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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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警督要是说句别的什么,倒也还罢了,他说的“眼熟”这俩字,让梁绛和楚云飞心里登时都是“咯噔”一下。?八一[(中?<文〔<网?  W〕W〕W).)8〉1)Z?W〉.COM

    梁绛心里明白,她从来都是躲着警察走路的,眼前这个警督居然能对她有眼熟的感觉,八成是……事要了。

    楚云飞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是很清楚,这警督会是因为哪个案子而见过梁绛的肖像,没准,两人真的是在大街上遇到过。

    他和梁绛接触的时间不算短,她脸上微小的一点不自然,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于是冷冷哼了一声,“朋友,有什么话,冲我说也是一样,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这话就带了些许心理暗示,在他想来,“小姑娘”这样词,一般是很少能跟犯罪嫌疑人联系起来的,虽然未必能带偏这厮的思路,但尽量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总是不错的。

    木头警督讶然转头看去,“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张所长急得一个劲地使眼色给他,听到这话,重重地咳嗽一声,“咳,木头,这是飞哥,刚从京回来,你这猫尿还没灌呢,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飞哥?木头吓了一跳,转头看看自己老同学的脸色,等头回过来的时候,嘴上软话就放出来了,“晕,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是飞哥回来了,呵呵……”

    楚云飞脸色微沉,点点头,正是一个“不为己甚”的神情,他在京呆得久了,自然知道,眼下并不是一笑泯恩仇的机会,那样未免太抬举这个小小的警督了,没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反应,倒也在木头的预料之中,他正说要交待几句场面话离开的时候,大刘走了进来,“身份证拿来了,给……”

    楚云飞一把接过那几张身份证,揉做一团,暗暗功,等到他的手掌再度张开时,掌心现出一团已经相互黏连的塑料,“这样可以了吧,张所长?”

    “可以了……”张所长本没想到,对方会当面毁去这些制作得如此乱真的身份证,不过,人家这样行事,倒也算了结了他心中的一点芥蒂。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呼噜呼噜又进来几个警察,“谁是李明心,这里怎么回事?”

    “我就是,”李明心沉着脸,一指楚云飞和梁绛,“这俩人可能涉嫌制假贩假,先把他俩带回去吧?”

    带队的这位刚要上前,旁边有同来的警察拉住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晕,那是飞哥啊。”

    这位明显地愣了一下,转头上下打量楚云飞两眼,语气放缓了一些,“李总,你没有认错人吧?”

    “认错人?”李明心气得快跳起来了,“我这脸上还有他的手印呢,居然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别以为你有个省长叔叔,就可以嚣张,”楚云飞也懒得跟刚来的这帮打交道,嘴巴向杨永嘉努努,“把人带走,我陪他好好玩玩。”

    当着警察就要带走省长的侄儿,这显然太不给警察们面子了,张所长走上前,“飞哥,你别让我们为难,那可是李省长……”

    “是你让我为难,”楚云飞伸出手指,重重地在张所长的胸口上戳了几戳,“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是不是我离开先阳太久了,你们都已经忘了我啦?”

    新来的这帮是被人喊来的,怎么可能让楚云飞把人带走?带队的走上前,“别的我不说了,带人走……不行,你这不是砸人饭碗么?”

    “看来你们真是忘了我啦,”楚云飞冷笑一声,一个耳光就把这位打倒在地,“李省长……哼,我正要找他说道说道呢,我看他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居然敢纵容侄子为害先阳。”

    他这话一说,连李明心都傻眼了,说实话,谁能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先阳公然叫板河东省的政府一把手呢?

    说完,楚云飞也不答话,带了一行人就向外面走,杨永嘉走到李明心面前,“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的腿打断扛你走?”

