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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们做吧。”清朗的笑音怎么也听不出不正经的意味，但是他这句话怎么也推敲不出正经的意思。
“做什么？”
“你和宗主做的事。”
苏摩猛的回头，意外撞见他认真的眼神。
“蛊虫寄宿在你体内，催生情yu，不及时宣泄，就会受蛊虫钻心之痛。”小花悠悠一笑。“我可以帮你，不需要宗主插手。”
“你根本就不知道……”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苏摩脸微红，把脸转了回去。“上次，你弄疼我。”
“那是意外。”
“我不相信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弄伤你。”
苏摩静了一会儿，低声说：“这是两回事。这件事，我只想和宗主做。”
小花脸上的笑容隐没。“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小花默了良久，放开她，慢慢起身。身上的重量消失，苏摩本该松一口气，可是……不知怎么了，反而有点失落。小花扶她坐到**，摆好枕头，铺开被子，苏摩看着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
“睡个好觉。”小花轻吻她的额头，微微一笑。
他不高兴了？苏摩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动。“我……宗主对我意义非凡，你不懂……”
小花微怔，而后笑了。他可不记得四儿的感觉曾如此敏锐。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到学会顾及他的心情？
“别胡思乱想。”小花轻轻摸摸她的头。“睡吧。”
“你……留下吧。”苏摩掀起被子，挪到里面，给他空出位置。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小花明了她此举的含义，轻笑。“你确定？”
“做恶梦有人陪伴比较好。你说的。”
“和我一起睡也许会做更恐怖的恶梦。”
苏摩知道他是故意的，心里虽气，却没有赶他走。她伸出手硬把他拉到**，冷冰冰的命令。“闭嘴，睡觉，再罗嗦就割掉你的舌头。”
“那么，在舌头割掉之前，”小花翻身覆在她上方，笑着欺近她。“必须物尽其用了。”
“你……唔……”
混浊的喘息取代了话语。
夜，寂静。
他会耐心等，等她完全对他敞开心扉的一天……重新拥有她。
柴纳大军压境，宗主给国主的建议是送苏摩前往柴纳国和亲。宗主交给苏摩的任务则是，迷惑怀远王，秽乱宫廷，借机刺杀皇帝。
苏摩沐浴完毕，光着脚走出来，刚到门口，便被小花抱起。虽只有短短时日，却已习惯他的殷勤体贴，苏摩依靠在他肩上，两人的肢体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小花抱她到**，帮她穿戴整齐，替她穿上鞋子，才牵着她到梳妆台前。苏摩坐下，拿起胭脂盒，用手指蘸了一下，慢慢涂在唇上。
“王宫到处都在谣传，说怀远王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小花擦**的头发，慢慢梳理她越来越长的发丝。“普通。”
“听说他很风流，应该很容易上钩吧。”
小花眸色一沉，轻扯她的头发。苏摩感到疼，仰起头来，毫无防备的姿势，被他吻个正着。
最近，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苏摩气息凌乱，面色潮红，不悦的瞪他。“刚涂的胭脂被你吃掉了。”
闻言，他又俯身下来，用舌尖重新描绘一次她的唇形。
“你不要太过分……嗯……”严肃的警告又一次消失在他口中。苏摩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放弃反抗，由着他去了。
“不要爱上他。”小花从后面抱住她，依恋之中透露出些许担心。
苏摩**察觉到他的担忧，不耐的说：“我的任务是杀他，怎么可能爱上他。”
小花低笑，在她肩膀处用力咬了一下。
“喂。”苏摩皱眉望着他。
“这个算是你的承诺。”小花轻轻抚过他留下的痕迹，似认真似玩笑的笑道：“倘若你失信，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这算什么约束？苏摩真的动气了。“你再胡乱妄言，我就——”
“割掉我的舌头。”
“你知道最好。”苏摩起身，刚要离开，却被他推上梳妆台。“你又要做什么？”
“嘘……”小花捂住她的眼睛，熟练的挑开她的衣襟。
