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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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意外的眼神看着老黎,似乎,老黎对我说的话并不感兴趣,似乎,甚至,他都没有问我到底要出什么样的大事。? 八一中文 W?W?W?.?8㈧1㈧Z?W㈧.?COM

    我本来想只要老黎继续问下去,我就告诉他事情的全部,可是,他根本没有任何问的意思。

    他不问,我也不想说了,说了让他担惊受怕也没什么好处。

    “要不,我们去钓螃蟹?”我说。

    “既然我们已经坐在这里喝茶了,还是不去了吧,改天吧。”老黎呵呵笑起来:“难得我儿有孝顺,难得我儿有空闲要陪我去钓螃蟹啊。”

    我咧了咧嘴。

    “既然今天你难得有空闲,那今天上午就好好陪我吧。哪儿都不要去了,就在这喝茶。”老黎说。

    我心里不停叫苦,却也只能点头:“好。”

    “最近的工作和生活都还好吗?”老黎说。

    “好。还行。”我说。

    “怎么个还行法呢?”老黎说。

    “就是没什么问题啊,就是还不错啊。”我说。

    “那就是工作上很顺利,生活上也很愉快了?”老黎说。

    “是的。”我说:“凑合吧。”

    “凑合?怎么能凑合呢?凑合可不是一种生活。”老黎又呵呵笑起来。

    我无声笑了下。

    “小克,我看你还是心神不宁啊。”老黎说。

    “没有啊。”我说。

    “我看有。”老黎说。

    “既然你这个老顽固非要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不争辩!”我说。

    “嘿嘿。”老黎笑起来,接着说:“小克,你觉得我顽固吗?”

    我说:“有点。”

    老黎说:“人只有老了才会越来越顽固,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我说:“你觉得自己很年轻吗?”

    老黎说:“起码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很老,起码我觉得自己的心是年轻的。”

    我说:“那你就继续装嫩吧。”

    老黎说:“怎么说话呢,和你爹能这么说话吗?我哪里装嫩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说呢?”

    老黎说:“我说个屁,我哪里都没有装嫩。”

    我看着老黎,沉默了片刻,说:“老黎——你非常想让我叫你爹吗?”

    老黎点点头:“是的,非常非常想,做梦都想。”

    我说:“那你就继续做梦吧。”

    老黎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说:“混账小子,拿你爹我开涮呢。快,叫声爹——”

    “老黎——”我说。

    “叫爹!”

    “老黎。”

    老黎叹了口气:“唉。你个臭小子。比你爹我还固执。我给你说,叫我爹你吃不了亏的。”

    我说:“我本来就不想占你什么便宜。”

    老黎突然笑了:“那我要是非想让你占呢?”

    “那我也不占!”我说。

    “嘿嘿。”老黎笑起来:“小子,恐怕到时候由不得你哦。”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

    “没什么意思。”老黎诡异地笑了下。

    我有些懵,看着老黎:“我给你说,老黎,我和你交往,真的没有想占你便宜的任何想法,不然,那会亵渎了我们的忘年交友谊。”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玩了,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想让你占我便宜喽。”老黎笑眯眯地说。

    我摇摇头:“你这话的意思,我似乎有些不明白。”

    “早晚你会明白爹的意思。”老黎哈哈笑起来。

    和老黎谈笑了一会儿,老黎说:“小克,我看你现在的心态似乎不稳啊。”

    我说:“我年轻,心态不稳是正常的,要是我有你这么稳当的心态,那我就真的老了。”

    老黎摇摇头:“心态稳不稳,和年龄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说:“那你说,如何才能锻炼沉稳的心态呢?”

    老黎说:“最起码一点,你要做到处事不惊。”

    “什么样才是处事不惊呢?”我说。

    “先跟你说,没有人可能真正处事不惊,谁遇到事心里都会跳啊跳啊的,我们需要做到的处事不惊,是要尽可能的把心里那种激动或慌张或者紧张压制在脑子里思考,从而使其不表现在外部表情或动作上,最好是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这个样子。当然,有些人虽然面不改色,其实心里边指不定紧张成啥样子了。”老黎说。

    “你是在说我吗?”我说。

    “我说是你了吗?”老黎反问我。

    我呵呵笑起来:“你看我现在心里紧张吗?”

