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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宇文綦笑了笑,低沉轻柔的嗓音淡淡的:“朕走了。”而墨今恬静的睡脸漾着浅笑,好似做着美梦。宇文綦又看了会儿这才起身离去。
边陲小镇城外,闻人烽昀牵着马等候着:“请皇上示下。”
宇文綦又转头看了看边陲小镇,说道:“回军营。”
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军营赶去,在猎猎风中宇文綦又想起初次见墨今的那一幕。
当时的她乖巧的低垂着头,好似没有半点性格,处处透露出年轻稚嫩的气息,诚如所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般。但是闻人家出来的子女到底是教育良好的,涟贵妃、墨今不论是前者的圆滑还是后者的拘谨一样都是懂礼节,挑不出毛病的。
而后,宇文綦顺着涟贵妃的意思在幽兰浴间见到墨今,少女的胴体是吸引人的,美好的事物谁都喜爱。宇文綦眼里欣赏着心中也顿觉有些好笑,笑涟贵妃的故作姿态、故弄玄虚,以她对宇文綦的了解当然知晓这一番安排断不会直接安排到床上的,如果宇文綦当真是好色之徒,怕宫里早有绝色佳人兴风作浪了。
不过这一次,墨今却给宇文綦留下了印象,也算是有了第一步的成功。
宇文綦在御书房提笔将眼中墨今映入画中,再交代文权送去表示心领涟贵妃的一番美意,文权临去前,宇文綦却突然说道:“听说你认了个义子?”
文权大惊,扑通的就跪下了:“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也是看他乖巧听话!”
“呵呵。”宇文綦笑道:“朕并非有怪罪之意。有一宫女名唤公伯芸,这你也认识,她办差如何?”
“这……”文权嘀咕着怎么皇上突然问起公伯芸,平日里此女谨言慎行、办事麻利,可皇上又是如何得知的?
宇文綦又道:“这公伯芸啊,一直没有跟任何一宫的主子……”
文权又是一惊,看了看手里的画又连忙抬头看去,心里有些恍然:“回皇上,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不其然,涟贵妃在文权送画之时问他要两个可信的奴才,文权自然将宇文綦提及的歌舒梵与公伯芸说出。以他在宇文綦身边当差几年的经验,宇文綦是断不会随便问起某个人的,而这一次他突然一连问起两个奴才……歌舒梵是文权的的义子,文权自然了解。可是公伯芸这宫女平日里话不多,办事倒是很快,却很少有人注意到,若不是宇文綦提起,文权还真忘记有这号人物了。
于是文权心中绕了一圈,顿觉公伯芸八成就是宇文綦的亲信。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按照皇上说的办准是没错的。而歌舒梵为人细心老实,公伯芸就乖巧机灵,这两人办起差来倒是搭配得很。
没过多久便生了琉玥在侍寝当日得罪圣驾之事,虽然里就只有东西被撞到、被摔碎的声音,却无外界传的那样宇文綦破口大骂之类的。
不过宇文綦大步离开宫房后,文权跟上去没多久,就听前面的宇文綦了话:“今儿的事别人爱怎么说就随他们,若是有人问起你,你只管照传言的去附和。”
文权心里不解,却也不敢问。
之后宇文綦倒是又问起文权春华宫另一才人宝才人,是否便是兵部尚书之女,文权照实答了心中还以为宇文其实对此女有兴趣,可是却也迟迟未见翻牌子。
这一日公伯芸来报说是墨才人在明雪宫有一书房,甚是雅致,文权转告于宇文綦,他当下一听便来了兴致,就只带着文权往明雪宫去了。
文权见到公伯芸窃笑着,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心点别太显露。这公伯芸的小心思文权当然看出来了,八成是在给她主子制造机会呢。
果然宇文綦在书房中却是呆了许久,但是不知怎的临走前脸色却不是很明朗,文权也纳闷儿着,这墨才人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吧。
而后没几日,公伯芸又来汇报,说是墨才人在春华宫受气一事表现的容忍有大量,宇文綦听后笑了笑:“好。”
当时的琉才人身上疑点颇多,以她家中势力又怎可允许她随意接触男人?更何况是侍寝之夜还对宇文綦坦白心有所属呢,这其中八成有内情。而宝才人既然身为兵部尚书之女,有了这层关系宇文綦才迟迟没有翻她的牌子。
经过一番探访之下,宇文綦得知宝才人、琉才人、毓才人在民间曾经感情颇为深厚……
而后,趁着这日宇文綦得知宝才人、毓才人与墨今相约在檬缘宫,他便更有了将此事一探究竟的念头。听守在门口的公伯芸说三人才结拜,宇文綦一笑,便叫人通传。
这一次再见到墨今却现此女仿若又不一样了,次见到的拘谨、浴池内的毫无防范、书房中的小心措词,到如今似有了些少女般的羞怯,宇文綦禁不住以手指滑过她手心逗弄一番,却惹来佳人惶惶不安的抬头迎视,甚是有趣。
而这宝才人倒有点像他父亲兵部尚书那般沉得住气,迟迟未得侍寝便处处与嫔妃们交好,还能在圣驾面前不骄不躁,确实该多加留意。
几人在毓才人的提议之下来到裕华园,宇文綦先是目睹了怜贤妃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再来便又欣赏到心思深沉的宝才人故意划破脚面的戏码,当真是有趣得紧。
不过最令宇文綦好奇的并非是此二人的明争暗斗,而是毓才人的表现,仿佛太过无所谓了,这本不像是一位刚刚得宠却遇到危机该吃吃小醋的样子。
