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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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细细想来,在雪山几天发生了不少事,仿佛死过一次,又重生了一次。

被盅虫折磨的痛苦,饮南瑾之血的酸楚,他毫不犹豫掉下寒潭相陪的温暖,她在岩洞里担心得哭红眼睛的痛,她背着南瑾下山上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雪地里相互扶持的坚强,岩洞里抵死缠绵的疯狂,夜里心心相印的默契,这一切的一切,有泪,有笑,有酸,有甜,让她感触良多。

或许此生不再有这样的特殊的经历,颇有些让人怀念呢。

“若是喜欢,等以后有空,我带你上来看日出日落。”

“好啊!”

两人下山,南瑾诧异地发现,堵住山路的岩石已经被人推开了,流苏惊讶,那岩石已经被人击碎,七零八落地散着。

“这是谁做的?”流苏诧异,难道有人上山了么?可他们没看见人。

南瑾摇头,牵着流苏小心翼翼地过了这段小径,直到下山,终于解了他的疑『惑』。

山底下有辆马车,玄北披着一件缎面的披风,坐着打盹,山脚下还算暖和,阳光映着男子的脸,略见一丝疲惫,好似等了一夜。

虽然睡着,玄北的警戒极高,听见脚步声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片清明,无一丝睡眼惺忪的朦胧。

“公子?”玄北身子一软,顿时哭天抢地,夸张地大喊起来,“公子,你可害惨我了……”

“你在这做什么?”南瑾蹙眉。

“小白那死丫头让我来的。”玄北没好气地道,一脸的哀怨,其实他到小镇两天了,莫约着如玉给他们的干粮足够撑着,华都那边又不急,玄北自然乐意在小镇吃喝玩乐,白痴才会上山破坏公子好事,直到昨天听一名猎户说山路被堵了,他才琢磨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慌忙飙上雪山,一掌地打碎岩石,冲上去想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结果让才到岩洞就听得少儿不宜的声音,心里那么叫郁闷啊,他很珍惜生命,不想被流放,自然不会冲进去,只能灰溜溜地下山,就这样靠着雪山过一夜,心里那个凄苦,别提了。

公子总算是开窍了一点,趁早把少夫人扑倒吃掉这是多英明的决定,就是苦了他,守了一夜,睡得不舒服,腰酸背痛腿抽筋。

南瑾脑子一转就把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也隐约猜到山上的岩石是他击碎的。流苏倒没想那么多,南瑾让她先上车,玄北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公子,少夫人的记忆还没恢复?”

“被龙雪梨封印了,除了龙雪梨,没人能解开。”

“那可糟了,你得把情况大体和少夫人说一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少夫人你们的关系,遮遮掩掩的做什么?难道让小白看见她都不能喊娘么?”玄北听如玉说了事情的经过,大概猜得出公子为何这么做,可现在萧王和他,少夫人显然选的是他,应该没什么顾及了,而且小白也是铁证,回了华都,她一定会好奇他们的关系,过去的往事若是少夫人一直没想到起来对她是件好事,这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可对他家公子来说一点也不公平啊,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恋,公子怎么承受一个人回忆他们之间的往事,而另一个人却一片空白呢?即便他不说,玄北也知道,他心底是很挣扎矛盾的,既然想她记起来这段回忆,又不想她回忆伤痛的记忆,真是矛盾。

“驾你的车!”南瑾寒芒一扫,玄北吞吞舌头,早知道昨天就硬着头皮坏他好事去,哼!

南瑾上了车,流苏靠着软枕休息,清风微微地吹拂,几缕发丝垂下,遮去她沉思的眸子,见南瑾上车,冲他一笑。

玄北驾车很稳,并无什么颠簸,平平顺顺地驶向官道,向华都而去。

“小白是谁?”流苏好奇地问,这是她第二次从旁人口里听到这个名字,每次听到,心里就微微动一下,潜意识感觉,这人和自己一定有关系,而且和南瑾关系密切。

南瑾欲言又止,流苏把他问住了。

流苏回到华都,进了宫,人多嘴杂,她一定会知道小白是谁,也会知道她们是母女,定然会好奇,小白的爹爹是谁,以他和小白的相似度来说,除非她瞎了,不然一定会认为他是小白爹爹,这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

他并不是啊,由着她这么误解么?这不是南瑾的作风,他想要苏苏的感情,无需利用小白去巩固,可他要怎么开口和她说,小白是她和萧绝的女儿呢?

南瑾眉心拢成川字,不管他和萧绝有什么恩怨,这两母女都是他们珍惜和保护的人,这种微妙的关系又左右着他的理智和感情,南瑾很想顺其自然,但心里始终有些不愿意。

第一次有些后悔,为何当年没有早一步认识流苏,迟到了一会儿,就纠缠了五年,倘若他被萧绝早一步遇见流苏,那他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故事,那也就没有今天的烦恼。

他想起当年猜到流苏的萧王妃时心里有多震惊,理智和感情交战很久,感情占了上风,事情演变成这样,越来越复杂,绝非他所愿,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他就不会失策让萧绝发现流苏没死的事情,这个世界果真都是不公平的,他都不公平那么多年,在这件事上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南瑾?”流苏见他不说话,推推他的肩膀,打断他的沉思,“小白是谁啊?”

“小白……你进宫会看见她的。”南瑾有些艰涩地说道,选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不然要怎么告诉她,说小白是他们的女儿,这是谎话,说小白是她和萧绝生下的女儿,他说不出来。

流苏见他神『色』有些奇怪,好似不太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再去问。

南瑾心中却别有想法,这件事她总归是要知道的,可关键就在于,谁来告诉她。

“南瑾,你是不是有些话要和我说?”流苏抿唇问道,最终还是好奇地问出来,上次提小白他的神『色』也有些奇怪,这次也是,这么不想她知道么?

“没有!”南瑾淡淡地道,马车咕噜噜地在官道上跑着,车外的玄北凝神聆听车内的动静,知是一片沉静,默默地叹息,最是难解儿女情,不然世上哪儿来的那么痴男怨女,谁家的妻子谁去烦吧,这种事还是当事人比较清楚。

中午的时候,经过一座小镇,玄北停下来休息用膳,流苏特意让厨房做一些补血的汤水上来,玄北这才看见他手腕上的疤,不禁大奇,“公子,你什么事想不开?”

这一问问得很大声,客栈里的人纷纷回头,瞩目率百分百,南瑾把手放下,冷冷的视线扫了玄北一眼,他有种把他扔出去的冲动,环视一周,那些眼光『乱』飘的人纷纷收回视线。

好强的杀气!

玄北自知问错话了,流苏垂头默默地吃饭,一句话也没说,玄北很无辜地坐在一旁,心里怨死小白了,他就不该来的,差点坏了公子好事不说,现在又当炮灰,他很无辜啊,他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