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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情报
情报部长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干干瘦瘦的小老头。不过这并不是他的本相，是在来人间界之前故意扮成这副样子的，否则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坐在这个位子上，必然招来异样的目光。而他的报告使在座的都皱起了眉头。
今年是大隋大业八年，经过一年准备的隋军云集涿郡，共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人，分左右各十二军，运输人员加倍。二月，炀帝和大军渡过辽水，围攻辽宽城。这次声势浩大的东征本来不得人心，高丽又顽强抵抗，以至于隋军惨败，兵士役丁死亡大半，物质装备几乎全部丢失。进攻平壤的九军共三十万五千人，只有两千七百人生还辽东。七月，炀帝被迫退兵。不过失败并没有使炀帝善罢甘休，他在退兵的同时下令继续搬运黎阳、洛口、太原诸仓谷物北上，准备再次全国征发兵士云集涿郡，致使各地不堪苦役的百姓逃亡人数剧增。传回的消息证实，仅仅现在被白纱人收拢，准备前往哈咇国的就有七十余万人，而且这一数字还在增加，预计达到哈咇国时因该在一百二十万以上。而现在整个哈咇国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多万人，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口，仅仅居住就是个大问题。现在羽劲驰所在的哈咇城肯定住不下，两个新建的城市圈也只能暂时收容，它们的市政设施根本无法长期坚持下去，否者将给整个城市圈带来的破坏。另外，粮食、医疗、教育等等都成问题。粮食虽然还可以维持一年。不过大隋已经摇摇欲坠了，国内形势十分严峻，虽然表面上看来还比较平静，但是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以。再加上即将到来的大战，明年和后年逃难的人口数量将剧增。所以必须尽快使这些新增的人口投入到生产中去，否者明年开始将会很不好过。
而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建设新的城市，这就必须有土地。西域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戈壁，如果使用羽树（从白纱带来的新树种，哈咇国的人们叫他羽树，以纪念为人们带来这一伟大树种的羽劲驰。）对沙漠进行改良来获得土地至少需要三年时间，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攻打本土？这个想都不用想，杀爹卖娘的事就是畜生也做不出来。那么唯一的出路就在漠北草原了，不过那里是*的势力范围。哈咇国的两个新城市圈被他们前前后后关照过三次，虽然*都除了收获尸体外，什么也没得到。哈咇国国民预备队虽然是步兵，但是却没有什么明确的兵种区分，每个士兵都是全能战士，不仅使用刀等近战兵器，而且还使用弓箭。其使用的标准弓使用钢片和钢丝制成的，可在二百七十米的距离上射杀身作皮甲的*骑兵，骑兵部队装备的便与马上使用的短弓也有一百八十米的有效射程。他们使用嫡瓷盔甲其韧性与钢甲相当，虽然为了获得韧性以避免盔甲碎裂而使硬度降低，但其硬度仍然是钢甲的四倍。哈咇国的步兵不仅装备精良，拥有很强的近身战能力，而且还是神射手。特别是他们的连珠箭射法，可以在一分钟内精确射出近五十只箭。
而*的弓箭对皮甲的有效射程不足一百米，因此*的骑兵要冲到离哈咇国步兵的队伍里才能对其构成威胁，而这两百七十米的距离简直就是地狱的黄泉路，足够他们死几次的了。再加上在一盘游弋的两万随时准备打落水狗的哈咇国骑兵，*的三次进攻，回去的人寥寥无几。从此长期屡受*袭扰之苦的大隋边民们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现在，为了两个月后有足够的地方安置新移民，羽劲驰决定以复仇为口号，向*发动全面战争，争取在一个月内彻底解决*问题，将他们从漠北草原赶到西域去，而之前西突厥的覆灭正好为他们腾出了地盘。漠北草原将再也看不到一个*人，草原上最后将只剩下华族这一个种族。
