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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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黎看了我一眼:“你有何证据?只凭你和伍德之间的恩怨,只凭我和你的关系,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吗?”

    我一时无语,但脑子里却翻腾着伍德在李顺那里损失的一点五和亿,还有被我捣鼓出去的一千万。? 八一中??文 W㈠W?W?.㈧81ZW.COM两个亿,足够弥补他的损失了。

    “伍德现在在哪里?”老黎问我。

    “带着手下去了日本!”我说。

    “哦。很巧啊,这个时候他正好不在事地,看来,你是不可以主观猜测此事和他有关的喽。”老黎说。

    “这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我说。

    老黎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世上的黑道万万千,星海的也不止伍德一家,三水集团在星海属于树大招风,被人盯上也是情理之中,这些年打三水集团主意的层出不穷,我领教过好几次了。

    “不过这次是胃口最大的,也是最猖狂的,显然,对方是有恃无恐的,敢单枪匹马来会我,而且,看起来还是经验最丰富的。目前,我们不能断定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姑且先当做道上为财而绑架的人好了。先把夏雨救出来要紧。”

    我不由点了点头,心里突然很难受。

    “小克,在这事上,小季对你有误会,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毕竟,他没有涉足过江湖,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很急,一时手足无措,我会慢慢开导他的。”老黎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说:“夏季误会我倒不要紧,我现在很揪心的是夏雨的安全!”

    “我理解你的心情。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们的要求。毕竟,钱财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小雨是我的掌上千金,是我的命根子,我即使舍弃全部财产,也要换小雨安全归来,不然,我怎么对得住她长眠地下的妈妈。”老黎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就抬头看着墙上夏雨妈妈的遗像,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

    看到老黎的表情,我的心里愈难受。

    “道上的规矩,一般来说,都是会拿钱放人的。我刚才把话说得也够明白了,他能领会我的话外之音的。”老黎又说。

    “嗯。”我点点头。

    我不能确信老黎的话是否正确,也不能确信老黎说这话的时候是否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但我愿意相信这话,我希望老黎的话真的能实现。

    这时,夏季下来了。

    “都安排了?”老黎看着夏季。

    “嗯。”夏季点点头坐下:“明天开始筹备现金。为了防止正常的经营活动受到影响,我安排从几家下属单位分别筹集的。”

    “可以。两天之内能筹齐不?”老黎说。

    “明天一天估计问题就不大!”夏季说。

    “嗯。为了保险,还是预留一天时间作为回旋。”老黎说。

    夏季默默点了点头。

    “明天,你把小雨的两个随从安排一下。”老黎又说。

    “怎么安排?”夏季看着老黎。

    “让他们到集团保卫部去做保安吧。”老黎说。

    “那等妹妹回来,再另外给她安排功夫更好的保镖?”夏季说。

    老黎没有回答夏季的话,沉默地看着窗外。

    不知老黎此时是怎么想的,不知他是要怎么安排回来之后的夏雨。

    一会儿,老黎对夏季说:“从明天开始,你也要配备两名保镖,可以以司机和行政秘书的名义跟随你。”

    “嗯。”夏季点点头。

    “小季,保持镇静淡定,这么多年,敲诈勒索的事,我遇到的不少了,只不过这次事情的严重程度前所未有,只不过这次是赤果果裸的绑架,只不过这次是要巨额赎金,只不过这次是你第一次经历。”

    老黎带着慈祥的目光看着夏季:“你担任集团一把手,今后各种风雨都会遇到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力,有足够的面对灾难保持冷静正确决策的能力。

    “我现在还活着,还能替你做主解决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今后就要独立去面对,就要勇敢担当起来。小雨是女孩子,她不可能去担当这些事情,所以,你必须要坚强起来。

    “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和小雨能健康安全成长,看到你和小克亲如兄弟共担风雨互相扶助共闯天下,如此,等到哪一天我去见你的妈妈,也对她能有个交代了。我就可以告诉你妈妈:老伴,我来陪你了,孩子们都生活地很好,我们可以快乐地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他们的幸福和快乐。”

    “爸。”夏季的声音颤抖着,眼圈红了。但接着他又带着戒备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老黎和夏季的对话让我心里感动不已,但夏季的目光让我又不由有些不安起来。

