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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高铁商务座啊,这个就是商务座啊。”关菲拖着自己哈喽凯蒂的粉色小箱子,站在商务座的车厢里,兴奋的毛都竖起来了。项学明跟在她后面,尴尬的不行,低声道:“关菲,你声音小点,别影响到别的乘客了。”
“哪里有别的乘客啊,咱们包场了。”关菲仗着年轻,在车厢里使劲的蹦跶了两下,像是只欢乐的松鼠似的。
“就算这样,也注意一下影响嘛。”项学明说着,找了最后的位置,乖乖的坐下了。
同为实习生的郑军随后入内,然后是左慈典、张安民和凌然。
总共六人的飞刀组,可以说是非常高的标准了。
张安民左看右看,心里发虚,低声问左慈典:“对方真的给报6个人的商务座?”
“6个人的商务座又没多少钱。”左慈典现在是组内的大管家,张口就道:“一张票400多,下来还没有3000块。”
“3000块还不多?”张·初级主治·名校毕业·然并卵·缺钱·没见过世面·安民望着中老年住院医左慈典,觉得大家不在一个频道上。
左慈典哼哼两声,道:“凌医生的肝切除做的这么好,飞刀一场都只要6000块,他们赚翻了好吧。病人可都是留在他们医院里的,药钱我们一分钱都不分的。”
“6000一台,也不算少了。”张安民感慨道:“胸外科做一台肺癌根治术,也就是6000块,得四个小时。”
“如果都按时间来算,那真没咱们什么事了,凌医生现在做一台肝切除,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左慈典说着笑了出来,道:“你要知道,如今武新市一院和二院的肝切除手术,可都是凌医生吸引来的病人。”
“怎么不到咱们云医……”张安民说着赶紧闭嘴了。
在武新市开飞刀,主刀是6000,助手们也都有几百块分,而在云医做手术,主刀能分300块就不错了。
左慈典撇撇嘴,对张安民的谨言不以为然,道:“咱们凌医生在云医又不是没做肝切除手术,现在云医的ICU还能收得下人吗?肝胆外科要是说,敞开了收人,让凌医生放开了做手术,那咱们肯定不去就武新市做手术了,对吧,舟车劳顿的,多辛苦啊。”
左慈典说着,熟练的将商务座的位置调低放倒了,弄成小卧铺似的,毛毯一盖,枕头一掂,比在医院里还舒服的样子。
事实上,还就是比在医院里舒服。
随着高铁的启动,车体轻轻的晃动,以至于左慈典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张安民小心的帮左慈典盖了盖被子,然后看着左慈典的糙脸发呆。
昨天晚上,左慈典就将他叫到了角落里,拿了一把的现金,说是“给你垫付的钱”,张安民推拖不过,还是给收了起来。
老实说,那2460元,是张安民积攒许久,才存下来的私房钱,请客一次就开销掉,他是真的不舍得。
除此以外,左慈典还额外分了540块出来,凑整到了3000元,说是这几天的手术的药费。
540元并不多,但让张安民感觉到了浓浓的温暖。
现在医药改革了,医生们能从药品中分到的钱少了很多,他就跟着凌然做了几台手术,即使能分要药钱,也是分不了这么多的。更不要说,凌然还是主刀。
而且,凌然等人在肝胆外科的手术室里做手术,只有手术用药是算他们的,其他都是肝胆外科的药了。这也是凌然能够一直在肝胆外科的手术室里做手术的原因之一。若是只占床位不分钱的话,负责管床的医生和护士早就造反了。
最重要的是,张安民还不是凌然治疗组的人,不分钱给他,才是正常的。
张安民不用想也知道,此事肯定是凌然授意,左慈典还没有反对。
轰……
高铁钻进了隧道中。
张安民透过玻璃上的反光,看到了凌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来:凌医生现在肯定是把我看成穷鬼了吧。
张安民自失的笑一笑,手揣在兜里,摸着钱包,幸福的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高铁抵达武新市。
武新市二院一口气派来了三辆车,将凌然一行接到医院。
没有寒暄,没有客气,凌然要了影像片,再给病人依次做了B超,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进了手术室。
“张医生你先跟凌医生做一助。关菲,你做第一台手术的二助。”左慈典按照凌然之前的要求,安排起人员来。
凌然已经进去洗手了,张安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让道:“左医生,不如你先做第一台手术。”
“没必要,让你一轮先。”左慈典呵呵一笑,望着张安民,满是同情心的道:“先让你攒点底子。”
“我……”张安民张张嘴,叹口气:“多谢。”
“不客气。”转头,左慈典对郑军和项学明道:“你们一人一台手术轮着来,这是肝切除手术,难得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凌医生是看着你们实习期要结束了,给你们发点红利,都抓住机会了。”
“是。”实习生们一起回答。
他们确实是心情激动。虽然二助大部分时间,只有拉钩和抽吸两件事能做,但就像是左慈典说的,能近距离的观察手术,就已经是最好的实习体验了。