白纱人讲究效率，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哈咇国的人民也深受他们的影响，否则也不可能在区区两年的时间内建成那两个如此规模的新城市圈。会议的结果没有什么值得争议的，很快就出来了，只有两个字——进攻。随后便是各部门的工作安排，包括动员、宣传、物资调拨、战前训练、情报收集等等，会议一直进行到下午七点才结束。
第二天，哈咇国的军事机器飞速的运转起来，郁闷了两年的骑兵部队更是跃跃欲试。漠北草原上本分布着无数部落，他们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以放牧为生。而部落间的作战也以骑兵为主。由于草原幅员辽阔，往往作战便是长途奔袭或长距离追逐作战，丰富的水草及代代相传的驯马经验，使得草原上的马匹素质极脯单以骑射而论，人间界绝无对手。而这些部落中的佼佼者非*莫属，否则，他们也无法统一漠北各族。然而，大隋虽然骑兵不如*，但是其步兵却足可称之为天下无敌。当身作明光铠，手持大盾的大隋步兵出现在草原上时，其盔甲反射的耀眼光辉和气吞山河的气势使正午但阳都黯然失色，结成龟甲阵的步兵保护着阵中的弓箭手缓缓前进，就好比是草原上移动的钢铁堡垒。无往不利的*骑兵虽然号称金狼军，但在这堡垒面前也只有刚瞪眼的份。不过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在来去如风的金狼军面前，大隋傲视天下的步兵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的机动能力实在与骑兵相去甚远。
草原是马奠下，是骑兵奠下。再强大的步兵也无法征服辽阔的草原，要想打败*，仅仅靠步兵是远远不够的。即使漱咇国的国民护卫队也只能用来防御城市，而不能用来主动进攻，追击敌人的工作每次都交给两个骑兵师去完成。而一直以来，哈咇国骑兵部队的标准战马严重不足，从白纱带来的优质战马由于数量很少一直在进行繁殖工作，并不曾装备部队。漠北草原虽然马匹以万计，但被*把持，是决不会贩卖战马给哈咇国的，到了后来，哈咇国在漠北筑城后双方关系恶化，就连普通的马匹也买不到了，西突厥把持的西域自然也是如此，贩卖战马可是要杀头的，而且还要牵扯到族人。虽然利润很脯不过没命享受，也是枉然。用拉大车的马来装备的骑兵，虽然弓马娴熟，装备精良，无奈马匹太差，自是追不上*的骑兵，其战果自然好不了拿去。再加上不敢离开国民护卫队太远，以免被人抱了饺子，其窝囊可想而知。
今天，哈咇国自己的战马数量已经超过三万匹了，增加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后来又从白纱调来了一万匹。现在哈咇国的骑兵终于扬眉吐气了，他们终于有了真正的战马，而且是整个人间界最好的。装备优质钢材制造的武器，全身式嫡瓷盔甲，身负升龙诀的神功，由羽劲驰亲自训练的军官带领，再加上两千多只式神鹰，其战力之强绝非区区*可比。当这样一支在武器装备和士兵训练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军队出现在战场上时，它的敌人注定要以惨败收场。
半个月后，羽劲驰亲率大军开拔。骑兵一师和骑兵二师共两万二千人分两路向*的老巢，设在漠北草原中部保铁山的可汗牙帐进发，随行的还有国民护卫队十一师和十二师共两万四千人，他们的任务主要是防卫营地，使骑兵无后顾之忧。国民护卫队的其他部队则负责武装运输补给和防卫后方。另外，还有羽劲驰亲自指挥的三千近卫骑兵。由于现在是冬季，路并不好赚即使运送物资的四轮大车都装上了动力系统也不能提高多少速度。这种动力系统是借鉴了木牛技术中动力部分改进得来的，由于木牛只能在平坦的道路上行赚因此并不适合随军队出征。而且寒冷的冬季行军比在其它季节更困难，马匹也更难以找到草料，为了减轻物质消耗对后勤的压力，从哈咇国出发前，每辆四轮大车均装上了木牛的动力系统，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运动的是轮子而不是牛蹄子。虽然这样一来就节省了大量草料，但是这种大车满载的移动速度很慢，每小时只有五、六公里，如果加快速度，动力系统的聚元阵的聚元速度将赶不上消耗速度，大车根本就跑不了多远。
