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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这话啊,秋领导是我的分管领导,我可不想没事得罪她,得罪了领导,领导会给小鞋穿的,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不管我心里到底怎么认为她,我可是从来没有在背后说过她什么坏话的,她现在下一步说不定还得继续提拔,我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哈哈,你这家伙,讲话滴水不露的,怎么,你还担心我回头到秋领导面前去给你打小报告啊,放心吧,第一我不是那样的人,第二我和她也不熟悉,还轮不到我说话的份。?八?一中文网? W?W?W㈧.?8㈠1?Z?W㈠.?COM
“我听出来了,你对这个秋桐是心里有意见有看法的,只是你不敢说出来不敢承认而已。其实你就是说了也没什么,我早就隐约听到有些说法,说你们集团的孙总和曹总对秋桐是很有看法的,特别是那个曹总,经常在背后公开说秋桐的坏话。
“你是孙总的办公室主任,虽然属于秋桐分管,但你当然是要忠于孙总的,既然秋桐和孙总有矛盾,自然对你也不会怎么样的,给你小鞋穿也很正常,这是很自然的事,这年头领导都会这一手啊,而你呢,对秋桐有看法当然也可以理解,因为你要忠于孙总啊。”
听着曾队自以为是的分析,我嘿嘿笑了下,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秋领导出事了?”
“嗯,是的。”曾队点点头。
“啊,真的啊?秋领导真的出事了?”我做惊讶状:“她出了什么事啊?”
“老弟,别一惊一乍的,我猜你这会儿虽然惊讶是真的,但心里或许会感到一丝快意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老兄,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猜不出来我就不姓曾了!”曾队自信地笑着:“我给你说吧,秋桐今天一大早,也就是你正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被带走了?经济问题?”我说。
“废话,反贪局的人带走还能是什么问题?”曾队说:“这个秋桐,以前是不是担任过行公司的总经理?”
“对,是!”我忙点头。
“她担任总经理的时候,赵大健是不是担任车队队长?”曾队又说。
“不是,秋桐担任总经理的时候,赵大健是副总经理,分管车队!”我说。
“一回事,差不多。你们行车队的车不少吧?”
“那可不是,二十多辆。”我说。
“修理保养这一块,明的暗的油水不少吧?”曾队嘿嘿笑了下。
“呵呵,这个,你倒是明白人!”我说。
我这时想起当时行车队的车辆修理保养是承包给社会上的一家修理厂,那厂长我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他不做修理厂了,把厂子转让了。
但他转让厂子是秋桐离开行担任副总之后的事情。
“她这次进去,涉及的问题很严重吗?”我试探着问曾队。
“要说这次进去的事由,问题不严重,但现在反贪局的人办案子都会钓鱼,他们审问的时候是不会提示说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会告诉她他们掌握了她经济上违法的事情,让她自己主动交代,她自己摸不着头脑,要是交代不到点子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什么都往外吐,那问题可不就大了?”
“哦。真有办法!”我点点头。
“那把人带走,说明他们证据很确凿了,是这样的吧?”我说。
“有知情人检举,有行贿人承认,事情还不清楚吗?这些就足够立案侦查了,就足够带走嫌疑人了。再说了,带走只是询问,又不是定罪,不批捕就不算是罪犯,这是法律规定的。
“当然,既然他们敢带走人,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能问出来的,就算嫌疑人不承认,但只要证据确凿,零口供也一样可以批捕。”曾队又说。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嗯,不错,很好。”
“老弟,看起来你似乎心情不错哦,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喽。”曾队笑着。
“呵呵,不过,我似乎也并不需要感谢赵大健吧!”我说。
“你感谢他干嘛?”曾队说。
“从你刚才的话里,我现在明白了,是赵大健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秋领导的经济问题,事由呢,是和车辆修理保养有关,也就是说和当时的修理厂厂长有关,有赵大健的检举,有那修理厂厂长的承认,自然证据就比较充分了,所以秋领导才会被带走,是这样的吧?”我故意这样说来试探曾队的口气。
曾队哈哈笑起来:“老弟,这话我可没有告诉你啊,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和我无关哦,我只是和你说你们集团秋领导出事被带走的话,我一句没有说是赵大健检举的话吧,我更没有提什么修理厂厂长吧。”
曾队虽然有些喝大了,但心里还是有点数,似乎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讲话有所保留。
我也呵呵笑起来:“老兄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心里明白。对,对,你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己胡乱猜的。”
“嗯。明白就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嘛。”曾队点点头:“不过,你老弟的脑瓜子倒是很好用!”
曾队这话显然是在说我刚才的话是对的,我心里有数了。
然后我和曾队继续喝酒扯淡,不再提这事。
酒足饭饱之后,我结了账,和曾队分手。
曾队走之后,我刚要打出租,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在我跟前停住。
一看,开车的是方爱国,副驾驶位置坐着四哥。
我离开打开车门上车,方爱国随即启动车子。
“四哥,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不放心啊,联系了爱国,一起在这里等找你们结束!”四哥说。
“你没有被人盯住?”我对四哥说。
“没有,我反复试探了,确信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联系爱国到这里来的!”四哥的口气很肯定。
我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往海边开!”
方爱国直接开车奔了海滨大道,这里此时车辆行人稀少,如果有跟踪的,很容易被现。
走了半天,后面果然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跟踪。
车子开到海边一个空场停住,然后我把白天的分析推理和今晚和曾队喝酒时候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四哥。
四哥听完,点点头:“似乎,有眉目了。”
“是的,要想救出秋桐,现在最关键的人物是赵大健和那个修理厂厂长,但赵大健现在在看守所,我们是无法找他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修理厂厂长,只有找到他,才能打开缺口,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我说。
“这个修理厂厂长,我倒是知道他,不过,后来他把厂子转让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四哥说。
“想办法找,一定要找到,动你所有的关系,动用你所有的网络,找,必须要找到他。”我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行,今晚我就开始行动,开始找那个厂长。”四哥点点头。
我看着方爱国:“你们几个人,协助四哥找人,手头的事都放下,专做这事,一切听四哥指挥。”
“是!”方爱国忙点头答应着。
“一定要尽快找到,十万火急,不能拖延,最好明天就能找到,越快越好。找到后,先不要惊动他,先通知我。”我说。
“明天就要找到,是不是太急了,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四哥皱紧眉头说。
“没办法,后天中午之前,必须救出秋桐,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搁。”
“为什么必须要在后天中午之前?”四哥不解地说。
我看了一眼方爱国,然后对四哥说:“我没有选择,留给我的时间只有这些!”
方爱国看着别处,不说话。
四哥看了看方爱国,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找人的,现在就开始。”
我点点头:“四哥,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理解!”四哥说。
方爱国这时说:“四哥,我们四个人保证一切听你的指挥,全力协助你找人。”
四哥看着方爱国:“虽然我不是你们革命军的人,但我们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我相信大家都会心往一处使的!”
方爱国点点头。
然后四哥又对我说:“找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还有,在处理此事的过程中,你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你对秋领导来说都很重要。明天,你照常上班,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异常,不能让任何人对你有任何怀疑。”
四哥在提醒我,他想问题很全面。
我说:“我会注意的。”
然后,我们离开了海边,我回到宿舍,四哥连夜开始启动找人的程序。
我在宿舍里焦躁不安地抽了一夜的烟,彻夜未眠心痛不已。
第二天早上,我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去上班。
今天天气很阴冷,天上飘起了雪花。在春天就要来临之前,这或许是最后一场雪了。
刚到办公室,孙东凯就打内线电话叫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