她不相信外面的两位凯特布莱克会对兄弟见死不救。御前会议又在做什么?他们是叛徒和懦夫。等我出去要把他们统统砍头找更懂事的人来取代他们。
这一天中她三次隐约地听见下面的广场有人叫喊。但人们喊的是玛格丽不是她。
第二天清晨当瑟曦舔干碗底最后一点麦片粥时门突然开了。科本大人走进来。她拼命忍耐才没扑到他身上。“科本”她低语道“噢诸神在上你不知道看见你的脸我有多么欢喜。带我回家吧。”
“我做不到。您将出席教会的审判罪名是谋杀、叛国和通奸。”
对精疲力竭的瑟曦而言这些罪名似乎都没了意义“托曼。我儿子怎样?他还是国王吗?”
“是的陛下。他很健康安安全全待在梅葛楼里御林铁卫的重重保护之下。然而他很孤独也很焦躁。他问起您的情况也问起小王后。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告诉他您的……您的……”
“……我的困境?”她提示“玛格丽呢?”
“她也将被审判由审判您的同一法庭。遵照陛下先前的指示我把蓝诗人交给了总主教大人此刻他就在这里在地底某处。我的线民告诉我他们狠狠地鞭打他好在当下他还唱着我们教他的那些美妙歌谣。”
美妙歌谣。她困倦的神经一片麻木。渥特他叫渥特。诸神保佑但愿渥特死于鞭刑玛格丽便无从否定他的证词了。“我的骑士们呢?奥斯佛利爵士……总主教要杀他兄弟奥斯尼他应该指挥金袍……”
“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已被解除都城守备队队长的职务。国王陛下用巨龙门守卫队长取代了他那人是个私生子叫亨佛利・维水。”
瑟曦太累没法思考。“托曼为何这么做?”
“您不能怪孩子。御前会议把命令放在他面前他只是签了名并盖好印章。”
“我的御前会议……谁干的?谁?不是你吧?”
“很抱歉我也被御前会议剥夺了重臣席位但他们还暂时让我负责太监的情报网。目前王国实权掌握在哈瑞斯・史威佛爵士与派席尔国师手上他们送了一只鸟儿去凯岩城邀请你叔叔回宫接任摄政王――如果你叔叔答应的话他得赶快了因为梅斯・提利尔已从风息堡下撤围回师君临据报蓝道・塔利也率部自女泉城南下。”
“玛瑞魏斯大人容许他们这么干?”
“玛瑞魏斯放弃重臣席位带着妻子一股脑儿逃回了长桌厅。对了我们就是从他妻子那里最先得知针对……针对陛下您的……指控的。”
“他们放走了坦妮娅。”这是自大麻雀说“不行”以来瑟曦听到的最好消息。坦妮娅能够毁了她。“维水大人呢?他的船……他应该带船员上岸集结起足够的人手……”
“陛下遇到麻烦的消息传到河上维水大人便升帆划桨.带着舰队出海。哈瑞斯爵士认为他是要加入史坦尼斯派席尔则推测他的目的地是石阶列岛前去做海盗。”
“我那些可爱的大帆船啊”瑟曦几乎笑出声来“父亲大人曾教诲我私生子天生便是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可惜我没听他的话。”她一阵颤抖。“我完了科本。”
“不”他握住她的手“还有希望陛下可以通过比武审判来证明清白。我的太后啊您的代理骑士已做好了准备七大王国的英雄豪杰无法与它对抗。只消您一声令下……”
这回她终于笑了。可笑太可笑可笑之极。“诸神嘲弄着我们所有的计划和希望。我有一个无可阻挡的代理骑士但我却不能用他。我是太后我的荣誉只能由誓言效命的御林铁卫来维护。”
“我明白了”科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陛下臣惶恐不知如何才能让您……”
即便现下的她委靡不振担惊受怕但有一点很清楚决不能把命运交给麻雀法庭;她也不能指望凯冯爵士的干涉彼此间赤裸裸的威胁还历历在目。我只有比武审判一条路。“科本为了你对我的爱我求你替我送封信。最好用乌鸦送实在不行就安排快马。你必须把信送到奔流城送给我弟弟告诉他眼下的状况你就写……就写……”
“写什么陛下?”
她舔舔嘴唇身体抖了抖“立刻回来吧。帮助我拯救我我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立刻回来吧。”
“遵命三次‘我爱你’?”
“三次”她必须打动他“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会回来。他必须回来。詹姆是我唯一的希望。”
“太后”科本说“您……您忘了吗?詹姆爵士失去了用剑的手。如果他担任您的代理骑士然后输掉……”
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死去正如我们一起降生那样。“他不会输詹姆决不会。以我的生命做赌注他决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