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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死后,皇帝听从了太后的意见娶了现在的皇后。继后家族的势力很大,即便有几个不肖子弟扯后腿,却依旧能够和深得皇帝信任的胡云冀势均力敌,面对这样的一个强大政-治-势力,皇帝却依旧任性的忽略了继后的亲子二皇子,坚持要立元后所出的大皇子为储君。为了避免朝政动荡,胡云冀和继后一党有了默契,坐视大皇子出现“意外”……可如今,皇帝觉了一切,他终于怒了,要夺回自己的权利,为大皇子继位扫平障碍。胡云冀苦笑,他没有想到皇帝最先出手对付的会是自己,大概是因为任性的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人”的背叛吧……为了扰乱自己的心神,皇帝居然就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帝王无情,看来那个重情重义帝王终究就在自己和一群人的逼迫之下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无情帝王。
皇帝走进来了,周围的人都自觉的退下去了,胡云冀像往常一样恭敬的跪迎皇帝。同样的动作,此时却给皇帝不同的心情。胡云冀跪在面前,皇帝并没有马上让他起身,只是平静的问道:“不是卿家有何事?”
并没有为皇帝此时的立威举动而有一丝异色,还是低着头,很恭敬的从袖子抽出一本奏章,恭声说道:“按照祖制,臣家中有丧,须避讳三月。”
皇帝没有接奏章,也没有开口。
胡云冀就恭敬的保持着手捧奏章的姿势跪着,这个动作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着实有些艰难。未过多久,胡云冀额头上的汗便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滴落在御书房华美精致的地毯上。
皇帝过了好一会,在胡云冀终于坚持不住之后,才开口说道:“准卿所奏。”
胡云冀颤颤巍巍的走出了皇宫。等在外面的管家把胡云冀扶上了轿。奏折依然安静的躺在袖中,似乎什么都没有生一样,但天空上凝聚着的乌云又似乎象征着将要生些什么。
回到胡云冀府,胡云冀挥推了左右手下,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房间中空无一人,胡云冀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但却很有耐心。
门开了,走进一个年纪不大的华服少年。少年挑眉看着依旧沉稳的老人。开口说道:“胡辅,不会真的准备就这样颐养天年了吧?”
放下手中的书册,胡云冀起身,行了一个礼,开口道:“二皇子殿下能来老夫这里。实在是让鄙府蓬荜生辉。”
二皇子毫不客气的在胡云冀旁边坐了下来,“胡辅实在是太见外了。你可曾经是父皇的老师。也就是我的长辈,我来拜访你是应该的,不过胡辅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来?!”
胡云冀淡淡的说:“皇后已经先和老夫商议过了,她已经答应了。”
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是二皇子却听懂了,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是对自己母亲先于自己做出决断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快就调整了情绪,对胡云冀说道:“既然如此,胡辅还是要和我谈?”
胡云冀点点头。看着二皇子略带严肃的说道:“后宫不得干政,此番皇后所为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长此以往总归不好,此事若成,二皇子殿下便是天下之主,所以此事怎可越过二皇子殿下?”
胡云冀这一番话是义正言辞,但是二皇子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挑拨的味道,当然只是一点,这老家伙似乎是提点自己要防着一点母后。
二皇子面色不变,点头道:“母后所为的确有失妥当,此事我们还应该尽快决断,不知胡辅那边布置的可好了?”自己母亲的权利**,二皇子当然知道,的确是不小,但是以自己母亲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到的手段就想从自己手中拿权?二皇子很了解自己的母亲,自然是有对付自己母亲的办法。
胡云冀点头,似乎是胸有成竹,开口道:“二皇子殿下放心,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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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面前穿着全套朝服的皇后,脸上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唯有虚伪的笑容,“皇后如此正式,必定有什么要事吧?”皇帝此时的声音很轻柔,虽然仍然保持的一丝帝王的威仪,但相对于他帝王的身份而言,这是很轻柔的声音,就好像他是真的很爱这个皇后一样。
穿着正红色朝服的皇后此刻神情十分严肃,至少比她的丈夫皇帝要严肃很多,皇后直视着皇帝,那目光让皇帝有些不适应,“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不得不忠言逆耳了。”
听到这句话,皇帝被龙袍宽大袖口掩住的手握起来了,眉峰向上一挑,看着自己的继后,依然是一脸的微笑:“皇后有话便直言吧,你是朕的皇后,有何不可说的?”