四万九千人的大军以每天四十至五十公里的速度推进，预计在十二天后将保铁山附近。今天是第六天了，金狼军前后袭击了负责运输物资的国民护卫队四次，均未能如愿。骑兵师的式神鹰飞行速度可达每小时一百九十公里，每时每刻都有至少十只在骑兵师和国民护卫队上空分两层盘旋，时刻监视着方圆二百公里内的一切。只要金狼军出现在这一范围内，羽劲驰的部队立刻就知道，不过为了不过早的自己的实力，他们总是看到敌人出现在侦骑的视线中时才作出反应。即便如此，羽劲驰训练有素的部队仍然可以在敌人出现在弓箭的有效射程前摆好阵行。金狼军既是来偷袭的，人马不多，往往只有三千至四千人，见哈咇国的军队已有准备自然不敢靠近，哈咇国弓箭的利害他们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即便如此，金狼军的下场也好不了拿去。虽然国民护卫队两条腿跑不过缩腿的马，可哈咇国的骑兵师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如今使用的战马要比金狼军的战马优秀许多，再加上有效射程超过一百八十米的骑兵用短弓，使得逃回去金狼军的寥寥无几。在连续损失了一万多人后，金狼军再也没有出现，只漱咇军目力所及的地方总有一两只猎鹰在盘旋，它们是金狼军的，依靠奇特的鹰舞将哈咇军的位置告知远处的主人。
“它们还真是讨厌哪！”看着头顶上盘旋的猎鹰，羽劲驰淡淡地道。不过虽然讨厌，但也不能将它们干掉。有这些猎鹰将自己的位置和情况告知*的启民可汗，说不定他会觉得哈咇军人少分散，而且摆明了是轻敌冒进，足可以一口吃掉而率部前来决战。要是按常理确有此可能，*全族男女老少加起来有将近三十万人，游牧民族可不分什么平民与战士，他们在牧场上的时候就是牧民，拿起了箭、弯刀，披上铠甲便成了战士，这本来就是个全民皆兵的民族，现在除去妇孺老弱，整个*可战之兵约有九万多人，这几乎是羽劲驰整个进攻部队的两倍，两个打一个那还有不赢的道理。金狼军若是如此认为，就是最理想的了。现在只有短短地一个多月了，时间十分紧迫，羽劲驰可不想满草原去找*主力。而整个漠北草原有将近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现在又是冬季，*早已为自己的牲口准备了足够的过冬口粮，再加上牲口自己也可以扒开雪，吃的牧草来解决一部分草料问题。如果*发现敌人很强大，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地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上两个月，从大隋过来的流民一到，羽劲驰就必须立刻退兵了。哈咇国将暂时没有精力来维持这场战争了，一百多万流民的安置足以使他们焦头烂额。现在，哈咇城西边二十公里处，三个分别容纳四十万人的临时居民点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仅就需要二十多万顶，维持五个月的粮食九万吨，再加上其他的被服等等足以掏空哈咇国不大的国库，那还有能力支持对外作战。
不过即使如此，羽劲驰还是低估了哈咇国国民护卫队在漠北草原的影响力。在出发后的第十二天，哈咇军如期到达保铁山附近的乌布苏湖。“殿下，去保铁山方向的侦骑小队回来了，他们没有发现敌人，但是有迹象表明十天前有很多人在此逗留。我们已经反复了几遍，没有发现陷阱之类的东西，附近方圆四百公里内没有发现异常。我想他们可能现在已经逃走了”。童虎报告，他们已经在此了一天了。“逃走了？这群该死的耗子，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只有四万多人吗，几乎比他们少一半。”羽劲驰懊恼地在中军大帐里被着手度来度去，早在两天前金狼军的猎鹰就消失了，现在想找个带路的都没有。“嗨！要是有自己的情报网就好了，我们现在也不用象个傻瓜一样干瞪眼。”羽劲驰站在大帐的门口望着天边。传统的情报收起方式一直就不是白纱人的强项，他们的情报搜集依靠的是自己手中掌握的宇宙中最先进的技术。白纱人的可以将侦察机器人做得很小，甚至可以使它依附在被侦察对象的毛囊里，这样即使不使用古老的间谍也可以十分出色地获取情报，而且快捷、准确又没危险。可是在人间界的华族可没这本事，要想获取情报就必须建立庞大的情报网，它涉及人员的选拔，训练，经费等等问题，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建成的。
