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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生死何干?六臂兽人那恐怖的怒吼惊动全城,修炼者纷纷出户飞升查探动静,就连普通民众也惶惶不安地聚集在门前广场上,朝皇城方向张望,交头接耳,猜测姬氏皇室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靠皇城以北的居民就惨了,附身六臂兽人的皇帝姬少康逃跑时,一路踩毁了不少民居,有些民众一家正在围炉夜话,忽然一只毛黪黪的大脚踩破屋顶踏下来,瓦片纷飞,一家老小被踩死踩伤的不少——
这时大约是亥夜时分,街道上薄薄一层积雪,谢丹朱踏雪步行至西城鱼渊府驿馆,正见严天寿与一干鱼渊府弟子立在驿舍大门前,显然也是被碧宫漪之战惊动的——
谢丹朱停下脚步,他服了易容丹,现在是风毅的模样,虽有易形斗篷遮掩,但显然瞒不过严天寿这样的高手,又要大费口舌解释——
正踌躇间,忽然衣袖被扯了一下,谢丹朱低头一看,蓝儿仰着小脸,亮晶晶的眸子如水如星,仔细的看着他,小脸绽开甜美的笑靥,颊边两个小肉窝可爱至极——
谢丹朱所有的烦恼、憋闷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俯身抱起蓝儿,在她粉嫩的脸蛋左右各重重亲了一下,低声笑道:“蓝儿总能认得出哥哥是吧,蓝儿好厉害”
蓝儿着两只小手,左右各勾起一个手指头,冲谢丹朱皱皱鼻子,作出生气、难过的样子,随即又是满脸笑意。
谢丹朱道:“哦哦,是是,八天没看到蓝儿了,蓝儿想哥哥了?”
蓝儿使劲点了一下头,然后抱着谢丹朱脖子,脑袋靠在谢丹朱左肩上——
“你是什么人”
北宫紫烟急奔过来,一双美目瞪着谢丹朱,又对蓝儿道:“蓝儿,下来,你怎么能让陌生人抱你”
蓝儿扭过头看看北宫紫烟,又看看谢丹朱,故意将小脸挨着谢丹朱的脸,眼睛笑眯成两弯小月牙。
谢丹朱笑着招呼一声:“北宫姐姐——”
北宫紫烟一愣,只有谢丹朱会叫她“北宫姐姐”,而且蓝儿与这男子这么亲热,可是容貌、声音完全不象啊,试管着问:“你——是丹朱?”
谢丹朱道:“是我,我暂时改变了容貌,嗯,声音也变了。”
北宫紫烟上下打量谢丹朱,说道:“你变成这模样干什么,难看死了。”
谢丹朱笑问:“北宫姐姐,难道我原来的模样很好看吗?”
北宫紫烟面色微红,说道:“原来也难看,现在更丑。”
严天寿迈步过来,谢丹朱放下蓝儿,施礼道:“严堂主,晚辈谢丹朱。”
严天寿诧异地看着这个披着高级易容斗篷的男子,他自然能透过易容斗篷看出真面目,但那真面目显然也不是谢丹朱啊
谢丹朱见严天寿眼露疑虑之色,便道:“一言难尽,等下再向严堂主细说吧。”
严天寿记起谢丹朱上次说过是大长公主派他有事,而方才那响彻全城的兽吼和激斗声正是从碧漪宫方位传来的,谢丹朱与此事有关?
严天寿点头道:“丹朱,随我进去说话。”
谢丹朱为避人耳目,依旧把蓝儿交给北宫紫烟,他跟在严天寿身后进了鱼渊府驿馆——
北宫紫烟心知谢丹朱不想她跟去,轻“哼”一声,说道:“整天鬼鬼祟祟,也不知在干什么”拉着蓝儿的小手,故意道:“蓝儿,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你哥哥。”
蓝儿笑眯眯,用手背揉揉眼睛,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意思是看得很清楚了。
北宫紫烟“格格”的笑,心里很快活,这七、八天没有谢丹朱任何消息,真是怪惦记的。
那边谢丹朱随严天寿进到小厅,屏去侍者,谢丹朱撤下斗篷,问严天寿:“严堂主以前识得此人相貌吗?”
严天寿没有见过元方毅,摇头道:“不识。”
谢丹朱道:“这是元方毅,也就是御兽宗少主风毅的相貌,风毅已死,大长公主让我扮作风毅继续与皇帝姬少康周旋——”当即将今夜碧漪宫发生之事说了,但没有提大长公主就是伊婆婆的事,也没有提到夏雨荷。
严天寿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方才那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竟发生了这等大事,问:“皇帝被擒住没有?”