这一天,宇文綦顺了墨今的安排宠幸了宝才人,反而对墨今的心思有了更一步的了解,看来这中间最能忍的该是此女。
翌日,宇文綦叫来文权去继续查毓才人、宝才人的事,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原来毓才人早就暗中与怜贤妃搭上线,这裕华园的安排巧是巧的,可若不是毓才人提议到此一游,怜贤妃就是弹琴谈的再好,宇文綦也是听不到的。
宇文綦很是奇怪毓才人究竟图个什么,如今她正得宠却何以要故意给怜贤妃制造机会呢?还是说此女是想借此引起宝才人跟怜贤妃的不合?很快文权又查出这毓才人恐怕有点问题,早年毓才人在家中就有生过与婢女过分亲近,而后婢女又被轰出侍郎府邸的事,文权派人找到此女一问才知毓才人与一般女子喜好有所偏差。
宇文綦一听之下便明白了,原来毓才人故意接近怜贤妃除了是要借她手对付宝才人以外,也还有出于对男子的厌恶而不愿意侍寝的缘故,所以才会为其制造机会。
不过想来此女却万万想不到会有墨今棋高一着,反而为宝才人制造了次侍寝的机会,而怜贤妃的琴算是白弹了。
不过墨今也不算是个省心的主儿,听公伯芸说墨今屡屡深夜外出,原来是对一萧曲产生了好奇。
没几日涟贵妃突病,墨夷炘去问诊。
宇文綦到访之时恰好遇到墨今与他,等墨夷炘告退后宇文綦便就深夜出游一事警告了墨今。此次再度见到墨今,却现此女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一面,或许是成长了,或许是进步了,也或许是有了其他领悟。
先前他对墨今下棋处处避忌一事有了警告,果然墨今领会到还适时的化解了,并奏了《清晨》一曲,仿若脱不少。宇文綦突生逗弄的念头,很想看看墨今如此恭顺有礼之女子若是犯慌该是何种面貌。
果然,墨今到底是十几岁未经历过男子的调戏,宇文綦稍有动作她便会面红耳赤。宇文綦突然现此女甚是有趣,到更来了兴致。
两人谈起花草之事,宇文綦又讲出在民间的见闻,墨今听的入神。宇文綦边讲边观察此女,现她似乎对民间颇有兴趣,就如同当日他出访民间一样,不是以瞧不起的态度而是抱着求学问的想法。
在交谈中宇文綦很快就现墨今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些羞涩、有些大胆直言,这种矛盾的表现很有趣,于是他故意在竹林戏弄一番,果然墨今就算是再恭顺也忍不住慌张的跳来跳去。宇文綦看的是兴致盎然,并在心中下了以后也要好好逗弄的心思。
很快,墨今的侍寝之夜便来到了。
宇文綦对于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难以解释,但是却有种冲动。于是他早了一会儿到达明雪宫,恰好见到美人衣衫不整的一幕。
虽然墨今与芒月的这场戏很蹩脚,但是宇文綦却看的兴致盎然,深觉墨今此女有趣得紧。她明明知道会被看穿,却还要做了这场不足以被追究问罪的戏,让他责怪也无从责怪,着实有些聪慧。
这一夜宇文綦流连忘返,佳人在怀更是难以入睡。
而墨今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小性子,抓伤他的背着实疼了好几日。宇文綦心里乐呵着……突然间很庆幸能挖掘出她的小脾气,而尚有继续挖掘的念头。
而后几日,宇文綦处理政事累了便会想到找墨今逗逗闷子、寻找乐子,突然觉她比戏台上的戏子都更会演戏,而墨今偶尔冒出来的傻气、慌张倒让宇文綦着实开心了好一会儿。
不过毓才人演戏倒也到位,知道宇文綦来了明雪宫便追了来。宇文綦一向到文权查到的事,便有些心烦,于是说了句:“闹心。”
这涟贵妃是识大体的,贤妃是有些骄纵的,雎鸠宥更是善于掩饰自己,到是墨今反而显得时而聪慧时而少根筋。宇文綦一闲来无事便有了将其耍弄一番的兴致。
宇文綦突然很想看看若是墨今受宠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她该会如何做?
因此他刻意又是赏赐又是恩宠,对于刚升到充媛的墨今来说,是太过了却也成功的引起了各宫的猜忌。不过宇文綦怎么都没想到墨今会把重点引往芒秋宫。
宇文綦有些不悦有些燥意,甚至是犯愁的。
雎鸠宥那边是暂时动不得的,但是这事不能说破。因此他便连下了圣旨跟口谕,让墨今明白会转移众人的视线明哲保身不见得是最高招的,尤其是若是转移错了视线反而对己不利。
墨今是聪明人,但毕竟是少了在宫里行走的经验。她就仿佛是未开采的璞玉,若是不敬雕琢很难自己展现才华。所以墨今就算聪慧过人,也是需要有人及时点一点,指一指明路的。
果然,经过宇文綦这么一擒一放,墨今是服帖多了,也圆滑了不少。
而后墨今屡次接触了墨夷炘,宇文綦明知道却不点破。
其实他很想看看陆囿国的墨夷炘究竟会为了雎鸠宥做到什么程度。墨夷炘此人,宇文綦观察过许久,他现在此人心中尚存一些大意。虽然他处处为雎鸠宥出头效力,却并不盲目。诚如墨夷炘劝慰雎鸠宥要以正确之方法养病一般,此人该是可以诱导的。这时宇文綦听了烽昀所说在陆囿国遇难一事,更加觉得墨夷炘此人行事果断,很有章法。
烽昀又将自己送了莲子与墨今的事告知宇文綦,甚至还提起了一本册子。虽然蛊惑儿做的周密藏的谨慎,可是闻人烽昀还是得知了内情。
宇文綦听后先是压抑,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朕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