    一干警察们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被打倒在地的这位跳了起来,“还看个屁啊看,快打电话啊。”

    只是,这个电话打到李省长那里,李省长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楚云飞做为先阳本地人,在京搞得风生水起,他自然是知道的,就连一号长都去小筑里转悠过呢。

    他原本以为,先阳那家恒盛房地产,不过是楚云飞一时兴起搞的,虽然知道底下有人使绊子玩阴的,不过,这本不关他什么事,他自然也懒得去管。

    人在京还好说一些,但楚云飞一旦来到先阳,这种压力是个人就受不了,李省长自然也不例外,这种人不跟你叫真的话,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一旦叫上真,大家也只有回避的选择了。

    尤为可恨的是,明心这兔崽子,平时看起来还像那么个样子,今天居然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调戏起楚云飞的女朋友来,这叫李省长实在是欲哭无泪。

    省长在这里郁闷难耐,警督那里却是疑窦丛生,当楚云飞离开派出所,张所长拉了木头打算去喝酒去晦气的时候,呆立半晌的木头警督狠狠地一拍脑门。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跟冷杉的死有关!”

    冷杉只是被停职而已,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人民警察里的一员,他的横死也是让先阳警方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虽说不能算是因公殉职,但找出真凶、为同事报仇则是警察们责无旁贷的事。

    毫无疑问,这件凶杀案中,楚云飞是有重大嫌疑的,不过,调查显示,那时的他正带了索菲娅和罗湘堇在京游山玩水,实在是没有亲自出手的可能的。

    纵然是这样,冷杉的死也使得楚云飞被先阳部分警察怀恨在心——要是没有这厮横生枝节,冷杉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

    木头本就是负责冷杉的案子的,初见楚云飞时就招惹了对方,顾不上想很多事,等慢慢平静下来,才有机会想起,冷杉就是因为这家伙而尸横野外的。

    想到了冷杉,木头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看着梁绛面熟了,这个女人,可能是那个最后见过冷杉的女人,他曾经根据证人的口供,画出过这个人的模拟画像来的。

    张所长吓得狠命拉他一把,“你不要命啦,这话是随便说的么?”

    这个劝诫在理,想想看,楚云飞居然敢大模大样地表示,不把李省长放在眼里,那处置木头这个小小的一级警督自然也不在话下。

    木头却是满脸的义愤填膺,“老张你怎么这样?要知道,冷杉和你我一样,都是警察,是同事啊!”

    “你小子还是上学时候那样,脑子实在不够用啊,”张所长拉住了即将暴走的木头,用手指戳戳他的脑袋,“你办事动动脑子好不好?”

    “楚云飞都敢在市局院里打人,人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他只是想羞辱冷杉,以他的脾气,大概是更愿意看着冷杉没脸做人而已,他犯得着去杀人么?对冷杉来说,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堪!”

    木头却正如他的外号一般,脑袋里面一根筋,“这是两码事啊,老张,不错,楚云飞是想羞辱冷杉,但冷杉跑了,不给他面子了,那他就不能恼羞成怒地杀人?”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张所长也有点无奈了,虽然他不相信楚云飞有致冷杉于死地的动机,但决定还是顺着木头的思路辩驳下去。

    “那你就相信那个娇滴滴的倪梦寒能杀得了冷杉?还是说,你确定那个倪梦寒肯定就是冷杉死前接触的那个女人?”

    “这是一种直觉,”木头很严肃地回答老同学的置疑,他也戳戳脑袋——他自己的,“我有这种直觉,这个女人一定就是那个人。”

    切,直觉,张所长冷笑一声,“那照你这么说,判刑都不需要证据了,有直觉就够了?”

    “那倒不是,”木头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会再去找那个证人,到时候要他悄悄地辨认一下,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他见过的那个女人。”

    张所长叹口气,点点头,“你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怕你乱冲动啊,眼下这楚云飞……别说你只是靠直觉,就算你手上有十足的证据,是那个女人杀的冷杉,想扳倒人家,怕是都要讲究一定的策略的。”

    “这个我当然明白,”木头拍拍张所长的肩膀,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呵呵,你放心,我会非常非常谨慎的,姓楚的气焰,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警督能够抗衡的……”

    话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又严肃了起来,说话间居然有些咬牙切齿了,“不过,真要让我逮着他把柄的话……哼哼,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俩在这里算计着,楚云飞也没怎么闲着,直接就把李明心拉进了一家小酒吧,杨永嘉走到吧台,“包场,给我清场……”

    清掉场子后,李明心就该倒霉了,他和司机先被打了个半死,楚云飞才施施然开口,“姓李的,敢欺负我的人,说说赔偿吧。”

    要赔偿是假,他想的是通过李明心,把李省长勾出来,好好算算对方默许房地局在高新区工地上刁难恒盛一事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