凌然从来不管这些手术室外的细务。
他洗干净了手,就穿着新内裤进了手术室,看着麻醉医生完成了麻醉,就要了手术刀,操作起来。
他现在做肝切除手术,已经是仅次于断指再植的熟练了。
断指再植主要是病人总能提供多个指头,而肝脏的供应量就大大减少了。
凌然一边做手术,还一边有些怀念飞刀断指再植时的生活。
那时候,他和王主任出一次飞刀,至少能分到三四台手术,平均每人提供两个半指头,一天就能做10根断指。运气好的话,做12个,或者14个手指的时候都会有。
现在做肝切除手术,就没有这样好的条件了,10例手术要分两天做……
当然,武新市二院是这么说的,凌然并没有准备这么做。
凌然以两台手术为单位,差不多3个小时左右,就休息半个小时,如此循环三次,就到了晚上12点。
此时,张安民做了两组4台手术,颇有些疲倦了,左慈典做了一组两台手术,又机智的睡了6个小时,却是精神正好。
不用凌然说,左慈典自己就洗干净了爪子,等在了新的手术室中。
张安民不懂得凌然的节奏,中间的三个小时悠悠逛逛的浪费了,此时完成了关腹,赶紧去武新市二院的值班室去睡觉。
武新市二院的条件比云医还要差些,一间值班室里放三个高低床,供手术层所有医生休息,每时每刻几乎都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睡觉、打牌、聊天或者看电视。
张安民倒不嫌弃这样的环境,他当年做住院医的时候,云医的新楼还没建好,条件比武新市二院还不如。此时,做了4台肝切除手术的张安民已到极限,倒头就睡,瞬间便鼾声如雷,反而吵的打牌看电视的医生不能娱乐了。
再被左慈典叫醒,已是凌晨四点了。
张安民对这样的时间点也渐渐熟悉了,最近一段时间,他跟着凌然做手术,凌晨三点都有起床的时候,凌晨4点简直就是做手术的标准时间。
睡了四个小时的张安民,感觉浑身充满了精力,只是有些担心的问左慈典:“凌医生状态如何?”
“凌医生?他用那个什么达芬奇睡眠法的,一般人学不来的。”左慈典摇摇头:“反正,他的精力好的很,你就不用担心了。”
“毕竟是年轻。”张安民笑一笑,就赶紧上手术去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经常熬夜30个小时的做手术。当然,那时候都是做二助一助,现在……也差不多。
10台手术做完,才是早上9点钟。
不用凌然多说,大家乖乖的改签商务座,不到中午12点,就赶回了云医,再看手术板,下午4点钟开始,又安排了两台手术,可以说是一点事儿都没耽搁,安排的妥妥当当。
凌然给众人放了假,自己就钻进急诊室玩去了。
左慈典招招手,将众人叫进一间谈话室,门一关,就开始递信封。
虽然是早有预料的,但是,捏到厚厚的信封,张安民还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去查个房。”左慈典是住院医,自然是要管床的,好在出去做飞刀不用写病历,又是一桩好处。
病区。
病房内,永远是热热闹闹的。
病人、家属、绿萝、吊兰,各自占据病房的一角。
左慈典分管20张床,在凌治疗组中算是中等水平。
作为住院医师,他的查房就快多了,主要是看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有没有突发状态,另外,就是指导即将做手术的病人,禁食禁水,说明注意事项等等。
左慈典怀里揣着自己的大信封,心情也满是不错,一路笑眯眯的查着房,还没查到一半,却是被病人家属给拦住了。
“那个,左医生,我听说,医院里是有一个请飞刀的说法,就是请别的地方的医生过来做手术。”病人家属拉着左慈典,低声询问。
刚刚高铁刀回来的左慈典心里立即绷起了一根弦,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我们要是请京城的医生过来做手术,还是可以在咱们医院住院,用医保是吧?”病人家属明显是确认的状态。
左慈典缓缓点头,问:“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丁帆。扬帆起航的帆。是我父亲,肝内胆管结石的肝切除。我们几个做子女的就考虑,要是咱们医院能请飞刀的话,最好还是能请个京城的医生过来做手术……”
“你们不是听说凌医生的名气,才过来的吗?”左慈典打断他的话。
病人家属傻笑两声,再低声道:“这个……我们是听说凌医生的名气挺大的,所以这才上门求医。不过,凌医生毕竟年轻,您说肝切除这么大的手术,我们做子女的确实是担心。老实说,我们经济上还是比较宽裕的,几个子女也都愿意拿钱给老父亲看病,所以,我们就给联系了一个飞刀的医生……”
左慈典听到这里愣住了:“你们已经联系了飞刀医生。”
“我二哥联系的,他是做生意的,人面比较灵活,那个,我是想着,再跟咱们大夫商量一下。”病人家属说的有理有据似的,只是完全不符合医院的规矩。
不过,飞刀的规矩,本来就是没人保护的。
左慈典紧皱眉头,随口敷衍几句,立即出门来,并拨了电话给霍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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