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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亚茹用手电一照,我一愣,里面都是钞票,不是人民币,而是美金,一沓一沓整齐排放在里面,大致点了下,大约1o万美金。? ?八?一中文? W㈧W?W?.㈠8?1?Z?W.COM孔昆哪里来的这么多美金?伍德给她的活动经费?还是。
我一时不得其解。
钞票旁边,还放着一本护照,我拿过来看了看,然后又放回去,林亚茹随即把箱子原样弄好,然后又继续搜查。
我挨个打开写字台的抽屉翻看,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又看了看床底下,下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不禁有些失望。
林亚茹这时过来,随手翻了下床上的枕头,接着摸出一个笔记本。
林亚茹把笔记本递给我,我随手打开,借着电筒的光看了下,这似乎是孔昆的随笔日记。
刚要仔细看,突然听到房门出轻微的声音,似乎有人正要开门。
我一个激灵,和林亚茹迅灭了电筒灯光,林亚茹一拉我胳膊,然后指了指床下。
我会意,忙将笔记本装进口袋,随后一个翻滚钻进了床下,随即林亚茹也钻了进来。
我的身体尽量往里面的墙壁靠,紧紧搂住林亚茹的身体,我们屏住呼吸。
这时,听到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接着就听见脚步声,随即,房间的灯亮了。
我和林亚茹大气不出,紧盯住外面。
进来的人似乎在门口站住了,没有任何声音。
这时,有脚步移动的声音,那人开始在房间里走动了。
不知来人是谁,竟然敢打开房间的灯。
但我肯定不会是孔昆,她此时正在烟台。
这时,那人走到了床前,一双脚出现在我和林亚茹面前。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这是一双男式棕色皮鞋。
我能看到的只是这个,其他的看不到。
我希望这人赶紧离开,老是这么躺在床下,我有些受不了了。
但那人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着床垫出一声痛苦的呻音,有灰尘从床底往下落——
我的鼻孔呼吸进了灰尘,差点要打喷嚏,忙极力控制着。
这人就坐在我和林亚茹上面,我们大气也不能出,只能一动不动躺在这里。
床前的那人依旧坐在那里不动,似乎一直在沉思着。
一会儿,那人终于站了起来,似乎听到他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往外走,随即,房间的灯灭了,房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
我松了口气,林亚茹也出了口气。
“出去吧。”我在林亚茹耳边轻声说。
“嗯。”林亚茹答应了一声,身体却没有动。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身体:“我的四肢都麻了。”
“扑哧——”黑暗中,林亚茹出一声轻笑,然后将身体移动出来。
林亚茹出去后,我活动了下四肢,然后也出来。
黑暗中,我和林亚茹面对面站着。
我说:“刚才那人,是谁呢?”
林亚茹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他有房间的钥匙。”我又说。
“估计,应该是他。”林亚茹说。
“你指的是张小天?”我说。
林亚茹点点头:“我猜是,不过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如果是他,他来这里干嘛?他又怎么会有孔昆房间的钥匙?”我说。
“他来这里干嘛不知道,但似乎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只是在这里坐了半天,至于他为什么会有孔昆房间的钥匙,这不奇怪,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属于酒店,他很容易会有每个房间的钥匙的。”林亚茹说。
林亚茹分析地有道理,我点点头。
然后,我和林亚茹又继续分头搜查房间,折腾了半天,没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这时掏出那个笔记本,打开来看,林亚茹用手电照着。
笔记本是孔昆的日记,不是每天都记,断断续续的,记的都是工作流水账。
我往下翻了几页,突然停住了。
这一页上写了一段话:她对我很好,对我很信任,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心里很不安,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可是,我又是那么喜欢他,我无法否认自己是那么喜欢着他,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
我咬咬嘴唇,林亚茹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往下翻,又看到一段话:那个她给了我很多好处,让我监视这个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我不愿意,但我却又无法让自己不去这么做,因为我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个她和他在一起,虽然我知道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和那个她在一起,但我似乎又只能这么做,我的心里是多么矛盾。
