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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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扯,你这是污蔑!”我叫起来。八?一?中文 W㈠W?W?.㈧8?1㈧Z㈧W?.COM

    中年汉子自得地说:“你自以为做的很干净漂亮,以为你今天在宁州我们就不会怀疑到你,但你却忘记酒店是有监控的,忘记我们是可以查到你今天早上坐的六点十分的飞机离开的星海,忘记我们是可以在秦璐的宿舍里查到秦璐在医院的流产病例的。

    “我们到医院一查,签字的是你,这就对上号了,这一切就可以变得合理了。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就是你杀了秦璐,所以,不要和我玩花招,老老实实招了,按照我刚才说的交代。”

    “马尔戈壁,你这狗日的,我没有杀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人,你让我交代什么?”我大叫起来。

    中年汉子又是猛地一派桌子:“妈的,到了这里还敢飙!”

    话音未落,高压电击棒又开始了,我再次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现我正被挂在窗边,窗户开着,审讯室里没有暖气,冷风嗖嗖吹进来,我浑身感到了刺骨的冷,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冻成冰棍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的热量基本就要耗尽了,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冻死了。

    慢慢地,我失去了知觉。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但我的大脑却还一直有意识,模模糊糊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在混沌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把他放下来!”我听到了中年汉子的话。

    随即我被放下,然后有人把我架起来,又摁在了椅子上。

    我努力睁开眼睛,迎面有强烈的灯光直直地照射着我,我看不到对面的任何人。

    转头看了下室外,天色已经很黑了。

    夜晚来临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从下午到现在,我一直在受着审讯。

    “易克,招不招?交代不交代?”对面传来中年汉子的声音。

    我看不到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没有杀人,我没什么可以交代的!”我说。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虚弱,但我的口气依旧很坚决。

    我知道我如果按照他们的意图招了,那我就死定了。

    中年汉子沉默了下,然后说:“易克,你还真是个硬汉子,我还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硬的汉子,怎么打就是撬不开你的嘴巴。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客气了。看来,我还得给你再玩点花样。”

    “马尔戈壁,老子没杀人,你狗日的非要我承认,你这是歪曲事实!”我说。

    “我歪曲事实?我看你是负隅顽抗死不改悔,我佩服你是条汉子,但你杀了人却不敢承认,不由又让我鄙视你了。”

    似乎,这中年汉子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是非要从我这里得到他们需要的口供了。

    “这个案子在市里影响不小,上面要求限期破案,我就不信我撬不开你这张嘴。今晚老子豁上不睡觉,也得把你这张嘴撬开。”中年汉子有些恼羞成怒的语气,接着说:“来人,给我——”

    立刻几个警察又围拢过来,又要动手。

    我眼一闭,妈的,完了,老子今晚非死在这里不可。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来了。”

    来了,谁来了?我努力睁大眼想看一下,却被刺眼的灯光照射着,什么都看不见。

    “先等下!”中年汉子说。

    随即我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然后室内就安静下来。

    我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灯光依旧刺眼。

    片刻,听到有人低声嘀咕着什么,隐约是那中年汉子带着恭敬口气的声音:“过了两遍了,死活不招。今晚我再加把劲。”

    然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突然想进来的一直不出声的这个人或许是雷正,中年汉子在给他汇报进展情况。

    如果进来的这人是雷正,此时,他一定在看着我。

    不知此时看到我,他的心情如何。

    我终于被他抓住把柄了,我终于被他堂而皇之抓住把柄了,我终于落到他的手里了。

    然后,就听到有人走出去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人又进来了,说:“把他拖出去先关起来!”

    随即有人过来把我架起来拖了出去,先是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周围就安静下来。

    此时,我浑身冰冷刺骨,几乎就要冻晕了。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想着今天的剧变,上午还在宁州的婚礼舞台上,转瞬却成为了阶下囚。

    不知道此刻我的父母怎么样了?不知道此时秋桐和海珠怎么样了?不知道此时老黎在想什么?不知道那些前来参加我和海珠婚礼的亲朋与好友此时会怎么认为我。

    房门口不时有值班的人员来回走动。

    我感到筋疲力尽,浑身疼,脑袋胀,不由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

    似乎是值班的人员在交谈。

    “不是说今晚要继续审讯的吗?怎么不一鼓作气呢?”

