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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看清了,我前方一百多米处,竟然矗立着一座高耸的冰川,那冰川也不知矗立了多少年,经过风雪的打磨,竟然隐隐约约形成一个人形,如果说乐山大佛是最大的人物雕塑,那么这座酷似人形的冰川,恐怕只能誉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它仿佛是一个巨人一般矗立着,即觉得威严,又觉得诡异。
而那张鬼脸,赫然就是冰川的头部,耸立在极高的地方,酷似人头的地方,有无数开裂的冰缝,如同一张被撕裂的人脸,我刚才由于跑动。狼眼的灯光四处乱晃,不小心照到了这座冰川,晃眼一看,就正好看到了这张撕裂的鬼脸。
而我此刻已经跑出了头,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仿佛是到了一个悬崖边上,原本无尽的雪原,跑到此处,便由于山势的关系急剧缩窄,本来两旁都是山壁,结果一跑到那巨人的下方,左边的山壁就硬生生截断了,原本应该是冰川的地方空荡荡的,似乎是一个悬崖,而我所处的地方,里悬崖不过三米左右的距离。
这条雪道,左右十多米宽,右边是绵延的冰川,左边却是空空荡荡。我此刻跑的急,也没空去细细打量,只闷头往前跑,而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德国人的身影,他竟然是在往回跑!
怎么回事儿?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我看到,德国人冲我打手势,那样子,手握着拳,大指竖着,指尖不断扣动,那样子,我熟悉的很,不就是用打火机时的动作吗?这小子,难不成这时候还想抽烟?
他这个动作的意味,我一时没看明白,下意识的就去摸打火机,还没摸出来,我就看见德国人背后追出一个白色的影子,我霎时间就懵了,竟然又是一条白狼。
顿时,我明白了德国人的意思,这狼怕烟,他是想让我打火弄烟,可惜这变故来的太突然,别说我没领会过来,即使打一打手势我就明白过来,那烟也不是那么好弄出来的。
这时,那狼眼见就要扑到德国人背上,我一直往前跑的身形也刹住脚,下意识的就吼了一嗓子:“来了,快躲。”德国人听见我的话,反应极快,居然身形一矮,随即就地一个打滚,向左边翻去,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家伙是白痴吗,左边可是悬崖,天知道有多高啊?
德国人往左一滚,竟然没有刹住,直接就栽了下去,我都不忍再看,这回兄弟你命再硬,也得喊呜呼哀哉了。
那狼一扑不成,似乎恼怒非常,仰天一声狼嚎,一双碧绿的狼眼竟然直勾勾的看向我,它反映快的惊人,我的目光还看着那个悬崖时。它竟然已经向着我扑过来,我连卸枪的时间都没有,下意识的晃了一下狼眼,那东西猛地将眼睛一闭,吼间发出一声哀嚎,嗖的退进了黑暗处。
我看着手中的狼眼手电,不禁大喜,那狼虽然不怕光,但狼眼手电的光芒十分刺眼,这种手电,小小的线圈里,放了足足一千多个小灯泡灯光一打开,人不能用眼睛直视,只消看一眼,眼睛就会产生舜盲和刺痛,严重的会损伤视网膜,造成永久性失明。
我此刻真想抱着这东西亲一个,狼眼啊狼眼,黑暗中你带给我光明,此时此刻,爹亲娘亲都不如你亲啊。没等我兴奋过来,我的身后传来了密密麻麻的振翅声,如同大片蜜蜂向我飞过来一般,我心中一紧,回头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那些虫子竟然还没有飞散,还有一大批追过来了。
此刻前有狼,后有虫,我进退两难,还不如学德国人,跳崖死了痛快。就在我进退两难关头,前方竟然出现了大片狼嚎声,于此同时,更多的绿色眼睛出现在黑暗中。
这、这我是找谁惹谁了。
我此时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时,我看到了旁边那座人形的冰川,那上面有很多裂缝,要爬上去也并不是不可能,这样至少能躲避狼群,这支狼眼一路上开了很久,也不知还能撑到几时,如果狼眼一灭,我还不如跳下去死个痛快,而那些飞虫,我观察到,它们也不能高空飞行,一直只在离地三四米左右的高度飞,想来不属于高空飞行的昆虫,我爬上去,应该也能避一避。
就这片刻间,已经有虫子飞了上来,我被咬了两个,痛的狠,当即不顾上其他,慌忙将狼眼绑到腰间,随即冲到冰壁底下就开始爬,那冰壁虽说滑手,但好在大大小小的冰缝有很多,落脚搭手的地方很多。
都说人在危机关头,会有应激反应,潜力会在瞬间爆发出来,我现在是真信了,刚才还累死累活的,这会儿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猴子,手脚有力,而且还变得很灵活,我此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目光只盯着上面,那张黑暗中的人脸,在微弱的星光中模糊难辨。