显然,这里的两个她不是指的一个人。
我继续往下翻看,又看到一段话:那个恶魔威逼我为他做事,如果我不愿意,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我想活得有滋有味。如果我答应他的要求,我会得到巨大的好处,可是,这样做,我又对不住她,更对不住他,可是,我无法抗拒那些钞票的诱惑,我太需要钱了。
还有,那个恶魔答应我只要为他做事,他除了会给我巨大的物质好处,还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不但如此,还会答应我帮我实现和他在一起的愿望,帮我击败所有的她。如此,我没有选择,我只能答应这个恶魔,只能相信他。这些话,我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在这里写给自己。
看到这段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亚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显然,她也看明白了。
我继续往下看: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被觉,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一旦我被觉,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如何。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恨死我,周围的这些朋友都会鄙视我,都会痛恨我。
那时,该如何面对,该如何生存,我还会活着离开这里吗?我想努力说服自己,努力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我这么做事为了爱情,是为了生存,可是,我又分明知道自己的安慰是多么无力,是多么虚伪,是多么卑鄙,但我明知道是这样,却仍然无法抗拒那些诱惑,那些关于物质和爱情的诱惑。
我是疯了吗,我真的疯了吗?或许我没有疯,或许我是最冷静的一个,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或许都是该做的,这些,即使我不做,也一样会有别人去做,与其这样,那不如我来做好了。
当然,我希望那个恶魔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目的只是想借助我提供的信息击败自己的真正对手,不会伤害她和他。希望真的是如此,希望一定是如此。害怕自己做噩梦,所以将这些话压在枕头下,时刻伴随我,希望这样能保佑我,能让我心里安稳。
看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林亚茹。
“一个为金钱疯狂的女人,一个打着爱情的旗号卑鄙无耻的女人。一方面在做着坏事,一方面还在安慰着自己,似乎,她是脚踩两只船,同时为两个人工作。”林亚茹淡淡地不屑地说。
林亚茹看的很透彻。
我继续往下翻,没有了。
我合上笔记本,将它放归原处,然后沉思起来。
“怎么办?”林亚茹说。
“我想想再做决定。”我说。
“哦。”林亚茹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说。
“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反过来利用她为我们做事。”林亚茹说。
我的心猛地一跳,看着林亚茹。
“你是说,反过来利用她。”我说。
“是的。”林亚茹点点头。
“那她不是越陷越深了,一旦被对手觉,她岂不是更危险了,甚至,她是死路一条!”我说。
“这样的女人,这是必然的结局,有什么可惜的!”林亚茹的口气有些冷酷:“对于内鬼,革命军向来是有纪律的。”
我明白林亚茹所说的纪律,那就是处死。李顺对内鬼一向是处置十分严厉的,从不手软。
想到这里,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她不肯为我们工作,如果副总司令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手,那么,这事交给我来办好了。”林亚茹轻松地说。
我看了林亚茹几秒钟,没有说话。
“请副总司令做决定!”林亚茹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林亚茹,我是不是你的长观?”
“是——”林亚茹干脆地说。
“你听不听我的话?”我说。
“听——”林亚茹说。
“好,那么,这事就由我来处理,你一切听从我的指挥!”我说。
“是——”林亚茹说。
“此事,暂时先不要向大本营汇报!”我紧盯住林亚茹。
“这——”林亚茹有些犹豫。
“怎么?想越级汇报,想不服从我的命令?”我的声音有些低沉。
“没有,一切听副总司令的。”林亚茹的声音有些变软。
“真听还是假听?”我说。
“真听。”林亚茹说。
“那好,一切听我的指挥。”我说。
“是——”林亚茹说。
我顿了顿:“处理完此事,我会马上亲自向总司令汇报的,你不用担心会为此负什么责任。”
林亚茹点点头:“哦。”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说。
“没有了。”林亚茹说。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
林亚茹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然后,我从原路返回,林亚茹打开房门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