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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气哼哼道:“反正我就是怀疑。你和她怎么就那么巧,竟然就碰上了?”流云道:“你现在不理智,我不跟你争执,我和她为什么那么巧合,一点都不巧合,是我恰好跟踪尹少棠他们,想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看到他们挟持了岳姑娘,后来却是巧遇了岳将军,然后我们合力把岳姑娘救出来的。”
他很想跟流火说当时看到的景象,岳枫儿虽然被威逼,却没有出卖少爷和小姐他们,也没有任何软弱,甚至一心求死。
虽然她之前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觊觎少爷,陷害小姐,只是她也受了那么多罪,也可以抵消了。
没有人是完美的。
他还想告诉流火,他之所以有勇气来见少爷和小姐,真正地从自己的阴影里走出来,就是因为岳枫儿的鼓励,将他骂醒了,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那么软弱。
他很想跟自己的兄弟解释,让他们都明白,岳枫儿没有那么坏,可他们似乎被偏见束缚了,根本不想看到她好的一面。
流火气得一跺脚,“我不理智,不知道谁不理智,我不跟你说了,你要是舍不得,就跟他回京去了,反正只要你提,少爷和小姐不会拒绝你的。”
说完,他转身跑了,用力太大,手臂拂下一大片花枝。
流云面色晦暗,一脸的黯然。
苏茉刚想出去安慰他几句,就见岳枫儿从一旁的蔷薇花架下面出来,她走到流云跟前,柔声道:“你,你何必为我跟自己的兄弟吵架,我,不怕他们误会的,而且我也知道,都是我不对。我做错过很多事情,对不起苏小姐。”
流云摇摇头,“不管你的事情。你又没有犯什么大罪,改了便是好的了。”
岳枫儿笑了笑,脸色凄然,“我也知道,有时候让人接受自己,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不打算再努力了,努力越多,他们会觉得我越讨厌,我觉得只要我乖乖地返回京城,不让人怀疑,远离了是非,也许一切就好了。等我回到京城,过着安静的日子,每日里为你们祈祷祝福,就够了。”
流云心一软,柔声道:“你也不比灰心,大家终究会明白你的。回到京城未尝不好,跟着我们四处颠沛流离,自然不美。”
岳枫儿水蒙蒙的眸子里蕴含着无限的情意,有着不舍,有着隐忍,她咬着唇,叹了口气,垂首轻轻道:“我知道,所以……我会好好地回去的,也许……回去之后,此生,我都不会再嫁人了。”
她语气幽怨,婉约至极。
流云猛地抬眼看着她,“为何?”
岳枫儿凄然一笑,“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她背过身去,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带,“我,你难道忘得了山崖下的拼死相救吗?我,我却忘不掉,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肯对我那么好,竟然会……会为我去死。这一辈子,我哪里还忘得掉。不过,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痴心妄想,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别再为了我跟他们吵架了,我离开了,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