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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一派的大臣完全是气愤填膺,皇帝此举根本是强逼,人人都知蝗祸是天灾,祸乱面积极大,三日之内根本无法清除。
皇上这不是故意为难沁阳?真是没安好心。
退朝后,因风尘染是监察特使,太监领他住进王宫的使臣馆,命人小心伺侯着。
风尘染一直都很小心,身边领着一名武艺极高,会遁地之术的老道。
老道名字叫柳效,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帮手。
此次来沁阳,他并没有见到璃月。
可知道,他心里很想见她,更想看她过得不如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场面。
所以,他把有“遁地之神”尊称的柳效扮成护卫带了来。
柳效的遁地之术神出鬼没,可以畅行无阻的在皇宫行走,任何地底阻碍都难不倒他。
但柳效只为有钱人卖命,此次前来,可要了他一半身家,差点没心疼死他。
可一起到有机会制服南宫璃月,他就是花再多钱也值得。
柳效虽然精通遁地之术,却因常年在地底练功,不太接触阳光,所以一出了地,战斗力便很快减弱,交不上几次手就会被敌方制住。
夜晚,夜凉如水,雾蔼沉沉,天空如同挂着一笼黑色的绸布,显得乌黑深重。
天上明月皎洁,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将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使者馆里,一片幽暗阴深,风尘染冷然站到窗前,一双冰眸犀利的看着外面的皎月。
身后的护卫在将宫女们谴出去之后,迅速守在宫殿四方,谨防有人袭来。
等确定无人之后,风尘染这才睨向满脸胡须的柳效,沉声道:“本王已打听到,她住广离宫,你速带本王去广离宫。”
柳效略微思索一下,拱手道:“既然王爷给了足够的钱,柳效定当为王爷效命。一会我乘侍卫换班时带你遁地。等完成任务,你可得将另一半钱付给我。”
风尘染犀利的眼了他一眼,真是个贪财鬼。
“你放心,本王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本王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你一定要帮本王完成任务。”
他早就打听好,南宫璃月并没有和沁阳王圆房,而且,南宫璃月已经失宠多天。
既没圆房,又失宠,那他可真要好好尝尝这深闺怨妇的滋味。
他要让她知道,他风尘染是她夜里的梦餍,她斗不过他。
在他面前秀恩爱,如此光芒四射,叫他又是忌妒、又是恨,还叫人杖打芊芊和招弟。
一件两件事串起来,使得他更加怨恨她。
如果他不认识她,他也不会那么恨她。
偏偏他认识的她曾经是个傻子,而且是他的未婚妻,后来不仅设计令他退婚,还和别的男人如此恩爱。
他见不得她过得幸福,见不得她好,他忌妒,忌妒得发狂。
他要毁掉南宫璃月,不惜一切的毁掉她,就算付出所有财产,他都要将她打入地狱。
广离宫离苑。
月色朦胧,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沁有心脾,天空模糊且幻彩,似笼罩着薄薄的轻雾。
这样的夜,沉重而寂静。
也只有这样的夜,璃月才更加安然,也会和平常不一样的释放她的柔情。
女子眉目如画,正坐在飘落的琼花树下俯身而立,十指芊芊,轻轻拨动银色的琴弦,弹一曲《宫离调》。
一袭白衣将她曼妙绵柔的曲线展露待尽,皎洁的明月斜挂在天空,一闪一闪的星星挤满银河,微微轻眨着小眼睛,似在欢笑。
琼树四周是一簇簇粉白、粉蓝、红紫的各色名花,名花竞相争妍,泛着点点润泽,袭来阵阵幽香,纤细秀丽,将这静谧的夜衬得更加唯美。
此情此景,不禁让璃月想起白居易的那首《牡丹芳》。
其诗云: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灿灿,百枝绛点灯煌煌。
照地初开锦绣缎,当风不结兰麝囊。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
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
浓姿贵彩信奇绝,杂卉乱花无比方。石竹金钱何细碎,芙蓉芍药苦寻常。
乍一看离苑的风景,真如诗所云:那艳红色的牡丹吐着黄金般的芯蕊,雪海棠如同隆冬融化的冰雪,琼花在微风的挑逗下翩翩飞舞,轻落到她那袭清丽的白衣上。
花瓣落在身上,似寸寸成雪,又似如火红莲,绯红刺目,如泼墨的云霞倾泻四散。
月亮渐渐升高,它身着白衣的纱衣,娴静而安说,温柔而大方。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宫殿、御花园都像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银似的。
正蹙眉弹琴之时,璃月突然感觉地底有什么在异动,她迅速扣紧琴弦,冷冷睨向不远处一窜窜涌动的鹅卵石。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地下有人?
她知道很多道士会遁地之术,就像上次遇到的白衣老道,会遁地之术的人趁人少时能轻易潜进王宫这种关卡重重的地方。
糟了,都怪她刚才喜欢安静,把雪儿、无心全部潜走,现在这偌大漂亮的离苑里,只有她只身一人。
究竟是谁?
思及此,璃月迅速沉眸,手中的曲子也由悠悠的《宫离调》变成《十面埋伏》。
正凝眸冷视之际,突然前方花丛中弹起一袭白影。
璃月一见那袭白影,一边弄琴一边沉声道:“大胆刺客,竟敢来王宫作乱,找死?”
“看是本王死,还是你死。”一声阴冷的声音从近处传来,璃月一个抬眸,那凌厉的白衣男子早已迅速坠落,手中拿着那柄金黄色的尚方宝剑。
等看清来人,璃月才冷笑一声,沉稳不迫的紧扣琴弦,“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宣王。宣王胆子不小,敢夜闯广离宫,你不怕本宫杀了你?”
“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想杀本王,简直是白日做梦!”风尘染冷喝一声,手中长剑破空而出,一股犀利的银芒哗的一声朝璃月劈去。
见长剑势如破竹,就快劈到自己身上,璃月一个凌厉抚琴,玉手纤纤,在琴上来回拨动。
没几下,心弦琴发出白色的利芒,一见那嗜人的利芒,风尘染迅速握紧剑柄。
因为心弦琴威力太过强大,正要劈下去的利剑攸地停在离璃月半丈外,风尘染内力也不弱,他一个沉声运气,努力想将剑压下去。
而璃月的内功提升得越来越高,琴弦所发出的银芒逐渐增多,而且越来越犀利。
两人都冷冷瞪着对方,纷纷咬牙坚持。
冷风吹拂璃月乌黑的秀发,将她泼墨般的秀发吹得翩跹飞舞,一双乌黑的双瞳宛若清泓,冰冷犀利的睨着对面的风尘染。
风尘染双眼瞪圆,似布满了淡淡血丝,掌心紧紧握住剑柄,生怕剑柄一个不小心反噬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