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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刚刚上桌,陈贵强、陈贵庆哥俩一前一后回来了,两个已经上初中的哥俩跑进屋连书包都没摘,一人抢了一个大馒头塞进嘴里,陈贵庆边吃边喊着,“可饿死我了。”
王贵花看着被干吧馒头噎的直挺脖子的哥俩,着急的拍着俩人后背,“慢点慢点,干啥了这事,咋饿这样?你俩中午没吃饭还是饭不够?”
同样中午带饭上学的哥俩来不及回话,只是快速的把手里的馒头往嘴里塞,看了一眼连说话时间都没有的哥俩,张梅赶紧拿出两个大碗倒了两碗凉白开递给俩人,哥俩接过一口喝掉半碗,一个比成年男人拳头都大的馒头,转眼就进了两个人的肚子。
看着总算缓过劲的哥俩,王贵花又好笑又好气,照着俩人的后背一人给了一下,“咋的了?饭不够吃?”
王贵花的话让哥俩嘿嘿的笑了,陈贵庆点点头,“娘,我中午没吃饱,我这段时间还老饿,要不明天你在给我和我哥多带两个馒头吧。”
陈贵庆的话让王贵花一顿发愁,这哥俩一个十四一个十五,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老话真不假,哥俩每天中午十个馒头不够吃,的亏现在条件好了,要是赶上她们小时候那年代,估计孩子能饿坏了。
想到这里王贵花点点头,“行,宁可撑着了别饿到了,明天开始咱在多带四个馒头或饼子。”
王贵花的话让张梅笑了,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贵庆哥俩,别人不知道张梅可是知道王贵花陈福有多疼陈贵庆哥俩,两口子宁可自己不吃也会给哥俩吃的饱饱的,而且现在也不是饥荒年代,别的地方什么样不知道,但是他们农民不可能吃不饱。
带着点点好奇,张梅看向王贵花,“婶子,我哥他们带多少馒头不够吃?”
“十个馒头,一个人五个,还有咸菜。”王贵花带着笑意的话让张梅有些诧舌,自家蒸的馒头比成年男人的拳头都大,有三两左右,一个人五个不够吃?张梅转头看向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的哥俩,“二哥,五个不够吃?”
陈贵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嘿嘿的笑了,“也不是,只是没等放学就饿了。”
张梅想了一下,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下午玩的厉害,再加上半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肯定饿的快,想明白的张梅呵呵的笑了。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吃饭,你们哥俩给我长点脸,家里来人了,别上桌跟没吃过饭似的头不抬眼不睁的一顿造。”
王贵花边伸手解下哥俩的书包边小声交代陈贵庆哥俩,看到哥俩点头,才把哥俩连带张梅推进屋,三个一个挨着一个走进屋的孩子让已经喝进半杯白酒的张连海乐了,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哥俩看向陈福,“你家俩小子?”
陈福笑呵呵的点头,招呼着哥俩叫人,陈贵庆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叔来了。”陈贵强也打了声招呼后在陈福的招呼下坐在了陈福身边,而张梅则被张连海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等王贵花把哥俩的书包放好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三个孩子已经上炕吃上了,笑了一下,坐在了炕边,边对付的吃一口,边照顾着几个人。
一杯酒下肚的张连海笑眯眯的看着低头已经吃完一个馒头的张梅,伸手把剩下的鸡翅膀夹给了张梅,“来,梅子,把鸡翅膀吃了,小姑娘吃鸡翅膀手巧。”
张梅抬起头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后低头慢慢的啃着碗里的鸡翅膀,边吃边在心里感叹还是现在的小鸡好吃,不像后世什么都吵吵绿色食物,可却没有现在的这么香。
等到张梅放下筷子表示吃完时,张连海才看向张梅,“梅子,能不能告诉叔,今个为什么早走?还有你们今个为什么打架?”
张连海的话让陈福有些吃惊,瞪了一下眼睛,“梅子,咋的?有人欺负你?谁?”
陈福没问缘由的护着让张梅心底一暖,笑着摇摇头,“三叔,没人欺负我,今个学校屯子里的孩子跟镇上的孩子打起来了。”
陈福一听不是有人欺负张梅有些提起的心又放下了,陈福有些好奇,他是知道的,他们屯子里的这些孩子虽然有些野,但都是好孩子,“梅子,因为啥打架你知道不?”