“不要玩了，我还要去面见陛下……”因为看不到，所以身体较平常更为**。他每一个动作她都能清楚感觉到。苏摩虽力持镇定，但话语间的轻颤却泄露了她的秘密。
刚刚穿好的衣服重新散乱开来，雪白的皮肤与艳色的盛装相映，流泄出异样风情。他的舌尖滑过锁骨中间，笔直而下……苏摩发出一阵轻颤，背倚着冰凉的镜面，不舒服的喘息着。
“放开我……听到没有……”
小花微微浅笑，一本正经。“我只想证明一下，我的舌头不止有说话一项用途。下次说出威胁之前，不妨考虑一下它的重大责任。”
“什么……责任……”温热的气息包裹住**的顶端，苏摩微一瑟缩，眉头轻皱，开启的唇瓣吐出美妙的音色。“啊……别碰那里……嗯……”
小花看着她娇媚的神态，眸中掠过一抹深沉。他将她抱在怀中，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永远，不要再对其他男人露出这副表情。”
“嗯？”意识迷蒙中，苏摩向镜子一瞥，迅速转过身，埋首在他胸前，生气的捶打他。“戏弄我很有趣是吧”
“我是认真的。”小花脸上没有笑意，挑起她的下颌，深凝着她的双眼。“你不会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美，如果任何人亵渎了这份美丽，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大多时候，他温驯的像不具攻击性的宠物，但偶尔，为了撼卫他的所有权，他会露出危险的獠牙，瞬间撕裂对方。
无可救药的人。
苏摩在心底深叹，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同时送上自己的双唇。“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她不讨厌。虽然他常常对她使坏，惹她生气，但是他对她真的很温柔。
苏摩捧着他的脸庞，盈盈浅笑，眼神流泄出一丝冰冷光芒。“既然不愿我属于别人，那就好好保护我吧。”
（近几章太荤了，有些细节在脑子里打转，我都下不去手……SO，下面来点素的缓缓。）
“你同意和亲？”
营帐之内，两名出色男子正在为银月国信使送来的消息争执。
“难道你真的要打？”莫轩和淡淡反问。
“我既在这儿，就一定要他们交出云儿。”
“大局呢？”
皇甫熠皱眉。“我想不到，你还能如此冷静。”
“我只是奇怪，你竟然如此不冷静。”莫轩和不疾不徐的轻语，一如既往的严苛冷情。“若四儿对你真的重要，你为何任她伤心离去？”
一时，沉默。
她离开，他知道。尽管有莫轩和相助，但追回她对他不是难事……可是，他仍然放任她离开了。
兰若公主是他致关重要的一步棋，他不想对云儿多作解释，原想，她离开是件好事，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再去接她，可是没想到……
“你说的对。”皇甫熠自嘲的轻笑。尽管他的话格外刺耳，但却一语中的。“是我的错。”
莫轩和淡漠一瞥，默首不语。若论是非对错，他亦是责无旁贷。在京城摆下的那局棋，他们全盘皆输。
夜色，澄清。
皇甫熠走出营帐，望着满天繁星，不由得忆起从前。
有个傻气的女人不顾危险，纵马于乱军之中只为寻找他，那份生死相许的情意，是她赠予他最好的礼物。很难想象，在那个小小的身体中，藏着那么多勇气，她是那么勇敢，坚强，无畏，为撼卫她所珍爱的，可以不牺一切。蒙她深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可是……
——公主可以给你很多好处，你想得到她，所以，我变成了你的阻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强行把我留在身边，不许任何人接近我，你把我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现在呢？你有多久没有跟我一起吃饭？有多久没有问过我的事？多久没有搂着我入睡？我不再重要了，是吗？我已经变成你的所有物，所以就不需要再对我花心思，就可以忽视我的感受了，是吗？
——我想相信你可是你让我怎么信？你对我不好，对公主却那么好，这样，你还要求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她是公主，我是什么？她能帮你坐上皇位，我能帮你什么？一个傻子都知道选她比选我好，连我自己都想就这么消失算了你让我相信你只是陪她演演戏，戏演完了就会回到我身边……你当我是傻瓜吗？
他是如何回答她的？
皇甫熠轻轻闭上眼，脑海中映出一张伤心欲绝的容颜。不再勇敢，不再坚强，不再自信，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
是他改变了她，是吗？
能不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