    “本来是计划这样的,正要继续呢,雷局来了,把我们的头叫出去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停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雷局指示先暂停。”

    “为什么?”

    “听头儿说这案子不知怎么很快就被上面的新闻媒体知道了,上面下来了好几家新闻媒体的记者,要跟踪采访案子的进展情况,雷局有顾虑了。”

    “还有吗?”

    “办案组有人提出来秦璐的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说如果只根据目前我们论断还不足以证明秦璐就一定是他杀,如果不是他杀,那么我们就是抓错人了,现在正在等法医鉴定的结果。”

    “哦。”

    “这案子市里领导很关注,下了指示,说要快侦破快结案,要搞清楚事实,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原来如此。”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的心里一动,上面下来了记者!上面如此之快下来了记者!难道,这是秋桐运作来的?

    我此时身陷牢狱,她一定心里是很着急的,她一定没有闲着,她一定在尽自己的所能在帮我。她一定不会相信我会杀了秦璐的,她一定不会相信我和秦璐之间有那种关系的。

    秋桐不会相信,那么海珠呢?她会相信我和秦璐之间是清白的吗?她会相信我秦璐的死和我无关吗?

    我这样想着,心里突然一阵巨大的悲凉。

    又想到秦璐的死,感觉她死的十分蹊跷,根据侦查,自秦璐住进那个房间到今天现秦璐的尸体,期间只有我进出过她的房间,那么,她又是如何死的呢?我离开的时候她房间的窗户还是开着的,我提醒她关窗她没有理会我。难道,她是自杀的?

    刚一想到这一点,我随即就给予了否定,不可能,秦璐在我面前说过多次,说她对生活是如此的热爱和向往,她任何时候都不会去自杀的。

    我不相信秦璐会自杀。

    那么,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的生命突然之间就这么陨去,想到曾经如此熟悉的一个朋友就这么突然到了另一个世界,想到她还对生活和生命抱着巨大的热烈的追求和热忱而不明不白突然就死去,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有暖气的房间,仍旧关起来。

    不管怎么说,暖和了,不会冻死了。

    我又睡了过去。

    混混沌沌中,我看到了秦璐,看到了那晚窗外的风吹动她的长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看到了那半张面孔昏暗灯光下的可怖。

    我找到,秦璐已经死了,我此时看到的是生前的她。

    恍惚间,我看到秦璐在冲我微笑,在冲我走过来,面色苍白地可怕,眼神里带着迷蒙的虚幻。

    我的心里一阵惊悚,我知道,秦璐已经死了,我此时看到的是她的灵魂。

    “秦璐,你为什么要死?”我问她。

    “我不愿死,我怎么会死,我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幽幽地说。

    “那你怎么会死?”我说。

    “不是我要死,是有人要我死。我死了,我的确死了,即使我到了阴间,我也不会放过他。”

    “是谁要你死,是谁杀了你?”

    “是他,是他。”秦璐说着,身影逐渐模糊,忽然就不见了,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我猛地张开眼,眼前空荡荡,除了铁笼子和四周雪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看着窗外的光线,我知道,天亮了。

    一夜过去了。

    我懵懂地想着刚才睡梦里和秦璐的对话,心里一阵阵惊惧,我不相信秦璐会自己主动去死,她绝不会去自杀,可是,她又是如何死的?如果不是自杀,那就一定是他杀,那么,是谁杀了她?秦璐飘忽间说的那个他又是谁?当然,她说的那个他或许是她。

    我不由想起了关云飞,此时我最容易想到的就是他,可是,他此时正在国外旅游,他无法一夜之间飞回来杀了秦璐。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理由怀疑秦璐的死会和他有关,除了我。

    我又想到了谢非,除了想起关云飞,我最容易想到的还有她。在我的感觉里,此时最有可能对秦璐下手的就是她和他,可是,他们俩此时都在国外旅行,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杀死了秦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