“你是朕的皇后”这句话让皇后心里微微一震,但是皇后依然保持着直视帝王的强硬姿态,虽然她是皇后,但也是父亲的女儿,也是二皇子的母亲,有义务维护自己的家族,也有义务扶持二皇子上位。
定了定心神,皇后用更为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缓缓跪在地上,此刻的她已经不是皇帝的妻子了,只是一个拥有皇后位置的臣子,“臣妾恳请陛下立储。”
拳头握的更紧了,但是修剪的很细致的指甲并没有在手掌中心留下任何痕迹。做为帝王所拥有的强大的心理素质,让皇帝依然保持着面部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有些僵硬。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略过心中现在浓浓的失落感,皇帝微笑道:“皇后,大皇儿现在下落不明,三皇儿有刚刚病逝,此事现在提。不好。”
三皇子是皇上亲自赐死的,自然不会对外说出原因,只能说是病逝,但是三皇子怎么死的,外人不知道皇后怎会不知道?大皇子失踪,虽然是三皇子借自己的手做的,但是毕竟也经过了自己的手,若是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大皇子也不会失踪了!皇后很清楚,陛下这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做得这么多。他都知道,也已经隐瞒了,并没有追究,所以自己也要识相一点,不要再贪得无厌。
但是。皇后一咬牙,她刚刚已经得到了密报。胡云冀那老家伙的外孙女淑妃已经怀有身孕了。现在正在努力隐瞒着,不想让自己知道。皇帝正值壮年,却只有三个孩子,而且已经近十年没有子嗣了,这若不是皇后自己的工作做得好怎么会有这种效果?淑妃明明自己已经给她下过药了,为什么在最近怀上了?自己为儿子已经清理了两个皇子了。连最强的大皇子此时也已经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容忍再出一个来跟自己儿子抢位子的人?!淑妃平日就颇得圣眷,加上她外祖父的关系,自己最近已经用尽了办法。但是依然无法除掉这个女人,这女人如此厉害,若是让她生下一子,极有可能威胁自己儿子的皇位,趁着她现在还没有公开自己有孕,必须先下手为强,把儿子的储君之位弄的名正言顺。
“陛下,你的身体,臣妾知道。”
听到这句话,皇帝眼中精光一闪,一瞬间变得冰冷异常,不过这变化只是一瞬间,跪在地上的皇后并没有观察到。“皇后,你的作为,朕也知道。”知道这女人打算不顾念夫妻之情,皇帝脸上的微笑没有了,变得冰冷而又充满帝王的威仪。脸上突然泛起冰冷的嘲讽微笑,皇帝冷冷的说:“淑妃有孕,朕比你先知道。”
听到皇上的话,皇后心里一惊,慌忙开口:“陛下……”
“你不必说,听朕说!淑妃有孕后,头一个告诉的便是朕,封口令也是朕向太医下的。你不会认为,你在后宫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如此高明,能把朕蒙在鼓里?!”此刻皇帝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万分冷血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有许多未出生的孩子死在了面前这个女子的手中,却还是一忍再忍。
最终,皇后还是没能从皇帝手中得到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圣旨,只能在皇帝的威压下战战兢兢地离开。
皇帝坐在书桌前,桌子上的奏折依旧堆得很高,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奏折上已经没有胡云冀朱红色的墨迹,原本皇帝很有斗志的在批改奏折,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已经被皇后搅乱了。虽然最疼的是大皇子,但他对家人也是很关爱的,为什么他们非但不能理解他、支持他,反而要联合外人来逼迫他、威胁他呢?皇帝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此刻的他感到十分的疲惫。
“陛下。”皇帝的贴身太监端着一盅汤走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太监手上的托盘,“这是谁送来的?”
太监俯下身,恭敬的说:“这是淑妃娘娘派人送来的。”
“端上来吧!”