虽然哈咇国的情报部门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也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大隋方面，而且获取的情报也不多。现在羽劲驰手中唯一有点用途就是整个漠北草原的地形图，地图十分清楚详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对着地图去一寸一寸地找，没有什么比在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玩捉迷藏更容易的了。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报告！”行了一个军礼，“外面有一个中年文士自称是殿下的亲戚，特来求见。”
“亲戚！？”羽劲驰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戚，除了自己老婆，哈咇国的老国王和王后，西梁女国的那个老夫人外，好像没什么可称得上是亲戚的人了。“让他进来吧。”羽劲驰也很想看看这个从地里冒出来的亲戚到底长什么样。士兵领命去了。过不多时，便见那名士兵领着一个中年文士向中军大帐走来。那中年文士远远便看见站在帐门口的羽劲驰，羽劲驰自然也看见了他。“蚩尤？”羽劲驰瞬时便确定了这个中年文士的身份，不由哭笑不得，他确实有这么一门亲戚，婠儿不就是他的义女吗。“怎么？见到你老丈人我，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蚩尤面带微笑，显得风度翩翩，一幅吃定你的神情。“算了吧，你没有那么受欢迎。”羽劲驰立刻予以有力的反击。此时，童虎已经出去了，中军大帐里只剩下蚩尤和羽劲驰两个人。领军在外，自然一切从简，二人席地而坐。“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这次来想做什么买卖，不会是贩卖情报吧？”羽劲驰没好气地道。“哈哈哈！痛快，痛快。知我者劲驰也。”蚩尤哈哈大笑，“好女婿，你说的不错。我这次来就是来买情报给你的。”话锋一转，“当然了，相应的也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小要求？你好像从来也没提过‘小要求’阿。”羽劲驰斜着眼盯着蚩尤。蚩尤打个哈哈，也不反驳：“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无聊的话。”脸色一正，严肃起来，“我可以给你提供*的确切情报，并且派人给你们领路。但是我希望在你们获胜之后，我魔门的人可以在你的势力范围内自由活动。当然，他们会象你的臣民一样纳税，不会触犯你制定的法律。另外，从今往后，哈咇国可以优惠的价格向我魔门购买情报。”在道出自己吊件之后，笑容从新回到蚩尤的脸上：“怎么样？条件很优厚吧！据我所知，你们的情报系统很糟糕，你要是再出点价钱，我们还可以帮你训练情报人员。当然，价钱可以再商量。谁叫我是你老丈人呢，我会尽量算你便宜点的。”羽劲驰对蚩尤吊件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别想教坏我的臣民。不过，关于你的情报吗，我倒可以考虑。但是，我只会花钱买。”
蚩尤被捅破心事，哈哈一笑：“怎么，你害怕了。别想得那么严重，只是让他们接触一些新的学说而以。你的那些国民都是从大隋来的，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儒家那群老的影响，你不会希望他们变成只会拿着锄头种地的可怜虫吧。你教他们武功，找来墨门研究机械术，还不是想用练武培养一点尚武的精神，用机械术平衡儒家的影响。这个，我魔门最合适了。怎么样？考虑一下。你的臣民不会那么没主见的。”
羽劲驰皱着眉头思来想去，他也觉得蚩尤的话有些道理。如果同意蚩尤的要求，魔门就会开始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公开活动，但是无非也就是通过论战来推广自己的学说。只要针锋相对地组织人进行反驳，就可以起到遏制的作用。国民也会从这种论战中学到很多东西，这个可不是在学校里就能学到的。更何况，魔门善于制毒、解毒，在化学和生物领域独树一帜，放眼人间界，目前还无可以望项背宅而且其医术也非常发达，对于哈咇国化学、生物和医学的发展十分有利。思前想后，羽劲驰最终决定同意蚩尤的这个提议：“那好吧，我同意了” 龌龊地一笑，“不过，我要修改一下你提出吊件。”蚩尤早就料到羽劲驰没这么好说话。即使算上这次，二人也就见过三次面，不过两人的名声在天界都不太好，所以大有臭味相投之感，相处得倒是十分融洽。若是换个人和他讲条件，他怕是早就一掌打过去了。“好吧，说说看！”蚩尤不急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