一开始还有虫子咬我,我裸露出来的地方被咬了好些口,但当我爬了五六米高的时候,那些虫子就飞不上来了,只在我脚下那一片嗡嗡的飞着,不多时,它们竟然向着狼群的方向飞去,我扭头一看,心中大乐,当即继续往上爬,想着找个稍微大些的地方歇一歇,有什么等天明在打算。
那狼群似乎也被虫子骚扰的不行,黑暗中那些绿色的眼睛一通大乱,狼嚎声此起彼伏。我此刻双脚都撑在一条冰缝里,一手双手都攀着一条裂缝,见此情况,我当即松开一只手,转而去解腰间的狼眼,随即将灯光向上打,想找个稍大的冰缝,这一眼,让我看到了那张人脸的眼部。
那里的两块地方,黑洞洞的凹进去,像及了粽子凹进去的眼窝,仿佛是冰洞一类的东西,也不知是自然形成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又将灯光打向其它地方,但大多是狭窄的冰缝,根本不能待人,无法可想,我只能牟足了劲儿,向着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窝前进。
仅仅爬了近百米的地方,我就累的不行了,侧头往下看,下面黑幽幽一片,远处的狼群这时却没了声息,难道走了?我一时待在原地没动,一来是潜力已经用光了,二来,那两个眼窝实在骇人,我每看一眼,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时有些不想上去了。
胖子说,我是开棺必遇棕体质,而且我的乌鸦嘴也十分灵验,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会儿,我脑海里已经被各种幻想堆满了,那洞里会不会有些更可怕的东西?会不会住着一群山顶雪人?会不会有一条烛九阴一样的大蛇串出来?我想着这些,再一想青铜树赋予人的实质化本领,也不知再我身上消失干净了没有,一时有些胆怯,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我见下方安静了,而那些蓝色的虫子也没出现,大概是安全了,于是我又趴着山壁多待了一会儿,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我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攀着冰壁而发颤,我估摸着确实是安全了,这才打着狼眼下去。
就在这时,我脖子一寒,仿佛有人在后面吹气似的,我吓的一缩脖子,赶忙回头,却只看到了冰川壁。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更不对劲的是,就在我快下到地面时,我的狼眼一时没拿稳,竟然直接掉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哪个开关,狼眼发出轻微的啪嚓声,突然灭了。
巨大的灯光反差让我的眼睛瞬间闭上,再正开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我心中一惊,又来了。
脖子一凉,然后手电就灭了。他娘的,粽子的影子都没见到,是谁又在吹我的灯?一次不够,还他娘的来第二次,我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出来了,其实心中吓的心肝都在颤,不过是借此在给自己壮胆罢了。眼前的情形,太他娘的诡异了。
我咽了咽口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摸索着下到地面,然后去摸我的手电,没摸到,我心中一惊,不会吧……同样的把戏还来一次?
我赶忙去摸衣服里的打火机,但这衣服太多,我一时也不知道自己上次用完,顺手放那个袋子里了,终于在上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结果刚打燃,就吹来一阵白毛风,直接给刮灭了。
我此刻连哭的心情都有了,嘴里骂了句娘,其实腿肚子都开始发软了,但就在这片刻的光明间,我还是瞥见了我的狼眼,可能是掉下来之后滚动了一下,滑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我赶紧冲过去摸,但就在这时,我的四周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脑海里冒出一个词:使诈!
这些狼群竟然又在使诈,第一次是把我们赶进了峡谷里,这一次竟然来了个请君入瓮。
只是,如果是使诈,那这也太巧合了,因为,只要当时我的狼眼没有灭掉,我就一定能看到它们,然后根本不会下来,但偏偏,狼眼却在那个关键的时候灭了,岂不是太巧合?
突然,我想到了狼王,还有关于那个麒麟吼的传说,难道,是因为第三只眼?
就在这片刻间,狼群已经一下子扑了上来,我吓的后退一步,脚下竟然踩空了,随即整个人都失重,糟了,我身后……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