张梅看了一眼张连海,张连海眼中的鼓励让张梅有些好笑,她不是不敢说,而是觉得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不过随即就想到上辈子她可不认识张连海,也不知道张连海认识自己爹和三叔。
“因为搬砖,张叔,学校因为盖围墙不是组织学生搬砖吗,但是除了第一天,开学的这一个多月,所有的砖都是屯子里的孩子搬的,镇上的孩子根本不干,而且还经常去砖厂嘲笑搬砖的屯子里的孩子,陈老师也是知道的,但没有一个人管过这事,今天也是矛盾积到一定程度了,屯子里的孩子不想在忍耐了。”
张梅说的情况完全出乎张连海的预料,有些惊怒的张连海看着张梅,“开学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张梅肯定的点点头,“一直是这样。”
张连海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屯子里的学生会这么激动,都是孩子,屯子里和镇上的有什么区别,让张连海尤其生气的是这些老师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闹了半天整个学校就瞒着他一个人,张连海觉得心底整个憋火,而张梅的话也让陈福有些生气,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屯子里的这些孩子吗。
虽然知道不关张连海的事,但还是狠狠的瞪了张连海一眼,“你这个校长当的真够窝囊的,连一群孩子都摆棱不明白。”
陈福毫不犹豫的打击让张连海哭笑不得,白了陈福一眼,“行了行了,不会让咱屯子里孩子吃亏的。”
虽然好几年不见,但陈福却知道张连海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张连海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温和好说话。
看了一眼张连海,陈福拿过酒瓶子又给张连海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瓶子举了下被子,“走一个。”
张连海呵呵的笑了,“我不跟你走,没你能喝,我明个还上班哪,要是直接走了,我就得倒地。”
张连海的话引的陈福一阵大笑,端着酒杯指着张连海,“张狗蛋,你少给我扯犊子,你不能喝,你十三就开始偷着拿你爷的酒壶,咱们这几个老哥们喝酒那个不是你带出来的。”
被陈福喊出的小名让张连海老脸一红,羞怒的指着陈福,“陈狗剩。”
老哥俩互相喊出的小名让张梅憋住笑蹭的一下蹦地上,强忍着想要喷出的笑意,“我出去喝点水。”说完直接跑到灶房捂住嘴偷偷的笑了,张梅憋的满脸涨红的脸让王贵花哈哈哈哈的一顿大笑,边笑边摇头,指了指俩人,招呼着两个偷偷笑的儿子赶紧下地。
陆续走进灶房的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发出一阵大笑声,张梅没想到一直严肃的陈福和看似一本正经的张连海有这么好笑的小名,虽然一直知道农村都有给孩子取贱名的习惯,但真正的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听到还是让张梅觉得好笑。
灶房传来的哄笑声让张连海使劲点了点陈福,举起酒杯使劲撞了一下陈福手里的酒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喝吧。”
说完直接干了半杯,而陈福只是呵呵的笑着,跟着喝了半杯,老哥俩边喝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而张梅又待了一会才离开王贵花家慢悠悠的回家。
晚上喝的有点多的张连海也没走,直接睡在了陈福家,第二天天没亮就睁开双眼的张连海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五点,躺在被窝里的张连海感觉心里一阵阵的轻松,好几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张连海脸上有着不自知的笑意,不过想到张久,张连海心底闪过浓浓的愧疚,难怪陈福看到自己的时候生气,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张连海长长吐出一口气,想着去张久坟前烧点纸,跟七叔好好唠唠,不过想到张久,张连海随即想到了张梅,张连海皱了下眉头,张连海可是没有忘记张梅得罪陈小燕的事,今个还是让张梅在家待一天,而且张连海还要处理学校学生之间的矛盾。
想了一下,张连海爬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看着有些发白的天空,张连海使劲抻了下腰,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想着怎么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好一会,张连海突然笑了,既然这一个多月都是屯子里孩子们给学校搬的砖,那么也该换换了,张连海决定,下面的一个多月,屯子里的孩子休息,镇上的孩子去搬砖。
打算好的张连海等听到陈福两口子醒了,喊了一声陈福,等陈福出来后,张连海交代陈福告诉张梅先在家休息两天,别怕拉课,到时候他给补课,他先回学校处理问题,交代完张连海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学校,第一堂课的时候,张连海没等学生们开始上课,就敲响了挂在大树下的大钟,看着不明所以出来的学生老师,张连海板着脸看了一眼各个班级的老师,把自己想好的决定说了出来,随即不管屯子里孩子不敢相信的惊喜眼神也不管镇上个别孩子的哭声,直接让学生先回教室,又把老师拉到了办公室,严肃的批评了所有不作为的老师们,作为唯一的一个正式教师兼校长,张连海在这所小学有着绝对的权利,一个个满脸涨红眼神躲闪的老师让张连海有些失望,暗自叹了一口气后,把老师解散留下了四年一班的班主任赵景老师,把张梅转到了四年一班。
在张梅真不知道的时候,张连海处理了学生之间的矛盾,也解决了她上学后要面对陈小燕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