谢丹朱道:“不知,但大长公主修为深不可测,又有仇旷相助,姬少康势单力孤,而且宝光玉玺又被大长公主夺去了,败亡是不可避免的。”
严天寿道:“归藏派、连山府的掌门都死了,这样看来莽原围猎都不会如期举行了,且看大长公主如何收拾残局。”
正说着,北宫紫烟在室外大声道:“碧漪宫来人了,请谢公子入宫商议大事。”
谢丹朱与严天寿对望一眼,严天寿道:“看来大长公主已经擒住或杀掉姬少康了——丹朱,你先进宫吧。”
谢丹朱对大长公主就是伊婆婆甚感耿耿于怀,但他还要伊婆婆给他易容丹,变回原来的样子,总不能总扮那死人风毅吧,御兽宗两大长老都已不在这世间,御兽宗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谢丹朱依旧是独自一人大长公主的女官入碧漪宫,宫城肃然,内侍宫娥没有敢出声的,这些人都知道皇室出大事了。
大长公主惯常居住的斋宫已毁,现在景阳殿召见谢丹朱,女官将谢丹朱引上大殿,就退下了,殿上空荡荡只有谢丹朱一人。
忽听身后有人轻声一笑,说道:“谢丹朱,你好象有些闷闷不乐?”
谢丹朱回头一看,一个青衣老妇立在他身后,鸡皮鹤发,笑嘻嘻看着他。
这伊婆婆又改回原来打扮了,方才在斋宫时还是宫装。
虽然有些郁闷,但谢丹朱还是不会失礼,躬身道:“拜见大长公主殿下。”
这白发苍苍的老妇笑道:“还是称呼我伊婆婆吧,宫城这段经历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丹朱心道:“怎么不可能放在心上。”不过谢丹朱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伊婆婆。”又道:“伊婆婆大事已定,请赐丹药让晚辈恢复本来面目。”
伊婆婆道:“那丹药只有六御姑姑才有啊,六御现在不在这里。”
谢丹朱心道:“原来夏雨荷还真的就是六御姑姑”只好问:“请问伊婆婆,晚辈该到哪里寻找六御姑姑赐药,是不是要回虎跃州潜渊岛?”
伊婆婆呵呵笑道:“丹朱怨气还不小哪,来,这边坐下,和婆婆好好说说话。”
这时的伊婆婆,口气和原先那隐在珠帘后的大长公主完全不一样,伊婆婆现在真正是一个乐观慈祥的老婆婆。
谢丹朱坐在绣墩上,伊婆婆坐在他身边的高椅上,伊婆婆道:“丹朱,你是怪六御姑姑和我骗你万里迢迢送御稚真来这里吗?可你想想,若没有这样的安排,你又如何能与御稚真百日同行,并且相互喜欢上对方?”
谢丹朱问:“伊婆婆和六御姑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伊婆婆含笑道:“不是我安排的,这是六御姑姑的主意,你怪六御姑姑吗?”
谢丹朱道:“也不是什么好埋怨的,六御姑姑高高在上,也许是觉得这样好玩吧,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可以安排别人的生死或者爱恨。”
伊婆婆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说道:“丹朱,六御姑姑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她是很认真的,我问你,你还喜欢御稚真吗?”
谢丹朱道:“当然,虽说我和御姐姐的见面、同行都是六御姑姑安排的,但御姐姐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一样——伊婆婆,再有一个多月,我就能见到御姐姐了是吗?”
伊婆婆听谢丹朱这么说,不知想起了什么事,眉头更加蹙了起来,说道:“御稚真的确有病,这个你也看得出来,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为御稚真治病的不是我,而是六御姑姑,也只有六御姑姑才能让御稚真活下来,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谢丹朱忍耐不住,质问道:“既然六御姑姑知道御姐姐有病,而且也能治好她,却为什么不在虎跃州为她医治,反而要拖延三个多月,又要经历八千里跋涉之苦?”
伊婆婆微笑道:“丹朱,你为什么生气?若六御姑姑在虎跃州就治好了御稚真,你就没机会认识御稚真,根本不会知道世上有御稚真这么个人,御稚真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谢丹朱一愣,就听伊婆婆又道:“而且御稚真的病只有开春才能冶,这才是六御姑姑当时不为她医治的原因,这怎么能怪六御姑姑呢。”
谢丹朱这才释然,深深施礼道:“晚辈愚昧,请伊婆婆见谅,也请婆婆告知,晚辈该到哪里去寻六御姑姑?”
虽然谢丹朱尽释前嫌的样子,但伊婆婆仍有忧色,说道:“六御姑姑倦了,过几日她会见你的——丹朱,婆婆这里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能因为此事则对六御姑姑心存芥蒂,要真诚、要亲近一些,这些天六御姑姑扮夏雨荷,你二人不是相处融洽吗?”
谢丹朱应道:“是。”心里瞬息闪过这几日夏雨荷与她相处的的时光,夏雨荷的确对他很好,可是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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