太监小心的从盅里盛出一碗汤,恭敬的端到了皇帝面前。皇帝接过汤,用汤匙匀了匀,乳-白色的汤散的浓浓的香气,不温不烫。
淑妃啊……皇帝脑中浮现出淑妃温婉的笑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汤,皇帝盛了一勺,淑妃是个不错的人,很聪明,只是可惜了,她是胡云冀的外孙女,恩宠太多反而让大皇儿将来不好处置……
汤汁入口,味道很好,不过皇帝只饮了几口,便放下了碗,打太监收拾好退下。皇帝开始批改奏章,即使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但是为了给大儿子留下一个清明的朝政,皇帝还是坚持把今天的奏章批改完。
今天的奏章很多,需要批改很久,皇帝批改奏章的时候,御书房里的人不多,只有一两个太监和宫女站在后面。皇帝批改了很久的奏章,突然感觉到一阵困倦,晃了晃脑袋,居然一下子便坚持不住趴在了桌上。皇帝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只以为皇帝累了,取了衣服披在皇帝身上便又退下去了。
傍晚,御书房的灯火很明亮,恍如白日。皇帝还是披着衣服趴在书桌上。他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米公公,察觉到不对,莫名的心中冒出了一丝恐惧,但他还是壮着胆子缓缓移步到皇帝身边,脚步悄然无声生怕吵醒皇帝。
米公公俯下身子,小声叫道:“陛下”
皇上并没有一丝反应,米公公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重,终于站起身来,凑到皇帝身边。不知何时,皇帝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米公公一惊。倒在了地上。
皇帝死了。
米公公心中充满了恐惧当然还有悲伤,做为一个太监,米公公能拥有的权利全部来自于皇帝,多年服侍皇帝所产生的感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现在皇帝死了。米公公心里的悲伤绝对比大部分人更多更真挚。
但是做为一个宫中生活了很久的人,米公公在悲伤之余还是拥有自己的思量。皇帝死了。天下必会大乱,做为皇帝的亲信,米公公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大皇子没死,比如皇帝其实不喜欢二皇子。皇帝的死很蹊跷,虽然皇帝最近的身体真的不好。但是死得如此突然,要说没有任何人做了手脚,米公公也不会相信。
那碗汤!米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定是淑妃的那碗汤!不过那碗汤真的是淑妃做的吗?还是有人假借她的手?不管是哪种情况。此刻都很难判断,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只要封锁皇帝死去的消息,否则人心大乱,自己也是要担责任的!
冷目扫过御书房的其他人,米公公尖声命令道:“若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杂家先摘了谁的脑袋。”米公公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积威依旧,这些宫人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米公公扫了他们一样,然后要他们严守御书房的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便离开了。
米公公现在要去找皇后和胡云冀,虽然他能镇得住御书房的这几个人,但是他镇不住全皇宫的人,现在他必须找一个可以控制住局势的人,但若是皇后一个人必然会迅掌控局势,然后立二皇子为皇,但是多了一个胡云冀他们之间便有了牵制。他还必须通知大皇子,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先皇做的。
收到皇帝死的消息,刘煜并没有任何异常,他依旧是冷漠的布置着一切,随着皇帝死讯一起传来的还有皇帝遗留下来的密旨。晚上,刘煜打开了那道密旨,虽然他很清楚在这道密旨的内容,但是他还是打开了这道密旨。
密旨上是刘煜极为熟悉的字迹,很工整,明明是像遗言一样的东西,却看不出写的人的沮丧,这道密旨的字迹都透着一股意气风,刘煜可以想象,那个男子在写这张密旨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那个男人的身体早已经不好了,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但他的身体却已经在崩溃。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动政变,取回自己的权利,为自己最为钟爱的儿子铺平道路。
缓缓合上那卷密旨,刘煜的眼睛闭上,最终亲情的他真的被这份父爱感动了,只是可惜,自己终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大皇子!不过,自己却不能白费了他的心血,即便这只是一场游戏,即便这只是一个虚幻空间,但只为了这一份“父爱”,我就会帮你守护住这片江山!
推开门,刘煜脸上又带起了冰冷的银质面具,这副颇有些怪异的面容加上刘煜独特的气质,如果走在大街上绝对是醒目异常的,不过刘煜显然没有长时间走路的习惯,一辆临时雇用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
坐在马车上,刘煜闭目养神,古代的马车都有些摇晃,即使是这辆号称车行里最好的马车也依然是如此。就这样晃着晃着,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处好像十分安静的地方。
漆红的大门很是庄严,大门两侧森白的挽联则透着一股阴沉。胡府原本是很热闹的,但是此刻却异常的冷清,门庭冷落,当然这不是因为胡云冀失势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只是胡云冀不想见客而已。不管这场政治斗争的结果如何,他的儿子都死了,他失去了很多。这足以让这个已经年过花甲在朝堂之上可以说是不曾败过的老者沉思伤痛。
就在这个老者静静的站在自己儿子的灵堂之上沉思之时,他最为信任的老管家轻轻走到了他身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还是没有老眼昏花的胡云冀察觉到管家的靠近,知道这个极为了解自己的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不会在这时刻轻易打扰自己,所以胡云冀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但还是面色无波的转身,“怎么回事?”
管家躬身递过一本字帖,胡云冀微皱眉头接过这本字帖,这似乎是自己的字帖,但是不知为何管家会拿给自己。
“老爷,门外有一人求见,这是他递上的拜帖,老奴见此人不凡,又身怀老爷亲笔的字帖,便自作主张请人入府了。”
做为当朝辅,也是当世大儒,胡云冀的字也是一字千金,胡云冀平时言行谨慎,不是亲近之人根本不会有胡云冀的字帖,所以老管家便自作主张请那人入府。(未完待续。。)