    老黎说:“这要问你自己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只有经历过严酷的实践,才会造就一个强大的心灵。”

    我不由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所以,小克,不管遇到天大的事,先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思考。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冲动,冲动是魔鬼啊。”老黎笑呵呵地说。

    我又点点头:”嗯。”

    “还有,对于周边生的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的事情,不要强迫自己,不要为难自己,要摆正自己的心态,要对自己有一个客观的正确的认识。”老黎又说。

    我看着老黎,他这番话似乎是有所指的,但似乎又很模糊。

    他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却又不点破。

    我不由沉思起来,琢磨着老黎的话。

    喝完茶,我们下楼,准备分手。

    星海秋日正午的阳光,很明媚。

    老黎的车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色西装平头小伙子。

    老黎走到车边,小伙子忙打开车门。

    老黎却并没有进去,而是拿了一个东西接着走到我身边,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扎很严实的盒子。

    老黎把盒子交给我:“小克,给你的。”

    “这是什么?”我说。

    “不知道,是小雨从美国寄来的,让我特意转交给你的。”老黎不动声色地说。

    “什么?夏雨寄来的,给我的?”我一愣,看着老黎。久违的夏雨终于有消息了,而且还给我寄来了东西。

    “是的。”老黎点点头,把东西给我,然后就上车走了。

    看着老黎离去,我站在那里继续愣,掂了掂手里的盒子,不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带着满腹疑问,还有几分莫名的好奇和不知为何的些许的激动,我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广场,坐在广场边的一个连椅上,在秋日正午的阳光下,慢慢打开纸盒。

    剥开几层包装纸,打开最后一层红色的绸缎,一组彩色的泥娃娃出现在我眼前。

    三个连在一起的泥娃娃,两大一小,两边的是的大,中间的是小的。左边那个是男的,右边那个是女的,男的神情忧郁,面貌英俊,眉宇间有点象我,女的活泼美丽,微笑动人,像貌有点夏雨的味道,中间那个是带红色肚兜的胖小子,咧开嘴巴笑着。

    三个泥娃娃神态各异,但表情都很生动,做的很精致。

    我仔细端详着三个泥娃娃,夏雨远隔重洋从美国寄来的泥娃娃。

    心里有一阵温暖温馨的感觉,不知万里之遥的夏雨现在过得还好吗?她竟然还在想着我。

    盒子里还有叠得很公正的信纸,我取出,打开。

    夏雨的笔迹。

    我将泥娃娃放好,开始阅读夏雨的信。

    “二爷:二奶给你写信了。来到美国这么多日子,一直很想你,非常想你,无比想你。不想通过其他方式和你联系,觉得还是写信好。

    “n年没有亲自动手写过信了,n年来,你是第一个被我写信的人,荣幸不,嘻嘻。这可是我写给最心爱人的一封信,希望你能看完,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哦。

    “我知道二爷一定很挂念你的小雨雨,想知道我在美国过得好不好,报告二爷,二奶在美国一切都很好,除了想你想得牵肠挂肚常常半夜无眠,其他都很好。

    “这些日子,除了陪姑姑,我还到附近的一家中国人开的艺术品制作作坊去学习做泥娃娃,看到我做的三个泥娃娃了吗,这是我亲手做的哦。看懂这三个泥娃娃了吗,男的是你,女的是我,中间那个,嘻嘻。是我们未来的小克克,看看,小克克长得是不是像你小时候那样可爱呢?”

    看到这里,我不由哑然失笑,夏雨太能搞了,凭空造出一个小克克,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和她已经天各一方远隔重洋,哪里能会有什么小克克呢。

    我继续往下看。

    “二爷,唱童谣给你听:我是一个泥娃娃,泥娃娃,我在那里不会说话,路上行人对我微笑,我心里乐开了花,我是一个泥娃娃,泥娃娃,不管再大风雨,我就在那里看着他,我是一个泥娃娃,泥娃娃,我只想忙碌的你们停下脚步,歇一下,我不会说话,但我可以听着话,我是一个泥娃娃,泥娃娃,我只是孤单单,想有个人陪着而已,我只是不动不言不语的泥娃娃。

    “唱完了,好听不?可惜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呢,只能看到。唉。

    “二爷,你最近还好吗?哎——离开了你们,我在这里常常觉得好孤单好失落,我除了想你,还会常常想起秋姐小雪云朵。还会常常想起大奶前大奶。

    “我知道秋姐小雪云朵一定会经常想起我的,我也知道大奶前大奶一定也会想起我的,但她们也一定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感到释放轻松,只是,她们或许不会彻底放松啊,虽然我这个最强有力的对手离开了,但她们之间还是存在着激烈的竞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