    当晚,我没有走,老黎留下了我,让我陪他在客厅喝茶。

    夏季上楼去睡了,我和老黎坐在客厅里喝了一夜的茶。

    这一夜,我毫无困意,老黎也没有,我们只是默默喝茶,交谈却不多。

    第二天,我召集四哥还有方爱国他们四个,通报了昨晚的事情,把昨晚那中年人的模样神态以及和老黎的对话内容都告诉了他们。

    听我说完,四哥沉默了半天,说:“星海道上稍微有点规模的,我基本都清楚,但似乎却没有一个你描述的这样的头目。难道,真的是外地流窜过来的?还是,被本地的雇佣来的?”

    “目前不能确定!”我说。

    “他们在星海肯定活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他们在星海活动过,我想,就一定能通过某些渠道调查到他们。”四哥说。

    我知道四哥有自己的某些地下关系和渠道。

    “我回去安排下,看能不能打探到他们的什么蛛丝马迹。”四哥说。

    “千万千万不能暴露任何痕迹,不然,会让他们以为是夏雨家人那边的,那会危及夏雨的生命安全。”我说。

    “我会注意的,这一点必须得到保证,这是大前提,一定不会暴露,我会委托稳妥的人暗地查访,特别是在夏雨安全回来之前,会格外隐蔽。”四哥说:“当然,即使如此,为了不让老黎担心,我们的活动还是最好不要让老黎知道。”

    四哥做事一向稳重,此话也有道理,我点点头。

    “四哥,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方爱国说。

    四哥看了看方爱国,沉思了下,点点头:“需要的时候,我会的。”

    然后,四哥就走了。

    方爱国这时对我说:“易哥,昨晚把这事向大本营汇报了。”

    “怎么回复的?”我说。

    “一直到现在,大本营始终没有做任何答复!”方爱国说。

    “哦。”我点点头。

    我不知道李顺知道此事后会怎么认为,他不做任何答复又是什么意思。

    我此时又隐隐对那绑匪是否真的讲信用感到担忧,万一他们拿到钱后翻脸不认人背信弃义杀了夏雨怎么办?那绑匪头目在老黎面前的信誓旦旦到底有几分的可信度?

    我如此想,老黎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呢?他对那绑匪头目的话到底信了几分呢?如果没有全信,他是否又会有其他措施呢?

    我在忧惧度过了忐忑不安的一天。

    晚上,老黎又叫我过去陪他喝茶。

    老黎似乎很淡定很从容,和我喝了一会儿茶,竟然靠在沙上睡着了。

    老黎睡得很深很沉。

    我拿了一条毛毯悄悄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也靠在沙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微明,而老黎也已经不在沙上了,毛毯正盖在我身上,老黎正背着手站在夏雨妈妈的遗像前,一动不动地看着。

    侧面看去,老黎看得是如此入神如此深情。

    我没有动,就那么看着老黎,唯恐出动静惊扰了他。

    许久,老黎缓缓转过身,看着我,微微一笑:“小克,你醒了。”

    我坐起来,伸了伸懒腰,点点头。

    “洗把脸,陪我一起吃早餐。”老黎说。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和老黎一起吃早餐。

    正吃饭,我的手机来了短信,我打开看了下,四哥来的:似乎,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在通过某些渠道隐秘地进行暗查。

    我不由看了老黎一眼。我怀疑是他安排人干的,他似乎也在防备绑匪拿到钱会违反承诺杀人灭口,他也做了两手准备。

    和反复无常的绑匪打交道,必须要做两手准备,这是必须的。特别是不能确定这股绑匪到底是何来头来历和其真正目的的情况下。

    我能想到的,老黎当然也会想到。

    我手下有人,老黎手下当然也有人,虽然我没有试过身手,但我确定他身边那些保镖可不是吃素的。此时,我只想到了老黎手下的几个保镖,没有想到其他武装力量。

    我对老黎此时的认知其实还是很单纯的。

    我明白,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造成人质的伤害,调查只能极其隐秘进行,绝对不可以暴露任何痕迹。

    但,他的人还是被四哥觉了。

    不知四哥的人有没有被他安排的人觉。

    似乎,我不想让老黎知道我在秘密行动,而老黎也不想让我知道他还有另一手安排。

    当然,我们对对方的保密似乎都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